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从华大人您的相助,的确好些。』 『如此,从华也算没有白费一番力气。』 冰见一时无言。 他不懂从华还在等什么,但也不能开口令他开始,沉默的气氛令他有些尴尬。 从华却似浑然不觉。 『叶子翎不在?』 『不在。』 『知道我来,他有意躲开吗?』 『不知道。』 『大人当真是铁石心肠。叶子翎对您一番情意深重,只怕,您便是让他为您而死,也是毫无二话呢——当真一点都不感动吗?』 『我本不用他为我做什么。』 『只怕,不由得您呢。』 言下之意,诅咒便能够令他万劫不复。 只是,冰见仍旧是冷漠。 『他既爱我,便知道是什么结果。』 从华似是而非地一笑,起身。 『如此,从华冒犯了。』 说着,他移至榻上。 从华微热的手碰到他的肌肤,令冰见蹙起眉心,却也只能隐忍着心中不快,不能躲避。 当日,被上狩受孕之时,他心如止水,尽管身体多次达到高潮,但心理没有一点感觉。是以,此时冰见心中所能想起的,便只有被风飏和沧毓侵犯时的情景。 突然,从华开口。 『您介意我吻您吗?』 一愣,冰见的眉蹙得更紧。 从华却是一声低笑。 『我想,一定没有人说过,您此时的样子很可爱。』 从华说着,缓缓贴近冰见的脸,在耳根处轻吻一下。 这样神智清醒的吻,是冰见的第一次。 虽只是轻轻的一点,在他感受到对方嘴唇的热度前,吻就已结束。但是,这一吻仍在他的心里引起不小的波动,只是,仍旧嘴硬。 『我不喜欢没有意义的前戏。』 冷然说着,冰见不等对方动手,自己除去衣衫。 从华嗤的一笑。 『可是,大人,正因为是您,前戏才是必须的。我可不愿和一具毫无感觉的僵尸做爱啊!』 戏谑地笑着,从华一把揽起冰见。 『你干什么——』 『嘘——小声点,您现在最好节省些力气,别反抗,等一会儿,会很累人。』 说着,从华取过枕垫和丝被垫在他的身下,分开冰见的双腿,握着他的脚踝向大腿根部靠近,直到大腿贴紧高隆的肚子。 冰见双手支撑在床榻上,维持平衡。 屈辱的姿势令他紧闭双眼。 私处已经完全曝露出来,一览无遗。 紧密的穴口躲在薄红色的繁复花瓣之下,上边,是美得令人惊叹的茎。 即便是阅人无数,从华仍不禁被他的美所吸引。 『您真是尤物!』 笑着,从华伸出手指,自后向前抚弄起花蕊。 『嗯——』 微弱的呻吟自喉头泻出。 冰见扭动起身体。 灼热的感觉很快便自下而上的燃烧起来,背脊掠过一阵战栗。 『你……别这样——嗯——』 『呵!那要怎样?』从华笑着,将手指稍稍深入一分,蠕动起来。 冰见的身体随之一抖,一手抓住从华的衣袖。 『……别、别玩了……』 在说话的时候,冰见代表男性的象征渐渐抬了起来。 从华愈发笑得肆意,抽出手指,撩开自己的衣服,将硬挺的分身插入那已被他逗弄半天的密穴。 『啊——………………』 私处传来的刺痛令冰见禁不住痛呼一声。 『……啊……啊——呜……』 随着从华抽送的动作,冰见的呻吟断续地自口中溢出。 伴着呻吟而抖动的肩看在从华眼中,竟令他目眩神迷……无忧净土,华宁殿内。 侍者出出进进,忙碌不堪,却悄无声息。 殿内,经过压抑的呻吟声断续地传出,夹着低语。 『大人,您不可再固执啊!』 医者半跪于榻侧,苦劝榻上临产之人。 怀孕之人半卧于枕上,身上缠裹着丝被,腹部突起的弧线剧烈地起伏着。 产夫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呻吟声也渐渐不受控制,但是双手却死死地攒着紧裹腹部的被子。 『若是嗣子的体力耗尽,到时胎死腹中,您自己也性命堪虞啊!』 医者几乎已是哀求。 要知,若是这母子没了性命,他的性命也是不保。 一声嘶喊陡然响起—— 『啊————』 宁初因迄今为止最剧烈的宫缩而挺起上身,嘴巴吃力地张着,眼睛突兀地睁圆,那表情令人心颤。 力尽,宁初颓然倒下,无意识的呻吟便自己泄了出来,只是双手,仍然紧抓着裹在下身的丝被。 医者束手无策地看着这一切。 宁初的意志惊人的强烈,而这意志灌注于手上,便成了气力,凭这许多人却也无法从他手中取出丝被,那丝被便紧紧地裹着他的肚腹和双腿——如此,胎儿便根本出入无门。 医者不敢用利器,凭他的反抗,只怕还没剪开丝被,便先伤了他。 此时,殿外走入之人令他顿时将心吊起。 『怎样了?』 男人冷酷地问。 医者俯首顿地,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阵痛多久了?』 『……七个时辰。』 『进展如何?』 『……大人他……不肯令在下查看产道是否打开,所以……』 『没用的东西。』 男人说着,走到宁初身侧。 透过模汗水模糊的眼看到身旁的人,宁初的全身似是都散发出恨意。 冷笑一声,男人转过身。 『就由他挣扎吧,久了,自然会累。』 说着,男人毫不在意地坐到一旁,观赏似的悠然坐下。 宁初已经顾不得去恨他,他的肚子动得愈发厉害,愈来愈密集的宫缩已经将他所有的神智攫取,只有嘴唇咬得更紧,身体愈发痛苦的扭曲着。 绞痛自腹部阵阵炸开,然后迅速蔓延至全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宁初的身体因此而接连痉挛起来。 他知道,胎儿已经开始不耐。 陡然,一阵不同以往的激痛袭来,宁初一声惨叫—— 然后,一股热流自穴口慢慢流出。 『上狩大人,大人的羊水破了!』 男人的脸色阴沉下来。 羊水既破,胎儿便不能久持。 冷笑一声,男人低声吩咐了侍者一句,之后,竟面带笑意地踱至宁初身侧。 『你将为你的固执付出代价。』 冰冷的话传入倍受痛楚的人耳中,已经不明其意。 片刻,侍者返回,手中,拿着一瓶晶莹剔透的液体。 男人将液体倒入殿内的浴盆之中,然后命人将宁初抬入水中。 在亲信侍者的驱赶下,其他人都离开了大殿。 进入温热的水中,宁初的知觉稍稍回复,然而,水中散发出的香味扑面而来,令他顿时失色——只是已然太迟了! 水透过肌肤迅速渗入体内,药力很快就发作。 灼热的感觉迅速从下腹燃开,立刻烧得全身像被火烘烤一般,狂澜般汹涌的快感混杂在强烈的抽痛之中,冲击着他的身体。 仿佛无法呼吸一般,宁初无意识地张着嘴,拼命地摇头想要抗拒这种感觉,但只是徒劳无功。 『……不……啊呃……不——嗯……啊——……』 更加剧烈的扭动着躯体,宁初的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夹着娇喘,还有哀泣。 缺少泻口的洪流在宁初的体内四处撞击,胎儿也似是受到药力的影响,更加剧烈地动了起来,使得凸起的下腹时有时无地摩擦着他的花茎,令欲火愈来愈旺盛。 他蜷起双腿逼向下腹,双手压在两侧,弓起身体,将上身尽力前倾,挤向隆起的腹部—— 早就充血的茎受到外力的挤压,立刻便是一阵战栗—— 『……呃啊……』 随着一声呻吟,宁初的前端流出了滚烫的液体。 但这远没有结束。 在药力的刺激下,他一次又一次的射精,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渴望被充实的欲望,无法解脱…… 良久,男人似是觉得时间到了般的站起身。 打捞出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产夫,搁置于榻上。 几近虚脱的宁初只能任由对方摆布:被分开双腿,腰下,塞上厚厚的枕垫,垫高臀部,露出在刚才射精过程中已经完全张开的穴口。 已经可以看到胎儿的头顶,但是宫缩却开始乏力,而宁初微弱的呻吟渐渐几不可闻。 男人皱起眉头。 唤入医者,喂下宁初催生的药物。 男人打算亲自为他接生。 重返的强烈抽痛唤回宁初一丝神智,但是他已经再也没有初时的理智和自制,随着愈来愈强烈的阵痛,他连连惨叫,将头甩向身后,上身被阵痛激得一再挺起和跌落。 在宁初剧烈颤抖的双腿之间,胎儿的头顶渐渐明显地露了出来,然而刚露出稍多一些,就又因阵痛的间歇而缩了回去。 男人于是将手伸向宁初的肚子,开始推送。 宁初骤然爆发出一声尖叫,两只手去推搡男人的手臂,却只惹来更剧烈的、像要撕裂他般的疼痛。 宁初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男人,失衡地自枕上跌下,滚落到地上—— 又是一声嘶哑的惨叫。 受到这震动,宁初的肚子突然间急剧的蠕动起来。 他惨白着脸抱着肚子,神经质地大口喘息。 男人愤怒地将他拽起。 分开宁初的四肢,将他捆绑在床楹之上,再也动弹不得。 男人开始用力地在他腹部推拿。 而宁初,便只剩下连声的惨叫。 令人闻之不禁战栗。 夜渐尽时—— 一声前所未有的尖叫划破长空,感觉巨物从体内滑出的瞬间,宁初骤然死寂地颓倒…… 婴儿终是死了。 男人看着怀中这因强暴而出现,却无缘于世的生命,寂然无声。 目光移向榻上—— 月行天•宁初,宁死也不愿诞下他的子嗣。 终究,他如愿了…… 许久之后,男人吻上死者已经冰凉的脸孔。 以无尽的恨意立下死之血咒: 凡你所爱,必死于你手; 凡所爱你,必死于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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