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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Ⅲ颠覆——sm^-^~~[上]

时间:2008-11-16 14:26:58  作者:sm^-^~~[上]

他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大大小小战役不下千件,便是如此惊变之时,手中兀自紧紧握住长枪,只是肩胛处一阵剧痛,似是地面上坚起的刃器,借着自己落下的力道,剌穿了左肩头。
心中暴气徒然升起,忍着四肢百骸散开了般的痛楚,支起长枪,挣扎而起,眼中被沙尘打得泪水横溢,却更努力的瞪大了眼,力图看清周围的状况,便在这时,头顶生风,目不眼物便已闪躲不及,颈项上吃痛,竟被什么落下的东西狠狠的又砸倒在地。
一阵头晕目眩,只听得周围窿窿作响,却什么也看不到,宴子桀猛力抖开砸倒自己压在背上的勃然大物,又试图站起来,却冷不防背后又是一阵闷痛,又被什么东西砸倒在地。当真是好在他全身乌金灰甲,不然被这般三砸两砸,也是性命不保。
这一次着实吃痛不小,宴子桀口中一腥,竟犯了血腥之气,而背上仍三不五时的落下大大小小的物事压在上面,竟是一时间挣扎不起。
嗜血自负的性子让他胸中的怒火更盛,支撑起头部,狠狠的呼吸了几口气,耳听得暴响声渐渐消失,虽被聋得脑子里翁翁的轰鸣,却能听得清前面不远处的撕杀声。
尘土渐稀,隐隐看得清眼前残肢断臂堆积如山,自己猛的用力站起,背上揭开落下的,竟也是死马死人的尸身。四下顾望,尘沙中隐约望得见如自己一般的身影摇晃着站在横尸遍野之处,三万中军,竟顷刻间四分五裂,前锋军队一定是腹背受敌,后面没有冲进被埋伏炸药的军队也不知道剩下多少,宴子桀握着手中的长枪,这一刻心底所想的,却不是江山的成败,而是雷延武的手段,竟如此让他意想不到,连火药这样稀有的东西,他都想得到,并布了这样一个庞大的陷阵......当初冲进桐都,看来只是自己一心为胡璇复仇,出兵太快抢了先机,若是被他防备......那自己究竟是打不打得下这河山便成了未知之事......
只肖片刻,空气中只浮游着灰尘。宴子桀看清周围,渐渐聚在自己身周的将士,不过几百人,身后仍骑着站马没冲进火药伏地的骑兵已然与西砥后面包围上来的伏兵撕杀成一片,而前方的先锋骑兵也受了西砥重兵的埋伏,陷于苦站,两面的兵将,正被西砥渐渐逼向息所在的地带,败迹已现。
"男儿郎今日便是战死此地,也绝不让西砥军平白杀进中原!"宴子桀手中长枪狠狠的向地上一戳,暴喝一声。
他麾下的将士都是一直随他征战的亲兵,便是此刻中伏,只肖还能站起来的,便寻着他的方向靠过来。此刻听他一声威吼,众人已是死志已明,便是只剩下这二三百人,也是一呼而应,抄着手中的兵刃,齐声高喝:"宴王万岁万万岁!"
包围越缩越小,宴军死伤惨重,西砥国人又是游牧国度,身强体壮,此刻眼见宴军吃了大亏,愈战愈勇。
宴子桀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他早便抢下战马,带着为数不多的骑兵力敌西砥大军,此刻算上前锋军与未入埋伏地的骑兵,也不过就剩下不到千人,眼见着便要被西砥尽数歼灭。
便是此时,只听得远处又响起窿窿鼓声,亦是尘沙飞扬处,千军万马冲了过来,冲锋的红色大旗上,宴国的青龙招展。左军张字,右军仍是宴子桀的督军大旗。
宴子桀面上立时现出一阵惊喜的笑意,竟是留守桐城的张劲带兵来援。想是这一役惊天动地,快探早便回城报迅,张劲自做决断前来救架。心中一喜,振声喝道:"众将士奋勇杀敌,今日便将西砥军灭于此地!"
两方混战,直到宴军到了近前,宴子桀才看清,救援阵中,并无张劲的身影,却是叶纳一马当先冲锋在前,拼了命似的挥着手中的大刀左砍右杀,盯准了自己被困的方向,冲杀过来......
雷延武本就是假借王旗引诱宴子桀,所拥兵数不过十余万,刚刚一阵撕杀已死伤惨重,此时又见宴军扑天盖地而来,救援如此之快竟是所料不及,当下鸣金收兵,宴军却不依不饶,一番苦战落荒而逃。
宴军返败为胜的高呼声中,叶纳两行泪下,心中便只惦这着番苦战,若自己来迟一步,便与爱郎生死相隔,刚刚战场上的巾帼之姿已然不见,一转身扑在宴子桀身边拥紧他,失声痛哭。
宴子桀左臂伤势不轻,却念着她对自己一番情深意重,心下感动,右手用力,将她由她的马背上揽在自己身前,紧紧相拥。

胡璇依着垫枕,静静坐在床塌上。
记忆里步履蹒跚宴子桀,一张粉嫩的小脸带着孩童傲气的神色,摇摇摆摆的走近身前的样子。
那个骄傲的孩子,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像头在森林中无助的小羔羊,与自己依偎不分了?粘着自己一起习武弹琴、垂钓狩猎......高兴的时候一张粉嫩的小脸泛着乖巧的笑意,拥着自己的手臂欢呼雀跃。
还有自己十四岁那年,和他在宫中一起带着宫女做风筝,四弟胡珂带人来跟他挑衅,他扬着小脸,挑着眉头,紧紧的依在自己身边,向着胡珂道:"这是我与三哥的主意,没你的份儿!"
那个时候,子桀还是万金之躯,半点儿苦都没受过,一张俊美天成的小脸白玉般清丽,全不似现在英气的脸庞、被日头晒得泛着铜色的肌肤。
似乎是那个时候,自己情窦初开的年纪,便对他怀着异样的心思。总想跟他聚在一起,练功也好、弹琴也好、听歌观舞也好......做什么都好,便希望他开怀之际,撒娇般的依在自己怀里......这天下,便只有自己才是他欢愉的怀抱。
是自己......对他起了非份之想,所以......上天的惩罚,便是让自己在他眼中变得低贱如厮,再籍由自己的双手,毁了自己自儿时起,便憧憬的全部......
颤抖着双手,捧着那块唯一留下他送给自己的玉佩,心都被绞碎了般,咬着牙,却止不住抽咽,胡璇蜷起身体,埋头在双腿与胸口间饮泣。


05


荆云送走了肖老将军派来与胡璇接洽的人,踱步回房。
刚刚来人传来消息,宴国援军赶到与西砥军交战,宴军似乎损失了宴子桀麾下六万精甲骑兵,却也在受重创的情险下,将雷延武督导的十六万西砥军打得落花流水所剩无几最终雷延武仓皇而逃。宴子桀生死未卜,不过想来宴子桀亲身入了伏地,怕是没有生还的机会,只能再等宴国的消息。
荆云心中也是认定了宴子桀必死无疑。那样翻天覆地的陷井,自问自己的功力也未见能全身而退。
心中担心胡璇,想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沉陷于悲痛之中,就算他会记得他一辈子,但毕竟这个人不存在了,时间......会冲淡一切吧?
好在他并未发觉泄秘之事是自己所为,这段时间,要好好安抚他才是。如此想着,荆云推开房门,见胡璇已然离开了卧塌,坐在窗前,向着远处刚露晨光的地平线发怔。
他......不会又受了剌激,像上次一样,失心疯了吧?心中颇为不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当下走到他身边轻轻坐下,望着他茫然的侧脸,心中那股怜爱疼惜之情又翻腾而起。
伸出手,轻轻抚开他耳侧有些零乱的发丝。
胡璇缓缓回过头来,目光中虽有悲伤的湿意,眼皮儿也有些红肿,显是刚刚哭过,眸子却是澄清的:"......我没事。"
"你怪我拦着你......"荆云低声道。
"......"缓缓摇摇头,又望向窗外:"便是我去了,也来不急......"胡璇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竟是这么没用,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却被雷延武利用......害死了子桀......我、我......"说着,悲凉之意涌上心头,心底便似被什么掏空了,胸口又集结着似乎能炽透身体的郁气,胡璇闭起眼:"......我真是无用!"
"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荆云用力将他拥进怀中,看着他自卑自哀,明明这些后果都是自己造成的,痛苦却让他来承担,荆云的心也被绞着痛,自己的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这怎么能怪你?你做得很好了。"
胡璇微微的挣扎,荆云便放开了他。
"雷延武原来不是传说中的纸老虎,他......他把我做的一切都探进了眼中......让我眼看着自己造就的祸事,是他一手毁了我......"再度闭起眼:"......我成了世人眼中的笑柄......哈哈哈哈"胡璇最后几声干笑,惨淡得便如垂死之人的吟喃一般,沙哑而无力。
荆云伸手扳正胡璇的身子,正色道:"相信荆大哥,一定手刃雷延武,为你与楚王讨回这笔血债。"
胡璇摇摇头,神情淡然,仍挂着刚刚惨笑的余韵:"......那样太危险了。荆大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胡璇的照顾,你实在不必再为我这种人以身犯险了。不值得......不值得......"说完,他扶开荆云的手,坐直了身子,努力平静自己一般,沈声对荆云道:"......荆大哥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胡璇也有自己的命运,天下亦没有不散的宴席,明日......咱们就分道扬镳吧!......"说完,他缓缓起了身,走向床塌,面朝里躺了下去,径自盖上被子,不再多说一句话。
终于还是要分开......他从没有与自己一起的心,就连一个同甘共苦的朋友都算不上......荆云呆坐在窗前,怔怔看着胡璇的背景。这一刻有些茫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叫醒他,不让他入睡?让他对着自己讲心事?开解安慰?其实胡璇什么都不需要才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及他心底思恋的那个。
尴尬的在房中坐了良久,听着胡璇微弱的呼吸渐入平缓,或许他太过劳累,或许他伤心过度,此刻他却终是睡了下去。
荆云起身出门,已是晌午。牵了马匹直赴西砥阵营,却遥遥望见一马平川,只剩下篝火的堆烬和歪歪邪邪的障栏,西砥的败兵,连夜撤得一干二净。
想来也是,兵败如山倒,人家还留在这里等死么?怪自己一心想取了雷延武的人头,博胡璇一个安心,这么简单的事情却都想不起......看看日头偏西,时间尚早,心中颇为苦闷,便策马到了附近的小镇,找了间酒家坐了下来,借酒消愁。
此地虽处于西砥与桐城之间,但西砥以游牧群居为习性,是以附近散乱的小镇都是中原人士。
荆云喝着闷酒,不觉过了傍晚,听到酒店中闲聊的酒客说起宴子桀大难不死力克西砥之事,心中惊诧之余,更是凭填了些许怨怒。
竟然中了那样的埋伏,宴子桀仍然没有死。而自己呢?自己对胡璇做了些什么?把他害到自怨自卑。苍天有眼么?为什么宴子桀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不受天谴?而胡璇为什么偏偏又只倾心于他?自己与胡璇在桐城之时,也共历生子之劫,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一个心思要与自己分开?宴子桀没有死,他还能断了和他在一起的念头么?而今自己呢?为了要杀一个宴子桀,已经背叛了楚康帝与自己的恩、已经对胡璇背信弃义......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越想心中越是气恼,喝到伶仃大醉,拎着酒壶出了小店的门,连自己的马都忘了牵,踉跄摇晃着走回住处。
推开小院的柴门,一个脚下不稳向前摔去,力道用得太大,一扇木门便被他这么掀飞了出去,落在院里的地上,撞击出巨大的响声。
倚着门栏,脑海中零零乱乱的尽是怨怒,眼前的景像已然模糊,却极为清淅的看到不远处的房门轻启,胡璇神色淡然的站在门后。
胡璇在房中听到声响,便走到门前,开门看了看,竟是荆云,神情委靡的倚在门口,半扇门在小院中摔成两半。
饶是他为宴子桀的死伤心欲绝,见荆云这般狼狈神色,也不能袖手旁观,当下缓缓走了过去,还没近前,便嗅到荆云身上传来的酒气。
"......荆大哥去喝酒了?"胡璇走近他身旁,只见他一双微微泛着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想是他喝得太多,人都麻木了,当下伸手扶起他手臂,将他扛在自己肩头,另一手扶着他的腰:"......不要紧吧?回房好好睡一觉,我帮你沏壶茶水醒醒酒......"
荆云的体重便完全落在他身上,压得胡璇有些吃不消,两个人举步为艰的向荆云住着的小土房挪过去。
"......璇......你真好......你讨厌、嗝......讨厌荆大哥么?"荆云吐字不清的喃喃着。
胡璇扶得他吃力,哪里有力气答他的话,只是紧紧咬着下唇,把他往房里拖。他终是一直照顾自己,有些感激倒是真的;但他知道荆云心中一直对自己有情,平日多少有些刻意疏离的作法,讨厌......却全然没有。
"......不说话......你讨厌我?恨我?"荆云依旧追问着。酒醉三分醒,他自己清清楚楚的知道出卖胡璇的话决计不能说出来,却又糊里糊涂的想问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恨自己。
转过脸来,浓重的酒气吹在胡璇的脸上。
勉强站定身形,狠狠吸了口气,才有些力气,胡璇撑着他的体重,急促的道:"没有这样的事,荆大哥你喝醉了,还是先回房......"一口气说下去,吃力得很,也顾不得话没说完,把荆云接着往房里扶。
这短短的一小段路却耗得胡璇上气不接下气。把荆云扶到了房中的床塌上,便忙着烧水沏茶给他解解酒。茶壶加在房中的小灶上,胡璇又拧湿了手巾,走到荆云身畔,轻轻帮他敷在头上。
额头上一凉,荆云蓦然睁开眼。
"一会喝点茶水,早上便好了。"胡璇淡淡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便转身要去灶边。
荆云却一把拉住他,口齿依然混浊:"你不要走!"
微微一怔神,胡璇看出荆云眼中的情愫,不自觉得便更想与他疏远,用力挣了挣被他扯在手中的手腕:"我只是去给荆大哥沏茶......"话还没完,荆云猛然用力,将他拉倒在床塌上。
胡璇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发觉酒气越发的浓重,再看清时,已然被荆云压在身下。
"......荆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胡璇心中一凛,羞辱的感觉让他双眉皱起,急声喝道:"放开我!"
"璇!"荆云压住他身子,将他试图撑开自己的双手捉住,合于身前,一同压在自己身下,面色间已然潮红,布了血丝的眼睛也蒙了一层湿气,隐隐现着情欲,呼吸急促的将酒气更重的呼在胡璇的面上:"不要离开我!我发誓,我会待你好......"
"荆大哥!你在说什么!"胡璇极力挣扎,可就算荆云如此大醉,他仍是动不得半分,即羞耻亦愤怒的向荆云喝道:"放开我!快放开我!你怎么可以这般待我?"
"为什么不可以?"荆云的吼声却更大过胡璇,直震得他脑海中一阵翁响。
"为什么你一直念着宴子桀?他那样对你!"荆云一鼓恼的把自己积郁已久的醋意吼了出来:"我却一直守在你身边,为什么你依然念着他?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心?我做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有愧于心、背信弃义的事......终是嘎然而止,他一手握住胡璇的双腕,一手卡住他的下颌,强力的扳过他的脸,捏开他的唇,狂暴的侵吻着他。
"......嗯......住......"力气完全使不上,下颌被强力捏开,几乎要被捏碎了一般的痛苦,口中被荆云带着酒味的唇舌肆意侵掠,胡璇怒到极处,却丝毫没有办法。
"放开!放开我!"当双手受制于头顶被荆云按住,身前的衣襟被他大力的扯开,荆云的吻咬已经由颈项滑向胸前。
"荆大哥!你住手!我不想!我不想!"无论如何喊叫,荆云便似惘若未闻,吮咬着他胸前的一点樱红,有力的手已经扯破了胡璇的裤子,强行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只当你是朋友!你这样待我,只会让我恨你!"胡璇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无法自由活动的双臂以手为轴,胡乱的摇晃做徒劳的挣扎。
"你恨宴子桀么?他待你好么?"荆云怒极的瞪着胡璇:"我不会让你走!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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