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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霄一夜(猫鼠生子)----温柔小厢[下]——

时间:2008-11-15 11:26:36  作者:

於是便准备请公孙先生叫展昭进来,却见公孙先生迟疑了一下,继而才有些不自然的答道:"展护卫......他、他出去了,大人派他外出办案去了,恐怕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说话的时候虽把头抬了起来,却还是低垂著眼,也看不清眼神飘向何处。
白玉堂听闻此话,心头霎时冷了下来,暗道:"展昭,在你心里,开封府的事永远都比我和孩子还重要啊......"
之後心里又有些自嘲,心想自己不过是怀了那只猫的孩子,怎麽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需要相公天天围在身边的怀孕妇人一般了,白爷爷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软弱过了?!不就是几天见不到面吗?我正好趁此机会让那只猫看看,没有他在白爷爷一样过得滋润又快活!
再说了,男人嘛,有点事业心那是好事,他要是再不努力点,怎麽配得上我这名满江湖的锦毛鼠白五爷呢?
虽然白玉堂努力的在说服自己,可是脸上却不自觉的露出了不悦之色,公孙先生也看出了他眼中的愠色,却又无法对他道出实情,只能强忍著心中伤痛,劝慰他道:"白少侠,你别怨展护卫,他、他也是不得已......他临走之时......心心念念的全是你,他特地嘱咐学生,让我代他好好照顾你和孩子,还有......他还让我转告你,要你千万保重身子,别太伤神了......展护卫他......其实真的很关心你......他是真的把你看得比什麽都重啊!"
白玉堂听到这些话其实并不感觉到意外,他差不多能想到展昭有多在乎自己,在冲霄楼那晚他就见识到了,应该是比展昭自己的性命和尊严还重要吧!
可他却隐隐听著公孙先生的话有些怪异,怎麽觉得好像在传达展昭的临终遗言似的?!
还有公孙策说话的语调也很奇怪,明显带著鼻音,说到後面声音都有些颤抖变调了,眼睛虽一直低垂著看不清神色,却可以查觉出眼眶有些微肿泛红。
白玉堂心里藏不住疑问,又总觉得心头似乎被一种莫名的阴霾笼罩著,便开口问到:"公孙先生,你怎麽了,不舒服吗?我听你声音怎麽怪怪的?"
只见公孙先生好似做错事一般慌乱的答道:"啊,我、学生昨晚彻夜未眠,想是、想是未休息好,感染了风寒了,既然白少侠你已无大碍,那学生就先不打扰了,免得传染给你就不好了。"一边说一边就起身向外面走去。
临出门前头也没回的最後补充了一句:"学生待会儿会叫人把药给你送过来的,你就好好躺著休息吧。"然後便逃命似的掩上门奔了出去。
白玉堂刚醒来之时脑子还不甚清明,也没想太多,此时却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他越想越觉得公孙先生说话的样子不对劲,说的内容也十分牵强,公孙先生自己就是个大夫,怎会这麽容易生病?
而且他也忆起自己昏迷之前的情形了,当时自己是被展昭救了,可自己仍是戴罪之身,现在应该算是个逃犯,怎麽可以这麽明目张胆的躺在开封府展昭的房里?!
还有展昭,他劫了法场,就和自己成了共犯,一样也是死罪,又怎能还如往常一般替包大人去执行什麽公务?!
白玉堂忽然心下一沈,那时──
记得就在自己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展昭忽然紧紧地抱住了自己,而在那之前,混乱的嘈杂中,似乎有人喊了一声......放箭!
..................

冲霄一夜49(猫鼠生子)
..................
开封府的回廊上
刚从展昭房里出来的公孙策恰好碰上下了早朝正准备去探望白玉堂的包大人。
公孙策急忙抬袖抹去面颊上的泪水,朝包大人迎了上去:"大人,皇上他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白少侠?"
包拯摇了摇头,答道:"皇上并未提及此事。"
公孙策有些心急:"那皇上他会是什麽意思呢?"
只见包拯重重的一声长叹,语气沈痛的道:"唉~,说来此事皆因展护卫而起,如今人都不在了,皇上再追究那些又有何用,想必皇上也没心思再与白少侠争什麽了......"
话说到最後,包大人竟也有些哽咽了。
公孙策也是长吁短叹,语带痛惜:"希望如此,若是展护卫之死,能让皇上明白过来,凡事不能强求,借此保住白少侠和他腹中孩儿,那展护卫他......也算没有白白牺牲性命......"说著说著便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包拯看得不忍,又想到了此来的目的,便转而关切到:"白少侠他现下情况如何,胎儿没事吧?展护卫自幼便失去双亲,家中乃是一脉单传,我们可无论如何也要替他保住展家这一脉香火啊!"
说到这个话题,公孙策更是伤心不已:"白少侠用所有内力护住了胎儿,所以孩子是保住了,可是他自己的身子经这一番折磨下来,已是强弩之末,再禁不起些微的刺激了,若是再让他知晓展护卫已经......唉~,恐怕他们的孩子出生之时,就是他去见展护卫之日啊!"
包大人急忙拦道:"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以白少侠那性子,别再冲动之下做出什麽不可挽回之事才好啊!"
公孙策比包大人更了解白玉堂的身体状况,他自然知道事情厉害,可是这事却著实让他为难了。
"这个学生自然知道,只是纸里始终是包不住火的,这种事怎能瞒得住?白玉堂也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展护卫不在身边,他又怎会不起疑呢?"
况且自己方才伤心之下,也没料到白玉堂会突然醒来,一时有些慌乱无措,行为言语破绽百出,他怕是已经看出一二了。
包大人是既痛心,又无奈,平日里不论遇到多麽棘手的案子都可以面不改色、冷静睿智的他,此时竟也没了对策,却还不得不稳住自己,咬牙道:"不论如何,瞒得住一时是一时,至少等他身子养好一些了再说,总之现在是绝计不能让他知道的,否则现在的他怎能承受的住这样沈重的打击?!如今凡事都要以白少侠和他腹中胎儿的性命为重,这也是展护卫生前最挂念的事,咱们绝不能让展护卫的血白流了!"
包拯努力平抚著自己内心的伤痛,他一直将展昭视如己出,而展昭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自在开封府当差以後,展昭早将开封府的众人视作自己的亲人一般,对包大人更是当作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孝敬,如今却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心里的痛自是比其他人更为深重的!
可是他也知道,这种时候,即便所有人都为展昭伤心难过,自己也必须保持冷静果断,因为如果连自己也乱了方寸,那还有谁能替展昭保护他的孩儿呢?
公孙策听了他的话,也努力定了定神。
的确!他们现在还有远比为逝者悲痛缅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转身面朝向西方,仰头望天道:"展护卫,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白少侠能够平安顺利的诞下鳞儿吧。"
"你、你们说......什麽?‘在天有灵'是什麽意思?!展昭他......他怎麽了?"
............

冲霄一夜50(猫鼠生子)

"你、你们说......什麽?‘在天有灵'是什麽意思?!展昭他......他怎麽了?"
"白少侠!"
二人具是一惊,闻声望去,只见白玉堂一手扶著回廊的柱子,一手托著圆隆凸起的肚腹,身形几乎摇摇欲坠,双眼却犀利的紧盯著他们,眼底似乎透著绝望和无法置信的惊痛!
还未及包拯和公孙策想好该如何应答,却见白玉堂双腿一软就要倒下,两人连忙奔上前去合力扶住了他。
白玉堂身体本就虚弱至极,尚未恢复,勉强扶著栏杆和墙壁走出房间已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虽然之前已经隐隐猜到不妙,并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惊闻如此噩耗,仍是难以承受,险些又要昏死过去,即便心中极度不愿相信,可事实上,刚才包拯和公孙策最後的两句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虽未听到那个字,但那话里的意思却是清楚明白──展昭死了?!
可这个事实叫白玉堂如何接受的了!他强撑著即将陷入空白的意识,反手抓住包拯扶他的手,焦急的确认道:"包大人,你告诉我,展昭他到底怎麽了?!你告诉我啊......"
包拯心知已经瞒不住他了,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那个口,沈默了良久,只是将头转向一边,艰难的道了一句:"展护卫他......"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喉中好似被一团火哽住,眼睛也一片酸涩,此刻他心中的痛丝毫不比白玉堂少半分,不仅是为了展昭而痛,更是为了白玉堂,以及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而痛!
白玉堂本来还抱著一丝侥幸心理,也许包大人他们在说其他事情?也许是自己会错了意?可是看到此刻包拯的表情,听著他的语气,便不用再等包拯把话说完了,他已经知道......自己再逃避不了这残酷的现实了......
"展昭他怎麽可以......就这麽死了......"
白玉堂只觉脑中"轰!"的一声,胸口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喘不过气来,身体却轻飘飘的没有了任何感觉......是天,塌了吧......
意识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待醒来之时,白玉堂已经回到了展昭的床上。
可是他一醒来便挣扎著欲起身下床,一直守在床边不敢离开半步的公孙策见此情景,急忙拦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无法起身,并制止他道:"你不能起来!"
没想到如今的白玉堂面对公孙先生这样的文弱书生竟是毫无反抗之力!公孙策很轻松的便制住了他。
白玉堂忽然转过脸望向公孙策,问道:"我要见他,公孙先生,他在哪?带我去见他,至少......让我见他最後一面......"
公孙策痛苦的闭上眼,不愿再看他双那令人心碎的眼睛,叹道:"你怕是见不到他了,展护卫的尸......他被皇上带走了。"他还是说不出"尸体"这两个字,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至今也无法相信,那个温润坚定的谦谦君子就这样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人都已经......不在了,皇上还要他做什麽?!自己得罪了皇族中人,他们要取自己的性命报仇,想必皇上也是知道的,难道是展昭答应了皇帝的什麽要求?!不然他们怎麽会放过自己,自己怎麽还能光明正大的待在这里?!
白玉堂一想到展昭的尸身不知要受到何等对待,便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了,他不能让展昭为了自己,连死後都不得安息!
"白少侠,你这是要做什麽?"
公孙策大急,竟见白玉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推开他的手,掀开棉被,抓起放在床边的画影便要下床!
"我要把他找回来!我不能让他死後都不得安宁!"白玉堂拼命的撕吼了起来!身子却在不住的颤抖,脸色也白的骇人!
公孙策赶忙拉住他,道:"皇上不会对他怎麽样的!"的确,以皇上对展护卫的感情,他会好好善待展护卫的,可是白玉堂若是知道整件事情皆是由此而起,展护卫也是因此丧命,恐怕会不顾一切和皇上拼了吧!
"那也不行!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追到阴曹地府去,我也要展昭给我个说法!他凭什麽丢下我,自己一个人死掉?!不让我亲眼见到他,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他死了的!" 他几乎是疯癫一般的吼叫著,可那吼声却听起来像在哀戚。
眼见白玉堂狂暴的挣扎嘶吼,公孙策只能紧紧的抓著白玉堂尽量不让他伤著自己,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确切的说,公孙策内心深处其实根本就不愿去制止他的疯狂──也许,在这种时候,让他这样发泄出来比说那些劝慰的话语还能让他好受些吧。
可公孙策毕竟只是一介书生,白玉堂虽然身体虚弱,但发起狂来要制住他还是十分勉强。
双手吃力的抓著白玉堂的手臂,突然眼光一闪,惊见那被掀起一角的棉被下,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豔血红!
公孙策心下一紧,手上也软了一瞬,便被白玉堂抓住机会,挣开他的钳制,摇晃著向门口走去。
公孙策情急之下,竟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白玉堂面前!
"白少侠!万万不可做傻事啊!学生求你了!"说话间趁白玉堂惊讶愣住的一瞬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衣袖。
因为公孙策挡在了门前,又抓住自己不放,被他阻挡了去路的白玉堂忽然一声暴喝:"让开!"那眼中闪著凄厉狠绝的光芒!
"白少侠,你腹中的孩子可是展护卫唯一的骨血,你忍心将他最後的一点血脉也断送掉吗?"公孙策声泪俱下,他虽无法体会白玉堂的心情,却能想象的出来此刻白玉堂的心有多痛!
世间最残酷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看著挚爱之人孤独的死去自己却还不得不活下去!而且白玉堂现在的身体状况甚至让他连宣泄一下内心的悲痛都不允许!
白玉堂听了他的话,霎时顿在了原地。
孩子......是啊,我还有孩子......我和展昭的孩子......
"当啷!"一声,画影骤然掉落在地,白玉堂身体晃了晃,公孙策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掺住了他,并将他扶回了床上。
看著白玉堂失神一般的模样,公孙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麽好。
"公孙先生,展昭他......是怎麽死的?"白玉堂忽然冒出一句,声音并不大,倒更像是在喃喃自语,眼神却没有焦距,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乱箭......穿心。"只这四个字公孙策已是说的十分艰难。他虽极力不忍再去详细回忆当时的情景,可展昭那插满箭矢的冰冷躯体却不断的在他脑中盘旋,始终挥之不去。
白玉堂轻阖双目,自语道:"果然是......"
他凭著自己昏迷前那仅有的一点模糊的记忆,已经想明白了,自己没有听错,当时确有人喊了一声"放箭!",似是料到有人会来劫法场,早有官兵在暗处埋伏好了,就等著展昭出现。而展昭给自己那最後一个深深的拥抱──竟是用他的身体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公孙策看不出他脸上的神色,心中更加惴惴不安,以为白玉堂失了神智,担忧的唤了一声:"白少侠......"
却见白玉堂睁开眼,转过脸来淡淡的应道:"公孙先生,你放心好了,我没事,为了展昭和孩子,我会好好活下去的。"展昭,你用性命换回的孩子,我定会好好保护它的!你一定要等我,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以後,我就来找你!
............

冲霄一夜51(猫鼠生子)

三日後,开封府为展昭举行了一场简单的丧礼。
白玉堂执意要以展昭家人的身份为展昭守孝,因为在他心中,自己虽未曾与展昭成过亲,而且他们两人皆为男子,今世是注定做不成夫妻的,可自从他决定将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交给展昭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认定了,展昭便是他今生今世的终身伴侣!更何况,自己腹中还孕育著与展昭共同的孩子!如今展昭亡故,他白玉堂便是展昭的未亡人!不论是自己还是未出世的孩子,都有权力也有责任陪展昭走完他人生的最後一程......
众人拗不过白玉堂,虽担心他的身体,却也不忍剥夺他最後陪伴在爱人身边的权利,也了解他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便没再坚持阻止於他。
灵堂最里侧的供桌中间立著新刻的牌位,上书"至爱展熊飞之灵位",字体看似风流大气,却笔笔隐透著沈重的悲痛,那八个字是白玉堂一笔一画亲手刻下的。
牌位之下摆著香炉和三盘最普通的祭奠食物。包大人心知展昭一生节俭,又极不喜欢为自己的事劳烦别人,因此灵堂里的布置也并不十分铺张,只是简单的用白色帐幔装饰了一下四周。因为没有展昭的遗体,厅堂中央的桐木灵柩中只放了展昭常穿的那套红色官服,再没有其他任何的陪葬品。整个的置备看起来完全不似一个堂堂当朝四品官员的葬礼,倒更像一个普通百姓的规格。
白玉堂身著一袭粗麻斩榱,这是丧服之中等级最高的一种,只有至亲之人才需穿著的,这也向人昭示著他与展昭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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