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期待夜晚早些来临。 拔拓刺孤趁著所有人忙得一团乱的时候,拎著包袱,失魂落魄地往大门走了出去,一夥人全为今晚的囍宴而忙著,没有人发现拔拓刺孤带著包袱离开。 一踏出江府,他死命的跑著,没有武力的他,只能用双腿不停地跑著,尽自己最大力量逃离江府。 直到心脏再也无法负荷後,他才缓下步伐。 期间,他仍不断地回头看。 心里那股不安感松懈後,他才靠在墙上喘息。逃到这里,应该没问题了吧? 他往东边跑,江煜今日的迎娶队伍往城西前进,就算有人发现他逃跑再追出来寻也应该找不著他了。 他稍微休息,直到心神定下後,他才攒紧胸前的包袱,迈著决然的步伐,往下一个未知地行走。 ~~~~~~~~~~~~~~~~~~~~~~~~~27 不会再虐了,真的...... <给步动力,请给步满满的动力 折翼的青鸟 28〔双性生子,慎〕
入冬的天气严寒至极,出门得仓卒,包袱内没有可以御寒的大衣,拔拓刺孤拉紧身上的长袍,遮掩寒风的侵袭。 方才跑步的热气逐渐散去,冷寒取代而之。 他摸索著身上所有的银两,也许吃顿饭、住上一宿就全花费光了。他不愿多拿江煜的一分一毛,他宁可饿死、冻死,也不要花他的钱财,他巴不得从此和他再也没关系。 自从孩子流逝後,拔拓刺孤便恨江煜至极,江煜从他身上夺走太多东西,身体、自尊......就连他还不未知情胎儿,也让江煜夺走了。 他没办法原谅江煜,他也没办法再看见江煜那付理所当然的可增表情。 恨到最後,他只能离开,永远、永远也不要再见他一面。 恍神了一会儿,他握紧手里的银两。下一顿饭以及夜晚该住哪都还没有著落。 举了步伐,他又继续往前迈进,只是走没多久,却看见一位莫约十岁的小女孩坐在路中央嚎啕大哭,周旁的路人来回地从她身旁走过,却没人停住脚步关怀慰问。 远方传来马蹄声,晃眼的时间,高大的马匹已朝著女孩的方向奔驰等马背上的男人瞧见女孩,却已经止不了马儿,马背上的人紧急拉著马鞭── 拔拓身形立即闯入道路中央,旋即地抱住女孩,往路边滚。 男人停了下来,啐了几口秽话後,策鞭离开。 拔拓刺孤紧抱著女孩,将女孩的身体护在自己怀里,他起身,膝盖传来一阵刺痛感,低头才发现地面的碎石子将长裤磨破,渗著血。可他并未多加理会,拍拍仍然低泣著的女孩衣上灰尘。 "怎麽了?为什麽哭?" "姊姊......姊姊不见了......"女孩哭得梨花带雨,小小的粉脸上全是鼻涕眼泪。 原来是和亲人走散,拔拓刺孤摸了摸女孩柔顺的长发,"乖,那你告诉哥哥,你在哪里跟姊姊走丢的?" 女孩摇著头,也不明白在哪里走散,小手紧揪著拔拓刺孤的衣摆,在幼小心灵里已经把他视为救命恩人。 看著女孩脸上的眼泪,他摸不出绣帕,只好拎著下摆在女孩的小脸上擦拭。"跟哥哥说你叫什麽名字?还有姊姊的名字。" "我、我叫小花,爹都叫我花花......,姐姐叫小哑,姐姐她不会说话......小花可以见到姐姐吗?小花会不会再也看不到姐姐了?"小花语无伦次地说著,不停哽咽。 "不会的......大哥哥陪小花一起找姐姐好不好?" 闪著泪光的大眼盯著他,缓缓点头。m 拔拓刺孤笑了笑,一把抱起女孩,"哥哥把你抱高,这样小花比较容易找到姐姐。"将包袱挂上臂弯。 小花望了他的包袱一眼,好奇地问:"大哥哥是外地人吗?" "嗯,我是玄武国的人。" "那大哥哥要去哪里?" "我?"他想了会儿,苦笑地才回道:"我也不知道该去哪......也许早点离开这京城,也或许会继续留在这里。别说这了,小花有看到姐姐吗?" 女孩沮丧地摇头。 拔拓刺孤安慰了她几句,抱著她往人潮拥挤处走去,小花则一手按著他的肩头踮高身子不停地探头望著。 两人来回在闹区走了数十遍,仍找不著小花的姐姐。 寒风不停地吹袭,女孩身上的衣服十分单薄,她的脸颊红扑扑地,连鼻头也被冻红,拔拓刺孤不舍,脱下不算厚的衣袍,将女孩的小小身体包裹著密不透风。 "大哥哥你也会冷......" "我的身体健康,这点寒冷不算什麽。"他弯身再次抱起女孩。 "大哥哥,谢谢你。" 拔拓刺孤只是笑,没说什麽话。 腊月的朔风强劲,拔拓刺孤冷得牙关颤抖,将女孩抱得更紧。 夕阳沉得快,原先拥挤不堪的人潮渐渐散去,抱著女孩抱了一整个下午,手臂酸麻到最後已经毫无知觉,他们像是无头苍蝇般没有头绪,不停地在闹区附近打绕。 心里隐约已经抱持著也许找不著的绝望念头,突然间,怀里的女孩窜动著,神情有些兴奋,"姐姐......小哑姐姐──小花在这!在这里!"女孩朝著某处不停地用力挥动小手。"大哥哥,找到姐姐了、小花看到姐姐了!姐姐在哪里!" 拔拓刺孤顺她指著的手望去,看见一位和他年纪差不多姑娘,露著欣喜的表情往他们的方向奔来。 他放下女孩,女孩迈著小小的步伐奔跑,而後紧紧拥住那名姑娘,松懈了紧绷的神情,随即哇哇大哭起来。 ~~~~~~~~~~~~~~~~~~~~~~~~~28 不知大家对小哑这人有没有印象...... 如果有看定风波的番外,大概知道她是何许人也 前两天因写不出青鸟的关系,把预写的库存文都贴光了,所以步现在是现写现贴,写得仓卒,若有不太妥的地方也请大家见谅了 嗯,还有,这几日会有点忙,忙著注册、忙著考驾照〔冏,要去考第三次 <〕,所以一天是不能三更了,过两三天後,会尽量多贴文的 给步动力,请给步满满的动力啊~!! 折翼的青鸟 29〔双性生子,慎〕
他放下女孩,女孩迈著小小的步伐奔跑,而後紧紧拥住那名姑娘,松懈了紧绷的神情,随即哇哇大哭起来。 不能说话的她,只能不停拍著女孩的肩,温柔地拭著女孩的眼泪。 女孩窝在姑娘怀里撒娇了好一会儿後,牵起她的手,"姐姐,这个是大哥哥,大哥哥人很好,是他照顾小花,让小花找到姐姐的。" 名唤小哑的姑娘感激地对他笑了笑。 拔拓刺孤则是不大好意思地摆摆手,见天色已暗,他道:"既然小花都找到姐姐了,那我就在这里跟两位拜别。" 小花抓住他的衣摆,依依不舍,"大哥哥,你要走了?" 他朝著她点头,微笑後又摸了她的发。 "大哥哥不是没地方去吗?不然、不然大哥哥来小花家住好不好?虽然小花的家很穷、很穷,可是、可是──"小花辞穷,张口也不知该说什麽话,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摆,不肯让他走。 "这怎麽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他笑著推辞。 小花用眼神哀求著一旁的姐姐小哑,心思在脑海里打转几圈後,开始比著手势,拔拓刺孤看得一头雾水,小花赶紧解释起来,"姐姐说,不麻烦,她明天开始要去别人院落打扫,希望大哥哥白天可以照顾我。" "这──"他不免有些迟疑。 离开江煜後,他连以後的去处都还是个未知数,现在身上的银两也少得仅能让他住上一宿,如果到了小花家里,能省下所剩的银两,或许还能避避风头。想到这,他点头 "那......那就打扰了。" "耶!大哥哥要来小花家!"女孩欢天喜地,开心地蹦蹦跳,一手牵著拔拓刺孤的手心,一手则拉著小哑,哼著歌往回家的路途走。 乌云密布的天空很快便被黑布所笼罩著,外头星子一颗也见不著,朔风袭来冷得令人不断打颤。 入了夜的街道冷清,可江府却有别於人烟稀少的街路。 锣鼓喧天,江府外头挤满人潮,所有受邀请的达官显宦全致上大礼,包围著新郎倌,不停道贺。 江煜包围在群众之间,浅笑致意,和众人周旋了好一会儿後,他不著痕迹地退出人群,他在周围人群间寻了寻,却没见著"那人"。 还待在房间里?他想著。 总管这时走近他,"少爷,还是联络不到老爷。" "嗯,随便,他不来也好。"他冷淡地回了句。 旋了脚跟,他往院落方向走。 "少爷,等会儿就要拜堂,您要去哪?" "我去去就来。"仍下这句,他头也未回地走近院落,经过好几个回廊後,他推开房门,大剌剌地进入。 在房内巡视一遭,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两、三天没见到他的人,在拜堂成亲的前一刻,莫名地想见他一眼,不论是他瞪眼生气的模样还是怯弱惊吓的样子都好,江煜想看他,强烈地。 踏出房门,他在附近巡了一遍,依旧没见他的人,不安感慢慢扩大。 "少爷,时辰已经到了。" 他烦躁,眉头紧皱著,"拔拓刺孤人呢?" 总管愣了下,"刺孤公子不在房内?" 江煜不耐烦,"如果他在里头我还用得著问你吗?去把拔拓刺孤找来,叫他待在房间,等我拜完堂後,我去找他!" "是。"总管低头,恭敬回道。 江煜闷烦地回到大厅,他的出现带来宾客们的一阵高呼,微笑掩盖心中的躁意,他伫立於喜堂上,红娘牵起新娘子的手,一步步将她带往江煜身旁。 在红娘的指示下,两人拜完堂,身旁的女人也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之後,江煜一直被高兴过了头的宾客不停灌著酒,就算江煜再怎麽千杯不醉,几罈酒入肚後,脑子也开始晕眩。 从喜筵结束後,一群人囔著要闹洞房,幸亏只是玩笑话,大夥将江煜推入喜房後,各自踏著晕茫的步伐离开,闹哄的房外霎时间冷清。 江煜坐於椅上,喝著茶水,让脑子清醒些。 名义上的妻子安静地坐於身後,未开口说话。
折翼的青鸟 30〔双性生子,慎〕
江煜坐於椅上,喝著茶水,让脑子清醒些。 名义上的妻子安静地坐於身後,未开口说话。 江煜瞥了一眼,迳自地继续喝著茶水,脑袋里浮现的还是拔拓刺孤哭得满是泪水的表情,没多久,是他眼神空洞地样子,没有喜、没有悲,在他一向灵动的双眸里,找不出任何一丝情绪。 "看我这样子,你快意了吧......" 这句话,毫无预警地再次闯入他的心里,然後,依然让他发痛著。 看拔拓刺孤因痛失胎儿而伤心著,他想要孩子,好,那他给他便是。只是他不允许自己对拔拓刺孤有几分温柔、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在意起他,所以他以恶劣的口气辱骂他,强占他的身体,恶狠地发泄欲望。 这些举动换来拔拓刺孤伤心的泪水,见著那些水珠从他明亮的大眼里滑落,那些让他摸不著边的情绪又再次滋生,慢慢地、一点一滴地啃蚀他的心。 一开始恨得想狠狠凌虐拔拓刺孤的情绪退却,作戏的温柔也慢慢假戏真做起来,看著他因他的话语酡红双颊,很奇妙的感觉滑过他的四肢百骸。 那些寂寞、那些愤恨,很不可思议地被拔拓刺孤抚平。 他很喜欢笑,他可以对总管笑、对每个丫环笑、对花花草草笑、对蓝天白云笑,但却很少在江煜面前展露笑容。 面对江煜时,不是默不吭声,便是惊惧害怕,那些温煦的笑容,只有在江煜对他使出好脸色时,他才会偶一笑之,再多便没了。 那些所谓的恨,渐渐地,也不恨了。只是,很不甘心拔拓刺孤竟轻而易举地消却他的恨意,还有恼怒自己的心情被他的举动牵制。 见著他对丫环说笑,他的笑容,他眼底满满的笑意让他觉得碍眼,恨不得──摧毁掉,用惨忍的手段,撕碎他的好心情,然後看著他伤透心的模样,闷痛和快意同时并存且侵蚀著。 江煜握著茶杯发神,全忘了身後新娘子的存在。 "叩、叩!" 他醒神,"谁?" "少爷,是我。" "嗯,什麽事?" "刺孤公子似乎不在府里。" "什麽?!" 总管站在门外,有些迟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且连同他的私人物品也一同消失。" 喀嚓! 茶杯落在地上,碎裂。 □□□自□由□自□在□□□ 五年後。 "爹!你走快一些!" 男孩站在路中央,朝後面大声囔囔,插著腰嘟嘴,小小的粉脸、水灵灵的大眼,嘴唇红润,模样煞是可爱。 後头的男人苦笑,加紧脚步,"就快了......梦儿,你别乱跑。" 男孩无奈,一步步走回,牵起男人的手,"好、好,梦儿不乱跑,梦儿会乖乖的,可是爹你要走快些,梦儿不要把宝贵的一个时辰浪费在走路上头。" 这回之所以能够出门,都是他向无极爷爷撒娇外加恳求了好久才换来的,无极爷爷对他还有大他一岁的江彤姑姑及江寒舅舅管教严格,从有记忆以来,他出门的次数十根手指头数得出来。 今天正午他趁江彤姑姑及江寒舅舅午睡的时候,跟无极爷爷央求好久,最後还买通江风爷爷,才换来这短暂的一时辰。 蹦蹦跳跳的出门,没想到爹却走得慢吞吞的,都已出门一刻钟了,他还没逛到他最爱的摊贩。 "时间还很多,梦儿别心急。"拔拓刺孤宠溺地笑著。 被唤为"梦儿"的男孩再次嘟嘴,跺脚道:"爹!你不懂梦儿的心情啦!" "好、好,是爹的错,梦儿别再嘟嘴和皱眉头了,好端端把一张可爱的小脸弄丑。梦儿脚酸不酸,要爹抱你吗?" "梦儿已经四岁了,不需要爹爹的抱抱。"男孩很无情地拒绝拔拓刺孤,说出口的话却仍然稚气得很。 这个嘴里说著已经长大的四岁男孩,昨天夜里还抱著枕头摸到他房里,哭著说夜好黑不敢一个人独自睡觉。 拔拓刺孤微笑,却没点破他。"那梦儿抓紧爹,别走丢了。" 拔拓梦频频点头,拉了拉他的手掌,示意他快点走。 把他那付心急的模样给逗笑,拔拓刺孤任由他拉著走。 进入市集内,拔拓梦的是心思全被各式各样的摊贩所吸引住,脚步放慢,连紧抓著的手也松脱。 看到一处全是小玩具的摊贩,他兴奋至极,蹬蹬跳跳地往那儿跑去,毕竟是个才五岁大的孩子,就算再怎麽早熟,也免不了对陌生事物的好奇心。 他张大眼,新奇地看著那些从没见过的小玩具,他取起一个做成鼓形状的玩具,两侧分别连接麻绳,麻绳尾端则绑了个小球,手心握著木杆轻轻滚动,随即球体击著鼓面,发出声响。 他露出惊讶神情,又继续滚著木杆,有力的鼓击声响彻著。 好好玩! 拔拓梦高兴地露出笑容,他赶紧转身要爹来结帐,却没瞧见拔拓刺孤的身影。 他愣住,脑海瞬间闪过一道想法── 不会跟爹走散了吧? 他搁下玩具,往回头处走去,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断穿梭,不论怎麽找,却仍然没看见拔拓刺孤。 他小跑步,脑袋瓜儿左右察望,一时没注意到连人带身撞上行人,他捂住发疼的鼻子,弯身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被他撞上的男人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蓦然间,他眼里闪过讶然。 折翼的青鸟 31〔双性生子,慎〕 他小跑步,脑袋瓜儿左右察望,一时没注意到连人带身撞上行人,他捂住发疼的鼻子,弯身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被他撞上的男人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蓦然间,他眼里闪过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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