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没有裸女降落的那么狼狈,他身法飘逸长相秀美,只一眼瞄过来,俺半个身子都酥了。 那裸女见了他,啥也顾不上了,急忙扑过去道:"胡公子......奴家明明在和你温存,怎么突然就跑到这里,还冒出这么个疯乞丐,吓死奴家了。" 那胡公子轻轻一闪,裸女冲得太猛,一下扑到在地,再次五体投地。
老道这时才反应过来,抬头只一看那胡公子,立刻拔剑相向。 "你这妖孽,本道找你许久,现在你总算是自己送上门来!" 俺惦念着非寒,俺想俺也没有必要去掺合这疯子道士的事了,俺想这胡公子可能才是那奸杀少女的正主儿,只不知为何只有这裸女逃脱一劫? 岂料俺刚刚提起一条腿,还没迈开步子,俺就听那胡公子用极其煽情的音调叫道:"美人且慢行一步,难得良辰美景,和小生共饮一杯如何?" 俺前看后看左看右看,除了这面对老道利剑还面不改色调戏良家妇女的胡公子外,现场就只剩下俺、老道和毁容裸女。 俺仔细分析了一下可以和胡公子口中称呼靠边的人的可能性,俺很悲观的发现他说的对象只能是俺......尤其俺望向他的时候看见他向俺飞送过来的媚眼,俺就更加确定这一点了。 俺欲哭无泪,俺想俺这辈子明明顶着过去上俺人的脸,怎么俺还被叫着"美人"这么有被压气质的称呼呢?难道这竟然就是俺的本质? 再者,综合老道的证言,这胡公子喜欢的难道不是女人么? 虽然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长的像女人,但俺觉得俺还是有义务和责任纠正犯错同志的观念和态度。 俺说:"其实俺是男人。" 胡公子道:"我自然看得出美人是男儿身。" 俺沉默良久,俺又说:"俺没有被人压在下面的习惯。" 胡公子媚笑道:"这并非重点,若美人从了我,包管让你体会你从未体会过的欲仙欲死。" 俺汗如雨下,俺想这家伙也未免太不纯洁了,竟然当着群众说出这么赤裸裸的淫荡话来,他不害羞俺都替他脸红。 对了...... 还有两个人一直被晾在旁边...... 咋听俺们说了这么久话这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涅?
当俺用质疑的眼神看向对胡公子充满少女情怀的毁容裸女和对胡公子有血海深仇的乞丐老道时,老道一剑向胡公子劈去:"妖孽,在本道长面前居然行径还如此大胆,吃我一剑!" 俺早就看见这老道摆姿势了怎么俺们都说了这么久话了这剑才劈下来?还有,那毁容裸女难道不是痴迷于胡公子的女子,怎么可能看着胡公子向别人示好全无反应? 俺还没有纳过闷来,裸女就扑将上来,对着俺猛扑猛打,并哭叫道:"你这个狐狸精,竟然在奴家眼前勾引奴家的胡公子,奴家......奴家不要活了!呜呜呜呜......" 俺在被厮打的同时明白了,俺和胡公子主角的必然。 要不然,为什么这么紧凑的情节,硬是让俺们说了那么久话没有一点进展? 难道这一世俺竟然要和胡公子发生奸情? 胡公子那厢对付老道游刃有余......俺对付裸女俺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在行动上斗不过她俺企图用语言说服她,俺说:"其实俺和胡公子都是男人,想要发展也是没有可能的。现在你打俺,你的胡公子危在旦夕,你不去帮他,你过来打俺做什么?" 那裸女顿时恍然大悟,现在也顾不得羞耻了,径直冲到老道和胡公子之间,吼道:"谁敢伤了他,奴家就和谁拼了!" 话说老道见了裸女,貌似还是深受非礼勿视的教诲,立刻别开头去。 俺觉得他们这样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什么变故,俺再次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俺还要抢在非寒前面去接天雷呢。 这次俺又没走出两步,只听耳后有利剑穿空之声,俺刚刚转身转了一半,就看见老道那符剑直直向俺飞来。 俺呆了片刻,然后俺就被扎了...... 老道气极败坏的对裸女道:"这位姑娘,这胡公子乃是个狐狸,在你之前已经吸了十几个妙龄少女的精气,本道念你被他欺瞒姑且放你一马,你居然还如此得寸进尺?" 裸女道:"那些事奴家都知道,奴家虽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奴家有自信成为他最后一个女人。" 俺欲哭无泪,俺被扎了,怎么也该有个人来问候下俺吧?怎么这两个人就顾得吵架了,旁边那个就顾得看了,俺这个最大受害者居然被丢在一边管都没人管......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泪。
俺想俺既然已经都是个骨头了,应该不会像那些活物的精灵怕这些刀剑啥啥的东西,但这毕竟是个有点道行的老道士的符文剑,附加效果还不知,妄下定论还太早。 再者,插个剑在身上,确实还是很痛的...... 既然现在看起来没有俺的戏份了,俺还是去找非寒吧......
这次俺终于顺利的离开了,刚走出那几个人的视线,俺就看见了非寒。 他气喘吁吁的向俺跑来,见了俺的第一句就是:"你怎么逃的这么慢?我一回头就不见了你的人影。" 俺想俺是根本没逃脱......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事,但是俺最终还是被扎了...... 俺说:"反正那道士已经发现他搞错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这时候非寒已经发现了俺胸口那把剑,他脸色惨白的看着俺道:"颖砉,你......这需得赶快拔出才行,否则不肖一个时辰,你两百年的修行就会毁于一旦!" 俺不知这毁于一旦和死有什么区别,所以俺紧张了。 对此俺完全没有任何经验,俺想起那世俺生不如死的僵尸惨状......若俺的灵魂留在骨骸之中,俺岂不是又要等一个两百年? 那时候......黄花菜......都长毛了......
俺问非寒:"那俺们现在要怎么办?" 非寒咬着嘴唇道:"我道行不够,若勉力拔剑,只怕不仅不能救你,我自己也要搭上百年道行。" 俺感慨了,原来老道人不可貌相......虽然他有点疯,但本事还有有的...... 可是,将疯子放出来随便砍人的道观,就不太厚道了......
话说俺们正在思索生还是死这个庄严的问题时,俺身后又传来了胡公子熟悉暧昧的声音。 只不过这次他不是对俺说话。 只听他说:"宝儿,和哥哥回去吧。你一直守着那具枯骨,又有什么意思?他生前就不曾将你放在心上,更何况现在这样浑浑噩噩?除了皮相好些,为兄实在不知道你究竟看上他哪一点。" 俺很郁闷,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吧...... 不过刚才企图勾搭俺的胡公子原来是假的么?
俺突然想起乞丐老道和毁容裸女,俺问:"他们怎么样了?" 可惜俺看到的胡公子用俺不熟悉的认真眼光望着非寒,非寒用俺更不熟悉的哀怨眼神望着胡公子,俺俨然排除在他们两人那哀怨而唯美的气氛之外...... 俺茫然了,俺已经不知道到底他们是主角还是俺是了......
话说这个时候,突然风起云涌,天生异相。 俺还没纳过闷来,就听胡公子大惊道:"天劫?非寒,你竟然还未躲过天劫?早知这样,就是强迫我也要为你施那替身之术!" 非寒一把抓住他的手,叫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伤害他!" 说话间,他的身子竟然渐渐伸展,再看时,已同胡公子一般高了。 唯一的缺陷在于他的衣服貌似不能同身子一样变大,于是裂开成了必然......
俺嘴角抽搐了下,本来俺是准备挨雷的,要是挨了天雷俺不信俺化成灰烬俺还能俯在啥上面。 本来非寒就是高危人物,比俺中雷率高出许多,现在又冒出一个胡公子和俺分享所剩不多的几率,俺的郁闷,那是可想而知。 俺上前抓住非寒,俺一把将他拉过来抱在怀里,但他俨然已经比俺还高了,俺这个动作似乎有点不伦不类。 俺说:"你这个色狐狸,你不要碰俺们家好孩子非寒。和你这样的坏榜样在一起,好孩子也要变坏了。" 糟了,俺貌似说错了台词!不过现在时间紧迫,俺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胡公子一脸阴郁的望着俺,俨然同刚才调戏俺的那个判若两人。 非寒悄声对俺道:"颖砉,你不要惹怒了他,我天劫已至,现在灵力全失,自顾不暇,也护不住你。" 说实话,若俺是个活物,俺肯定二话不说冲上去和胡公子拼命了,可惜俺的情况特殊,这让俺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话说就在这万分紧张、一触即发的一刻,发生了一件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 老天爷的雷终于劈下来了...... 那样巨大个的雷俺还是第一次见到...... 然后,那个雷毫无偏差的劈到了非寒......边上的俺......身上的剑上...... 于是,俺连痛苦都没感觉到,俺就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俺是怀着满肚子疑问回到俺的时代的。 话说俺被雷劈死了,非寒离俺那么近,他有没有事呢?还有就是,胡公子最后究竟有没有将他带回家呢?那个乞丐老道和毁容裸女到底怎么样了呢? 可惜俺已经没有机会去寻求这些问题的答案了......
俺看见俺爹的时候,俺的心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俺想到俺最后那一刻看见非寒惊惧而悲痛的眼神,俺的心里就有点闷闷的,这是每一次都没有的,俺顿时紧张了。难道这竟是被天雷劈的后遗症么?看来老天爷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 另一方面,俺突然意识到俺下次回来之后,俺就不得不面对俺一直都想逃避的麻烦而残酷的现实了......这可不是俺能一死了之的...... 俺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对俺爹说:"爹,给俺最后一颗药丸吧!" 俺爹看着俺,俺爹摊摊手道:"没有了。" 俺大惊,俺问:"不是说七夜么?怎么没有了?难道俺的魂魄都回来了?" 俺爹为难道:"还有两魂一魄未能收回。不过高人尝言,你那两魂一魄现在你今世命定之人那处,若不在一日之内寻得他,你的性命还是岌岌可危。" 俺声泪俱下:"爹......你明知时间紧迫,你还不乘俺睡觉时去找几个候选人,你不是害俺么......" 爹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爷一个巴掌就打在俺的脸上了。 "你可知道你爹这些天天天守在你床前衣不解带,你居然还有脸责备他?" 俺看着他,俺用眼神表示这是俺家的事,你凭什么管? 俺爹回过头对他狠狠道:"要怎么管教晨初是我家的家事,犯不着王爷操心!" 王爷顿时手忙脚乱气势全无,在爹身边团团转:"言儿,你不要生我的气,我这就派人去请那高人过来。" 俺和俺爹都将赞许的眼光投注在王爷身上,于是他立刻乐颠颠的去了。
"晨初,有些事情,爹也不得不同你说了。"爹长叹一声,做若有所思状。 俺想他难道要乘这个间隙向俺坦白他和王爷之间的往事? 但俺爹说出来的和这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晨初,话说你出生之时,随胎里带了一块玉石。我请村里的长老算过,说那玉到了适当之时给你,能助你找到命定之人,看来现在不得不给你了。" 俺默然,什么叫做不得不给俺?难道这个玉还有啥不好的副作用? 爹在身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个东西,神神秘秘的攥在手里。 俺伸长了脖子去看,他慢慢展开手心。 俺看见了......那块......非寒送给俺的......很有特色的石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会觉得这是玉呢,明明是黑黑的一砣,看起来就像动物的那啥......
俺看见了玉石,俺想起了非寒,俺心里又有点闷闷的了。
话说王爷回来了,但他什么人也没有带来。 俺和俺爹都一脸疑惑的等着他的解释,尤其是俺爹,眉头都皱了起来。 王爷一看俺爹这架势,立刻冲到他面前坐下,握着他的手道:"言儿,你听我说。高人虽然没来,却给我们指了方向,道是晨儿命定之人在如下......这几个地方出现的可能性比较大。" 俺听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地名,俺心说这和没圈定范围貌似区别也不大...... 俺爹不愧是俺爹,果然和俺的想法一样,只听他怒道:"晨初好歹也是你的骨肉,如今他命在旦夕,让你帮个忙却和没帮一样......也罢,不若我们立即死了,总好过这提心吊胆!" 王爷急忙道:"这倒不会,高人还说,晨初福大命大,到时候与那人一见自会将对方认出。" 俺看看俺爹俺又看看王爷,俺想俺可以预见俺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吃亏......
于是俺坐着王爷御赐的大马车,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回行驶于那几个地点之间。 话说两趟下来,俺已经要转晕了,可惜还是一个有感觉的也没看见。 就在俺开始怀疑,王爷不是要乘机将俺除了然后和俺爹过幸幸福福的甜蜜二人世界的时候,俺听见一阵喧哗。 俺向来有看热闹的习惯,于是俺叫停马车,俺就走了下来。 俺眼前是一座修葺的很华丽的建筑,大约四层左右。 当然这种建筑在俺见过的建筑中啥也算不上,但重点其实并非在这建筑之上。
重点在于,现在这个建筑四楼正作为某小姐抛绣球的地点,这位小姐轻纱掩面,只看身材还是相当妙曼的。 楼下站着大堆的男人,老的嫩的穷的富的红的绿的一应俱全。 大家都做憨狗望月状,齐刷刷的盯着楼上小姐......手中的绣球。 俺佩服那小姐,俺想要是俺在她那个位置上受到这么多人瞩目,俺肯定先就受不了压力将绣球掉下来了。 俺等了半刻,俺发现小姐俨然没有丢绣球的企图,于是俺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俺眼前突然一黑,俺大惊抬头,俺看见了......
一个大红色的绣球...... 就在俺头的前上方,华丽的往地上去了。 俺条件反射的接住了这个绣球,然后俺听见俺周围一阵喧哗。 俺终于反应过来,俺都干了些什么...... 难道俺的命定之人就是楼上那个小姐? 俺满怀着希望用纯洁的仰视着小姐的眼睛。 小姐也盯着俺,话说小姐的眼睛还真漂亮......可俺一点被雷劈到的感觉也没有...... "啊!!奴家不是要给他啊!" 俺头上有如晴天霹雳一般传来一声惨叫,自然是来自小姐......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射到了俺的身上......然后俺果然很不争气的将绣球掉到了地上......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俺接到绣球的事实,已经像钉进铁板上的钉子一样了。 不过话说小姐到底相中的是谁?就她的投掷方向来看,应该就在俺周围。 俺举目四望,然后俺再次惊呆了...... 俺不禁痛哭流涕声泪俱下...... 因为......俺......又看见了......俺这辈子......看过的......最酷最帅帅到天理不容鬼哭神嚎的......那张脸...... 那人也正直直的看着俺...... 俺嘴角抽动了几下,俺嘿嘿一笑,俺说:"好久不见。" 那人继续看着俺,那人问:"这位兄台,我们认识么?" 俺突然想起俺们其实不认识,但他这句话俨然伤了俺的自尊......尤其是在俺惨遭小姐唾弃之后。 但根据俺多次的经验表明,俺剩下魂魄的所在,应该和他有关。 俺道:"俺们不认识,但是俺看兄台长的很像俺一位故人,所以俺决定请你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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