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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Ⅲ颠覆——sm^-^~~[下]

时间:2008-11-16 14:25:40  作者:sm^-^~~[下]

"胡璇!"宴子桀面上忽然暴怒,一把推开胡璇,人猛的由塌上站起,指着胡璇冷声道:"你也会说此事要查证?你、你竟敢在朕的面前诋毁原拓?凭你也配离间朕与朕的将军?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皇上......"胡璇绝望的支撑起身子,怔怔的盯着宴子桀,两行泪下──他终于说了──凭你也配......凭你胡璇一个男宠......也配......??
"荆云出入宫中又何止一日两日?在那之前又何尝不是?你将朕当什么人,你将朕的皇宫又当成什么地方!"宴子桀继续吼道。
"......皇上!"胡璇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眼中不断落下泪来,声音却异常坚定:"皇上总是信我不过,胡璇早有言在先,皇上可以将胡璇送往西砥,皇上若是不放心,可以将胡璇处死。送到西砥,向天下人宣告西砥杀我,让珂儿降归......胡璇愿以死铭志,皇上又何苦向胡璇一再追究?深宫迷离,多少冤情层出不穷,胡璇不敢有怨言,只是胡璇把心都掏给皇上......为何至今,皇上仍要胡璇将说不明白的事情说个明白......"
"你说为何!你说是为何!啊!胡璇!"宴子桀怒吼着走上前来,握住胡璇的双肩用力摇晃:"朕为你挡下多少罪名,为你与朝臣反目,为你割舍半臂江山!朕是喜欢你!朕不想失去你!朕要你的解释,你却来告诉朕你解释不清,你把一切指向朕的将军!胡璇!你说说这都是为什么!啊!朕若有意杀你、朕若下得去手,你还会活到今天么?你是在宴都攻破的日子就该不再存在的人!你说为什么!朕喜欢你啊!这样够不够!啊!"
"......"胡璇听着宴子桀的怒吼,仿佛能感到他内心与自己一般的挣扎翻滚。宴子桀所说的一切,胡璇不是不知道。他确是为自己让步许多,可百口莫辩,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荆云在宫中倒底有何图谋,你给朕说出来,朕不与你追究!"宴子桀压抑了怒气,力求平静的说道。
"......荆云,确是在探方祸乱后宫之人......荆云为人正直,是可以相信的人......求皇上......最后信我一次......"
"荆云......哈哈哈!"宴子桀不可置信的放声大笑,又推开胡璇,指点着他道:"你倒是很了解荆云。他全身上下,都是好处是不是?"
"皇上此话何解!"
出于一瞬音理不清的、近似于自私的想法──自己已然声名狼藉,不愿宴子桀再把自己看低,何况又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万万不能透露自己被荆云强暴过的事情,有生以来,第一个面对宴子桀的谎言,由胡璇的口中说了出来:"胡璇与荆大哥君子之交,皇上即是贱视了胡璇,又何苦拉上别人!"
这话不说倒还好,宴子桀又不只一次听到胡璇的梦呓,就算现在玉皇大帝下来说他们是清白的自己也不会信──胡璇竟然堂堂的对自己说谎!
宴子桀几乎气到要暴跳,血红着眼紧紧纂着拳,另一指手指着胡璇微微发抖,咬牙切齿气粗着喘了半天,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气愤的一甩袖子,摔门走了出去。
胡璇隐隐的知道自己发梦,却哪里会知道自己梦呓,压根也没往宴子桀识破自己的谎言那上面想,只当他气自己抵兑他的对话。

宴子桀中宫设宴,宴请原拓等一干朝臣。
心底那股火气无处渲泄。宴子桀一杯又一杯的灌酒下肚。原拓知道他心情烦燥,小做劝介,仍是无效,也不再多言。
安公公边上侍着,看着宴子桀眼中潮湿,不由得面露悲色:"皇上......酒能伤身,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以以故的娘娘为重......保重龙体......"
听到母亲,宴子桀心中稍做平静,放下酒杯,令停舞乐,对满座朝臣道:"如今流言菲语扰乱朝纲,朕决意,明日殿上滴血验亲,请太医准备一切,以安民心。"
正在此时,安公公附近的一个小太监上来传话,安公公听着,皱了皱眉头,走到宴子桀身畔,低声耳语。

胡璇失魂落魄似的坐在堂中。
正自独思之时,小连子进来传话,说有人夜访。胡璇正想说谁也不见,门外已然闪进两个人影。
二人身形不高,都是黑色披风遮体。为首的那个揭下披风的帽子,胡璇才看到是面色憔悴的阮鋆芷。
"阮娘娘......"胡璇不由得一惊,忙让她就坐,急道:"娘娘产子还不足一月,怎么可以四处乱走?"
"事到如今,璇公子还能安坐于此?"阮鋆芷面上念着淡淡的埋怨之意,坐了下来,挑着一双深陷了的杏目望着胡璇:"璇公子至今仍以为宫中还有可以安身之处,不肯离去?"
"......"胡璇略作沉默,让小连子为阮鋆芷倒了杯热水,才缓缓的道:"事已至此,胡璇百口莫辩,娘娘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免受胡璇的牵连。"
"璇公子是怕本宫受牵连,还是怕本宫牵连了公子?"阮鋆芷一字一句的仿似逼问,直直的盯紧胡璇。
"胡璇自觉亏欠娘娘,不敢牵连娘娘是真。"胡璇面色依然平淡。
"呵......"阮鋆芷一声惨笑,抬头又望向胡璇:"璇公子想必也听说了,上次原将军一事,本宫可是急中生智,公子这个人情,便偿不尽。"
"正是如此,胡璇更家感激娘娘,娘娘还是早回,以免落了些个别人的话柄......"
"不急这一时。"阮鋆芷从容的笑着摇摇手,小心的喝了一口杯中的温开水,又道:"本宫还想问问公子,可知道本宫......"说到这里,阮鋆芷顿了顿,直直的抬头望向胡璇,也不管是不是有自己的侍女或是小连子在场,一字一句的问道:"......璇公子可知道本宫,对公子的一番情意?"
"娘娘?"胡璇愕然皱眉,不解的望向阮鋆芷。不过次此千百个念头闪过脑海,胡璇似乎也不是此时才觉出阮鋆芷一直对自己仍有情意。只是自己不去想,沉迷于自己的感情,而忽略了其它人的感情,包括她。
"公子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意而已。"阮鋆芷垂下眼帘,将手中的杯子当的一声顿在桌上,显然微愠,复又抬起眼帘,冷冷的盯着胡璇道:"这就是本宫没与公子离开皇宫的原因!"
"......"胡璇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即是如此,娘娘理应择良木而栖,今天这番话,更是不该说。"
"你错了!"阮鋆芷站起身来,一步步的逼近胡璇:"......你只知道你自己的感情不可压抑,你不知道,别人也像你一样,深深的爱着一个人吧?"
胡璇语结的望着阮鋆芷阴冷的表情,却在那双冷凛的双目中,不断的落下泪来:"你可知道,真正的痛苦,绝非如你一般受尽委屈、无处立足、甚至是众人的排挤怨恨?这些根本就没什么!"
"真正的痛苦,只有你最在意的人才可以施加给你!这点道理,璇公子,你可想得通?你若想得通,就该明白我阮鋆芷有多么恨你!"说到后来,阮鋆芷几乎是目眦俱裂的盯着胡璇。
"......如今胡璇业报已至,娘娘可以静静的看下去......"胡璇说不出的心痛,不知是为这个女人,还是为自己。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胡璇望过去,示意小连子去看看何人。
阮鋆芷忽然提高了声调:"胡璇,你好狠的心!阮鋆芷错信了你,你这一辈子,都休想认回你的宁儿!你只管卖国求荣,与你的雷大将军,演你的好戏吧!"
门!当一声被踹了开,宴子桀已然满面涨红,恨恨的望着眼前不知所以怔在当场的胡璇,和满面泪痕悲切绝望的阮鋆芷:"......你们、......好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们骗得朕好苦!"


59


越过宴子桀的身后,胡璇看到院中已被宴子桀带来的侍卫所举的火把照得灯火通明。
宴子桀的表面是愤恨的,阮鋆芷是悲婉凄绝的,而胡璇,仿佛失了神,无力的站在原地。
他不是不想解释,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已然无从开口不说,就算他说了什么,宴子桀都不会再相信自己。
"将这两个贱人给朕押下,把那个孽种给朕抱过来!"宴子桀头也不回,直直的盯紧胡璇,一字一句的由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不!"胡璇在侍卫的手中挣扎拒捕:"皇上、胡璇今日就自绝于此,宁皇子实是皇上所出,胡璇但求死后,皇上滴血验亲......"
还不等胡璇说完,宴子桀狠然走上前去,一个耳光狠狠抽在胡璇的脸上,打得他两眼发黑,头歪向一边,唇角立刻渗出血迹来。
"到现在你还跟朕狡辩扯谎?你真把朕当成傻瓜!你死了还想看朕的笑话?让朕对着天下人召告朕不只戴上你的绿帽子,还养着你的拖油瓶!"宴子桀骂着骂着,凶狠的表情扭曲成冷笑,冷笑又扭曲成悲愤......
阮鋆芷表情冷淡,面上带泪,轻轻甩开侍卫的手:"我有话想对皇上说!你们走开!"
宴子桀回头看向阮鋆芷,她就缓缓的踱过来。
这一刻宴子桀才第一次觉得,这个美丽的女人,原来一直不开心。她没有过太多的喜怒哀乐──也许只是自己没有看到过。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悲哀绝望,可扪心自问,她却从没有在自己面前开心无忌的欢笑过。
"我想不到,你到了今天,还是这样无情......"阮鋆芷直直的向胡璇走过去,侍卫看着宴子桀的示意,放开了押着胡璇的手。
这一刻怕是宴子桀也疯狂了,他想看,他们说出真像,自己要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受着怎样的蒙蔽。在这一刻,就让一切落幕,看这对小丑最后的表演──如此而已。
"阮鋆芷,一个是你亲生的孩儿,一个是你孩子的亲生父亲,你倒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让他们骨肉相残?你向皇上说,告诉他那确是他的孩子!"胡璇急促的说着每一句话,可看着眼前神情冷淡,有些痴傻状的阮鋆芷,胡璇的心在悲痛之余,仿佛也被这个女人染上心碎的滋味。
"......我不会再帮你骗人!"阮鋆芷背对着所有人,只面对着胡璇,微微的绽开残酷的笑容,逼近胡璇。
胡璇想要去推挡她,却不知为什么,一步步的向后退去──这时候并不是怯懦,而是失神......
"......"猛然间眼前人影一晃,阮鋆芷一头栽进胡璇的怀里。
胡璇被她吓了一跳,才回过神将她扶起来。着手是湿热的触感,手中摸到一个硬物,脑海中才浮现刚刚的一瞬,阮鋆芷已然由袖中拨出短刀自尽。
"为什么!"胡璇惊呼着摔坐在地上,任由阮鋆芷倒伏在自己肩头。他绝望的吼着:"一切让我承担就是!鋆芷你为什么要害你亲生的孩儿?"
阮鋆芷的气息微不可闻,在胡璇的耳边吹佛:"我恨他......更恨你、你得死在他手中、方能泄我心头之、恨......我要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宴子桀听不到最后他们说些什么,却也看得到阮鋆芷的刀子透了腹。他一边想听他们最后的对话,一边却又潜意识的担心胡璇的生死,试图靠近,却又晃悟自己被胡璇欺骗,为何依然担心他的生死,心中气恨。
阮中传来孩童的啼哭声。
阮鋆芷翻身滚倒在胡璇身边,血染得胡璇的淡蓝衫子一片殷红。
胡璇瞠大了眼,惊恐的看着宴子桀:"皇上、宁儿确是皇上所出......皇上、你不能杀害你亲生的孩儿呀!"
"哼......"宴子桀仿佛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一声冷笑:"事到如今、你还在强辞狡辩?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胡璇我看你还不止,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你还能做这一幅无辜的表情给朕看──你果然不同于常人呐!"
胡璇的眼泪掉下来,痴痴的微微摇着头:"......皇上你最后信我一次,你要把胡璇凌迟刨心......胡璇绝无半句怨言。可宁皇子,他是皇上的亲生孩儿......"
"他即是朕的孩子要你来关心做什么?"宴子桀一声暴喝,回身由抱着孩子的宫女手中,粗暴的抢过包着小锦被的孩子,举起来便往胡璇的身上砸过去。
胡璇看着宴子桀一边串的动作,惊呼一声冲上前去,拼了命的接住哇哇大哭的孩子,就连摔倒在地也极力支撑。
胡璇听到自己手臂撞在地上传出一声破裂的声响,随后传来锥心剌骨的痛让他几乎瞬间失神、头上冷汗淋淋。
"你敢说他不是你的孩子?"宴子桀开心的笑了。怎么越看那孩子,白白净净的,越看倒越觉得理应是胡璇的孩子才对:"你比朕紧张得多了!"
"要......要怎样?"胡璇颤抖着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缓缓站起身来:"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你杀害你自己的骨血?我是那么......、那么......"我是那么爱你──把生命都可轻易的交给你──爱你的一切,早便丢弃了自己,所以怎么能看你们骨肉相残?这确是胡璇所想。他早便生无可恋,唯一的也是他活下来的一切,都是前一天还待自己温情如水的宴子桀分给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爱意,可竟然到了这一刻,才恍悟自己不只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爱,而且到这个时候才直直正正的明白──自己根本没有立场,把那三个字、说出口。
胡璇一直觉得自己羞涩,才不会去向他表达,很难得有这样一刻,头脑中如此清淅的明白──自己生为一个亡了国沦为男宠的男人......早已没有了说爱的权力和资格。
孩子兀自在怀中挣扎哭泣,胡璇湿意模糊了自己的眼,满目模糊的灯火中,一只小手不断的舞动,一切在头脑中翻江倒海,却明白今天已然到了末路。
死亡并不可怕。真正让人不甘与恐惧的是爱着的人对自己的憎恨、猜忌、鄙夷......永远的让自己在他心中扮演背叛的角色──而自己确是拿出生命来交换的爱情这样终结。
胡璇终于知道阮鋆芷不要自己死在别人的手中,用她和她孩子的命换来的是什么。不只如此,她还要宴子桀弑子,要他们两个伤害她的男人──万劫不覆。
那恨意,如此深刻,深刻到让胡璇无力招架。
"皇上......皇后病重,请皇上快快移架皇后殿吧!"耳中传来意味不明的说话声。
"将尸体埋了,把胡璇关进大牢!"宴子桀的冰冷阴狠的声音:"给他的嘴堵上,他要是死了,拿你们问罪!"
恍忽音有人来拉自己,胡璇只是执扭着,兀自抱着怀中的孩子做无力的挣扎。就那么用剌痛的手臂抱着啼哭的婴儿,被茫茫然的拖着不知向哪里走。
直到兵刃相交的声音和在眼前闪过的刀光剑影,才把胡璇由痴茫中惊醒。眼前一身宫装的荆云一气喝成,将自己身周的十个个侍卫杀的杀、打晕的打晕,扯着自己往隐蔽的地方逃。
胡璇自然跟不上荆云的展开轻功的步子,手中的孩子被荆云接在左手,右手拦腰揽住自己,一路向后宫最接近外面的宫院疾奔。
孩子到了荆云手中便没了动静,想是被荆云拿了什么穴。胡璇只觉的眼前发花,耳边生风。偶尔在有守卫的地方停下来,才能看到荆云刚毅的侧脸,小心的观视周围的情况。
不过胡璇明显的感觉到荆云的身体在发抖,自己的腰间一片湿热。他低下头去看,才惊觉荆云靠着自己这半边肋骨处已然红透了半边衣衫。显然荆云受了伤。
"荆大歌你这是......"胡璇吃惊不小,荆云忙示意他收声:"以前伤的,不打紧。咱们逃出去!"
待到周围没了动静,胡璇又被荆云拉上一齐奔走。
眼见前面不远就是后宫最靠近外面的一处后院,只要翻过那面二人多高的大红宫墙,他们就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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