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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Ⅲ颠覆——sm^-^~~[下]

时间:2008-11-16 14:25:40  作者:sm^-^~~[下]

宫中无处不是张灯结彩,宫人们穿梭忙碌,让平日里寂静庄严的宫殿充盈着鲜有的喜气洋洋之意。
胡璇又怎么会不记得这样的日子?只是如今的宴子桀,又岂是如往年一般,自己用一套华服、一柄宝剑或是一匹俊马就可以把他哄得欢天喜地?
胡璇是降君之身,原原本本在朝堂上向他祝过贺之外,便就再也无法融入这喜庆的时节当中,早早洗漱完毕,坐在院中浅浅品茗,便转身欲回房中安睡。
夜空里蓦然划过雕鸣,凄凄冷冷。那种凄凉而无所归依的悲伤又徒然涌上心头,胡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公子,夜黑风高,小心着凉呐。"身后的小太监适时的将手中的薄绢披肩披在了胡璇的身上。
"已是初夏,天气哪会有那么冷?"胡璇淡淡一笑,举步向厢房走去。
"璇公子......"安公公苍老的声音响起,胡璇停步转身:"安公公,这么晚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皇上在御花园设宴,特命老奴传召公子。"安公公不疾不徐的答到。
"传召......"胡璇皱了皱眉头。在后宫设宴,又把自己召去......
"公子......皇上候着您呐。"看胡璇微微颦眉,安公公小心翼翼的提醒他:皇上传的,您不能不去。
心里别扭着,却也只能随安公公入了后宫,远远便听到鼓乐声声、笑语盈盈,渐渐走近了,胡璇也看得真真切切,宴子桀这宴上的"宾客",却都是他后宫中得过宠的嫔妃。
御花园正中舞姬们彩袖翩翩轻歌曼舞,宴子桀位居正中,面上几分潮红,显然这酒宴已近了尾声。
居宴子桀右侧首位的矮几边坐着叶纳,左侧首则是胡璇最不愿面对的阮鋆芷,依次向后是各宫嫔妃落坐。
虽是为宴子桀祝寿,但毕竟是皇宫之中,规举甚多,各宫嫔妃酒后言笑,或歌或舞,却仍井然有序各居其位。
这其中酒过忘形的,怕是只有宴子桀一人。一见胡璇走了过来,手中杯子没轻没重的住矮几上一敦,摇摇晃晃的便要站起身来。
空场中的舞女识时的止了舞蹈款款退下,浩大的鼓乐声瞬息而止。胡璇在宴子桀几前停身跪礼,宴子桀身后的太监宫女便紧张着酒已至酐的宴子桀,两个上前扶着他站稳,身后的几个哈着腰,虚抬着手,生怕哪个不小心松了劲摔着了皇上。
"璇!来......你到朕......这边儿来坐......"宴子桀咧着嘴儿、眯着眼,亲切之色尽现于面上。
"......皇上传召胡璇来,可是要听曲助兴?"胡璇已然看出他确是醉得不轻,颇为失态,便挑出这么个看来还算体面的借口解窘。
"皇上要听璇公子的曲子,去命人将璇公子的瑟取来。"叶纳也看出宴子桀醉酒失态,忙提高了声音命身后侍着的太监去取乐器,事实上则是给宴子桀提了个醒。
"嗯?......"宴子桀半抬着眼帘,仿佛定了定神,半晌才点点头道:"朕的生辰,你就为朕奏上一曲助兴吧!"
"仿佛少了越之公子,这宴间也少了几分亮丽活脱的气氛。皇上不将越之公子也一同传了来么?"阮鋆芷面上含笑、几分妩媚的望向宴子桀。
席间一时鸦雀无声。
无论是阮鋆芷与胡璇的旧事也好、阮鋆芷今时今日的地位也罢,这番话似乎都不应该是她可以说出来的,可是她就那么面含娇笑、平淡无奇的将这番话自然的说给宴子桀及众人听。
叶纳也好、胡璇也罢,整个宫中在席的宫人算在内,没有一个不在心里默默的闷了一口气一翻,却只有宴子桀醉惺惺的眯眯了眼,又仿佛真的在努力思考这个建议一般,缓缓应道:"朕也喝得尽兴了,怕是你们也都累了,一会儿早早歇息吧!越之他也不会弹曲子,就算说笑话怕你们也没力气听了罢!不传他了!"
说话的工夫,去取瑟的太监已然将瑟抱了来,在胡璇的身前摆了琴台。
"多谢皇上体恤。"阮鋆芷依然不疾不徐地笑着:"臣妾有孕在身,当真是累得很了,请皇上容臣妾先行告退。"缓缓起身,向宴子桀万福,便示去意。
宴子桀对于她与胡璇的相处早便介怀,如今她此举,反倒正合了宴子桀的心意,他立时面现喜色,点点头道:"阮妃为朕辛苦了,早早回寝宫安歇去吧。朕明天再去看你。"
"多谢皇上体恤,臣妾告退。"言罢向宴子桀及叶纳欠身施礼,阮鋆芷退了出去。

叶纳自幼在西砥长大,少识中原音律,听得胡璇弹琴也为数不多。如今胡璇这一曲清响,仿佛雨后放晴的清晨,在叶纳的脑海中,便似自己儿时起早去踏春般的景像,走出自己住着的帐篷,远远望见清朗无云的碧色天边腾起一抹金红,脚下碧草连天一望无垠的嫩草牙儿上挂着的露珠,映闪着耀眼的光彩,天气间尽是芳草的清香气息......而一时间,仿佛又回到在宴都与宴子桀初识的那些天,他陪自己逛街狩猎、关怀温情无微不置,四目相对时含情脉脉,少女情怀初放时的忐忑与甘美......一时间说不清是喜上心头......或是怅然若失,整个人却茫然随乐声神游,忽略了眼前的人与事。
宴子桀却仿佛酒醒了几分。静静的坐回坐塌上,双目痴痴的盯着垂首抚琴目不斜视的胡璇。
他与胡璇自幼一同长大,听过太多他的琴声,太了解他用音符表达的喜怒哀乐,这乐声中佯作欢喜的造作之音,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而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子,面上的沉稳之意早已不同于往昔娴静安然,时时都能让宴子桀轻易的读出压抑黯然,甚至是心灰意冷......这一切,又何尝不是拜自己所赐?想到这一层,不由得心痛。
酒后的感情似乎更为急剧。不知觉间,宴子桀已然由侍女扶着离坐,缓缓绕步踱到胡璇身侧。
胡璇一心抚琴,眼角瞥到宴子桀的龙靴,心中一惊,琴音顿止。
宴子桀痴迷着眼,缓缓向胡璇脸上抚过去。
叶纳由思绪中清醒,豁然看到这一幕,心里一阵酸楚──原来那乐声于自己来说,最为引人之外不是其中的欢喜之意......却是一去不返的惜旧缅怀之情。刻意别开视线,惘若无视,心中却裂开一缺口──或是这缺口早便存在,自己自欺欺人也早已是许久之前便开始的事情了:"皇上......时候不早了,臣妾也颇感疲累,想先行回宫歇息了。"
宴子桀由酒醉溺情中惊醒清了几分,看着发妻面色自若微微含笑,才算几分慰怀,停滞了动作,面上柔情尽现,柔声道:"梓童早早休息吧。"随即转身对各宫嫔妃道:"你们也陪朕大半天了,想是都有些累了,各自回宫好生休息吧。"
叶纳先行,随后众宫妃也陆续起身离去。
胡璇低着头,摸不清宴子桀倒底醉了几分、葫芦里还装了什么药,再待下去不知道他又弄出什么"故事"来,便想要混水摸鱼随着众人一同退下。
宴子桀却一伸手擒住了胡璇的手腕。胡璇想做无视挣了两挣,却也不敢太较力,看着宴子桀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终究惹怒了他自己只是凭添难堪,便尽量用自己的身子当着别人的视线,由他扯着站在原地。
庭院中留下的宫人皆做无视神色,只是早已寂静无声,仿佛此时掉下一根针在地上,也能打出回响。
宴子桀再度伸手,想要去抚摸胡璇的脸颊。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的气息让胡璇不由得发窘,微微侧脸闪开宴子桀的手掌,轻声道:"皇上,您喝醉了,请保重龙体......"
"......你受了这么许多苦,朕为什么不可以好好爱护你?"宴子桀倔强的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抬住胡璇的下颌让他面对自己,声音里丝毫没了醉意,反而清淅得让每个人都听得到一般:"朕喜欢的人,朕不会再让他受委屈!"
"皇上......"胡璇目光游离,脸上早已一片赤赧:"您真是醉得深了......"
"朕说的话,是你听不懂,还是你不想听?"宴子桀不由分说将他拥进怀里,就像说着天下最理直气壮的事情一般,直视着胡璇,清郎的声音道:"朕说喜欢你、爱你!胡璇是真的不相信了,还是不需要这些了?"
"......皇上......"急燥与羞涩,却在宴子桀坚定而温暖的怀抱中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温情涌上心头。
"朕发誓......再也不负你!"浓重的酒气随着温暖的唇霸道的侵上胡璇的双唇。
月郎星希的夜空下洋溢的感情仿佛可以无视任何人,也仿佛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38


胡璇并非如韩越之那般美艳的样貌。棱角微现的鹅蛋脸儿,比自然的肤色要白析,透着混然天成的温柔色彩。腼腆随和、平淡直白,曾为皇子的他非但没有被奢华骄纵的生活染上半分骄纵气,反而使他形成了无欲无求看淡权势利禄的性子。
这样的性格的胡璇在色彩斑斓的皇宫中,举手投足之间都与上至天子下至侍仆的众人截然不同,仿佛一尘不染的仙人一般,让人只要远远看着他,便心生慕意想要接近──也许正是如此,在尚未了解他的真心的时候、在仇恨与压抑和步步为营的宫廷生活中,朕才早早的就把这艳慕,归结为嫉妒与憎恨。
而今胡璇微微垂着眼帘、微微侧脸避开自己的视线,仿佛无措又无可逃避的躺在自己身下。宴子桀心头一暖,又紧拥了上来,蜻蜒点水般的吻触胡璇的脸颊及檀唇,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回荡在宽敞幽静的寝殿中:"今年的生辰,你送朕什么贺礼?"
"......皇上......胡璇没有准备。"胡璇挑眼看了宴子桀一眼,忙又别过头,心中没来由的被他这句话触痛──自己已然不是当初的太子殿下,他也不再是那个整天赖在自己身边儿的无助稚儿,自己如今落得这步田地,吃的用的住的都是他的......竟然连生辰的贺礼,都没有办法再给他。
"朕的生辰,你都不放在心上。"宴子桀凑近了胡璇的脸,仿佛孩童般顽劣一笑:"要罚!"然后呶起嘴,撒娇似的又吻过去。
胡璇的记忆中,他向自己讨事物的时候,便是这幅扮傻卖乖的表情。那时候他是十几岁的男孩,如今已然是天下的皇帝,可在胡璇心里......他就是这幅粘着自己的表情最是可爱──心里徒然一抖,一股暖流由心头涌到了脸上,鼻子有些发酸,眼睛也变得潮湿,心里却久违的欣喜。
胡璇伸出双手环上他强健的身子,温柔地看着宴子桀,轻声道:"如果我还有皇上稀罕的东西,又怎么会吝啬不送给皇上......"
"有。"宴子桀的笑容渐渐变得凝重,一字一句的道:"把你的全部都给朕!其它的,朕都不希罕。"
"......"欲言,又止。连命都可以交给他,自己终究还剩下些什么......
这一夜的欢爱激情而狂乱,而宴子桀仍时时不失温柔。胡璇只记得他不停的要、不停的要,不断的在自己耳边像咒语一般的沉吟:
"璇......朕好爱你"
"璇......你好美"
"璇......说!你是朕一个人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的......"
"璇......叫朕的名子......"
汗水中交错相扣的十指就如两俱紧紧交缠的身躯,沈溺于甘美淳厚的爱意中,让人耗尽身心的每一分力气,却又贪婪的不愿挣脱出来。
至少这一夜胡璇是满足的。
在欲望中仍然竭力保持清醒,哪怕多一刻,也想感受自己深爱的人对自己回应的爱意──这绝不是他在用自己满足欲望,至少这一夜......他是爱着自己的。
就算不敢想象天明的时候、或是酒醒之后,他的眼中是不是又充满了野心,或是他的身边是不是拥簇着别人,至少相信几乎耗尽了生命的全部──换来的这一夜倾情相待。

一连已是第四个早晨留在宴子桀的寝壂,胡璇在昏睡中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透过窗纸的晨光朦朦胧胧,有些昏暗。胡璇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到宴子桀身行穿戴衣饰的背影。
听到有所声响,宴子桀回过身来,走到床塌边,抚着胡璇散乱的青丝:"朕下了早朝便回来,璇你别回去......"然后俯首,在胡璇额头上印下一吻。
"......皇上......"声音有些沙哑,胡璇挪动被每夜接连的欢爱折腾得几近乏力的身体想要挣扎起身:"......胡璇该回中宫了......"
话音未完,宴子桀一指当在胡璇唇前,嘴角扯起一抹宠爱的笑意柔声道:"朕说了要你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称朕的名子,你忘了?回去做什么!朕不想你离开。下了早朝朕就回来。"说完笑着让胡璇躺下,稍做温存,便举步出了大门。
胡璇静静的仰倒在床上,思绪不断的飘飞。
就算要让他呼唤他的名讳又如何?这样就能更亲近么?他在自己的面前,永远是"朕"。
而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是这样八尺男儿之身,委于后宫做一个男娈......?可是如今的自己,还能再要求什么?
就算不愿意做一个男宠,你舍得离开么?就算你离开了,天下又有你立足之地么?
就算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生活下去,除了不堪的记忆未血的仇恨、永无善终的思恋,自己还能做什么?如果可以在这乱世有所作为......自己又何尝会是个亡国之君?
可就算自己真的可以与他一争高下......自己就真的会与他争么?又何况那本就不可能......

干净果决的了结了朝堂上众官员的奏事,宴子桀便一心早早结了早朝奔回寝壂去。
人于情爱之中便如沐春风,任哪一个都看得出皇上春光满面神彩飞扬。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满意地看看再没有任何进谏的百官,宴子桀笑眯眯的扬了扬手,便起身离座。
龙辗也懒得乘,悲得快着步子小跑般的赶回去,才能让自己像早便要飞了的心在争促的呼吸中找到一个合乘的拍子。
身后的仪仗侍卫跟着一路悉索声不断的小跑,眼见便要进了后宫正门,身后一声长报:"禀皇上,原大人请求觐见。现在御书房等候。"一个传话的太监由仪仗最未跑得满头大汗赶到宴子桀身边跪报。
宴子桀急急的停身,才觉得自己都有些气喘,走得太急。心里暗笑自己一声,可原拓朝堂上不奏,又来独自求见,就算不是紧急军情也必然是有关自己的大事......或是......虽然一想就头痛,又不能不见,当下摆架御书房。
原拓并未带任何奏折,全凭谏言。大体上说的就是最近北方胡珂占领的吴境与宴国的边城交界处出现太多西砥商贩,原拓布属兵将多加提防严格查守,竟然三番四次与数批假扮的商贩兵戎相见。由此可见,商卖为假,另有所图才是事实。而似乎又无意与宴国相遇,只是接近吴城无法不经过宴国边界。
奏上事态,原拓最后才加以他自己所作推想:"......臣以为......胡珂攻占吴城,或许是早一步的计谋。胡人为复国不惜与西砥窜结,西有西砥调兵周旋,北有胡珂攻城占地,而胡璇此人......皇上不可不防。以臣愚见,此刻事态有所动变,皇上不如兵行险招,扣押胡璇,强行攻入胡珂所据吴城,虽损伤无可避免,却是万全之策。"就知道一说杀了胡璇,宴子桀定然又是不依,改个软口为扣押,只肖除了胡珂拿下吴城,还愁那个以色误国的无耻男人离死的日子远么!
宴子桀皱眉沉思。
原拓于军情自然不会无中生有。事实如原拓所述,那么原拓的进言就是万防万一的最后底限......可是当初不强行与胡珂交兵夺城,一来是不想损伤兵力让西砥有机可乘......再来就全是为的留住胡璇的心,想时日一久,天下大势一定,也由不得胡珂不归降。只是如今看西砥的动向......难倒胡珂那黄毛小儿真的因为复国心切,不惜与西砥结盟引狼入室?──若是胡珂,真能做出来也不意外......可是胡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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