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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情(生子)----月醉琉——

时间:2009-10-23 01:48:34  作者:

“悠曈,撑得住吗?”凌夜的声音尽是心疼,伸手轻轻拭去纪悠曈额上渗出的细细冷汗。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就好。”
纪悠曈被抱在凌夜怀中,暗想,凌夜现在武功未复原,自己是这里身手最好的,除了孩子,也一定要保护好凌夜。
尽管凌夜觉察的早,可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仍是感到了後方有大批人追上来,看来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
“什麽人?”
马车外,羽月的声音响起,接著是剑出鞘的唰唰声,众人已处於戒备状态中。
马车内,纪悠曈也拿起了剑,与凌夜一样,时刻备战。
“砰!”
“……叮叮叮……”
“有毒!”
“保护教主和纪公子!”
来人未说一字,投下带毒的烟雾弹,直接攻了上来。
刷的一声,马车的顶被削去,凌夜携纪悠曈纵身跳出车外,与来人厮杀起来。
凌夜和纪悠曈被近二十人包围,尽管其他人都想著要接近护主,却无奈烟雾中见不了太远,自身又被缠得紧,根本进不了他们的身。
“嗯!”
“悠曈!”
之前在车上调息过,所以开始的时候还好,和凌夜一起,一连击退了几波人的攻击,连凌夜都面露惊异之色,可没过多久,腹中便开始隐痛,渐渐加剧,刚才就是在一记强烈的刺痛下晃了神,左肩被划伤,留下一道刺目的鲜豔血痕。
轩辕一族男子若有武功,的确可在一定程度上护住胎儿,利於安胎。可什麽事情毕竟都有个上限,对胎儿的保护并不是无限的,而且运功时不会可能再会有多余的真气去顾及孩子。 本就不宜在怀孕的时候动武,现在又杀得这麽激烈,早就动了胎气,本来还想著要保护凌夜,刚才的话还没问题,本想尽快解决,可没想到敌人的攻击这麽猛烈,杀了一批又来一批,源源不绝,刚才的一刀後,就被凌夜护得甚密,以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不拖累凌夜就已经是万幸了。
感觉身下有几缕液体缓缓流下,想必已经见红了,虽然还并不严重。
咬著牙,全力拼杀,尽管这是纪悠曈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但他明白,决不能手下留情,否则死的人就会是自己,会是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
偶第一次写战斗场面,不足之处多多包涵……
从明天起就要进入十天的第一天了,偶之後会尽量慢慢更,今天送上较长的一章哦^-^

蚀情(生子\甜中带虐)34

即使纪悠曈强忍不适,意志坚定的厮杀著,但腹中的胎儿不停的骚动和疼痛使他无法像一开始那样集中精力,但仍是硬撑著拼杀,不肯倒下,尽量减轻凌夜的负担。
而凌夜也因内力用得太多,超出了平日的警戒线,体内的真气开始逆流,面对一波一波像是永远杀不完的敌人,慢慢变得力不从心。
凌夜无视体内乱窜的真气,冒著走火入魔的风险护住苦苦的支撑到现在与自己并肩作战的爱人。没有给这个深爱著自己,心甘情愿以男子之身为他受孕生子的爱人一个安稳的环境好好安胎待产,还连累他遇到这种危险,凌夜不知道已经骂了自己多少遍。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全力保护好这个为自己如此义无反顾的情人,并在未来的日子里加倍的珍惜他,爱他,弥补此次一时大意给纪悠曈带来的一切伤害。
……无论如何,一定要活著离开这里。
好在这里离隐庄已经不远,别说本来就有来接应的人,影卫布置得严谨,应该早已有人去报信了,只要撑到後援来了就好……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凌夜早已伤痕累累,眼神却没有半点倦怠退缩,犀利而冷酷,纪悠曈再未受到一分伤。
纪悠曈看在眼里,心中激荡又不舍。
凌夜这般护著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今生能得到这样的一份爱,这样一个人……夫复何求?
就算今天真的死在这里,能和凌夜在一起,生死同穴……再加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一家团聚了,还有什麽好遗憾的?
……即使逃不掉,自己这一生,也值了……
马蹄声由远及近……
“保护教主!”
“保护教主!”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听在众人耳中有如天籁……接应的人终於到了。
新的力量加入後,情况总算渐渐好转,但敌人很顽强,一时之间还难以取胜。
几十根毒针横空射来,细如牛毛,掠空无痕。
“叮叮叮!”
凌夜一手搂过怀中满身冷汗死咬唇瓣的纪悠曈,一手把住他握剑的手一挥,挡去了毒针,迎面扑来两个黑衣人出掌向他们袭来,凌夜正欲提气对付,当下发现丹田之中空空一片,不由心下一冷,想都没想就一把把纪悠曈揽到身後,下意识的选择牺牲自己,保他周全。
……难道真要死在这了吗?
危急时刻,一道青色的人影闪了过来,为了保护身後的人,用身体挡住了有毒的暗器,还与黑衣人内力相抵,硬生生接下两掌。
“噗!”
显然是太过勉强了,青衣人在把对方击毙的同时,自己也受了重伤,吐了一大口血,被反弹到了身後的树上。
青丝飘起,清秀的容颜,是……清若。
凌夜一惊,没想到清若竟然会武功,更没想到这个被他怀疑的人会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出来拼死相救。
而且,凌夜眼尖的注意到,清若面上之前被划伤时留下的一道刮痕……没有血。
也就是说……清若一定易过容。
他究竟是谁?为什麽要这麽做?
这个清若是自己以前认识的人吗?还是苦肉计,博取自己的信任?
……或者说,还有其他理由?
繁杂的思绪在脑中盘旋,却只是短短一霎那的闪神。
然而,也就是在短短的一瞬间,似乎听到了纪悠曈恐慌的叫声。
“小心!”
还没回过神来,凌夜就感觉被一股柔和的内力推了出去。
倒在地上,回头,只见纪悠曈被来人用剑斜刺进肩头,血一下子晕了开来,在凌夜的眼中显得那麽的刺目。
“悠曈!”
“不要啊!”
没了内力的凌夜无法一下子赶到爱人身边,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让他神形剧裂的一幕在面前上演。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纪悠曈被黑衣人狠狠的踢上了早已隆起的腹部,身体高高飞起向後掠去,剑被带出,鲜血飘洒在空中,溅落到地上,与满天枫叶交相辉映,刺目惊心。
在那一瞬,凌夜似乎窒息了,周围一片安静无声,再听不见任何声音,所有的感官只注视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眼中只有纪悠曈惨白的脸色和极度痛苦的神情。
凌夜的心碎了,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像头受了伤的野兽,撕声叫著,疯了一般的冲了上去。

蚀情(生子\甜中带虐)35

满山的枫红豔丽如火,大风萧瑟吹过,卷起满天漫红,殷殷似血,弥漫的烟雾渐渐被吹散,鲜豔的血洒叶上,落在地上,红黄尽染斑驳,剑光清寒舞动,更显萧索冷然。
纪悠曈被踢飞,在空中划下一道弧线,重重的撞上身後的石壁,摔在地上,沿斜坡向崖边滚去。
那一袭染血的淡蓝色身影,即使身形臃肿极不协调,即使秀眉紧锁,面色惨白得可怕,依旧难掩那绝世的风华,血色的凄伤绝尘。
……痛……这是纪悠曈现在唯一的感觉。
方才黑衣人狠狠的一击,正中隆起的腹部,撕心裂肺的绞痛让他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昏厥过去,身下鲜红的液体一下子汹涌的溢出。
现在,明知道身子在止不住的向下滚,可叫嚣著的剧痛侵占了所有的感官,让纪悠曈连撑住地面停止下滚趋势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一手紧紧捂住圆润的肚腹,脸上已被石子划出了几道血痕,散乱的青丝映上惨白的俊颜,显得那般无助。
尽管决不会为刚才的行为後悔,但纪悠曈现在真得很怕,很不甘心,不想就这样和凌夜天人永隔,也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就这样死了,凌夜会有怎样的反应。
那个宿命果然应验了吗?难道他们真的是有缘无份吗?
……凌夜……你在哪里……凌夜……
心里不断呼喊著凌夜的名字,天旋地转间仍是挣扎著勉强的地抬头,想要寻找著那抹让他眷恋依赖的身影。
“悠曈!”
好熟悉的声音,那麽急切,那麽恐慌。
迷蒙间,有一个人影朝他奔来,快速的接近。
“……凌夜……凌夜……”
喃喃的叫著爱人的名字,美丽的凤眸涌出晶莹的清泪,目光近乎贪婪的锁在凌夜身上,因为,或许下一秒……就是永别……再多看凌夜一眼,即使只是多一秒,也是好的。
纪悠曈伸出手,想要抓住,确只是徒劳,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太迟了。
身体在不断下坠,若在从前,以纪悠曈的轻功保命还不成问题。
可现在,全身的力气都被这肚腹间尖锐刺痛磨灭殆尽,身下湿漉漉的一片……什麽都做不了。
崖下滔滔江水翻滚呼啸,惊涛拍岸,激起千堆雪。
纪悠曈绝望的闭眼,脑中闪过的尽是凌夜的样子……
……凌夜,你我此生终究无缘……你不可以忘了我……我们来生……再见……
风呼呼的划过面颊,纪悠曈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或者说是麻木了。任凭疼痛肆虐,却早已无心理会,一切……都结束了……
“教主!”
“教主!不要啊!”
嘈杂的叫声,纷乱急切。
凌夜!?
纪悠曈的心一紧,以为凌夜也出事了,反射性的睁开眼,却震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这一幕。
……凌夜……他……
下一秒,纪悠曈下坠的趋势缓了一下,手臂被一只手大力的拉住,撞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纪悠曈就这麽呆呆的,任凭来人把他死死的抱住,勒得那麽紧,仿佛要融进对方的身体中一般,鼓胀隆起的肚腹被硬生生的夹在中间,更是让他疼得发不出声来,却是心中巨颤。
回过神,死死的反搂住来人,紧得没有一丝缝隙,已隆起得有半个西瓜般大的肚子几乎被压平,剧痛让纪悠曈几乎窒息,却说什麽也不愿放手,把头深埋对方颈间,呼吸著让他眷恋的气息,感受著让他安心的温度,任泪水汹涌的溢出。
……不是因为身上的疼,只是为了凌夜,是震惊,是生气,是不舍,是心疼,百感交集,杂乱的情绪混成一团,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道,泛滥成灾的是感动……虽然在流泪,偏偏忍不住得嘴角微勾,因为知道有个人会在任何时候都想著他,把他放在第一位,比生命更重要的位置。
……凌夜……你好傻……
此时无声胜有声,再多的言语都是多馀的,彼此心意相通,相拥的温度早已道尽了一切,天下间还有什麽山盟海誓能比手中的这一分温暖来的更加真实?
逃不出宿命的安排又如何?能拥有凌夜的这份情,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比起爹爹,比起祖母,纪悠曈已经觉得自己太过幸福了,他拥有的已经太多……足够了。
就著相拥的姿势,两人一同坠入激流之中。
风吹雾散,火红的枫叶飘下悬崖,在空中舞著翩然,悠悠下落,被江水无情的吞噬,再无影踪。
任崖上的打斗已经结束,任声声呼喊回荡谷间,唯有漫天枫叶卷舞,滔滔江水奔流依旧……
**********************
偶今天心血来潮看了一下前文,发现错误好多啊!!!
尤其是“翼组”其实应该叫“羽堂”,偶竟然在後文中全都写错了,呜呜呜……
偶已经在改了,包括其他的错误,以後发文前一定先看一遍,尽量不再出现此类问题。
某冰反省道歉中……

蚀情(生子\甜中带虐)36

入秋後,天慢慢变凉了,太阳已经下山,暮霞渐隐,远远看去岸上有个人影,走进几步,才发现,是两个偎在一起的人,像是被冲上岸来的,昏迷著。
冷风吹过湿透的衣物,冰凉刺骨的感觉,身体有点麻木。幽幽转醒,凌夜渐渐恢复了意识,但头很痛。
闭上眼,静静的躺著,脑中闪过纷杂的一幕幕……觉得怀中有什麽东西靠著自己,凌夜无意识的侧目望去,呆了一下,眉宇微皱……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迷离的目光慢慢变得清晰……半晌,伸出微颤的手,试探纪悠曈的鼻息。
……还好……
想起刚才惊心的一幕,凌夜心里那种强烈的恐惧久久难平。当时一下没拉到纪悠曈的时候,凌夜的确是快疯了,可心中却只有一个执著的念头──他决不能让纪悠曈死。於是,反射性的随他跳了下来。
因为凌夜明白,以纪悠曈现在的状况,若是放他一个人,必死无疑。但如果自己可以和他一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所以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他也决不会放弃一丝希望。而且即使两人真的一起命丧与此,也总好过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爱人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他不想再尝第二次,也决不会再尝第二次。
一阵劫後余生的松弛感袭来,但毕竟还是心有余悸,凌夜的手指轻轻抚上纪悠曈苍白的脸颊,像是要确定他真的存在一般,却是在相触的瞬间一愣,一下子挣扎著起身。
……好烫……
“悠曈!醒醒,悠曈!”凌夜的声音急切,透著浓浓的心疼,但怎麽也唤不醒昏迷的纪悠曈。
环视周围,几步外有一片林子,不像会有人烟的样子。凌夜不禁皱眉。天已经黑了,不可能到达周围的城镇,但他现在必须马上找一个地方让纪悠曈换下这身湿衣,否则以他现在的伤势……
凌夜想了想,先狠下心把纪悠曈放在一边,自己盘腿打坐,运气调息。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凌夜飞快的起身,一把横抱起昏迷不醒的纪悠曈,以一种罕见的速度,急速向林中掠去。
……但愿天无绝人之路,能尽快找到一个可以安顿的地方。
鬼魅般的身影在林中急弛了十几里,找不到山洞之类可以避风的地方,凌夜只好带著纪悠曈来到一块大石头的逆风面,在周围找了些枯树枝,想办法生了火。
一件一件的脱下纪悠曈的湿衣服,虽然下身的血已经不再留了,但衣服上被水晕开的血迹如花般大片大片的绽放,依旧看得凌夜一阵惊心,想到山崖上黑衣人毫不留情的那一脚,心中剧烈的抽痛著。
把纪悠曈的衣服放在火边烤著,凌夜用脱下的衣物快速擦干他冰冷的身体,再用自己所有衣服包裹住他後背,小心翼翼的揽入怀中,让他正面贴上自己温暖的前胸,紧紧搂住,头埋在纪悠曈的颈项间,贪婪的呼吸著属於他的味道,来克服心中尚存的惊恐。
暗香幽幽,似有若无,熟悉的味道终於让凌夜渐渐平静下来。
毕竟差点失去挚爱的那一刻,那种刻骨铭心的刺痛,如同天崩地裂般的感觉……别说是现在,恐怕就是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忘得了。
凌夜就这般抱著纪悠曈,一边用身体温暖他,一边往他体内输入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凌夜的衣服在河边运功调息时就已经干了,其实以他的武功,就算是在大雨中行走,也必是滴水不沾身。
刚才在河边,因为担心纪悠曈的身体,只恢复了三成的功力就作罢了。不过这也足够他们渡过今晚的难关了,即使那些人再来,凌夜也有足够的能力应付,决不可能再像之前那麽狼狈,决不会再让纪悠曈受到半点伤害了。
因为,此时的凌夜已非昨日的凌夜,现在这个温柔的搂著虚弱的爱人,眼神犀利却漫溢著内疚和心疼的男人,应该叫做……萧焱。
“……嗯……”微不可闻的呻吟,听在萧焱耳中却如同惊雷。
“……悠曈……”萧焱惊喜地轻唤,“悠曈,醒了吗?”
“……凌……嗯啊!”
“悠曈!”
急忙伸手搭上纪悠曈的脉,萧焱一怔。
习武之人大多略通岐黄,尤其是像箫焱这种武功登峰造极之辈,修习本门高深的内功必须略通医术,练功时还需修习者根据各自不同的体质选用不同的药材辅助,以达到更完美的效果。所以,尽管他的医术与纪悠曈、羽星他们差了不止千里,但多少还是有一定底子的。
之前一直没从失去纪悠曈的恐惧中解脱出来,只是急急的以真气护住他,一时忘了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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