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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美丽又丑陋的世界(生子)----ichkatze——

时间:2008-11-10 15:08:06  作者:

「这会儿知道痛了?」魏诚辉没好气地哼了声。
姬玄远看着眼前的魏诚辉,恍惚中,与梦中的火嫫重叠了起来。那深锁的眉宇间无意地透着点点凄苦与怨恨。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没有发现?姬玄远更加痛恨起自己来。张开双臂,姬玄远将魏诚辉搂得个紧实。
蹭着魏诚辉的腹部,姬玄远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姬玄远的道歉让魏诚辉一阵好笑,「你对不起我什么啦?」
将脸埋进季诚辉的身体,呼吸着夹杂着魏诚辉身上淡香的空气,姬玄远只是沉默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想这样简简单单地拥着对方,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过了好久,姬玄远才闷声道,「今天晚上陪我好吗?」
魏诚辉低头看着贴在自己腰上的头顶,此时的姬玄远看上去就像迷了路的孩子,无助可怜。抬起手,魏诚辉便想去抚摸他的头。但在碰触的那一刻还是停住了。
心里很乱,虽然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内在是那繁重痛苦的枷锁、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随着彼此接触越多,那份长年坚定下来的认知却越来越薄弱——他单纯、温柔,将内心的情感毫不保留地表达着、给予自己,就像千百年前,他们初次相见时那般……
抿紧唇,魏诚辉快速地甩开脑中的杂想,现在不是同情他的时候,早该看清对方的灵魂不是吗?
「陪你?做什么?」
「就这样,聊聊天。」
简单的答案让魏诚辉有些大跌眼镜。
「好吧。」魏诚辉笑了笑,爽快地在姬玄远的身旁坐下。
弯下身,姬玄远撒娇地将头枕上了季诚辉的大腿,一脸幸福地微眯着眼,喃喃道,「真舒服,辉的身上好温暖。」
「少说些有的没的。」魏诚辉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姬玄远的脸颊。
「哎哟哟,痛!轻点!」
「还知道痛?那就闭上嘴!」
咯咯地笑了几声,魏诚辉这样口硬心软的态度在自己看来,有说不出的可爱。姬玄远没有多话,只低低地恩了声,然后就闭上了有些沉重的眼皮。
看着一脸满足沉沉睡去的姬玄远,魏诚辉突然觉得胸口有些苦闷,轻叹一口,自言自语道,「好好睡吧,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睁开沉重的眼皮,耳边仍有些嗡嗡地作响,摇了摇头,火嫫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哐啷!」一声闷响,循声而去,火嫫诧异地盯着束缚在自己手脚上的石链。怎么回事?皱着眉,火嫫快速思索着,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是了,他之前跟姬轩辕在后山上,然后呢?好像被人敲了,摸了摸仍旧隐隐作痛的头,火嫫担心地张望着,寻找着那个跟自己几乎形影不离的人。
环视了一番,火嫫不甚理解地蹙紧了眉头——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没错,是姬轩辕的草舍,那么……
这时,一缕刺眼的光随着被揭开的皮帘射了进来。火嫫眯着眼,盯着走进来的人。
「你终于醒了?」姬轩辕有些惊喜地快步走上前,蹲下身,伸手想去摸火嫫的脸。
将头微微一偏,火嫫避开了姬轩辕的手。抬起手,晃了晃沉重的石链,不悦地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姬轩辕没有回答,径自转身将一旁放在地上的食物拿了过来,带着几分宠腻的语调,柔声道,「先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面对姬轩辕的闪避,火嫫失去了平日的温润耐心。扬起手,将姬轩辕手中的食物打翻得满地,「姬轩辕!回答我!」
姬轩辕看着地上的狼藉,转头又看了看火嫫写满愤怒的脸,「没有什么,只是暂时让你呆在这里!」
「暂时?暂时需要用这个?」半垂着狭长的凤眼,火嫫扫了眼那固在自己手腕脚踝上的石链,「而你的暂时又是多久?」
姬轩辕蹲下身,死死地盯着火嫫那张精致得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沉沦的脸庞,良久才说道,「直到你不会离开我为止!」
「姬轩辕,你知道的,你们这里的东西是困不住我的!」
「我当然知道!」姬轩辕用指腹在火嫫细腻的脸颊上游走轻点着,慢慢将脸靠近,低沉着声音道,「不过,你也应该记得,我是这里的族长,同时也是这里的祭司。祈福下咒的,不是什么难事……」
火嫫震惊地瞠大着双眼,「难道你……」
勾起嘴角,姬轩辕笑得得意,「没错,如同你想象的,你暂时是放不了你那自傲的火了!」
「你卑鄙!」火嫫只觉得满腔是被背叛的愤怒,握紧拳便向着姬轩辕的脸挥去。
一个旋身,姬轩辕伸手牢牢地扣住了火嫫的手腕,随即便整个人压了上去,「看来我下手真有些重了,你竟然忘了单拳脚的话,你从来没在我这里赢过的!」
「姬!轩!辕!」大喊着,火嫫往日水灵的双眼里此刻似能喷出火来,「放开我!」
姬轩辕像是没有听到般,自顾自地将脸埋在火嫫的颈窝出,吐纳着燥热的空气慢慢撕磨着,「我不会让你回去的!永远也不会!你是我的……是我的!永远都是!」
吮吸着火嫫身上特有的气息,姬轩辕只觉得大脑兴奋地嗡嗡闷响,听不见别的声音,也看不见别的事物,有的只有那占据大脑的欲念。伸手抚摸上火嫫的胸口,贪婪着那细腻滑顺的手感,下身跃跃欲试的昂扬不耐地磨蹭着火嫫的大腿。
微微撑起身,姬轩辕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火嫫……我要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永远!」说罢,便低下头霸道地覆上那樱红的唇瓣……
和煦的日光柔柔地撒进村落的每个角落,驱散着渐行渐淡的阴影,却驱散不去草舍里断断续续传出的痛苦嘶喊和男人隐隐低沉的呻吟。


噩耗
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姬玄远惊吓地睁开了眼睛。
发觉到动静,魏诚辉伸手温柔地抚了抚他额前的发,「怎么了?看把你吓的。做恶梦了?」
瞪大着眼,喘着气,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姬玄远只觉得心闷得难受。抬头看了看满脸关切的魏诚辉,姬玄远轻松地舒了口气,将头再次紧紧地贴上魏诚辉的腰腹——
还好,只是个梦,一个已经消逝久远的梦……辉,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难受失望的,我发誓!
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痒的嘴角,却引得姬玄远一个劲儿倒吸凉气,「嘶——!痛!」
「谁叫你摸的?」魏诚辉没好气地拍掉姬玄远那不安分的手,「之前打架怎么就没想到痛的?这会儿倒会叫了?把自己弄得跟个熊猫一样!」
「熊猫怎么了?」撇撇嘴,姬玄远有些不以为然地嘟囔着,「人家可是国家保护动物、生物活化石!」
「是是是!你很了不起,ok?」魏诚辉无奈地摇摇头,对姬玄远这样的强词夺理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是别人打我啦,我可什么都没做!」
「什么?你就这么让人打了!?你不会还手啊?」
「……当时,忘了……」
忘了?魏诚辉忍不住翻个白眼,有这么白痴的人吗?看了看姬玄远,魏诚辉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给搞错了。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转眼望去,只见姬玄远闪烁着眼眸,深情脉脉地盯着自己,「辉,别讨厌我好吗?不论我以前做过什么。」
「!」心底一个激灵,他发现了?知道自己是那个人?魏诚辉一阵心虚,但还是冷静地佯装着、不解地微笑着,「你对我做过什么了?」
垂下眼,姬玄远只是沉默,然后手臂一勾,将魏诚辉搂了个结实。蹭着对方的耳鬓,轻声道,「爱我吧!辉,求求你。因为我真的好喜欢你!」
魏诚辉抿着唇,任姬玄远抱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姬玄远的请求。他要的,自己永远给不了;讨厌吗?他不知道,但至少并不讨厌现在的姬玄远。或许有些东西已经开始失控了,或许,他该收手了……
炫白强烈的灯光刺得人眼生生地发痛,姬漩颖瞠大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围成一圈的人,此刻,这些平日的天使宛如嗜血的死神,带着给予他人的绝望,冷淡地看着自己。
挣扎着想逃脱,无奈双手被紧紧地捆绑在冰冷的铁床架上,最后反抗的希望也被彻底扼杀了。 一向自信面对一切的她此刻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脆弱、无助,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滚落着。
「你们不能这样!」姬漩颖大叫着,试图让那些人停下来。
「什么能不能的?」一个站在不远处门口的人冷冷地答道,「你也不想想,跟老爷子斗?喝,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老爷子什么人?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老爷子会发现不了?」
那人看了看被固在铁床上四肢大张的姬漩颖,冷哼道,「再说了,不就是少块肉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罢,用眼角挑了挑,示意那些已经准备就绪的人,「动手吧!」
「不——————!」
这几天魏诚辉觉得自己很焦躁,浑身像要着火了般地热,胸口总是堵堵的,似乎有什么风雨要来临似的。
「童姐,把空调温度调低点!这办公室都快成蒸笼了!」魏诚辉不耐烦地对着一旁的秘书喊着。
童姐无辜地看了看手里的遥控器,抖着胳膊拉了拉衣袖,两眼哀怨地看向一个劲儿拉扯着自己领带结一边杂乱无章地翻阅着文件的魏诚辉,「老板,都已经17度了,最低了!」说完,又忍不住全身哆嗦了一阵。
魏诚辉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眼童姐,紧锁的眉头充满着怀疑,一脸「你骗我」的表情。
童姐感觉自己快赶上窦娥了,索性将遥控器扔到魏诚辉的面前,让他自己看。
看着遥控器上闪烁的数字,魏诚辉气愤地将遥控器一扫,不知是在跟自己生气还是跟空调较劲,低声咒了句,「假冒伪劣产品!」
童姐站在一旁吐吐舌头,总觉得最近这个冰凉凉的老板变得可爱了许多。
就在这时,魏诚辉放在桌上的手机有些「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喂?谁?……」恶声恶气地喊了句,临出口,魏诚辉硬生生压住骂人的冲动。
『辉!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姬玄远有些青涩的声音,『已经十二点了,饿不饿啊?一起去吃饭吧!我现在在你办公楼楼下!』
眉峰缓缓地舒展开,魏诚辉不自觉地微微一笑,「你倒是准时!上午没课?」
『早放了!』
明知是对方耍小聪明而出的谎言,魏诚辉却觉得特别开心,便也没有戳破,只是笑笑。瞄了眼桌上摊得毫无章法的纸张,「你等我一下,很快就下去!」
『快点快点!我都快晒焦了!』
「恩,好!」
看着餐盘里还算丰盛的菜肴,魏诚辉怎么也提不起食欲,甚至有些厌恶。吃了几口,魏诚辉抬头看向对面吃得有些狼吞虎咽的姬玄远,「慢点!看把你饿的!」
「恩~~~五(我)库(快)饿使(死)了!」大口地嚼着牛肉片,姬玄远解释着。
「吃好了再跟我说!」
姬玄远一听,连忙大口嚼了嚼,接着一个深吞,清了清嗓子,「你不知道,今天那个教授有多变态,我可是好容易耍了点把戏才逃了出来的!这一路赶过来不饿才怪!」
「哦!刚刚谁说课上完了的?」
「呃……」姬玄远心虚地垮下一张脸,哈哈哈地嗤笑了一番道,「这不人家想早点见到你嘛~~」
「别说得好像刚刚生离死别的!我们不是天天有见面吗?」
「不够!」姬玄远连忙坐直身体,一脸正经道,「我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想跟辉在一起!」
魏诚辉盯着姬玄远一双真诚的眼看了好一会儿,心底渗透着丝丝的喜悦。
「不说这个了!辉,跟你说件事儿,下个星期我们学校办运动会,有三天空闲,我们去附近转转吧?」
「下星期?」
「恩恩!」姬玄远连连点头,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魏诚辉,一副等着奖赏的小狗模样。
「恐怕不行!月底了,公司有很多事要结,抽不开身!」
「什么——?不是吧!」
「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闲?都忘了说了,你还有心思出去玩?我记得报纸上,你们家的喜宴告示说的可是下个月吧,你跟你那表姐的订婚宴!」
魏诚辉的话让姬玄远身体一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苦下一张脸,姬玄远狠狠地敲了敲自己脑袋,他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漩颖给自己的期限就是这周了,可是爷爷那里根本还八字没一撇呢!怎么办?怎么办?姬玄远头痛地开始双手胡乱地抓起头发来。
「干什么啊你?」
「辉,我……」
就在这时,姬玄远的手机锵锵锵地嘹亮响起。
「喂?」
『小远啊,我是爷爷啊。』
「啊,爷爷。什么事?」
『你不是想解除和漩颖的婚约吗?』
「恩……您的意思是,可以吗?」
『是啊,没法子啊……因为漩颖死了。』
死……了?
姬玄远本来活络的脑子一下子随着这两个冰冷的字死寂了。这怎么可能?
对于刚满二十的姬玄远来说,死亡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陌生!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姬玄远只觉得人一下子被震空了,鼻喉间隐隐地哽塞起来……好想哭,想大哭一场!
他不爱姬漩颖,但他永远喜欢她。喜欢她美丽的外表,喜欢她自信的气质,更喜欢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疼爱与关怀——那不同于自己与姬玄昭之间的同辈亲情。而那样年轻的她,却香销玉陨了?!明明……明明不久前还看到依旧鲜活的她的……
魏诚辉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一言不发、双唇不停抖动的姬玄远。他不打算开口询问,也不打算惺惺作态地安慰什么,因为比起年少轻狂的姬玄远,他更加了解那个家的丑恶。那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他再感到错愕的了。
裤兜里的手机振动着,魏诚辉默默地拿了出来,按下接听键,低声道,「喂,什么事?」
『老板,姬漩颖死了。』
「是吗?」魏诚辉抬眼看了看仍在独自悲伤的姬玄远,「知道原因吗?」
『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
「恩,那到时候给我看下。」
『是的,晚上的时候我会拿到你的住所去。』
「恩,就这样吧,挂了!」说完,魏诚辉便合上了手机,盯着姬玄远看着。
——小远,也许从今天开始,我们恐怕再没有机会这样面对面了……
黑色的灵车,黑色的丧服,黑色灰暗的天空,满眼的人与物都如同自己的心情那般,变得黯淡、没有半分色彩。
姬玄远只是那样漠然地站着,半低着头。他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眼前的一切。从大人们的议论中,姬玄远知道死因是医疗事故,可这可能吗?那样健康的姬漩颖不论怎么看也没有一丝的病态。姬玄远觉得自己越是细想,越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时的,脑中还会浮现出地下室里那些无名的灵牌,这让姬玄远更是莫名地害怕起来。
「小昭人呢?」姬忠霖苍老的声音威严地响起,却没有人回应。几位长辈只是半闷着头,不时转动下脖子面面相向,低声嘀咕那么几句。
「哼!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抬眼看了看姬忠霖有些难看的脸,姬玄远思索了一会儿,走上前,「爷爷,我去找小昭吧。」
「不用了!那小子不来就算了!」姬忠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姬玄远突然大声喊着,「我一定要去找小昭!爷爷,求你让大家等等吧!我一定尽快把小昭带过来!」说罢,不等姬忠霖允许与否,姬玄远转身便跑。
是的!他必须找到姬玄昭!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
虽然之前他们两个总是在自己面前躲躲闪闪,可如今也有爱人的自己明白,他们两个眼中那脉脉传递的,是一种坚定不渝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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