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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霄一夜(猫鼠生子)----温柔小厢[下]——

时间:2008-11-15 11:26:36  作者:

按照风俗,白玉堂必须跪在灵案旁边向每一位来吊唁的客人拜谢行礼,可是因为展昭再无其他亲人,白玉堂身边连个能扶他的人都没有,为了能够尽量减轻他的负担,包拯便以展昭义父的身份站在白玉堂的身边搀扶著他。
可即便如此,长时间的久跪,还要不停的弯腰行礼,对已经怀有近八个月身孕且身体虚弱的白玉堂来说仍是难以负荷的──因为在汴京百姓们的心目中,展昭和包大人一样是一位爱民如子,为百姓谋福的好官,人们都对他充满了景仰和爱戴,如今展昭去世,几乎整个京城的百姓都自发而来,要为他们爱戴的展大人送行。
人们看到那个跪在案几边身材怪异的男子,虽然都心有疑惑,不知他究竟与展昭是何关系,不过沈浸在为逝者缅怀的悲痛之中,大家也无暇多想,因此也没有人上前质疑他的身份。
前来参加丧礼的宾客络绎不绝,直到傍晚祭奠结束时,许多百姓仍是久久不愿离去。
待众人终於都散了,包拯赶紧命人关上灵堂大门,便回过头急忙过来搀扶白玉堂起身,谁知他此刻腰背已经痛到麻木,双腿也僵硬的失去知觉,竟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最後只得叫来四大校尉一起将白玉堂抬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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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白玉堂一个人躺在床上,一手抚著膨隆的肚子,一手抱著展昭的巨阙细细的来回摩挲,仿佛那已不再是一把剑,而是展昭的面容一般。
当初在冲霄楼上就是这把剑代替展昭守护住了白玉堂和他腹中的孩子,可如今,它却没能守护好自己的主人......
虽然身体酸痛倦怠至极,白玉堂却没有丝毫睡意──躺在展昭的床上,枕著展昭枕过的枕头,盖著展昭盖过的被褥,甚至这房间里的一桌一椅,一几一柜,无不散发著浓浓的展昭的气息,让白玉堂觉得展昭的音容笑貌似乎尤在身边。
因为没有亲眼看到展昭的尸首,白玉堂始终无法相信展昭会就这麽死了,他甚至忍不住在想,展昭是不是气自己那麽久都不肯原谅他,所以故意跟自己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说不定自己哪天一觉醒来,展昭就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用他那招牌一般的微笑的眼睛望著自己,跟自己说:"玉堂,我回来了。"
可是他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公孙先生和开封府其他人都已经见到了,不可能有误!
公孙策当时人就在法场,本是准备万一白玉堂遭遇不测时便替他救下腹中的孩子,却没想到最後他的作用竟是替展昭收尸!而且还没等白玉堂醒来见展昭最後一面,皇上便收到消息,亲自带人来将他的尸体带走了。
白玉堂双眼呆呆的望著巨阙出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口中喃喃唤道:"猫儿......"
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又像是把巨阙当成了它的主人,在对展昭轻声耳语:"你怎麽舍得我,怎麽舍得我们的孩儿,怎麽舍得......死......"

冲霄一夜52(猫鼠生子)

"我总说你是笨猫,不会说甜言蜜语逗五爷我开心,可是其实我也没有对你说过那三个字啊,你一定想不到,堂堂的锦毛鼠白五爷原来也有说不出口的话吧?"
"你想听吗?那我现在就说给你听好不好?"
"展昭,我的猫儿,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不管你的身体在何处,我相信你的灵魂一定会一直陪在我和孩子身边的,所以我的话你一定能听到的对不对?"
这时,腹中忽然轻轻动了一下,孩子似乎很懂事,知道爹爹现在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所以并不像平日里动的那般剧烈,并未让白玉堂感觉到疼痛。
俗话说母子连心,即便是以男子之身孕子的白玉堂也不例外,他好像总能够读懂腹中孩子的心思,於是低下头轻柔的抚摸著自己的肚子,并悄声问道:"小子,你也有话要和你猫儿爹爹说是不是?"
感觉到胎儿又一次的胎动之後,白玉堂把目光从腹上收了回来,又望向巨阙,说道:"猫儿,你听见了吗?我们的孩子说,他也很爱他的猫儿爹爹,很爱很爱你!"
说完还把巨阙拉近自己的身体,让剑鞘贴在自己的肚腹上,好像这样就可以将腹中孩子的气息传达给展昭一样。
孩子轻轻的蠕动著,仿佛真的在与天堂里的爹爹交流。
"猫儿,你当初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会有这麽一天呢?不但在一起了,还有了这个连接我们血脉的小家夥,对了,也许......不止一个小家夥呢。"
刚才孩子在动的时候白玉堂便感觉到了,自己腹内的左右两侧都在动!虽然左侧的脉动十分微弱,几乎感觉不到,可恰是这一强一弱的鲜明对比,更能充分的说明一件事,这两个脉动绝不是来自同一个生命的!想起自己一直疑惑著的问题:自己这还不到八个月的胎腹,却已经和普通孕妇快要足月时一般大小。难道......
白玉堂嘴唇微微颤动著,眼光始终放在巨阙上,揉抚著肚子,继续幽幽的问道:"猫儿,我的肚子这麽大,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两个小家夥呢?若是那样的话,孩子就不用孤单了,而且正好可以一个姓白,一个姓展,一个小猫儿,一个小锦鼠,多好......"
"猫儿,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到底要取什麽样的名字才配得上我白玉堂和你展昭的儿子呢?"
"那我们可要快点想了,孩子说不定再过不久就要出来了,到时候再想可就来不及了。"
........................
白玉堂抱著巨阙,和展昭说了整整一夜的话,从他们最初相识的猫鼠相斗,说到後来相知成为知心朋友,直到如今的相恋相许,甚至还说到了将来,他们的孩子出生,长大,成家立业。
自始至终,白玉堂的脸上一直是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事实上从听到展昭的死讯至今,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些情绪激动之外,白玉堂始终是异常的平静,他没有为展昭掉过一滴眼泪,甚至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看不出。
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不流泪不代表不伤心,这样的他反而让人更加心疼,更加担忧!
因为──哀莫大於心死啊!
果然,在病痛和心痛的双重打击之下,即使是那个潇洒不羁、傲视江湖的白玉堂也终是无法逃过"情"这一劫!
连日下来,尽管公孙策用尽了各种办法,不论是药补还是食补,可是由於白玉堂根本吃不进东西,几乎是吃什麽吐什麽,他的身体不但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是每况愈下。
白玉堂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样会连累到腹中的孩子,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他能做到的只有尽量多的把那些对他来说根本味同嚼蜡、难以下咽的食物和汤药努力吃进去,虽然过不了多久就会吐出来,可即便能让孩子吸收到万分之一,他也要为孩子去努力!
公孙策每日看著白玉堂不断的重复著那看起来简直像在自虐的过程,却已是江郎才尽,想不出任何方法可以帮到他,只能在帮他清理吐出的秽物之後,扶著他已经摇摇欲坠,吐的连腰都直不起的身子,悄悄用袖子掩去眼角疼惜的泪水。
可更让公孙策担心的还不是这个──白玉堂如果再这样下去,胎儿很可能因为营养不良而胎死腹中!即便勉强撑到足月出生,恐怕也会因为先天不足而难以养活,若想让孩子不受到牵连,唯一的办法,便是为他提前引产!但对於白玉堂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这麽做无异於是以命换命,此时的白玉堂根本没有体力撑过分娩!况且,还是要一次诞下两个婴儿!
所以他不敢把这个方法告诉白玉堂,他知道白玉堂为了孩子根本不会吝惜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却不能让这个展昭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在自己手中送命,他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尽可能保得他们父子平安!


冲霄一夜53(猫鼠生子)

"呕......呕──......"白玉堂伏在床边难过得呕吐著,刚刚吃下的半碗燕窝粥已经悉数全呕了出来,现在已经吐不出什麽来了,只是不停的干呕,这几日本就难以进食,再经这一番折腾下来,身上的最後一丝气力也似被抽干了一般,连自己的身体也支撑不起了,身前巨大的肚腹坠著他几乎就要从床上跌下来!
还好公孙策这时恰好端著安胎药从外面进来,一见到这番景象,立即快步上前扶起了他,才没让他受伤。
白玉堂还没等躺好便焦急的反手抓住公孙策的手臂。
"公孙先生,你跟我说实话,我到底是得了什麽病?"他的语调虽然疲软无力,可却听得出十分的急促不安。
白玉堂知道大家都是关心自己,保护自己,所以很多事情都瞒著自己,可白玉堂是何等聪明之人,何况身体是他自己的,他怎麽会感觉不出自己的身体状况,看著公孙策每日给自己把脉时的表情,他也能猜出一二来了──公孙先生跟他说这是害喜的正常表现,可他对怀孕时的一些基本情况还是知道的,哪有人七个多月了还害喜的?!况且自己当初害喜的时候也没有这麽严重过,只要食物清淡爽口,还是可以吃进去一些的,可现在却是一点儿也吃不下了,而且如今胎儿长得比那时快多了,若是没有营养补充,可怎麽活的下去?!
公孙策犹豫了一下,答道:"白少侠,你别胡思乱想,只要你按时服药,你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他知道白玉堂也略通医术,这事根本瞒不住他,但是却还是不敢告诉他实话。
可白玉堂看著公孙策迟疑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他其实早知道自己得的什麽病了──哀思成疾。他之所以这麽问,是想知道公孙先生究竟有没有办法治的好自己的病,现在看他这样的情况下还不肯说实话,怕是被自己不幸言中了──公孙先生也救不了自己。
白玉堂很想如往日一般潇洒的放下心中那缠绕不灭的痛,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害死腹中的孩子,可是情之一字,重逾千金,若是能说放下便放下,那就不是真正的爱情了。
也许没有人知道,自命风流天下的白玉堂其实是第一次真正爱上一个人,在他以前生命中的那些女子,白玉堂对她们更多的只是敬佩或者怜惜,那最多称的上是喜欢,却远不及爱情来得动人心魄,而这些都是他明白自己对展昭的感情之後,才了解到的,是展昭,让他这个随性不羁的江湖浪子懂得了什麽是生死相依、刻骨铭心的真正爱情!
失去此生唯一倾心爱著的初恋,若是他的心可以不伤不痛,除非那颗心是磐石所铸!
当白玉堂听到展昭死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随展昭一起去了,只是为了腹中骨肉,他才强撑了下来,可是如今看来......
白玉堂心底一寒,心中暗暗祈祷:"猫儿,我知道你一个人在泉下孤单寂寞,我很快就会去陪你了,再等等我好吗?你可千万不要把孩子也一起带走啊!"
他用力抓住公孙策的衣袖,虽然吃力却是语气强硬的问道:"我要怎麽做,才可以救孩子?"
公孙策却不忍心说出那个残忍的方法,只是默默地低下头不去看他。
见对方许久没有回答他,白玉堂竟从床头的抽屉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公孙策手里,坚定的道:"公孙先生,拜托你了,无论如何帮我救活我的孩子!"他已经豁出去了,只是希望这个小生命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以後能够坚强的代替自己和展昭活下去!
公孙策霎时被手中利刃的光芒骇了一跳,手上不由一个哆嗦,匕首便应声落了地。
他不敢俯身去捡,只得慌乱的端起一旁的药碗,给白玉堂递了过去,敷衍道:"白少侠,你先把药喝了吧,没准这副药喝下去你的病就好了呢?"
白玉堂没有反驳,端起药碗努力将药汁咽了下去,和以前一样温热酸甜的味道,可如今物是人非,同样的药喝在白玉堂口中只觉满是冰凉苦涩的味道......
他清楚那药根本治不好自己的病,且不说那只是普通的补身安胎药,跟本没有治病的功效,即便那药真有奇效,自己也已是无福消受──那药不知什麽时候又会被自己吐出来了吧。
强忍著胃里再次开始的翻江倒海之感,将药碗放在一旁,白玉堂竟艰难的俯下身,要伸手去捡地上的匕首。
公孙策急忙抢先一步捡起了起来,藏在身後他够不到的地方,然後迅速将白玉堂扶了起来,急道:"白少侠,给学生三天时间,若是到时学生再想不出医治你的方法,我们再行......此法。"
看白玉堂如此固执,公孙策也没办法再敷衍他了,只得使出缓兵之计,其实若是有办法他早就想出来了,也不用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只是之前他还抱著希望等卢夫人来了也许会有办法,可开封府往陷空岛上发了那麽多信,若是岛上有人,不可能到现在连个回信都没有,之所以没有任何回音,怕是五鼠和卢夫人都不在岛上,可这样一来要找到他们就很难了。
白玉堂却不肯依它所言,争辩道:"最多一天!"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由於无法进食,自己的体力一点点地流失殆尽,连自己都快撑不住了,更何况是个弱小的胎儿呢?多一刻自己的孩子生的希望就会减小一分,他怎麽可能等得了三天那麽久?!
"好,一天就一天!"公孙策咬牙应了他,心中却明了,不论是一天还是三天,若是没有高人出现,最後恐怕也只能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个结果了。
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包大人商量,心想若是包大人能够开导开导白玉堂,只要能医好他的心病,让他能吃下东西,就什麽事情都好解决了。
可是包大人却也束手无策,白玉堂岂是那麽好哄劝的?!以他对展昭的深情还有那倔强死心眼的个性,除非展昭活过来,否则怕是没有人能开导的了他。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开封府里却突然闯入了一名刺客!

冲霄一夜54(猫鼠生子)

"是什麽人?抓住了吗?"见前去抓捕刺客的王朝马汉回来了,包拯急忙上前询问,听说那刺客一进府就直奔展昭的房间而去,包拯简直是是焦急万分,可不要再让白玉堂受到什麽伤害了!
王朝上前一步,拱手回报:"大人放心,已经抓住了,只是个不自量力的女飞贼,武功也不高,并没有造成伤亡。"
包拯却还不放心,毕竟她可能是冲著白玉堂而来的,於是吩咐道:"把那个刺客带上来,让本府审问於她,看她究竟是何目的。"
"是!"两人领命下去,不一会便带著那名女刺客进来了。
只见那女子身著素白纱衣,身材娇小,面容秀丽,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刺客的样子。
不料她一见到包拯便不顾一切的扭动挣扎起来,想要挣开王朝马汉的钳制,口中还不住地争辩著:"放开我!我不是刺客,我是来找玉堂哥哥的!"
包拯听到她对白玉堂的称呼,才略放下心来,便命令道:"放开她吧。"想必她就是展护卫曾经提起过的白玉堂的义妹吧。
王朝马汉却不知这些,只当是包大人仁慈,对个女飞贼也一样好脾气,於是很不客气的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女子便应声扑倒在包拯面前。
包拯一边伸出手去扶她起来,一边问到:"你就是白二丫白姑娘吧?"
"是的。"那女子虽摔的狼狈,也不懂什麽礼数,与包大人回话却是不卑不亢,很有一股白玉堂的风范。
包大人心中又确定了三分,不过慎重起见,还是问清楚为好:"本府有一事不明,不知姑娘为何不走正门,却要翻墙而入呢?让我们险些将姑娘当作刺客了。"
"因为我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你们官府的人不是都听皇帝的话吗,要是让你们看见了还不来抓我啊?"那姑娘看包大人对他态度还挺好,好像也没有要抓她的意思,便把实情和盘道了出来。
包拯一惊,难怪展护卫找了那麽久也找不到她,原来竟是被皇上抓了去,可是皇宫守卫那麽森严,这姑娘连开封府的几个衙役都敌不过,怎麽可能逃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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