李岳成拿出了两个跳蛋。 这是刚从西洋人那边弄来的供人取乐的玩意,光滑的形体看着有些喜人,只可惜要把这两个跳蛋都塞进体内,似乎还是有些难度的。 他将李碧琼的臀部托起,膝盖插进,强制双腿不许并拢,将第一个塞进蜜穴。因为刚刚接纳了他的阳具,那里还是松软的,倒是没有剧烈的反抗。但是第二个跳蛋试图塞进前面的细缝的时候,李碧琼挣扎了——那里原本就不该是用于性交的部位,每一次被进入都会伴随着疼痛,此刻将预示着屈辱的物品塞进去,李碧琼的身心都被耻辱包围了。 “……别……别这样对我……” 挣扎着,却不能逃避被伤害,捆绑的事实让挣扎变得徒劳,李岳成的手指滑过细缝,从外面缓慢地抚摸,而后指甲掐进去,将细缝拉出一点缝隙,随即,整个跳蛋都硬挤进去了。 “现在你会怪我,但是很快,你就会感谢我了。” 低喃着,下体流出的两条皮线连着控制器,李岳成按了中等的档位,马达响起,在短暂的呜咽之后,李碧琼的呻吟从最初的抗议逐步融入轻微的的妩媚。 “……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李碧琼点点头,但是这种舒服并没有继续太久,熟悉的饥渴又一次袭来,血液开始沸腾,毒品的狂潮席卷全身,原本还能占据思维的部分的快感,竟被对毒品的渴望冲击地一丝不剩。 “……给我……给我海洛因……好难受……一枪打死我……救我……” 李碧琼绝望地呼喊着,他感受到身心正在崩溃,因为海洛因的强大力量而崩溃,他的思考被海洛因占据了,他只想要海洛因,其他的,什么都不要了。 “……有多痛苦?” 李碧琼没有回答,他不敢再说话。 每一个细胞都在期待着海洛因,手脚都拼命地摇晃着,带起铁链清脆的声响。李碧琼甚至觉得再这样下去,为了海洛因他会变成力大无穷的怪物,将锁链从柱子上拉下来! 李岳成将精铁制成的咬口塞入他的口中,这样,他便不会再发出惊呼了。 接着,仿佛要将背都撕开的鞭打降临了。 单方面感受到愉快的鞭打,李岳成的鞭打,一记胜过一记恶毒的鞭打。李碧琼的思维在鞭打中溃散。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被两种感觉包裹,对海洛因的极致期望,和对肉刑的极致畏惧。 皮鞭无止境的落在身上,每一鞭都带着将他杀死的恨意,或许那个医生说的没错,戒除海洛因的过程,和死去没有区别。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喊停了,嘴里被精铁填入的咬口塞满,只能无助地摇晃着腰肢,不断地挣扎着,祈祷痛苦之身更快地沉入昏睡。 他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数字。 鞭打和海洛因的饥渴形成诡异的平衡,竟让他能分出一丝的清明计算此刻的鞭打次数,但是真的有意义吗?当一记重过一记的鞭子落在身上,当鞭子的黑色皮子沾上了红色,衣服破碎嵌进肉里面的时候,计数还有意义吗? 肉体被击打的声音沉闷地回荡着,其间夹杂着铁链摇晃的清脆声,鞭子在空气中带起的空空声,一记狠过一记的抽打让海洛因的饥渴居然开始退步?! 可惜最终,李碧琼的神识还是陷入了昏迷…… 醒过来的时候,李碧琼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 身体是趴着,手指稍微动了一下,牵起肩膀处的肌肉,是整个背部都剧痛难忍。他呻吟了一声,一只脚踢到了他的腰侧。 “醒了?” 李碧琼“嗯”了一声就算做回答,他疲倦地抬起头,看见李岳成,以及这些天都负责看管他的叫做陈强的男人。 踩踏他的是陈强。 但李岳成却对他正施加于李碧琼的暴力视而不见,只是弹了下烟蒂,轻描淡写地说道:“温柔点,毕竟是要弄来玩的。” “是的,大哥。是我不该动粗。” 李岳成眯上眼,将手中的马达又调了一次档,李碧琼顿觉下体深处传来震荡,能与背脊的剧痛相提并论的激烈。 “是不是觉得此刻的样子,有难以言喻的性感?” 陈强机械地点点头,他的脸仿佛用花岗岩做成,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单纯为了回应主人的问题而点头。 李岳成于是也伸脚踢了一下李碧琼,李碧琼不懂他什么意思,只是本能的呜咽了一声,李岳成给陈强使了个眼色,陈强将他的身体抱起,脸朝下放在了火炉前包着锦缎的矮凳上。 双腿是分开的,身体弄成全裸彻底放开的样子,背上到大腿都是鞭痕,唯一的装饰便是下体的两个跳蛋。 陈强本着原则移开了眼睛,李岳成却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以皮鞭指着下体。 “一般的女人或是男人,只有前面和后面两处地方能够使用,可是他不一样,他的后面至今还抗拒着我,前面更是只要我想碰一下,都会露出要死要活的样子。” 虽是这样说,李岳成却也没用放过的意思,他坐在沙发上,不断地变动着跳蛋的震动频率,享受李碧琼的每一丝呻吟。 在跳蛋的折磨下,呼吸也带着浓重的情欲意味,当李碧琼感觉到自己快不行的时候,跳蛋被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火热的顶端已经潮湿的肉柱,它完全贯入,在狭窄的甬道吐出灼热的液体。 38.恸哭的真相 “小琼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李岳成刚回到家,李凝碧便急忙发问。 “还行吧,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很差。他瘦了很多,但是终于忍过去了。” 一边说话,李岳成将外套交给佣人,坐到李凝碧的面前,“他的事情你不用多担心,你是他姐姐,我也是他的哥哥,戒毒的时候,会有分寸的。” “可是他一直都在外面,我担心着呢。我听同学还有欧阳先生都说戒毒很痛苦的,说是好多人戒毒的中途忍不住想着要自杀。我就想,要是真有那么痛,大哥,你就别逼小琼戒毒了,咱家又不是供不起小琼吸毒。” “混账!” 李岳成冷眼着,李凝碧却没有低下头。 “我知道我说的是混账话,政府也说了,要戒毒,吸毒是错误的。可是那是我弟弟,我的亲弟弟。我舍不得他受这份罪!我是妇人之仁,因为我疼他,他是我唯一的弟弟。”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李凝碧摇摇头。 “只是看到你衣服上有血迹,还有,你早晨出去的时候,不是穿这一身的。” 李岳成叹了口气。 “你以为发生了什么?” “小琼是不是真的很痛苦,是不是!告诉我!” 李凝碧发了疯一样的追问着,李岳成却是再一次回避问题。 “这事情你别再管了,小琼是能够戒毒的,如果没有女人插手的话。” “大哥,你——” 李凝碧蹭的站起,居高临下地宣布着。 “大哥,把小琼接回来吧,你要怎么让他戒毒我不管,可是你不能让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什么都不知道,比知道什么,更让人担心。”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 李凝碧摇头。 “我最近都在做噩梦,梦见小琼去了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表面上,小琼和我的血缘更亲,凡事他都对我说,其实我是知道的,他的心里面想得更多的还是大哥,他总有一天会为了大哥离开我。所以我必须珍惜现在的每一分钟,我不能……不能让他一个人……会痛苦的……” 她的眼泪流出来了,那是预示到未来不得不面对的绝望而流下的眼泪,李岳成也是无可奈何。很多事情确实已经发生了,但是他们都必须维持着假象,和睦的家庭的假象。 “好吧,我一会吩咐人把他接回来。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能多问。这是为了他好,明白吗?” 李凝碧点点头。 李岳成于是电话吩咐了侯在别墅里的人,让他们晚上把李碧琼送过来。将这件事情做完,他又对李凝碧道:“谈一谈你和欧阳德的情况吧?他对你很有好感,你们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吗?” 李凝碧露出为难的神色,好在李岳成今天也不是刻意拿这件事情刁难她,于是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暗示地说道:“小凝,你也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什么人可以爱,什么人不能爱,你是清楚地。不要再抱着不切实际的梦想了,浪漫的爱情不一定是正确的爱情。那个男人很危险,会出事情的。” 李凝碧抓紧了手指。 “我不懂你的话。” 李岳成苦笑着。 “罗三多最近几个月连续在《新月》上发表抨击时政的文章,我看了他写的文章,写的很好,他确实是才华横溢文章斐然,对世界充满了热情和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是个热情的男人,一个活在梦想中的好青年,这种男人确实是很容易吸引女性,尤其是你这种不懂世事的女学生。可冲动只会导致错误。年轻时的不经过思考做出的选择,多半是错误的。另外,青山被杀的那天,和平饭店的服务员看见外形酷似罗三多的男人和一个相貌酷似被通缉的赤色分子的女人开了房间。你仔细想一下吧,和一个恐怖分子、危险分子在一起,并不是件如你相信的浪漫事情。” 说罢,李岳成便要上楼,不想李凝碧竟是毫不回避地叫住了他。 “大哥——我喜欢他。我愿意和他一起承担所有的痛苦。我知道他是赤色分子,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他,喜欢是不能由理智做主的。” “你会后悔的!趁着现在还能抽身,快点割舍这段爱情!”李岳成忠告着,“我不反对共产的理想,我也看过马克思写的资本论。那是一本好书,看完以后有很多领悟。但是我赞同革命者的理念,不代表我愿意加入革命,更不意味着我会把我唯一的亲——妹妹交到革命者手中,这是两码事!” “大哥,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会证明你现在说的话是错误的!” 李凝碧倔强地宣布着,李岳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言尽于此,不能多说了。 ****** 再一次见到李碧琼的时候,周明诚吓了一跳。 他瘦得厉害,原本就不胖的人,现在瘦得简直像个风筝,但他的面容居然还是洋溢着健康的笑,看着让人担忧。 周明诚不敢摸他,生怕摸到一身的骨头,心里膈应着难受。 “你……前些天都去哪里了?” “大哥把我关起来了。我吸毒,他就把我锁起来,逼着我戒毒。” 淡漠地说着,李碧琼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些都对周明诚说出口,他仿佛被不可抗的力量主宰着一般,本能让他相信,这些话可以对周明诚说,他是个可以相信的男人。 “吸毒?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周明诚重复着,突然看四下无人,将一张字条塞进李碧琼的怀中。 李碧琼看了他一眼,得到的是鼓励的眼神,于是接受字条,夹在歌谱唱本里。 为了掩饰此刻,周明诚回到钢琴前,随便弹了几下,大声道:“我现在要你唱一首歌作为考试。耽误了那么多天的课程了,得听了你的歌,才好确定你究竟的退步情况。” 李凝碧感激地看着他,借着琴声,打开了刘世典的纸条。 “我的挚爱: 我已经知道了全部,我知道你的无奈,和你究竟怀着怎样的痛苦被迫离开我。因为我的无能,你我不能守在一起,我为我说出的话感到可耻,祈求你将那些话都当做写在沙滩上的字,彻底的遗忘。 自你离开后的每一天我都是孤独的。每当夜晚来临,我便会想起你,我感到凄凉,就算只剩下一口气,我还是想着你。我依然记得,不曾忘记,是你照亮我晦暗的生命。 然而今天,我与你之间已经横亘了太多的痛苦,我不能如愿去看你,我的生命开始萎缩,我看见我的生命之火正在熄灭,只剩下空虚和痛苦。我常常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每一份每一秒,我躺你睡过的床,呼吸着被褥里留下的属于你的气味,仿佛你正温暖地紧拥着我。 不过,这一切不过是遥远的梦,真实的是,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 我唯一还能做的,是把你深深刻画在我的记忆里,你是一颗璀璨的钻石,曾经以及未来都将照亮我的生命,我和你虽然不能再见,但请你相信,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 期望你的心,也一样属于我……” 眼泪也流下来了,世典究竟知道了多少,他又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李碧琼的心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名字,也只有那个人会如此的残忍,偏生要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拉进绝望的深渊。 因为他是魔鬼! 身心都沉浸在绝望的悲伤中,李碧琼无比深切的感受到,他的人生,连同他身边的人的命运,都被李岳成这个恶魔彻底地毁掉了! 这时周明诚的曲调也有了少许的改变,哀愁的声音让李碧琼无法不动容,他闭上眼,一曲哀伤的《Lascia ch‘io pianga(让我痛哭吧!)》流出。 (Recitativo) Armida, dispietata! colla forza d’abisso rapirmi al caro Ciel de’ miei contenti, e qui con duolo eterno viva mi tieni in tormento d‘inferno. Signor! Ah! per pietà, lasciami piangere! (Aria) Lascia ch’io pianga, Mia cruda sorte E che sospiri La libertà! Il duolo infranga Queste ritorte, De‘ miei martiri Sol per pietà. 阿米达,你可知道 你用强暴的力量, 永远地夺去了我生命的乐趣, 如今,我永世痛苦,生活在那种地狱般的折磨中, 苍天!啊,怜悯我,请让我痛哭吧!让我痛哭吧! 残酷的命运,多么盼望那自由来临; 多么盼望,多么盼望那自由来临!让我痛哭吧! 残酷的命运,多么盼望那自由来临! 这样的痛苦,我难以摆脱, 对这样的苦难没人同情啊! 对这样的苦难没人同情! 一曲哀痛结束,李碧琼的眼泪也是再也不能控制,肩膀抽搐着,眼泪流了出来。 他前所未有的思念着刘世典。 “世典,我也想回到你的身边,这里……这里全都是痛苦……” 周明诚叹了口气,已经从音乐中嗅吸到异样的气味的他,虽然满腹好奇,却最终还是按捺住,只是走到他身边,抱住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想哭吗?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有什么心思不要憋着。你的歌声全是委屈,听着我都心碎了。” “先生——” 李碧琼抬起头,看着周明诚。 他的眼睛带着哀愁,融化了多情的心,周明诚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庞:“你的哀伤在音乐中传递给我。你是不应该来到这世界的天使,你的哥哥根本不懂得你的价值,和他在一起,你只会——受伤害。” “可是……像我这样的废人,还能离开他吗?我吸毒,我过惯了奢侈的生活,我……我没有办法舍弃现在的一切,和……世典重新开始的。我……毒瘾发作的时候,我会连我自己的名字都忘记怎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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