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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寂寞(修改版)----清冷红尘——

时间:2008-11-13 16:14:34  作者:

"才七点半。饭做好了也不着急,你让我再抱会儿。"
我不再动,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待着。我不知道竟初现在在想什么,也许他什么都没想,也许,他和我正在想同一件事情。
竟初......

6 故事
清溪深不测,隐处为孤云。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
茅亭宿花影,药院滋苔纹。余亦谢时去,西山鸾鹤群。

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而竟初的记忆力,要比我更好些。
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谁曾想过仅仅两个人之间就会有这么复杂的关系?
以前,我曾以为他所有问题我都可以帮他解决,但如今,我自己却成了他的心病,我该拿他怎么办?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土壤把种子抱进怀里,种子说,我喜欢你的怀抱,我不要长大了;水帮助种子解渴而漫过土壤,种子说,我喜欢你的拥抱,我不要长大了;可种子还是发芽了,他已经不再是种子了,他是一颗兰草,之后,兰草见识到阳光的灿烂,兰草说,我要长大,我要快点儿长大。
竟初如今识情懂爱了,他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够充分地做日光浴,可是我这颗太阳却距离他太遥远,且一天只能有一半的时间给他,还要刨除日出东隅、日落西山的时间,并不能给他充分的照耀。所以,我的兰草生气了,所以,兰草想要把自己连根拔起躲到阴山背后去,也好让我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为什么不能整天挂在他头上,把光芒都给他。
唉!小孩子谈爱情,恨不得真就让自己溺死在里边儿......
我能怎么办?
我能拿他怎么办?
"有这工夫叹气,你昨晚干嘛了?"
"上床办事儿,有意见吗?"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是真会往枪口上撞!
远帆不置可否的摸了摸鼻梁,忽然蹙起眉头,"你们俩不会因为那个不合才闹翻的吧?"
"程大医生,你想临床观摩为自己解惑吗?"我剜了他一眼,他识相的摇头。
要不是他丢三落四的,昨晚把手机掉在我那儿今早去取,我也不可能在上班的第二天,就和他坐在饭店的包房里发呆。远帆说,他过去的时候正看见竟初拿着行李上了出租车,上楼找着了手机就赶紧把我叫了出来。这鸡婆!
"你们到底怎么了?你才回来,他就走了?"
哼!还能怎么的?"他说对于爱情,距离产生美呀!"
远帆嗤笑,"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不够灿烂呗!还能怎么回事儿?"
远帆不再听我鬼扯,他沉下脸来,"你回来的第二天,小天就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你回来的第三天,竟初就无缘无故的离家出走了。"
他淡淡的叙述着,我面无表情。
"你知道了。"他笃定的看着我说,我才发现,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哥和竟初的关系。
我点燃一只烟,思量着,"你是局外人,所以不能有意见,而我,问题是,我能有什么意见?"
远帆沉默,我也沉默。
事实是,竟初很爱我,事实是,三个人关系已经混乱。这个时候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哥在面对竟初这么久的时间里,所发生的感情变化;也不知道竟初对我哥是否也存了一丝心思。
我得顾及他们的感受,而我不是神,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却又不能够介入他们之间的事情。我认为所有的情感都是殊途同归,可以只称重量其他忽略不计,但他们也许只在乎这殊途中,某一段路途的秀丽风景和脚下是否平坦得能够盖间房屋留驻。
这就是每个人所选择、所认同的终点。
终点不同,自然无从计较。
一丝愧疚划过,远帆转过头看向窗外,"不用说得那么好听,瞒着你......错了就是错了。"
"......你安心吗?"
远帆淡淡地看着我,半晌,轻笑出来,"你呀......"他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却忽然皱起英挺的眉头,"......知道他去那儿吗?"
"嗯。"
"那......你哥呢?"
"他在医院。"
"你们动手了?"
"他只是头破了。"
听到我的答案,远帆有些无所适从的看着我,看来他是以为我行凶未遂了,我有点啼笑皆非,"碎的是烟灰缸!"还是掉地上摔破的。想也知道,那玩意儿不太可能真的砸死人。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远帆困惑。
我想他还有更多问题问我,或者说是关心我们也未尝不可,而如今,他只是找了个离我较远的、他的疑惑,来分神我目前的烦恼而已。
把玩着手里的香烟,这事儿太复杂,我也不知道从何谈起......"两人分别去吃饭,吃什么不重要,事实是他们都在一个餐厅里,又恰巧赶上了一张桌子,坐对面。"
远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颇又好奇地看我,好像我突然间就长得很有趣儿了似的,"那你和竟初呢?"
"......一起去吃饭,口味相同......一位吃完了菜,却因为菜价而......不满。"
"......感情是越多越好......如果不是因为价钱太贵,那就是因为菜不够多,填不满胃口。"远帆叹息。
我苦笑,"可是我兜儿里已经没钱了。我宁愿再给他多要两盘菜,让他吃到撑,然后被人发现我们吃霸王餐,把我爆打一顿了事......但,那是个奇怪的餐厅,要先买单才能吃到饭。"
远帆哈哈大笑着看着我,他伸手摸了把脸,他支起下巴,"沈宁......"
"嗯?"
我不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因为他只是那么定定的看着我,却不再说下去。
我们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气氛,这让我觉得有点不自在,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成熟真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他突然有些厌恶的看着我,"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去和他谈?谈过了,你面对他,他是对你微笑着一同走出餐厅,或者继续无理取闹,这两者间不管是哪一种选择都不重要,问题是你兜儿里没钱了,他知不知道。"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激动,我好笑的看着他,"远帆......"
我忽然觉得他真是个爱操心的烂好人,竟初在意肚子饿,而他在意的是我囊中羞涩的窘境。这也许是因为他并不了解肚子饿的人的苦恼与困扰,毕竟,他爱我母亲,他得到了我母亲,他拥有了他想要的,所以他是幸福的。是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么说虽然有点狼心狗肺、倒打一耙,可是,人就是这样,已经拥有的事物就容易被忽视,然后眼光自然而然,就放在了其他没有得到过的事物的身上。
远帆拥有了自己的感情归属,他又看见竟初已经得到了我所能付出的全部,他以为他们是一样的位置,然后,他不理解竟初的不知足。
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鸡婆,他心软,他善良,他富有同情心。如今,他把我当成了弱者,他为我的无能为力而抱不平,却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想找个人发发牢骚而已。
呵呵!想想自己还真不是玩意儿,拿自己的苦恼去作弄别人,我还真是无聊透顶。
"你和你母亲很像。"
"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提起这个。
"......很多时候,她给我的感觉,都是若有似无的。可是只要你每次想起她,她就那么笑着,站在你背后,看着你......你越看她,她笑得越是温柔......你想牵起她的手......她的手......明明就在你面前,你握在掌心......最后却只发现,那里只有你自己的拳头......"
我有点儿毛骨悚然。
被他这么一说,我想起倩女幽魂来!
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因为他和我妈的事情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我二爸死了,我妈听话的找了个人照顾自己,让他死得安心。而当初远帆出现的时候,他喜欢上、爱上的,就是那个死了老公与爱人的我的母亲,到现在,我妈没有变,她快乐着曾经的快乐,她痛苦着曾经的痛苦,她不断的在以前的日子里留连、徘徊,她不断的在面临着未来的日子里,挣扎着自己的挣扎,期望着自己的期望。
凌憧禹......我是该恨你死得太早,还是该怨你死的太晚?我的母亲......你在天上看到她所受的折磨了吗,二爸?
强迫着自己忽视,强迫着自己坚强,强迫着自己微笑,强迫着自己接受失去,她甚至强迫着自己完美的不露痕迹......死了,心死了......只剩下一副皮肉道具在展现着徒有其表的生命力。而这为了什么?不过是一句对爱人的承诺而已。
‘爱人',究竟是个什么呢?
你很困,你找不到枕头,你看到了一把打开的铡刀,铡刀说,我生命的意义就是打开了再合上,铡刀说,你躺在我身上吧!我什么也带不走,即使我合上了,你的头也是头,身体也是身体,你看,我没有危险,我可以让你有个好眠。
你想想,发现他的话是对的,所以你躺在一把打开的铡刀上睡觉,然后,铡刀到了他该展现他意义的时候,他落下了刀刃。铡刀的意义体现了,完整了,也完成了,合上的铡刀失去了意义。而你呢?你的身体还是身体,你的头还是头,就像铡刀说的一样,是的,铡刀的话是对的,因为你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否认他了。
你遇见了医生,他帮你组合了身体,你的身体什么也没少,甚至还多了一条痕迹,医生说,看,多么美丽与传奇的伤痕?独一无二的人啊,我爱上了你。可是你呢?在那道疤痕形成的时候,你在美梦里,而人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能微笑或痛苦。你留在了梦中,你脸上留下了因美梦而形成的笑靥,医生抱着你,你却已经永远只能在那场美梦中沉溺。
如今,只剩下了医生和一具躯体,沉迷其中的医生迷惑了,他说他明明看见你了,抱紧你了,可是,你在哪里?他说他明明握着你的手,为什么剩下的却只是自己的拳头?
远帆是医生,而且还是个妇产科医生,不过这跟产妇没什么关系。对于一个医生来讲,病人最重要。而我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感情,其他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是为了让感情得以生存的道具,我以为不管出于哪种感情,只要是你把最深厚的那份,给了某个人,那么这个某个人,就是你真正的爱人了。
对于远帆对我母亲的感情,我以为就是这样:医生总是选择先抢救重病患者,然后才能有精力再去考虑其他普通患者的病情怎么医治。客观事实是,重病患者和普通患者都是病人,而重病患者比普通患者却更受到重视。问题根结是,医生认为重病患者,更值得同情和竭心尽力。
睡眠是种需求,但人们更希望在其中能够得到更多的快乐,那就是一场美梦。我的母亲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睡在梦里面,所以如今她醒了,却仍沉迷在梦里。
你躺在铡刀上睁开眼睛,你发现铡刀在你做梦的时候就不知怎么坏了,铡刀的意义不再是一开一合的工作,他从此以后就是你的枕头,你却发现你再也睡不着了:你为铡刀不再是铡刀而心痛,还因为你在他身上沉睡了二十年的光阴,而用尽了所有的睡眠。你为他给了你二十年的美梦而学会了爱,你为了失去了这份爱而心灰意冷,因为铡刀不再是铡刀,他成了枕头,而你却再也不需要铡刀变成的枕头。你抱着他,就那么抱着,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甚至忘记了要呼吸,枕头提醒你:女孩儿,你还有梦,那二十年的梦也很美丽,你还可以回忆......
我的母亲在医生眼里就是个重病患者,因为她病重到只剩下一口气息,她呼出的、吸入的,都是留在昨天的最后一口氧气。然后,医生的精力与时间,都用在了重病患者身上,人在重视一个人或一件事物上的时候,所看到的东西,总是和别人的不太一样。有的时候‘重视'可以让人看到丑陋、恶心,有的时候‘重视'也能够让人发现美丽、挖掘出传奇,就像一道独一无二的疤痕,就像一抹永恒的笑靥......
混乱吗?矛盾吗?
一个故事开了个头儿,主角出现了,他就可以演绎出千万个不同的版本,过程并不重要,结局也不重要,那么,什么才重要呢?
凌憧禹认为我母亲重要,但我妈显然并没有重要到凌憧禹去哪里,都想要把她带在身边相伴的地步,凌憧禹对生命无能为力,所以他的抛弃可以理直气壮。凌憧禹临死前要了一个承诺,他要她活着,他希望她活着,他想她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他忘了,他忘了自己把心交换出去的那一刻,胸腔里面跳跃的东西,就已经不再是他自己的了。
如今,不管凌憧禹是上天堂,还是下了地狱,他长着都是别人的那颗心,即使他已经成了骨灰,甚至以后成了黄土,这都是不可抹煞的事实。而他自己的那颗,已经带着他身上的癌细胞与他的名字,烂了,烂在了另一副身体里。

7 游戏(上)
我睁开眼睛,感觉头痛欲裂。混乱的场景洋洋洒洒的在脑海中飘荡,竟初给我念诗,我上班了,远帆来了,各自发牢骚,我们喝酒了,不知道了......
胸前沉闷得厉害,我低头望去,一颗脑袋。
我想起一首儿歌,那是一首很有意思的儿歌: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
我在心里念了两遍,呵呵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
远帆呻吟着抬起头来,糊里糊涂的看着我,我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更加笑得不可抑制起来,这家伙,头大,脸更大。
他恍惚着,眼神傻傻的,酒意未退,他看着我,跟着我笑,然后......他又趴了回去。
他压在我心口上,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脑海中除了这个声音,一片空白,世界上其他的一切,好像都已经不存在了。永远这样该多好,多么单纯!多么平静!我想着,就这样一直下去,一直单纯平静下去......
远帆又睡着了,我却已经快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把他从我身上推下去,又给他脑袋底下垫了个枕头,我坐起身。
酒,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在迷幻间逃离俗事烦恼,还可以在之后让你睡个好觉。
窗外,漆黑一片,睡了多久?现在是夜里几点?
头还是有些胀痛,我站起身,如果现在是天刚全黑,我应该叫远帆起来送他回家,如果太晚了,我必须给我妈打个电话,告诉她她老公在我这儿,别担心了,虽然......我想她根本就不在乎远帆的行踪......
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我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打开衣柜拿出睡衣,一边考虑着应不应该打搅老太太的清眠。最终,我打给了我家保姆,我告诉她,如果我妈还没睡,那么她就告诉我妈,如果睡了,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继续去睡觉。
可怜的保姆......
洗了个澡,已经睡意全无,我想起昨天晚上美国的传真,我打算开始工作,却忽然又想起远帆还穿着西服。
这是个奇怪的念头,一个醉鬼,穿着西服睡觉,该多累啊?
脚不受控制的,我步回卧室。我想起自己醒了的时候上身可就那么一件衬衫,我费劲儿的帮远帆脱了西装,我开始佩服远帆的酒量。一个人醉的那么厉害,还能带着另一个醉鬼找到家门,并且还能想到他的同伴儿会不会睡得不舒服,然后帮他脱掉上衣......多么体贴的人?多么伟大的情操?
"你要干什么?"
呃?
我愣在那儿,我看见远帆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而我......
我的手正在扒他的裤子?!
这件事情告诉我,伟大的情操也要有个‘度',而一旦伟大的情操超过了那个‘度',那么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情况有点尴尬,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解释'并没有好处。解决这种问题的最好办法,不是你告诉他你有多么好心,或者是你对他没那个意思,这个时候你的善意与恶意并不重要,因为刚睡醒的人,并不在平常状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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