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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翼下卷—乐园虚像(互攻+男男生蛋)——撒旦的小柠檬(冰雾柠檬)[上]

时间:2008-11-20 12:00:39  作者:撒旦的小柠檬(冰雾柠檬)[上]

"加布呵,我还是希望我们只是观点不同,而非立场。"迷迦勒淡漠的。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加百列叹道。
"放心。"片刻的停顿,"会结束的,待黑暗完全被消灭之后。"
"黑暗,呵呵。"
"那么,今天先告辞了,加百列。我必须去安排一切,既然已经想到了,那么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总领天使的立体影像逐渐的消失,直至淡薄成空气,"路西法!"
加百列将手轻轻压到树干上,淡淡的道:"他们想尽办法消灭对方。"


"已经知道了。"路西法坐起,手抓住身下宠物的黑色长毛。
"什么?"默菲睁开眼,问。
"没什么,迷迦勒发现我的‘阴谋'了。"魔王抬起身体,让一直留在体内的狮鹫兽硕大的分身滑出,很快淫靡的白色粘稠液体顺着他大腿流下来,显得无比的色情。
"是么?"听见主人在跟自己睡觉时又提起那个叫他憎恶的名字,默菲有些不高兴。
"对,他不笨,虽然没有你那么聪明。"路西法醉人的笑笑。
于是一切的恼火瞬时在化解,让默菲甚至憎恨自己的不坚定。他支起身,搜索四处寻找到主人随意扔在地上的内衣,乖乖帮魔王穿起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
"嗯?"
"你那个‘聪明的'迷迦勒弟弟不是已经知道了?"
"对,作为双生子,他什么时候猜到,我都能够感知。不过这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让他深入的去了解吧。"
"消磨他的意志么?"
"让他看到一个天使最终会堕落到何种程度。"魔王仰头,发出一阵令人有种寒风刺骨感的暴笑。
"路西......"默菲咬住主人一缕黑发,轻声问,"你不会为了击败他们而疯了?"
"打败他对我来说易如反掌......"路西法缓缓的,他的宠物觉得他的确已经疯了。
"不,我要做更有趣的事情--把玩具攥在手里慢慢玩弄。"魔王又说道。
"玩弄!"默菲。
"是啊。"
"唉,他们有什么好玩儿?你不如玩弄我。"他向主人怀里钻着。
"那不一样,你不是用来爱的?"
"对你来说,爱什么都不是。玩弄就是爱,摧残就是爱,还有死亡--总之我乐意给你玩耍。"默菲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可以么?我可难得从战场上回来。"
"好吧,"路西法打开双腿,"就只再玩儿一次,我还有文件没批完。"
低低一笑,借着残留精液的润滑,猛地挺进,主人不自主从喉咙发出的呻吟让默菲有一种成就感。于是他将魔王身体压得更紧,用舌头舔那脸颊。

15

 

"哦,迷迦勒殿下,可否把犹菲勒借用一段时间?"
迷迦勒沉默半晌,注视眼前笑得无比灿烂的梅丹佐。
同为天界高位统领,同为御座七天使,同被称做天界最强大的长官。他们平日里却难得沟通。
这并非嫉妒或者鄙夷之类的缘故。
两个天使长在一些问题上争执颇大,迷迦勒不能理解梅丹佐在战场上折磨敌军俘虏甚至敌方弱小的行为,而后者却认为迷迦勒对犯禁天使们惩罚过于严厉,他不只一次冒失宠的危险向父神为众下级天使求情,这种勇气和风度迷迦勒倒很赞赏,不过观点的不同终究是不能改变。
然而他们之间关系的僵化还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那最终的根源恐怕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那个时候......迷迦勒稍稍的皱眉。
在遥远的过去,一切都围绕着路西菲尔天使长展开,所有天使付出最大努力只为获得不经意的一瞥、一个微笑,他永远处于激流的中央却不为所动,直到......

"可以吗?殿下。"
"可以,"迷迦勒抬起头,"跟他去吧,犹菲勒,哦,不过要多久?"
"一年既可。"梅丹佐答道,"真是多谢啊。"
"别客气。"迷迦勒淡淡的。
"殿下,那我们就告辞了。"梅丹佐。
"殿下,请多保重。"一直没有开口的犹菲勒略微欠了欠身。
"嗯。"迷迦勒心不在焉的。
"唔......"就在此刻犹菲勒猛然弓起背,面部肌肉抽搐到恐怖的样子,"唔......"
"怎么了?"迷迦勒抓住他胳膊问道。
"不......不要紧。"犹菲勒,"可能上次的伤还没好吧?多谢您的关心。"
"如果身体吃不消,我可派他人与梅丹佐殿下。"迷迦勒。
"我没问题的。"犹菲勒笑容几分惨然。
于是迷迦勒放他们走,没有追问,可若他知道其中的奥秘,又会做何感想?

边思考应付魔界的对策,边在至高天巡视。过了许久,迷迦勒才终于停下,他眉紧锁,像在做某种痛苦的努力。
伸出手臂,一团浅浅的光圈最终化为加百列出自伊甸园的影像。
"哥哥。"
"加布。"
"怎么了?"加百列虚幻的手摸摸他苍白脸颊。
"没有公事。"
"那就是私事喽。"
"我是认真的。上次对你说的那些话。"迷迦勒道,"别太在意,我不是有意伤害你。"
奇迹天使注视着他,露出淡淡的笑容。
环绕在二人周围的朦胧红雾,慢慢弥散开来......

16
人间。
拉菲尔靠在一颗大树干上,合着眼,他隐起翅膀,那样子就好似熟睡中的美丽少年。事实上,他敏锐的感官即便在这样的状态下仍然能辨别世界每一个小小角落里的异样情况。
他半躺着,一动不动,冥想着、沉思着。
一天、一个月、数年......
季节流逝、大地变迁。逐渐的,泥土和沙石掩盖了他优雅的身躯,树倒了,他休息的地方化为一个小土丘,最终集成变成小山。
一切十分寂静。
直到数世纪之后,他猛然被惊醒--

霎时沙泥迸裂,只见山间一对金色羽翼慢慢舒展开来。他飞向天空后,那山又恢复原状,一草一木回归个位,丝毫没遭到破坏。
"茵儿。"他低低的,随即消失在空气里。

城市的废墟湮没在一片青灰雾色之中。
茵蔯,蹲在巨大的石块建筑上,饶有兴致看眼下那鬼哭狼嚎的人群。
"茵儿。"
"你?"
"瘟疫是你带来的吗?"拉菲尔轻声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魔鬼冷冷的,甩甩袖子便要走人。
"如果是地球本身的病毒,我是不能过问的,天使不可以够直接使用圣力干预物质世界的运转,否则是会影响我们的平行空间。"拉菲尔说,"但如果是魔界病毒就不一样了。哦,所以,我要失陪一下。"
拉菲尔飞下去,到地面上躺倒的女人身边,他揭开她的黑袍,看见那脸的一半已然漆黑,她嘴边呕出的血里有一些固体,拉菲尔知道那是胃壁、肠以及其他一些的内脏。
"天使......天使......,救救我......"女人抓住他手腕,一息尚存的挣扎。
"黑死病。"拉菲尔。
"......天主啊!请救救我们吧!"她大叫,更多的血从鼻孔和眼睛中流出来,那腐烂已露出指骨的手伸向天空,最终停在那里。
"安息吧。"拉菲尔抚过她大张的充血眼睛,让她瞑目,然后收起飘出的灵魂。他看四周,注意到他的人类纷纷爬过来,哭号着。
他们或兴奋、或祷告着,他们认为上帝没有遗弃自己......
"是的,是人类世界的疾病。"拉菲尔抬起头,发现茵蔯已经不在那里。


而再次见他,已是数个月之后。
那场几乎毁灭世界的瘟疫刚刚过去。拉菲尔坐在木屋台阶上,托着头微笑着,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显得很漂亮。
"其他的天使会知道这一切的,然后你的父神就会惩罚你。"
"茵儿?你终于来了。"
"你居然用我的实验室制作血清!"
"我什么也没有做,你知道的,没有使用圣力让物质世界空间发生异常,"拉菲尔托 "活下来的人是由于自身产生了抗体,至于他们看见‘治愈'天使,完全是病痛中的梦境使然。他们不治自愈。因为没有致死百分之百的病毒。总会有患者活下来。"
"那么这幸存者的比例也太大了。"
"呵呵,也是哦......"
魔鬼抬起眉,"这不是你第一次干了,是吧?"
"果然,就像传说中那样,作为将军和医生时的茵儿好聪明。"
茵蔯不再说话,站在那里,投下的阴影让他看上去那样高大。
拉菲尔别过脸,"这样不对,茵蔯,我承认我在做错事,而且一贯不知悔改。可是我并不想拯救谁以便体会一种至高者的得意感,从来没有。"
茵蔯蹲下去,在他面前,抬起褐色的双眸看他。
"我知道我没有那样的权利。"
"那谁有呢?你的父神吗?"
天使苦笑着摇摇头,"没有任何人。"
茵蔯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让他有些诧异。
"跟我回魔界去吧。"
"去魔界?"心一阵异样的波动--或许说是灵魂的波动。
"对,和我在一起,"茵蔯歪着头,"我已经原谅你了。"
"茵儿啊。"拉菲尔伸手抱住他。
"你拒绝吗?"
"嗯,我想是的。"
"我早想到,我不生气。"茵蔯任由天使将自己拉到身边,紧靠在一起。
拉菲尔的唇轻轻滑过茵蔯的脸颊。当他着转过头去。那个天使用人类的方式跟他接吻,虽然浅浅的。之后他又重新转回来,手肘遮住脸颊,长的茶色头发垂在膝间,不再看拉菲尔。
"我不该如此,很抱歉。"
他摇摇头,"不,拉菲尔。"
又是片刻的沉默。
"我把最后一只针剂藏在头发里,别人是不知道的,这是我最后的武器。"茵蔯说。
"藏在头发里。"
"他们囚禁了伽咔,然后强迫我上床。我怕我的龙会有事,可是那两个混蛋玩腻了之后还是把它给杀了。我不能容忍他们用这种方式侮辱我,我想反正伽咔已经死了,就用了药。"
"伽咔?那不是你的战龙吗?"
"对,后来我才知道它又被默菲哥救下来。可是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被我做成标本了。"
"你还有很多这样的实验品吧?"
"除了被你杀死的两个,还有很多,而且他们什么也没做。"茵蔯淡淡的笑着,"我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的确只是为了好玩儿。"
"是么?"
"是的,你不要指望我会听你任何的劝说,放过、或者杀掉他们。拉菲尔是一个非常天使的天使,可是真正的恶魔是不会被感化、不会被救赎、也不会忏悔的。"
"我的确很同情你的标本们,也不赞成你的做法。可你知道我所希望的是什么吗?"
"难道不是让我也变成像你一样的天使?"
缓缓摇头,"魔界的险恶还有生存法则,我是了解的。不对,我从来不想你失去保护自己的能力,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真正的重新成为真正的自己。"


17 沙利耶慢慢清醒过来,邪眼看见结界门那一边,度玛正与两只性感魔女依偎通过走廊,过去的某些片断在脑内回放,很久很久之前,他和他一起跟女孩们打情骂俏。
他不知那小鬼是否是有意的,然而一切已经不重要。
精神恍惚的坐起,环顾四周。魔王的小接待室早成了他的家。每日睡了醒、醒了睡,不间歇的承受出血、发热和疼痛的煎熬,这样子居然也活下来。
症状随时间的流逝减轻许多,身上有了力气,就在刚刚他发觉自己又可以使用法力了。
既然恢复,长期白吃白喝外加享受路西法的亲自照顾,现在也是时候复职做点事了。

跳下床时,他心里计算着自生病以来过去多少个世纪。身上衣服换无数次,承载他的办公桌已烂掉,床铺也不知更新了几十个。
然而这期间的记忆却几乎没什么完整的。虽然地狱七君只要在魔中心区,每日都来此给撒旦汇报情况,他们看惯了自己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除真的有事外不会不打扰他。

拉哈博喊他大都是因为寄往天堂的信(寄往天堂的信,多么美丽的一个短语!)没有回音。蛇魔姐姐很生气,大骂他这情场杀手分明徒有虚名。每一回沙利耶都不紧不慢的回答相信我,耐心的坚持写下去,会有长期效果。
不过抱怨也只限于开始十余年时间。亚纳尔那边仍没任何的反应,拉哈博后来倒是写上了瘾。他甚至告诉沙利耶:"不管小天使多么不屑一顾,能把自己的心事跟一个固定对象说,很放松啊。可能我一直就缺少一个听众。"
记得茵蔯尖锐的嗓音说过拉菲尔吻他了。只是,他们平均见面三百次才接吻一次,九百年之间除了四个吻--还是浅浅的--没有更多发展。
巴贝雷特依然正儿八经,却默默扮演着七君中最为重要的角色。
罗弗蔻不久前被册封为魔界首相--这位置本来是留给默菲的,但他本人认为罗弗蔻具有原狂魔公爵的血统,会更加令整个魔界信服。那只狮鹫兽不仅像他外表看上去那样的勇武,并且是极其老练的,然而他为了魔王竟连如此高权位都不要。

沙利耶将墨色的袍子披上--它就整整齐齐叠在床边,随时等着他穿上一样。
这时候,路西法走进来。与往常不同的,他怀中没有那大摞文件。
"稀奇啊稀奇。"沙利耶笑道。
"长眠结束了?"
"嗯,非常感谢这么长久以来的关照,以及输送给我的力量。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活不了的。"
"真恶心,你是不是还要唱首赞美诗给我!"
"你如果喜好这个,我可以天天唱。"沙利耶非常自然的从背后抱上去。
习惯了月天使的不良嗜好,魔王不紧不慢的将那双不安分的手拿开。
"你的腹部有肿块。"沙利耶却略微的蹙眉,出于治愈者的本能摸了又摸。
"肿块。"魔王哈哈大笑。
盯住他,愣了半晌,体会到路西法有意压制的力量变化,沙利耶顿悟,"你----"
"什么?"
"我认为那是不言而喻的,所以一直都没有问过--你的性别是?"
"沙利,我想确实是不言而喻的。"路西法再次拉开他越来越贴近的身体,"按照天使学的说法,我的非灵质状态归属于完全男性体。"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我就是为了打破常规而存在的。"
沙利耶点点头,"那么,你肚子里是谁的孩子?"


"他肚子里是谁的卵?除了那个淫乱的无耻的魔兽还有其他的可能吗?难道你们就不能提供点有价值的情报?"迷迦勒手重重垂在一颗巨石上,周围的众天使顿感山崩地裂。
总领天使长平日里虽严肃,但从未大发雷霆。这样一个小小的消息居然叫他如此激动,实在是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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