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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羽岚----玉隐(下)——

时间:2008-11-23 13:23:24  作者:

BA0423留下的信息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羽岚激动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许多年来一直盘踞羽岚心头的疑问得到了解答,羽岚知道自己并不孤单,有人与他一起奋斗,他脑部异常活动一直没有被自然人发现或许就是最好的证明,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偷偷修改那些检查数据保护他的安全。就算他曾经做过"出卖"反抗组织首领的事情,仍然有人理解他信任他,至少顺泽号上那个医生肯把这枚芯片转交给他。他们寄希望于他,同时也给了他坚强活下去的希望。他怎能不激动怎能不高兴怎能不开心?
羽岚将生物芯片上的信息隐藏在网络浩瀚的信息海洋之中,深深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而后销毁芯片,抹去一切有可能泄露真相的实物证据。他决定暂时不与任何人造人解放组织联系,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给其他的人造人惹来麻烦。但是他无形中获得了更大的动力,有了更坚定的信念,足可以支持他完成最初的计划。
这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带来的震动还没有在羽岚的心中平息,又一件事情接踵而至。
羽岚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会与灿烂再见。
然而灿烂就活生生地出现在羽岚面前,不是梦,真实地有些难以置信。
那是一个并不明媚的清晨,梁驭风带着羽岚在丛林的木屋中度假。这片丛林属于梁氏的私人产业,未经邀请的外人禁止入内,丛林中的度假木屋悬浮轿车是开不进来的,徒步或者乘坐小型飞车才能到达,平时少有人涉足。梁驭风喜欢这里的清幽,最近一段时间常带羽岚来这里,而且梁驭风嫌人多少了情调命令随行的保镖和司机都在丛林外围的宾馆休息,不许跟进。
羽岚在木屋中的梁驭风的睡床上醒来的时候,梁驭风已经不在了。他依稀记得昨晚有公司的高层联系梁驭风说有紧急的事务必须当面向副总裁请示。想必梁驭风一早离开是去应付那件事情了。
过量服用催情药物带来的不适反应还没有过去,再加之昨晚与梁驭风的一番云雨,羽岚全身酸痛,根本不想起床。但他明白自己只是梁驭风的一个奴隶而已,就算目前主人不在,他也没有权利继续赖在床上。
虽然陪伴梁驭风度假的时间里,羽岚没有明确的工作内容,但是照顾主人的生活起居,打扫房间,准备饭菜,在这个没有家政服务奴隶的木屋中全部由羽岚一手包揽。
羽岚看了看地上支离破碎的自己的奴隶制服,那是昨晚梁驭风忍受不住羽岚的挑逗欲火焚身迫不及待撕碎的,现在已经无法再穿。羽岚苦笑着扯过一条床单围在腰间,其实穿与不穿早已没有意义。
忽然羽岚看见窗外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一簇火红的头发真真切切。羽岚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清醒,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失去这次机会,他不能犹豫,就那样围着一条床单赤着脚跟随那一簇火红跑出木屋。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羽岚的心因为激动狂跳不已。
不知道离开木屋多远,就在丛林深处,那个人突然回头。
是灿烂!就是他。虽然他的脸和颈项大面积烧伤几乎面目全非,但是那双坚毅狂傲的金色眼眸那一头闪耀的红发没有变。
"灿烂,太好了,你还活着。"羽岚激动地说着,想要走过去与灿烂拥抱。
灿烂却后退一步,看着羽岚的眼神中充满怀疑和鄙视,他冷冷道:"我还活着你很吃惊吗?不用假惺惺地对我示好,真让人恶心。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性奴隶还不如。"
羽岚尴尬地站在原地,忍住心痛,微笑道:"你活着就好。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
"你这种人心里想什么我没兴趣知道。"灿烂的话语很残酷。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谈情说爱的吗?"灿烂的表情因为烧伤而狰狞扭曲,"既然那场矿难我侥幸生还,爆炸烧伤了我的肌肤暂时毁去了我的编码,让我可以逃过奴隶监控器,千辛万苦回到这里,你说我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我是来报仇的,我要杀了梁驭风。而且我说过如果我活着,一定会来找你,你出卖了首领,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二十
灿烂的话比任何外在的伤害更加折磨着羽岚本已伤痕累累的心灵,仿佛数把无形的利刃狠狠戳刺在胸口,痛得窒息。羽岚瘫倒在地上,又挣扎着爬起,膝行到灿烂面前,用含着热泪的眼望向灿烂被复仇之火湮灭的容颜:"灿烂,你要怎样惩罚我呢?如果你真的想复仇,想让死去的那些同伴们得到安息,请暂时放过我,再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一定给他们一个交代。"
"三年?我还以为你会求我永远放过你呢,你却只要三年?"灿烂的表情不知不觉地缓和下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样子活着连一条狗都不如,难道你就这样怕死,还是你有什么阴谋。是不是你还在期望你那个冷酷的主人会来救你?"
灿烂的心从来没有表面上那样冷酷绝情,羽岚感觉得出:"灿烂,你真的那样恨我,想杀掉我吗?那为什么在木屋我熟睡的时候你没有动手?为什么我追了你一路一直到这里,你我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仍然没有动手?"
"我恨不得你死,但是我要利用你先杀了梁驭风。"灿烂仓皇地寻找着借口,"你主人突然丢失了宠物,他至少会出来找一找吧,我在这附近埋下炸药,诱他前来让你们同归于尽。"
"他会因为丢失了一个卑贱的奴隶亲自找过来吗?你又为什么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呢?"羽岚已经看到了灿烂眼中流露的不舍,在刻意夸大的仇恨背后若隐若现。
灿烂的手在颤抖,他望着羽岚清澈的眼眸,内心深处开始动摇,复仇的意念一直压抑着他对羽岚无条件信任的爱情,他真的很想听,听一听羽岚为自己辩护。或者真的有什么很好的理由证明羽岚所作的一切都是对的。但是他不会忘记死去的那些同伴,他背负着责任,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情感而困惑。他不由自主地施展擒拿手制住羽岚的身体,尽量冷静地说道:"告诉你计划,是因为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说给别人听。你最好乖乖地听我吩咐。"

羽岚笑了,他的手臂被灿烂扭在身后,很痛,他却可以笑得出。他对灿烂说:"你真的有把握可以制住我?"
灿烂不明白羽岚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在学校里,格斗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不要妄想逃跑了。"
羽岚却在灿烂说话的时候用不可思议地速度和力量让手臂轻松摆脱了灿烂的控制,他没有再犹豫,继续使用脑部的异能提升力量和速度,在灿烂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反手将灿烂牢牢制住。整个过程,只有眨眼之间,短短一瞬两人的形势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灿烂惊怒交加:"羽岚,你,你怎么会?刚才的速度和力量CA型不可能拥有的啊?你究竟是什么人?"
羽岚暂时没有放开灿烂的手,平静地解释道:"只有这样你才能相信我吧?如果你肯听我解释,并且为我保守秘密,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真相。"
这样的惊变让灿烂无法再继续伪装仇恨和无情,他没有挣扎,他颓然地笑着:"既然你有秘密,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在监狱里你问我的时候,咱们被自然人监视着,我怎能说真话?之后咱们分开,到现在相遇,你一直没有问我啊。"
"我不问,你就不说了吗?你为什么从来不为自己辩解?"问到这句话,灿烂的语气已经充满了爱怜,"你不希望有人与你一起分担痛苦吗?你不愿意接受别人的爱和关怀吗?"
"我可以吗?真的可以吗?你那时说的如此决绝,我的心都碎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爱我。"羽岚的镇定被汹涌的情感攻破,用伤痕重重封锁的内心看似坚强实际脆弱不堪,长久以来受到的委屈和痛苦再也藏不住,化成泪水流淌而出,他的声音颤抖激动,"你愿意听我说吗?你愿意再给我爱吗?"
"不管我口头上说怎样恨你,下定多少次决心,再见你一定杀了你为首领报仇,我仍然不能真正做到不爱你。我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思念你,尽管我用恨你作借口,可是我自己的心我明白。"羽岚的泪水让灿烂心痛,他也不由自主激动地诉说着内心的矛盾和情感的挣扎,"告诉我吧,咱们都不要把真实的感觉藏在心里。"
在这茂密的原始丛林之中,在这远离自然人监控的地方,羽岚放开灿烂,敞开心扉娓娓道来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从羽岚身体内特殊基因的来历,拥有的特异能力,一直到当初与首领BA0135的秘密会谈,再无隐瞒,羽岚所知的一切全都告诉了灿烂。
一阵颤栗掠过灿烂全身内外,连五脏六腑都一时抖动。忽然他觉得如此辛酸......仿佛是一个负重之人踽踽跋涉于无边黑暗,经年累月埋头前行,以为前路永远无尽,而光明永不可来,却忽尔有星辉坠地,四野清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羽岚因此而受的种种委屈,灿烂除了懊悔自己鲁莽的行径给羽岚造成的更大伤害,更是为羽岚的坚韧和牺牲感动,再有就是无法言说的心痛。他把羽岚搂在怀中,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羽岚,我错怪你了,请你原谅我。"
羽岚轻轻地笑着,感受着灿烂的爱,这一刻他仿佛已经躺在幸福的海洋之中,他甚至想永远枕着灿烂的胸膛,一辈子都不再离开。他对灿烂说:"因为是我先隐瞒,我又怎会怪你?"
灿烂也笑了:"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承认,但是你也爱我对不对?"
羽岚强作倔强地嗔怪道:"才没有,你太自负了。"
灿烂假装哭腔委屈道:"这太不公平了,我爱你爱得无怨无悔,你却对我毫无感觉......"
两人就这样嬉笑着逗闹着,虽然没有更亲密的身体接触,但是心灵却紧紧连在了一起。他们都清醒地知道,眼前这样短暂的幸福维持不了多久,但是谁也不愿意先打破美梦。
终于还是灿烂问了一句:"羽岚,你出来太久了,梁驭风找来怎么办?"
"你不是说埋了炸药,炸死他么?"羽岚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个恶魔,我真恨不得早一点杀了他。"
"你说过让他再多活一阵子,等你完成生产控制程序的渗透,还需要挟持他与政府谈判的。"灿烂轻轻叹了一口气,"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虽说暂时不会被监控器识别身份,但终归是逃跑的奴隶。如果被梁驭风或者其他自然人发现,说不定还会拖累你。"
"你先躲藏起来,这里是梁氏的私家森林,监控器并不多,外围防范严密,但是丛林内少有人涉足。我会偷偷帮你,你也能在这里找到充足的食物,躲个两三年不成问题。等我的计划成功,咱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或者我可以去找我原来的主人丁姗娜,她应该愿意收留我的。"
羽岚摇头:"不要相信自然人。虽然我现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但是我肯定丁姗娜就是向梁驭风提供举报材料的人,她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黑手,她绝对不是表面上对人造人充满仁慈的主人。"
灿烂并非完全没有怀疑过丁姗娜,听到羽岚这样说,他没有吃惊,却有些失望。丁姗娜曾经那样明显的暗示过,她是爱他的,为什么到最后仍然是出卖和欺骗?自然人与人造人毕竟还是不同的,与生俱来或者差别不大,可是现实的社会加剧了这道鸿沟,让原本美好的爱情都变了味道。灿烂说想去投靠丁姗娜,不过是找个借口再去看看那个寂寞的女人,现在似乎是没有必要了。除了羽岚,灿烂再无牵挂。可是羽岚那样坚强聪慧,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责任,灿烂不想再成为羽岚的负累,他想帮羽岚做些什么,否则他无法安心。
灿烂的脑海中忽然晃过一个念头,他无法判断这样做的后果,但是他想赌一把。他说过的,他会为羽岚燃烧生命。所以他温柔地与羽岚谈论着今后的安排,看似完全同意羽岚的建议,却忽然出其不意地出手将羽岚打晕。
羽岚根本没有料到灿烂会突然袭击自己,两人又是处在很近的距离,他来不及躲闪,中招倒地。
羽岚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被床单撕成的布条紧紧绑了起来,手臂脱臼无法用力,双腿却没有受到损伤。他保持平衡,从地上挣扎着站直身体,他感觉得到灿烂就在附近。他心中焦急万分,他害怕灿烂一时糊涂又做出什么傻事。
而后羽岚听到一声枪响,和灿烂狂傲的笑声:"梁驭风,痛不痛啊?没想到你还真敢一个人来见我。"
羽岚挣开脚上的束缚,循着声音奔过去,远远看见梁驭风捂着淌血的肩头哀求道:"我都按你的要求来赴约了,告诉我,羽岚在哪里?"
"那个出卖首领的叛徒我怎会让他好过?先杀了你,我再慢慢收拾他。"灿烂冷冷地盯着梁驭风,手里把玩着梁驭风的佩枪。他没想到梁驭风真会为了想知道羽岚的下落单身赴约,而且他以在羽岚身上绑了遥控炸弹为由威胁梁驭风放下武器,梁驭风竟然真的没有丝毫抵抗把佩枪扔掉。灿烂不明白梁驭风究竟打得什么主意,但是他必须开枪了。他没有立刻取梁驭风的性命,看似要慢慢折磨梁驭风,实际上他在等待羽岚出现。
"灿烂,你要做什么?"羽岚大声呼叫。
灿烂却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举起枪,直直地瞄准梁驭风的胸膛。
羽岚再有三四米就可以奔到梁驭风身前,算计的刚刚好,灿烂微微一笑,看着羽岚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中含着诀别的味道。
羽岚忽然明白了什么,还不及细想,灿烂已经扣动了扳机。羽岚没有犹豫,奋力扑出,用身体为梁驭风挡住子弹。子弹陷入羽岚的身体,痛楚弥散开来。
羽岚倒在梁驭风身上,梁驭风借着后倾的瞬间,借着羽岚身体造成的视线阻隔,掏出裤腿中暗藏的手枪,向灿烂射去。
羽岚清楚地听到枪响,近在咫尺,子弹毫不留情地飞射而出。那是浓缩爆破弹,特殊技术制成,打在目标身上会产生一定规模的爆炸效果,就算不能命中要害爆炸也能让目标死亡。平时这种枪都是为了消灭大型危险野生动物而用,梁驭风到野生动物出没的丛林度假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爆炸的声音在耳际轰鸣,鲜血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羽岚不敢回头,也不愿睁眼看。灿烂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梁驭风更相信羽岚对自然人的忠诚,也用自身的死亡解除了可能的隐患和羽岚的负担,为了追求理想灿烂早已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他将希望和信任全都寄托在羽岚身上,羽岚又怎会不明白呢?灿烂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却用这种方式骄傲的、自负的、霸道的带走了羽岚的心。

二十一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又似乎什么都已经发生过了,灿烂死后,羽岚再没有开心的笑过。
除了一丝不苟地坚持源程序的改编和渗透,羽岚对自己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在乎。他服用大剂量的催情药物麻痹自己,他甚至期盼被梁驭风折磨得奄奄一息昏迷不醒,那样他就可以不用想现实,可以暂时逃避心中的伤痛。
梁驭风和丁姗娜的婚礼如期举行,盛大而隆重,就算星际联盟总统的就职仪式也不曾有如此气派。其实梁驭风和丁姗娜都清楚,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利益的结合,毫无感情基础。丁姗娜不爱梁驭风,甚至有一丝难以形容的恨萦绕心头,因为灿烂死在梁驭风手中。梁驭风不爱丁姗娜,他只当她是法定的自然人妻子,抛开利益关系他唯一的责任就是向妻子提供健康的精子,他的基本权利相应的就是可以获得妻子健康的卵子。夫妻二人是否住在一起,是否有性生活,是否直接孕育后代都由双方协商而定,早已不是百年前的家庭模式。
所以婚后,梁驭风和丁姗娜住在各自的豪宅中,偶尔一起度个周末,吃顿晚餐,并不稀奇。上流社会中的夫妻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婚后仍然保持着独立的生活空间,拥有自己喜爱的性伴侣,这绝对不触犯法律,这是所有自然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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