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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之朝思暮想(男男生子)——衣尘

时间:2008-11-19 13:51:53  作者:衣尘

他宋幕雨倒也结实,这麽折腾都不见生病的,他有时候都怀疑,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宋幕雨的感染风寒是不是真的?还是故意作出那副样子,惹人可怜。
不管怎麽样,他从小就看宋幕雨不顺眼,可这麽些年过去了,他们之间纠纠缠缠的,倒也没什麽大分歧。
就是......就是後来自己老往妓院跑,老在窑子扎堆,宋幕雨也还是喜欢跟著他,只是他的笑容越来越少。这些事他本来是不知道的,他们两家的老人都互相来往著,偶尔从父母亲那里听到,小时候那个爱笑的幕儿不见了,似乎自成年後,便越来越沈默寡言。
他明白那是为什麽,可他是柳朝来,不会因为一个男人那麽痴情的喜欢自己,就改变自己的性趣向投其所好,且不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就算喜欢正常人只会喜欢柔弱清秀型的,谁会喜欢像宋幕雨那样高高大大浑身肌肉的男人的。
青梅竹马的纠缠,看上去很多年,其实每件事都存在著那麽多的相似性,奇怪的是,就算再相似,在那个人眼里也是有趣的,尤其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他不是宋幕雨,他做不来喜欢宋幕雨的事情,感情的事情太过不确定,盲目的追求虚无缥缈的感情,只能是宋幕雨的梦境生活,不是他的。

4
时间悄悄溜著,聚揽消息的九师哥没有送回什麽让人担心的消息,相反这一个月一切都显得很安静,没有宋家出事的消息,派人查找那日青楼几人也没有回信。
柳朝来都有些怀疑那天小涛是不是听错了,偶尔去宋府探望,也没什麽奇怪的事情。除了,宋府他所熟悉的小厮和丫环越来越少,多了许多新面孔。
今年的锦绣大会拖延了些时间,他爹直到那日後两个月也没有回家,娘亲有些担心,让人驾著马车,赶去看看发生了什麽事情。
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了,如果在以前,他一定觉得这样特别自由自在,轻松快活。可不知道为什麽,心里面总有些忐忑。
这天,本来一切都很安静。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午时刚过,外面突然开始闹腾起来。柳朝来本来躺在软榻上小寐,外面的吵闹扰了他的兴致,急急打发小涛出去探视,半天也没见回来。
柳朝来被吵得不行,只好自己起身,到了门口,才发现已经有好多人朝一个方向跑过去。似乎是看热闹,可看神色和手里拿著的水桶,怎麽看怎麽像要去救火。
他没见到自己的家仆,只好跟著这些忙乱的人,没走多远,竟发现路程那麽熟悉。待到终於走到,看著那熊熊大火,柳朝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他还以看望某人的名义,到这里逗留;前天,他还代表父亲,过来看望世伯。何故今天......
随手拉过来一个人,厉声问:"发生了什麽事?"他觉得自己的样子是刻厉的,可看到他那样子的人更觉得害怕,瑟缩著半天才敢说话。
"今日午时,也不知哪里走了火,一直到火势难以控制了,这府里才开始救火......"
"里面还有人吗?这家的人救出来没有?"
"救......差不多都救出来了。"那人懦懦道。
柳朝来懊恼地抛开那人,怎麽自己几乎天天过来巡查,还是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总有个奇怪的感觉,很奇怪很奇怪,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这场火是有人蓄意制造的。也许是受那次小涛的话的影响!小涛说有人在算计宋幕雨,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呆头鹅有什麽可算计的,可他就是连带反应的把这件事和那件事联想到一起。
猛然想起,他过来这麽久,还没看见世伯伯母。m
推开那些拥挤的人群,努力寻找记忆中比较熟悉的身影,可都绕了好几圈,被人骂了好几回了,也还是没看到熟悉的家丁奴仆,仿佛原来那些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不是说都救出来了麽?
他气恼地抓过来一个人,张口就问:"宋家的人呢?"他想都没想过控制自己说话的口吻,虽说他长得俊美,这样的时刻却有些狰狞。
"不......不知道......"那人如同先前那人一样被吓到,懦懦著。
"什麽不知道,你不是在这里救火吗?"火红的太阳熊熊燃烧的火焰,焦得人眼晕。
"我来的时候也没见几个宋家的家丁啊!"那人声音有些颤抖,但仍很肯定。
听到这个答案,柳朝来短暂发怔。怎麽会这样?宋家怎麽说,也有一百来口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呀?!
"那......宋老爷宋夫人呢?"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寒。
"他们......"那人回想了一下才说,"刚才有人抬出两具烧焦的尸体......"
那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截住。
"带我去。"他不十分清楚自己要看些什麽,只是想看。
那人有些害怕柳朝来,可还是梗著脖子在前面带路,柳朝来也似那熊熊烈火,浑身燃烧著不让人靠近的气息。
等带路的人停下来,他们已经停在了一条小巷子的入口,那里并没有几具尸体,即便有,也是烧焦的不成样子了。就算这样,柳朝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两具是宋世伯宋伯母。
火能熔衣熔人,却没办法熔金。
宋伯母手腕上常年佩戴著一对龙凤配手镯,那是和自己娘亲一起订做的,就像姐妹的象征,仿佛故意在炫耀他们的姐妹情一般。
此刻,那具较瘦小的身体上,正有一对,努力绽放自己的光彩,却被不小心落进去的黑色木渣掩盖住。

5
而宋世伯的身体更好认,他的腿骨是蜷缩的,早年因为一次坠马,落下了病根,腿骨未痊愈的时候,宋世伯就强撑著想骑马,结果只是让自己的腿骨越来越糟,越来越萎缩。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事实胜於雄辩。眼圈有些发热,他该怎麽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母。
小涛不知道什麽时候找到了他,焦急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爹娘在找他了,他没办法坐视宋世伯宋伯母就这样曝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便吩咐小涛来打点这里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回府见爹娘。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让人措手不及。柳朝来自认不是个没有应急能力的人,可这回......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他刚踏进家门,还不知道该怎麽说呢,就觉得家里两位老人的气氛有些不大对。
"爹,娘,发生什麽事了吗?"
他的老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娘亲,又看向自己,最後说:"朝儿,幕儿那孩子去了杭州,你是知道的。"
柳朝来点点头,这个他早就知道了,他爹为什麽又提起这个?
"你还记得你在杭州的表舅舅吗?"宋父突然又提出这样的问题,弄得柳朝来更摸不著头脑。
可他还是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他依稀记得是有那麽个人,只是好像没怎麽见过。
"唉!你那表舅的千金,就是这次要给幕儿相亲的,可前些天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他们家得罪了谁,一夜之间被烧得一干二净,姚府更是惨遭灭门。"宋父摇头叹息,深感心有余悸。
"什麽?"柳朝来总算意识到这里面的联系了,那个姚府就是这次宋幕雨要去的地方,姚府也遭灭门,那麽......"幕雨呢?"
宋父满眼忧色地抬头看了眼柳朝来,柳朝来注意到宋父的眼眶似乎早红过了。
"那孩子也在灭门的第二天便失去了踪影,姚府被烧得干净,根本也找不到任何幕儿曾在那儿逗留的痕迹。"
忽然之间,什麽东西在浩大的天地间摇晃,没来由的眼前一阵发花,柳朝来好不容易稳住自己。
失魂落魄间,本想就此回房整理思绪,临出大厅门,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告诉两老。
"爹,娘,不知姚府被灭门,昨夜,宋世伯......宋府也被一把火烧得干净。"
说完,便再没有了言语的能力,他听得见母亲在听到这个消息後的震惊和哭泣,也听得见父亲的仰天长叹,哀声连连。可他自己......
他不知道为什麽心里面有一个角落突然之间空荡荡的,就像硬生生被人抽走了一部分。
回到房里,迎面就是一张美丽的蝴蝶风筝,那麽女儿气的东西,这麽多年了,他都没有丢,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也许是因为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觉得漂亮,也就不在乎送这个给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了。
是啊!那是宋幕雨送给他的,在知道了他是男孩子,在知道了他们不能结为夫妻,在知道了他对他的厌恶後,还是送给了自己这个。
他记得那时候,他好像还感染了风寒,天天鼻涕眼泪的,喉咙疼得要死,娘亲又不让出门,他只能我在房间里。宋幕雨来看他,悄悄潜进他这个病患的房间,看看没有人进来,才跑到床边红著脸庞对自己说,朝来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个大风筝,好漂亮的。
他那时候因为生病而脾气暴躁,怒冲冲地说,拿走拿走,没看到我生病了吗?生病了,不能出去玩儿这个了。
小小的宋幕雨却不依不饶,没关系没关系,风寒会好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放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希翼,那是个容易染风寒的春季,也是个放风筝会很惬意的春季,前者让人恼,後者让人很开心。如果只有前者,那它柳朝来一定会郁闷死,现在多了後者,他的心情便截然不同起来,他也开始希翼,乖乖地吃药,晚上盖好被子睡觉,很快的,他的风寒就好了。
他拿起风筝去找宋幕雨,却得知宋幕雨也病倒下的消息,他气得不轻,怪责宋幕雨不守信用,事实上他们之间没有建立任何关於一起放风筝的承诺,可他就是把怪责都给了宋幕雨。
从此,这盏风筝只停留在他的房间,提醒他宋幕雨那一次的失约,提醒他永远也不要喜欢宋幕雨,直到长大成人的现在。
他要成亲了,他没什麽感觉,因为他知道他总会回到京城,到时候他还可以看到他,还可以恶意地欺负他,即便他有了与他更亲的妻子,只要他一句话,宋幕雨就一定会来到他身边。
可现在,宋幕雨不见了,跟水蒸气的挥发一般,消失不见了,他有种再也见不到这个人的感觉,很可怕......
空落的可怕。


6

京城扬起了不多的谣言,本来经常留连青楼的柳家公子不再,只剩下一个打理家中事业的柳少掌柜,虽说不似老掌柜那麽熟捻刺绣,却是个经商好手,柳家在他的打点下,非但刺绣的工夫日渐提高,生意更是越来越好。
更有留言传起,柳公子正到适婚年龄,京城四方媒婆争著抢著往柳家大门挤,就怕错过自己那自认为最好的介绍。
只是朱门酒肉臭,路上就不知道是个什麽情形了,世人皆说京城繁华,然自从宋府惨遭灭门,京城的繁华也只是外人没有见到的虚言,街道上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多了那许多南方流窜到此的乞丐。都是今年久旱未雨造成了饥荒,朝廷拨下的救济粮也不知道怎麽没见多大作用。反正,只要一出门,必会看到一小撮乞丐聚在墙角,见是达官贵人便一拥而上,想从中捞点好处。
柳朝来今日要陪著家人给下葬不久的宋家两老上坟,早早地起了床,还是没避免那些比他们更早的乞丐,吩咐小涛把提前准备的馒头分派下去,车子才算勉强前进了一点。
"少爷,馒头可能不大够了。咦?"小涛拿著盛馒头的篮子为难地说,忽然又被什麽吸引了注意。
"不够了就给他们一些钱吧,这麽耽搁下去,也不知什麽时候能到雀山......"见小涛半天没反应,疑惑地问,"小涛?"
"少......少爷,我......好像看到宋少爷了。"小涛迟疑不定地说。
"什麽?在哪儿?"匆忙探出头,却什麽也没有看到。w
柳朝来希望能够看到宋幕雨,可这一个多月过去了,竟是没有一点儿消息。只知道他在杭州那里出了事,派出的人查了半天,也只是看到一个乱葬岗,哪里还有骁勇健壮的宋幕雨,他不相信,一个人怎麽可能凭空消失,半月前快马加鞭赶去祸後的姚府,挖了那所不知道是谁匆忙建起的坟堆,认了一堆的尸体,竟真的没有一个是宋幕雨。他本想偷笑,没有他只能说明他还活著,可既然活著,为什麽不在自己面前出现?他不是最喜欢自己吗?
纵是如此想,也还是没有丁点儿他的消息,江湖上的人也派了,但结果可想而知的一无所获。
"小涛,你看错了吧?"柳朝来失落地退回马车,想必小涛也想那个人想得紧了吧?那麽好的一个人。
宋夫人在里面看著坐在靠近外面的自己的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初,我们也没想过要反对你们,只要你一个愿意,就什麽都好了。可现在......"
"娘,别说了。我对他不是......"柳朝来想要辩解,然这些日子的思念不是假的,这时候,如果宋幕雨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自己都保证不了自己能做出些什麽。
宋夫人摇摇头,儿子是自己的,什麽个性自己知道,嘴硬得好比蚌壳,谁都别想锹开。吩咐小涛继续赶路,又似自言自语地说:"现在说这些都晚了,阴阳两隔了。"
柳朝来只是低著头,一句话也不说。他除了追查宋幕雨的下落,也在调查这两家人无辜惨死的原因,究竟是谁这麽心狠手辣,非要置人家一家人惨死火场。可得来的结果,却是让他心惊的,他们毕竟只是平头老百姓,被怀疑了,只能闷头挨打的份儿,又有几个青天包老爷,能够替他们申冤?
他是不甘,可又能如何,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宋幕雨,问清楚在杭州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而不是愣头苍蝇般不知所措。
"怪了,那个人还真是像宋公子,可又不是宋公子,穿得那麽......"耳听到小涛的自言自语,本没有多加留意的柳朝来也只是思考自己的。
"什麽地方怪了?"柳朝来突兀地打断小涛,这小涛有些时候总像个中年妇人似的,唠叨个没完。
"那个人,嗯......"小涛扬著手里的马鞭,此刻他们正行走在城外的林地里,"怎麽说呢,很......妖,就像醉春楼的云仙,虽然不是扭腰摆臀的,可穿著打扮一看就是个......"说到这里,小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地傻笑起来。
"呵呵,真看不出来,小涛还知道这些。"宋夫人闻听这样的比喻,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後开始取笑起小涛。
"娘!"柳朝来恼恨地瞪了一眼小涛,又轻斥自己母亲在下人面前也不给自己留点面子。
车上的中年妇人掩嘴笑了起来,连贴身丫环也跟著笑了,小涛虽在驾车,也跟著笑了起来。
"好了,不取笑你了,许是小涛看错了。幕儿你还不知道,就是夏天也把自己裹得严实,真要像小涛说得那样,也别指望他能出得了大门呢。"觉得自己笑得差不多了,柳夫人赶紧说。
"唉!"柳朝来叹口气,"只怕现在他就算穿得严实,也是躲在哪里不见人的。"宋幕雨可能也已经知道自己的爹娘已经不在了,依照他的性格必定要守孝,如今这情况,守孝已不可能了,他却必定不出门,独自舔舐伤口了。
闻言,柳夫人也只是低著头不说话,他们两个的个性真应该颠倒过来,柳朝来的个性更开阔也放得开,而宋幕雨却是个闷葫芦,什麽都藏在心里。追溯他们父亲辈的,这样的两个个性,前者正好是宋镖师的,而後者是自己相公的。

7
宋家祖坟在遥远的千里之外,不过几年前全家人迁址京城後,老一辈的人也就没有运回家乡,而是葬在京城附近的雀山,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
那日柳朝来的父母得知宋府遭难後,没过几日便将宋老爷宋夫人安葬到这里,时隔今日也不过一个月,仍旧是新坟。
可当柳朝来下了马车,看到粪堆上松散的土,眉头紧皱起来。四下打量一番,图是新翻的,又不像有人要跟棺材里的死人过不去一般,因为那土充满得很仔细,墓碑朝南立著,在墓堆旁转了一圈一无所获,柳朝来刚要往四周转转,就听小涛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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