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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的云游坊(穿越)上----格雷特——

时间:2009-07-13 09:25:35  作者:

萧宝融伸出手臂,静静地轻轻地环住小小的肩膀,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满足的笑容。小小一脸惊恐,下意识的回抱住他,只觉得他身体微颤了一下,抱得更紧。
小小抱着他慢慢转身,看着躲在门后的克劳德和瑞得。瑞得一个劲儿的比奇怪的手势,小小皱着眉头,突然想起来,手轻轻的抬起,摸向萧宝融腰间那块血红色的玉。在小小的手触到那玉的那一刹,克劳德的身影就已经到了眼前,一记手刀将萧宝融击昏,吓了小小一跳。
“大叔你干吗?他还是个孩子~!”小小轻轻把萧宝融放到长榻上,虽然昏迷,但笑意还挂在嘴角。殿外的嘈杂声渐渐大起来,隐约听得脚步声起,克劳德拉起小小的手臂,把血玉丢给瑞德“东西到手了,我们走。”
小小一边跑一边问“什么东西啊?我们不是来找阮郁的么?”
几人跑到殿后的空地,瑞德扬起手臂召唤火火,笑着看手里的血玉“你们要的是相思之泪,我要的是这定国血玉,就当作是骑火火的费用吧?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远处的天空亮起一点火红色的亮光,大鸟飞回来了。
三人骑上火火,高高飞翔在宫殿的上空,看着偌大的皇宫,四角起火,人仰马翻,萧衍的军队如入无人之境,乱成一片,哪里看得到阮郁的影子。
“你这抠门的火鸟怪人,不是说他是你的心肝宝贝吗?还算得这么清楚?”小小瞪了瑞德一眼。后者一脸的正气“话不能这么说,我心肝是可以白骑,那你呢?总得奉献点什么吧?不过,看在我此行的任务完成的份上,以后你坐就不必给钱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坐这奇怪的大鸟了。”小小做了个鬼脸,回过头来看一直不发一言的克劳德,那人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个小酒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
“瑞德,你此行是为了萧宝融的血玉?”克劳德开口了,沙哑的声音里透着冰冷。
瑞德也愣了一下,“啊,是啊,这个时代的宝物就是它了。”
克劳德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之所以派微缩鸟(前文的不起眼小鸟)跟踪我,只是为了血玉?那自己去皇宫不就好了?”
瑞德笑了一下,抓了抓头“嘿嘿,真不愧是……”小小明显感到克劳德的眼光,杀人的眼光,瑞德咽了口口水“哦,真不愧是克劳德啊。我还得弄到一样东西。”小小翻了个白眼,真不愧是克劳德,这是哪门子的赞美啊?克劳德是名人?
克劳德喝了一大口,“还有一样是什么?”
瑞德吞吐了半天“阮郁的发簪,他和苏小小的定情物。”小小心里一动,脸上却没有变化,只拿眼偷偷的看克劳德,不知为什么就是莫名的信任他,默认了他是老大。克劳德抿了抿嘴唇,眯起好看的眼睛“啊,那个啊,那得先找到阮郁才行哪。只是不知这阮郁在什么地方哪?”
瑞德的大眼睛先是微微瞪大,然后又慢慢四下转,再然后就盯着火火的后脑勺不动了。小小叹了口气,这些奇怪的家伙怎么不坦白这一点都和人类一个样呢?还以为掩饰得比人类高明多少呢?
克劳德微微笑,眼眯眯,嘴角翘,迷死人命不要。瑞得受不了了,“啊~,好啦,我知道啦,告诉你还不成?他就是所谓的内鬼,是萧衍的内应,现在肯定和萧衍在一块儿。”说完自暴自弃地抢过酒壶喝了一口,马上就被辣得流泪。
小小张大了口,眼“什么?阮郁是叛徒?那他……萧宝融……萧衍……杀爹……他怎么?”
瑞德擦了擦眼泪,咳嗽了几声,鄙视的看着小小“你呀,还是孩子呢?你以为怎么那么巧,阮郁被掳进宫,他老爹就乖乖的告老还乡了?阮郁的爹根本就没死,这是他和萧衍作的扣。一个是要还阮家的清白,一个是要……”
小小还瞪着眼睛听呢,就听见下面静下来了。克劳德懒懒的斜倚在火火的背上,小口抿酒。小小探头看下面“怎么了?突然就静下来了。”瑞德看了克劳德一眼“怕是萧宝融被抓住了,那萧衍军还闹什么呢?”
小小看了下面一眼,皇宫已经小得像个火柴盒,有点担心那个小皇帝,又看了克劳德一眼“我们下去看看吧?”
克劳德喝得双颊微红,平添三分妩媚一份妖娆,笑了起来,露出好看的牙齿“好啊,蓉儿,你抱着我不要松手。”说罢,就扯过小小的手环在自己腰上,瑞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两人直直的下去了。
在飞速下落的时候,看着近在唇边的克劳德粉嫩的肌肤,晶亮的眼,小小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句特经典的台词“you jump ,I jump.”
哈哈哈哈,被骗到了吧?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我家这里下起了奇怪的大雨,我寸步难行只好在家里啃啃面包吃吃药,凄惨吧?嘿嘿嘿,我坐在落地窗前面想啊,要不然我也去地下室晃一下?
估计见不到什么帅哥,野猫可能会有一两只,因为我们总是忘记关上地下室的小窗户,呵呵呵呵,看看有什么好节目,这阴天巴拉的,真让人想睡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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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正文
“哇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小小挣扎着叫喊,感觉光滑的布料摩擦着自己的唇,风在耳边呼啸,小小睁开眼睛,唇上一只带着手套的细长的手指,手主人一双温柔的眼睛,微微带着水气,“蓉儿,莫怕,不会死的。”
身体仍然在飞速的下降,小小紧紧地抓着克劳德的衣服,微微眯起眼睛看下面越来越大的都城的轮廓,心里又害怕又觉得有点刺激,慢慢把头靠在克劳德怀里,……这家伙的身材真是,瘦啊。
渐渐的,身边飞速攒动的气流慢慢地缓和下来,呼呼的风声也消失了,小小从克劳德怀里露出头来,手里仍然紧紧地揪着克劳德前襟的衣服,克劳德环着他的腰,二人竟然静立在虚空之中,脚下是建康古都四方的城池。
小小咽了口吐沫,抬头看了看上方,隐约的红鸟的影子,克劳德双眼微合,“莫怕啊,有我在,没事儿,没事儿。”
小小慢慢地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打了一下克劳德的头“你要吓死我啊?玩什么凌空蹦极啊?快下去吧?……别,还是慢点吧?”克劳德身上的酒气仍然未散,小小也有点头晕,不知是吓得还是被他熏醉了,二人慢慢的落下去,落在后宫的一片乱石之中,四下里静悄悄的,俩人就大摇大摆的往偏殿而去,宫里的人都被逐了去,剩下的就都在偏殿里,陪王伴驾。
二人偷摸的溜到偏殿侧门,里面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屋子人,还有几个人大约是忠义之人,宁死不肯跪,他们身后护着一个苍白的少年,早就醒过来了的萧宝融。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将领,双目烁烁有神,手扶腰间宝剑,站立在忠义臣子的对面。与忠义对立的就是奸佞,那人甭问了,就是萧衍。小小溜了他几眼,这传说里的叛臣贼子长得还真精神啊。
克劳德拉着他,两人悄悄跪到人群的后面,四只眼睛四下里寻摸,这阮郁在哪里呢?
萧衍身后带着一小队人马,个个宝剑出鞘,剑尖森亮,指着跪着发抖的宫女太监们。一个白脸的中年人气得发抖,指着萧衍的鼻子正骂着“好你个萧衍,当日我大王从先帝手里救了你的性命,你竟然如此,恩将仇报~!?你颠覆我南齐祖宗的基业,你个乱臣贼子……(以下省略几万字……)”
小小撇了撇嘴,这准是个文臣,垂死之时,逞口舌之快罢了。不过这萧衍可真有气度啊,没有一剑砍了他。萧衍脸上微微有恼怒之色,不过一双明亮的眼睛却并未在那絮絮不止的文臣身上,而是定定的看着他们身后的萧宝融。
小小轻轻叹息了一声,凭着小表妹二十多年的耽美教育,外加他多年的作家经验,这萧衍看萧宝融的眼神绝对有问题。
正想着,萧宝融身后的贴身武士走了出来,稳步走到那文臣面前,抬手就是两个干脆的嘴巴子。打得那文臣嘴角见血,一脸的惊怒“你这狗贼,你……你~!”
小小偷偷伸长了脖子看,一手无意识的按在克劳德的肩膀上,克劳德伸出手来轻轻地拉了他的袖子一下,悄声说话“你找死啊,不怕人家看见你的脸啊?”
小小吐了吐舌头,俯下身来跪好,眼睛却只盯着那人看。那文臣一手捂脸一手指着那小兵“你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倒是身后的萧宝融走了过来,把那文臣推了开去,脸上微微带笑,眼底却冰寒无比“阮卿,今日怎的这副打扮?方才扮太监,如今又扮小卒?”
小小长大了口,连忙转身看克劳德,后者却一脸了然的样子。小兵把头上的头盔取下丢到一边,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正牌的阮郁。这阮郁和小小的相貌有九成相似,只不过阮郁的眼角更翘,身材更瘦削些,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跳动的是悲是愤?“主上说笑了,小人只不过是一介草民,身份是王驾给的,何来的扮演之说?您说我是男宠我便是男宠,你说我才学无双我便是才学无双,您说我父母双亡,我就一定会变成孤儿。只不过,今儿阮郁斗胆,投奔明君罢了。”
萧宝融眼里满满含着泪水,笑得凄凄切切“是吗?那你觉得幸福了么?”
阮郁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变,然后又恢复了清冷“阮郁自那日被人推进西冷湖中,幸福就与小人无缘了。”
萧宝融叹了口气,“罢了。”他身后的大臣们瞪着阮郁,更有几人热泪涌溢,大声唾骂“好你个阮郁,大王对你一片痴心,你竟然勾结奸佞,图谋造反,你,真真无耻。”无奈是文人,骂个人也也是文气十足,小小在心里叹息。
果然,阮郁笑了一下,转身回到萧衍身边。好像接力一般,萧衍信步走来,眼睛里的火都快要把萧宝融融化了。萧宝融的身体微微发抖,面上却强作镇定“你要怎样?”
萧衍大笑起来“你死去的皇兄,是十足十的昏君,可是他只有一件事看明白了,我绝对有把握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萧宝融别开脸去,轻声叹息“如今你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我只盼你不要伤害城中的百姓,这些个大臣们也不过是文人,不会做什么乱的,放了他们回家养老吧。”
萧衍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您这么体贴下属,竟然让小臣我产生错觉了呢?这还是那个轼君杀兄的萧宝融么?”
小小听到这瞪大了眼睛看克劳德,克劳德苦笑了一下“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他干的?”小小瞪了他一眼“这是真的么?”克劳德小声答道“这历史上的种种有谁能十足十的解答呢?”
大臣们有的楞住了有的拿眼睛瞟别处,看来是有人天真有人装傻。萧宝融冷笑了一下“是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不知萧将军可否答应我这事?”
萧衍的眼神由凌厉变得轻柔,俯身凑在他耳边,声音却连小小都听得见“我答应了你,你以后也得答应我。”
萧宝融全身一颤,惊恐得看着萧衍的笑脸,直被那笑容逼退了一步,脚下一软就要坐到地上。萧衍大手一揽,正把个瘦小的萧宝融揽在怀里,顺便还低头一亲芳泽。萧宝融只说了个“你这……~!”就晕过去了。大臣们全体呆立,眼看着萧衍笑着横抱着萧宝融消失在后殿。阮郁看着他们走了,也转身顺着偏门出去了。
小小还跪那傻看着呢,克劳德一把把他捞起来,“阮郁啊。”小小缓过神来,俩人偷摸顺着月亮门追了过去。
阮郁脚下虚晃,走得很慢,转过御花园,坐在一块大石上,一脸的落寞,手里握着什么看出了神。

钱塘旧事(3)

两道黑影覆盖了阮郁眼前的艳阳天,阮郁连忙合了手掌,连眼睛也紧紧闭起来“这么快就要斩草除根了?可是你们将军明明答应了我,让我再见她最后一面的,如何言而无信?”阮郁剑眉倒竖,一双眼角更是翘起来,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两人。
? “你们是谁?”阮郁眼前站立着两名未见过的穿着黑白衣衫的少年。那黑衣少年眉宇之间有淡淡的忧郁,却又似不会为任何人事而扰乱心神,一派出尘仙士的姿态;他身边的白衣少年……恍若几年前的自己,形貌惊人的相似,只不过眼睛又大又圆,闪耀着清澈的光亮。
黑衣少年躬身行礼,手上竟然带着奇怪的黑色手套,耳际也有奇怪的银白色亮光一闪而逝“阮公子,我们是小小姑娘的朋友。小小姑娘自公子离去后日夜难安,终于积郁成疾,今终寻得公子下落,我二人想请公子回钱塘与小小姑娘一聚,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小小在一边陪笑,眼睛瞟了克劳德一眼,那家伙哪里还有半点酒鬼的样子,笑得那叫一个礼仪廉耻,小小心里暗笑,还问人家意下如何?就算人家不愿意,你也会一个手刀把人弄昏带回钱塘去啊,装什么大尾巴狼?
阮郁呆呆得看着他们俩,愣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把小小吓了一跳,克劳德还是一脸欠扁的灿烂笑容。阮郁紧紧握着拳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突然笑了,眼角流下一滴清泪“她,还愿意见我?”然后整个脸就皱成一堆,哭得清秀的五官都挤在一块了,看得小小心里这个别扭,就好像看见自己哭了似的。
克劳德伸出黑手(带着黑色手套的手简称黑手)轻轻扶着阮郁“阮公子,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阮郁擦了擦眼泪,笑着张开口,突然又停住,脸上换了一幅犹疑的表情“我,如何相信你们?”
克劳德微笑着“身处乱世,公子的顾虑很有道理。”
阮郁反倒脸红了,微微低头“我已死过一次,只不过怕这次若受骗就再见不到她,请见谅。”
克劳德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小小瞪大了眼睛,这家伙身上怎么会有如此精巧的物件?克劳德缓缓打开绢帕,里面静静卧着那只绿色的发簪“这是小小给我们的酬劳。”小小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偷的啊,大叔~!
阮郁伸出细白的手指颤颤的抚摸那只玉簪,然后迅速的包好,合上克劳德摊开的手掌“我跟你们走。”
三人左拐右拐来到方才降落的乱石处,克劳德拿出那玉簪晃了晃,就看见一道红光从天而降。小小连忙把阮郁拉到一边“那个,阮公子啊,等一下我们要搭乘的,不是什么善类,你介意我把你眼睛蒙上么?就一小会儿?”阮郁虽然纳闷,不过看了小小的脸就觉得亲切,笑着点头答应了,大概是觉得自己不会骗自己吧。
阮郁蒙上了眼睛,耳边听得巨物降落的声音,还有巨大的拍击声音,紧紧地拉住小小的手,只觉身体一轻,落到什么软物之上。
“心肝,你好慢哦,害人家好担心。”
“呕~!收了簪子才会想起来担心别人。”
“死小鬼,你呕个屁啊?小心我让火火吞了你。”
“死火鸟怪人……”
“……酒……”争吵停止,打开瓶塞的声音。
“咕咚咕咚……哈~!阮公子,美酒啊,要不要来点?”黑衣少年略显沙哑的声音。 阮郁笑着摇了摇头,手里仍紧紧抓着小小的手,小小回握了他一下,似乎在说别怕。这少年有和自己相似的脸 ,还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沙哑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啊,阮公子,这方绢帕你收好了,就算是我等对小小姑娘和你的一番心意吧,朋友间不必客套,就不要跟小小姑娘提起我们了吧?”
阮郁心中自是感激万分,忙忙的收了绢帕,藏在怀里,又是一番感谢。小小轻声在他耳边说“阮公子,我们到了。”
又是一阵眩晕,脚下踩到了硬硬的地皮,眼前那布被一扯而去。突如其来的清明世界让阮郁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再睁开,面前是那再熟悉不过的黑漆小门,门前的小路,路边的林,叶,风,都没有变,只是不见了那油壁车青骢马……
阮郁呆立当场半晌,才回转身寻找几位恩公,不料片影皆无,恍若梦里。阮郁冲着远方深鞠一躬,只当是神仙显灵了,看得躲在转角的三个人一只小鸟又想笑又感动。
阮郁慢慢抬步,轻轻抬手,也许真的是缘分注定,大门应声而开,竟是未锁的。小小不由得在心里哀叹日前的闭门羹。阮郁抬脚进门,三位偷窥者的观察地点也由转角改了屋顶。瑞德肩上扛着鸟,飞身飘上邻家屋顶,俯视苏小小院里。克劳德抱了小小,也跃上了屋顶,三个人一字排开趴在房上,好像看露天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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