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牛大倒是明白得很。 所以,即使他儿子面带桃花躺在他面前,他也得忍着!所以对比起来,帮忙做些体力活是真不错的! 到晚上就好了。 锁好院门。 关上门窗。 呼,好儿子。 牛大想得飘飘然,浑身都是劲。 日落西边,卢君见扶扶腰,他的工作也完成了,成堆的都到了地上,他手上是摘出统计数据的小小一本。一月来田地的租税,各营生的收入,以及店里和家里进出的银两等。 卢君见忽然想四处走走,不想马上回家了。 走到床边,冲正在院子里打水的牛大招招手。牛大马上放下木桶,往衣服上擦了擦手,放下衣摆,走过来。 夕阳西下,一层金光罩着威武的汉子,雄壮得像个门神。 卢君见呼吸一窒。 牛大站到面前了,卢君见还没想出要说的话。 儿子……牛大动了动嘴唇,没有喊出来。他儿子不准他在外面叫他儿子。 卢君见眉间轻蹙,微微转开头:“你陪我四处走走。” “好!”牛大又问,马车呢?现在他负责驾马车了。 “我在面前走,你在後面跟。”卢君见头也不回,把账册往怀里一塞,就走。 “哎!等等!”牛大手忙脚乱地去牵马。 这个儿子啊。 门口。 卢君见站着等他。 “我们往哪边走?”牛大问。 往东,回家,往西,是赌庄,是城郊。 卢君见往西。 卢君恩的地头在西边。 越往西走,越偏了偏,然後,看见一间黑乎乎的四门大宅,上面写着“通天赌坊”。名字大得很。 赌坊的大门平常都关着,得从侧门进入。 卢君见站了站。 “你会赌吗?”卢君见问。 牛大摇头。 卢君见说:“但是你会武功,我要的账册在这里面。等有一天,我想要了,你就去取来。” “好。”牛大没有二话。 卢君见又说:“现在还是罢了。我跟他是兄弟,是不是?” 牛大没应:“我们回去吗?” 天暗了。 卢君见摇头。卢君见说:“家里闷。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里好。” 五十六,君恩暗嘲讽 天黑下下来了。 转一眼看四周,不乏零星的灯火,但是卢君见却觉得自己若闭上眼睛,便是处处黑灯瞎火,一片漆黑了。 心如是。 他不知道去哪里。 家里温暖的即使一点昏黄烛豆,也是他需要的。 对於卢君见叹息般的一句问话,牛大却是什麽也答不上来,他不明白卢君见心里愁肠百结的是什麽弯弯绕绕,当然不知道卢君见说的是个什麽意思,需要的是个什麽回答。 牛大直肠子,他眼前的是他要的,是他要抓住的。 足够。 “回吧。” 卢君见垂下眼睛,低头钻进了一旁的马车里。 牛大甩了甩手里的马鞭,一下跳到了车前的位置上。 卢君见在车里,可以听到牛大驾马时的吆喝声,声音悬沈有力,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卢君见念头一动,不禁伸手掀起车前帘子的一脚。 牛大宽厚的背影结实得像一堵墙,比马还壮,看着,卢君见便觉得车都要被他的重量压得往前倾了。 当然不会这麽夸张。 怕被发现,卢君见收回手,放下了帘子,重新一个人回归四四方方的黑暗。 岭溪不大,从这头到那头,一盏茶功夫就到了。 望月晚上的心情更坏了。 今天酒楼里孝敬了几尾南来的新鲜鲈鱼,放在木桶里并碎冰镇着送了来。望月嘴馋,喜欢吃这些玩意儿,打早就琢磨着怎麽叫厨房打理。 这鱼还没见着呢,就听丫鬟说,老爷叫人都给大公子留了。大公子好这味。 望月气得感觉肚子里直往下坠,哎呦哎呦叫唤。 结果,晚上一餐饭,鱼是烧好了。 从天亮都黄昏,到天黑透了,大公子都没回来。府里的人一趟趟去店里找,一趟趟回来传话,说大公子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爷的心情不好,全家人的心情不好。 等了等,人不见来,鱼冷了,都没人碰。老爷叫人倒了,明显的见鱼心烦。 望月看在眼里,恼得都快把筷子咬碎了。 大公子回来的时候,很晚了。直接被人请去了老爷的书房。 书房,又是书房! 好好的晚上不去休息的望月,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眼睛盯着书房的窗户,快把那窗纸儿盯出个焦洞儿。 窗户上映着两个人,一前一後站着,说是长辈对着晚辈,却有点微妙的暧昧距离。看到两个人影在窗户纸上几乎叠在了一起,望月一口气堵上喉咙,眼睛睁得溜圆!他心里更翻涌,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一直以来对卢君见的不舒服,是因为他在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偏偏这时候,有人轻咳了一声,走到旁边。 望月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来人却只是恶毒又嘲讽地念叨一句:“你以为自己受宠吗?在你之前,别院住的就是他卢君见,如果他不是那个尼姑的儿子,谁都会以为他和你一样,只是爹的玩意儿。可他偏偏就是我的大哥!” 望月惊恐的目光望向卢君恩,望月认真了:“他们是父子啊!怎麽能……怎麽能……” 谁知道,卢君恩看他的眼光更怪,他嗤了一声,鄙夷地道:“你才疯了!若他真的是,怎麽会有你的位置?当然,你有你的好处,一个男人竟然会生孩子!” 卢君恩本来也是来找他爹的,现在看卢君见在里面,一时半会儿结不了,没心情等下去了。 这次被卢君恩侮辱,望月没有马上张牙舞爪跳起来。卢君恩说的没错,他是卢弼时买的玩意儿,可偏偏不是个简单的玩意儿,他身为男人,但是会生孩子,是不是比很多男的有优势? 望月心里撩不去的是方才升起的念头!他就说怎麽会嫉妒卢君见来着,怎麽会看他们父子相处地这儿奇怪,为什麽卢弼时看自己时都不如看他儿子专心,这是为什麽,这就是禁忌的感情啊! 卢君恩临门帮忙踢的一脚,助望月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但是,显然,卢君恩自己并没有真切地往这方向想,他身为人子,与卢君见同一位置的立场。他怎麽会有乱伦的念头!所以,刚才见望月认真了的模样,卢君恩还表示了下鄙视。 可,望月不一样,他出身勾栏,什麽乱七八糟的没见过。若卢家父子真是他所臆想的关系,他反而不觉得奇怪了。 所以,本来咬牙切齿等待的心情竟然奇妙地带了兴奋,望月继续蹲了下去。这跟在他身边的丫头刚才跑开给他拿披风去了,不然看见他脸上诡异的表情,恐怕真会给吓着。 我们来看屋子内。 屋子内没有屋子外设想的多姿多彩。 气氛甚至有点压抑。 “去哪里了?”为父的端着架子质询。 卢君见望了他爹一眼,摇了摇头。 卢弼时可不喜欢这回答,目光严厉起来。 卢君见躲不过去了,换了个方式起开话头:“爹叫我回去做事,弟弟会不会不开心?” “他为难你了?”卢弼时显然对儿子们的本性很清楚,他面前就放着一本卢君恩早已送过来的账本,他也知道卢君见一天都埋在账本里。 对一位强大的爹来说,有时候看儿子们打闹,不失为一种乐趣,只要不要玩笑得过了界。今天的事,他觉得卢君恩的账本没问题,对卢君见来说,多做做功课,练练基本功,他坐收一下课业,也完全没问题。只是他儿子想的貌似有点多。 卢君见不是告状,但他也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圣母小白,他很清楚他爹对他们兄弟游戏范围的容忍底线。於是,他做的就是敲敲边鼓。 卢弼时既然问了,卢君见低下头和顺地笑笑,苦恼状道:“……他一向不怎麽喜欢我这个哥哥。” “……他毕竟是你弟弟。”卢弼时看着卢君见道,“你如果没回来,这家里属於长子的地位都是他的。他有点不平,没什麽奇怪。” “是。儿子明白。”卢君见恭敬地站着。 卢弼时走到他面前,瞅着儿子低下的脑袋:“你真的明白?” “儿子明白……爹对儿子好。”卢君见小声说。 卢弼时抬起儿子下巴,对着他道:“你是该明白。我对谁好,谁就是好的。他不笨,不会特别再与你作对。” 卢君见就着他爹的手,撞上了他爹深不见底的眼睛,这一次,卢君见眼神闪烁,急急避开了。 “这次回来,我怎麽觉得你变化许多?”卢弼时的手放开,负在身後,打量着愈加亭亭玉立的儿子。 卢君见心头鹿撞,一声不敢吭。 “林家的婚事,你真的不愿意?”卢弼时放过他了。 卢君见点头:“儿子已经跟林姑娘婉拒了。” “什麽婉拒?”卢弼时失笑,“你不知道你一封信,闹得林家鸡飞狗跳吗?若不是林家丫头看定了你,不然许给恩儿也是好的。” 卢君见辩白:“儿子都没见过她。” “可是她见过你一面,记得你了。”卢弼时摇头,“你既然不喜欢,便罢了。” “……儿子谁都不想娶。”卢君见老调重弹。 卢弼时坐回椅子上看他的书去了,吩咐:“出去吧,早点歇。你喜欢吃鲈鱼,已经叫了厨房给你另备着了。” “是。爹,那儿子下去了。”卢君见他爹不理他了,告退。想到有鱼,心情略好。 五十七,纸包不住火 望月在卢君见出来前,就闪身避开了。 有些念头一旦产生,会盘根错节,驻留不去。望月就是这麽个情况。虽然,这晚,卢弼时来了陪他,但是,望月睁开眼睛,想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闭上眼睛,见的是七糟八乱的场景。 一宿,望月都没睡好。耳边隐约出现情动的声音,幻听吗?如果不是卢弼时酣睡在侧,望月都要认为卢弼时跑隔壁去了。 隔壁,确实有声响。 跟了卢君见,卢君见左右就只有牛大了。 回来後,水岚她们送来了饭菜,备好了热浴的水,铺好了床上的被子。 卢君见不想在牛大眼前洗澡。 但是,牛大冲他招手,唤小孩一样叫他过去的时候,他木然得有些恍惚。小时候也是这般,那时候的木桶没现在的精致,但是比现在的还在,能容两个人。 牛大帮他脱衣服,牛大挽起他的长发,牛大抱他进桶,和小时候一样,站着就可以。 粗糙的手抹着毛巾沾水擦拭卢君见的背部,卢君见趴在浴桶边问:“以前的房子还在吗?” 牛大想了想说:“没回去看过。” “不是你的家吗?” “家里没人。” 卢君见沈默了。感情牛大是真不在意什麽家不家,一回岭溪就直奔他来了。 牛大的手法跟给小孩子洗澡一样,从头到脚,事无巨细,连脚趾缝都揉过了。卢君见从小不是个脏孩子,长大之後更香喷喷,牛大把卢君见捞出水,抱娃一样搂在怀里。 卢君见的身量不小,重量不轻,只不过,这点分量对牛大来说,完全不计较。 卢君见出水的时候轻呼了声,看了牛大一眼後,马上闭上了双目。 这澡是给卢君见洗的,牛大却不知什麽时候衣服都脱光了,赤条条的下身,黑粗体竖着头,跃跃欲动,之前贴着桶壁磨呢,抱了人出来後,当然毫不掩饰想进洞了。 “别,你还没洗呢。”卢君见艰难地道,他的手扶在牛大肩上,感觉手下的皮肤是烫的是湿的,不知道他的手湿,还是牛大的汗湿。 牛大见儿子耳朵都红了,眼睛闭着,睫毛直颤,心痒难耐,忙坐到床边,就着儿时把尿的姿势,掰开儿子的臀瓣,就冲了进去。 卢君见无所依凭,往後靠着牛大的胸膛,一下比一下坐得深,眼角沁出了泪,他想离开中心相连的部位,身体都被钉在那儿了,但是往前挣,被牛大一按,反而跌坐,他捉着牛大的手臂,进退不能。 牛大就着儿子的腿根,抬起儿子的两条腿,逼他扭动着配合,撞击得更紧密。 卢君见弹跳得如同火锅里的鱼。 “如何,舒服吗?”牛大见儿子前面顶直了,後面汩汩有水了,继续卖力地讨好。 卢君见仰起头,眼角红红,水泽的双眸迷茫失神,怔怔瞧着牛大。 “怎麽,不认识爹了?转过来,自己动动。”牛大捉住儿子的腰,把儿子一百八十度拧了过来。 卢君见双脚绕过牛大的身体,跨坐在他两侧。此时双脚可以抵着床,便没适才的无力和惊恐,两连处因为方在的动作,火辣辣地烧,似穴里的肉都绞成麻,死死困住了金刚物。 牛大摸摸儿子抵在胸前的头,说:“坐起来,再坐下去,会舒服些。太紧了,怎麽动?” “没力气……”卢君见闷声。 声音软得滴水,牛大下面发紧,张嘴咬住卢君见的脖子,就着双手把他扯起来。 卢君见搂住牛大的脖子,低叫,低叫,短促地低叫。 由牛大来,这货没个分寸。卢君见只好委屈地自己浅浅动,控制着受不了的感觉。 牛大不急,下面一边顶,上面品尝着儿子的香泽柔肌。 水乳交融,甚至有一派和谐的短暂风光了。 门口忽然重物坠地。 卢君见眉头清皱,似还没反应过来。牛大先抬起了头,盯住了房门。 “大哥!”外面有人叫。 这回,卢君见身体一抖,惊出一身冷汗,马上从九霄云上直坠十八层地狱了。有人!是哪个弟弟都够糟的! 卢君见惊吓得全身僵硬,哪里还能有什麽反应。 牛大倒冷静了,吻了儿子额头一下,说:“你叫他等一下。” 卢君见惊慌失措的精神在牛大的眼里找到支撑的力气,这是他的爹爹,从小会保护他的爹爹。心里第一时间冒出的意识安稳了下他逃逸的思绪。 “啊……等,等一下!”卢君见忙乱地道。 就这会儿,牛大把未释放的凶器拔出卢君见的身体。然後捉了被子,胡乱擦干卢君见的湿屁股,替他穿上裤子,披上中衣,自己团了衣服,嗖地躲床底下去了。 卢君见目瞪口呆地看着牛大钻进并不宽敞的床底,床帏荡了荡,遮住了里面的人,遮不住卢君见飘忽的目光,一瞬间,他竟也想钻进去。 门口的人显然不擅长等待,敲了敲门:“哥?” “好……好了,来了。”卢君见趿着拖鞋,跑到门边,定了定心,打开门。 门口是卢君行。 卢君见很奇怪,三弟什麽时候回来的? 两兄弟面面相觑,卢君行很奇怪地往里面看:“哥,你这麽早就睡了?” “啊,是,刚洗澡。” 卢君行见大哥头发乱,衣服也乱,带子都系错了,脸红红,神情跟刚被打乱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一样,里面浴桶旁一地的湿,便深以为然:“怎麽洗澡,不点灯?” 卢君见深吸气,掩人耳目啊,弟弟,叫他怎麽答得出来? 卢君行没有深究,指指地上捆着的一堆东西说:“他说有人想害你,我跟王旦捉了他来,你有什麽便问他。” 嗯?卢君见这才瞧见地上的是个人,可是他不认识。卢君见摇头:“没人要害我啊。” “王旦说有。”卢君行抓了抓头发。 “王兄呢?”卢君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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