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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风波----南律——

时间:1970-01-01 08:00:00  作者:

快接啊快接啊快接啊……
我隐约记得学长在执行重大任务的时候有习惯不接手机,但是现在的情况让我无法想那麼多,满脑子就想听到学长的声音、想要学长的话语、希望看到学长的人,就算只是听他骂我都会让我比现在更能镇定下来……快接啊快接啊快接啊……学长!!
就像是听到我心中的呼喊,电话接通了。
「褚?」
是学长的声音!我伸手掩住嘴喘气,眼泪一瞬间要落下,可是不可以,我不可以哭,现在更不可以哭,我需要好好的把事情跟学长讲清楚!我不可以哭!
「学……」才开口,哽咽就让我无法顺利的出声,有块大石卡在喉咙,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糟糕,我用右手用力拍自己胸口,试图要顺气,好让我能够把事情讲完,而不会讲到一半就对著电话狂哭。
「这边的任务刚解决,剩下重设封印的部分,我等等就回去。」电话那头很吵,但是学长的声音很清晰,听得我拿著手机的手更加颤抖。
「学……」我再次试图说话,但不行,状况还是一样糟,我用力吞口水,强迫自己深呼吸。
深呼吸、深呼吸,我得要冷静下来……我不可以慌张……我不可以慌张……就是这时候我才更要冷静、我要冷静、我要冷静……
「褚,发生了什麼事?」
他X的这种情况怎麼叫我冷静啊!都发生这种事了我怎麼可能冷静!冷静个屁!冷静个头!谁说深呼吸有用的!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啊!
就算不断地对自己做心理建设、要自己深呼吸冷静,但是一听到学长的声音,我就受不了的放任眼泪直飆出来,就算他X的我边哭边说又怎样,反正对象是学长,我啥事情他不知道,就连我脑袋裡有啥垃圾想法学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就算在这时候哭也不算丢脸啊!
「学、学长……我该怎麼办、我该怎麼办才好!!我不知道该怎麼办才好,如果若莲就这样出事了,我、我……我绝对无法原谅自己!!为什麼我会这麼不小心……」
抱著电话,放任眼泪落下,我边哭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学长拼凑刚刚在我面前发生的事。
刚刚,因为太生学长的气了,是说人在气头上,常常手残做出不该做的事,然后后悔莫及。
由於当时真的偷骂学长骂到一个忘我,我一下子忘掉若莲不用吃东西的事实,刚好若莲端了一杯饮料给我,酸酸甜甜的口感很像小时候十元一罐,充满童年回忆的养X多,我就很自然的拿著手上的饮料喂她。
一口,不过一口的前后,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她甚至还来不及回答我这饮料好不好喝,就忽然抱著肚子狂吐,如果只是吐出她不小心喝进去的一口饮料就算了,偏偏她吐出来的量比一口多上不知道多少倍,会前一口吐的是有她的头一半大的冰块,然后下一口吐出火焰,间或会吐出像血一样的东西。
在我慌乱的不知道怎麼办,只能不断的拍著她的背的时候,她又忽然抽搐起来,差点要从我怀裡跌在她刚刚吐的那一堆点著火跟沾著血水的冰块上头。
她的反应整个吓坏我,儘管抽搐中的她很难抱,我还是紧急抱著她冲出黑馆。因为从黑馆用跑的到保健室实在太慢,虽然对自己的传送阵使用还有疑虑,但这时候也由不得我选择,我抽出传送阵的符咒使用,幸好这次虽然并不是直达目的地,但没卡在墙上也没掉到水裡,而是把我移送到保健室的走廊上。
我赶紧推开保健室的门,因为现在天色已晚,我很怕保健室裡没人,说因为下课后大家都下班,幸好土著辅长还在,刚看到我的时候土著辅长还有闲情跟我打招呼说什麼褚小朋友之类的,但当他发现我怀中的若莲的状态的时候,也不得不收起玩笑的表情,一把把若莲从我怀裡抢过去,赶紧放到床上。
我不知道该怎麼办,只能焦急的在旁边看著他的手在若莲身上移动。
这时候若莲的脸色已经惨白到可以说是没有血色,而且胸口连呼吸的起伏都极度的小。
有一瞬间,我想到学长沉睡的那年。
一种无法形容的慌乱攫获住我,让我差点抓著土著辅长的头髮大叫。
於是辅长把若莲抱进医疗室裡面,还刻意将我挡在门外,说什麼我会影响治疗之类的,反正就是不让我进去看若莲的状况。
於是我就像电视上那种急救病患的家属,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亮起红灯的门前等待。
听完我说的话的学长,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我猜可能很想杀我,毕竟是因为我的不小心跟耍脾气才弄得若莲变成这样,总之他就把电话掛了,留下我一个人对著已经没有电话另一头的电话,明明已经哭了却又更想哭,也想把自己种到地心裡去。
学长对我很失望吧?
学长一定认为我很任性吧?
学长一定认为我很没用、连照顾小孩这种事都做不好吧?
学长会不会因为这样讨厌我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该怎麼办……若莲……
明灭不定的昏暗中,我身边出现传送阵的光芒。
然后出现的是――
「学长!!」
***
地点:Atlantis 医疗室 时间:晚上 八点四十九分(学长提供)

「哭完了?」
因为风尘僕僕的赶回来,连黑馆都来不及回,所以学长乾脆把破了好几个洞的黑袍给脱下来丢在一边(本来我要拿来抱的,结果被学长抢过去丢在一边,我不敢捡起来只好放任他丢著),等到我哭得差不多后,才开口问我。
「唔……嗯……」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从学长怀裡退开,鬆开抓著学长衣领的手,果然看到学者胸前湿了一大片,又有泪痕又有鼻涕痕的……糟糕,我是不是要继续哭比较好,会不会学长等等把我巴到地心去啊?
很奇妙的,明明土著辅长还没出来,医疗室的门还是紧关著,可是只要学长在,我就觉得很安心,好像绝对不会出事一样,明明学长现在也只能跟我一样等在外头,什麼都不能做的说。
不知道是因为我把他的衬衫都弄脏了还是因为我的思考太蠢了,学长白了我一眼,好像很嫌弃的拉了拉自己的衬衫,考虑了一下,乾脆的把衬衫给扯下来。
「啊――啊……」
真是,我都忘了,学长有穿内衣的习惯,还以为学长因为洁癖发作,要在这边光著上身裸……
「裸你个头!敢想那个字看我揍不揍你!」学长铁青的脸跟亮出的拳头让我乖乖的停住脑袋裡的想法。
「因为学长把衣服给扯下来嘛……」这时候就要装做小媳妇受欺负的模样,不管怎样就是要装可怜啦。
狠狠白了我一眼,学长不知道从哪边变出来一套衬衫,就地穿上。
啊啊!真可惜……因为中间卡著若莲,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了说……
「你可以再脑残一点,我不介意。」重新穿上衬衫的学长就算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看得出脸色极度铁青,看起来真的很有恐怖片青面獠牙的效果。
我却忍不住笑了。
然后,朝学长靠过去。
在他忍不住挥拳揍我之前,将头抵在他胸膛上。
「真奇怪,就算学长只是站在这边什麼都不用作,我也觉得很安心。」听著学长稳定的心跳,我不由喟嘆,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好像也没有那麼急了。「明明只是学长在跟不在的差别而已,学长也没有特别做什麼,为什麼我现在却一点都不担心呢?」
这就是女孩子都喜欢找个比较壮的肌肉男当男朋友,所谓寻求的「安全感」吗?不过学长的身体肌肉实在不怎麼多,相反的还很细瘦耶?虽然很强,可是又有种纤细高挑的感觉,说起来外表应该是那种……书生型?
「因为我是你学长。」意思意思的敲了我的头一下,不太痛,学长没好气的回答。
呵呵,这次的回答不是因为学长是黑袍了耶,真难得!
「褚,你这麼期待的话我不介意让你见识我黑袍的实力。」啊咧,不好,声音这麼冷的时候代表是学长动怒前夕了,我还是乖一点好、乖一点好。
因为这样的防御机制,我伸手用力抱住学长的腰。
啊……果然又瘦了,学长老是这样,出任务就不吃饭不睡觉,这次出任务好几天耶,真是,就算你是黑袍也不可以这样折磨自己啊,你到底是想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啊!真是的!都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不对,学长听得到我在想什麼,也就是说是故意的囉?可恶可恶可恶!你这个坏心学长!回去黑馆后一定要你吃吃吃,吃胖你吃肥你吃死你!省得以后变成个皮包骨饿死鬼,抱起来一点都不舒服!连你房间的大兔子都比你抱起来舒服,至少他还有棉花!至少他还有毛!
「……褚,不要以为你抱住我我就拿你没輒。」学长说话的时候会震动到胸口,影响到我的头上下摇动,而且说话的时候因为我耳朵贴著学长的胸膛,有种与平常听学长说话时不同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这样还是因为学长明明在威胁我,却没有把我推开,我忍不住偷笑。
笑著笑著,眼泪又掉下来了。
「……学长……」
怎麼办,若莲她没事吧?她不会有事吧?辅长进去好久了,怎麼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该怎麼办才好?我要做什麼才能挽回?我……我们不会就这样失去若莲吧?!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学长的声音很稳,很沉,让我几乎就要相信他说的话。
几乎。
「可是……」想到若莲适才发作的样子,虽然学长说的话没有错过,我还是难以安心。
儘管在这期间,我不断不断不断地求著自己不够稳定的妖师的力量可以使用,祈祷若莲会平安、不会有事,祈祷这样的未来会发生,但是一股浓厚的不安还是笼罩著我,我无法摆脱,只能在学长的怀裡假装没有发现……
「……学长……」妖师的力量不能改变已经成定局的过去,但能够改变未来吧?如果我不断用力的祈祷若莲没事,她一定会没事吧?
「当然。」学长的手轻拍我的背,虽然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接触,却能带给我莫大的安心――
「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叫妳过来的。」学长的声音好舒服……咦?等等,叫你过来?……叫我?不对,这句话不对,如果说是叫谁过来的话,主词跟宾语不对,我跟学长的话,应该是我叫学长回来,不过因为我没胆子这样说,所以应该是我请学长回来,而且学长也不是会犯这种语法上错误的人,也就是说学长应该不是在跟我说话?
作出了以上判断后,我分心地发现,四週好像有点冷了?
偷偷从学长的怀裡移出点头,奇怪,我是不是看到空气中有雪片在飞?
室内?雪片?学长说「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叫妳过来的」,而且室内温度明显的下降……
难、难道是――












第七章

地点:Atlantis 医疗室 时间:晚上 九点二十七分(学长提供)

飞舞的雪花中站著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形象非常符合传统故事中角色形容的女人。
雪白的长直髮曳地随意的披散,一身银白色的、像是日本浴衣的古典装扮,站姿优雅而面无表情,五官除了美丽还是美丽,跟学长不一样类型的古典美人。
尤其出场的时候,就算我们现在不是在雪山,还会有不断飘飞的雪花当作装饰背景,真不亏是传说中的雪妖一族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从之前就觉得了,自我来到火星之后,雪妖一族还真的是我除了赛塔以外(其实就连赛塔都有些地方跟想像中的精灵不一样),第一次遇到这麼符合传说的种族!
那时候跟著学长在雪山的时候就觉得了,雪妖一族真的各个都是美人,当然都是跟学长不同的美,每个人都美得很优雅古典,很有传说的古典内敛美,服装上虽然有点小小的差异,但大多都是雪白色或是银白色的改良式日本浴衣,而且每个人讲话也都很轻声细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完全就是让人超级感动的故事角色啊!
啪!痛!太过感动的结果就是遭受到学长狠心的一巴。
是说学长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太感动看到美女在忌妒吧?别这样啦,我只是在感嘆来守世界这麼久,看过好多种族,就雪妖一族最符合别人的童年记忆,就是那麼优雅、那麼漂亮、那麼古典,真的是跟传说中无二的神秘种族啊!!所以说这是对整个种族的崇拜,而不是单个人的欣赏,学长你真的不需要介意不需要忌妒啦!美丽这种东西又不能拿来当饭吃!
这时候的我完全遗忘掉之前才从千冬岁口中震撼过,那个雪妖一族居然拿宝贝在卖的事实。不过话又说回来,谁有办法在那种时候看著美人还想到那个完全可以拋弃当作诡异的恶梦的事实,站出来给我站出来!当场表演看看在说!说大话的给我自己种到土裡懺悔!
当我回过神来,是被冻醒的。
本来在稍远处的雪妖,不知何时已经近在眼前。
她正用她银白色的双眼看著我。
她的手正抚摸著我的脸。
之所以感到很冻,就是因为她的手,虽然很柔软,但一点温度也没有。
大概是因为她银白色的眼睛看不太到瞳仁,跟她眼睛对上的时候有种诡异的感觉。
我想起来她应该是雪妖族中的重要人物,因为之前我跟学长过去的时候,就是她负责与学长谈任务内容,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大多是她陪在我跟学长旁边,最后要离开的时候好像也是她将「礼物」送给我的。
不过因为雪妖族其实都美得很一样,又全身都是银白色、雪白色的,我实在有点分不出来……
她对我笑著眨了眨眼,人家都笑了我当然很自动的笑回去,然后她放开手,就像幽灵一样,注意,就跟电影中的幽灵一下,用飘的,真的是用飘的!连转身都没有,目光一直对著我,就这样用飘的,给我把墙当作不存在一样飘进去大门关著的医疗室。
要不是已经看惯了火星人不正常的出入方式,我觉得我真的会腿软的吓倒在当场。
不过难道我真的也变成火星人的一员?不然我为什麼不但不会被她这样的行进方式吓到,还可以很冷静的思考她「飘」的时候如果按照恐怖电影的效果,最好多飘点雪花,表情凄厉一点,还有衣服要跟著飘动,才更能吓倒人?
话又说回来,刚刚感觉到她的手真的很冰,而且很柔,真的有那种雪作成的绵绵冰的感觉,果然真不亏是雪妖,其实比起鬼片,他们一族应该更适合去演那种倩女幽魂之类的吧?整体效果应该会比吓人的恐怖片更适合?当然还得考虑她们可别跟传说一样还会溶化成雪,要不在吓倒观眾之前就已经先吓倒工作人员了。
不过对鬼片而言,果然还是要有那种先可以吓倒工作人员的本领才会有噱头?尤其是那种人类溶化成雪……
「在这种时候你还在脑残什麼,我现在很累,不想浪费体力教训你。」旁边传来学长的声音听起来带著一种「我已经不想回应你」的无言,我眨了眨眼,摆出非常无辜的表情看向学长。
「因为现在我很安心,所以我在思考雪妖要是在拍片的时候溶化成雪应该会很卖的问题。」按照传说她们要是被人类感动就会溶化成雪,当然也不是没有戏弄人类成功然后还会夺走人类性命的传说,不过如果对象是这麼美丽的一族,好像就可以理解之所以被这样传说的原因?毕竟所谓红顏祸水、倾国倾城嘛!
当然我不会说,比起来我觉得更能倾国倾城的对象正站在我面前,看起来就是青筋暴凸的想揍我的样子,我又不是呆子,我还想多活几年安稳的生活呢。
学长深深呼吸几口气,最后还是靠著墙单手扶额、嘴角抽搐的丢给我一个「你给我把皮绷紧一点」的视线。
「雪妖不是雪作成的,不会有什麼溶化不溶化的问题。」很明显的,学长的表现就是――不知道你从哪裡得到这种不知所谓的资讯,但不要拿来脑残!
我有种受委屈的感觉。
来守世界这麼久,遇上的好多种族都跟我小时候听到的传说不一样,已经深深伤害我纯洁幼小的心灵――是说学长你不要那种眼神,好像很质疑我的心灵哪裡纯真幼小,问题我的心灵哪裡不纯真幼小了,我之所以现在面对火星人还可以摆出火星姿态完全是因为我身边都是外星人,我不小心被同化了一半啊,我还是很努力的维持我地球人的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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