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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美丽又丑陋的世界(生子)----ichkatze——

时间:2008-11-10 15:08:06  作者: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姬玄远摇着头,喃喃自语着,「不准你胡说!」
「胡说?!」姬玄昭冷哼一声,「我姬玄昭再无聊,也不会拿这种事胡说。何况为了一个娼妇,我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
「不准你这么说她!」激动地捶打着玻璃窗,姬玄远充血的双眼恨不得在姬玄昭身上烧出几个洞来,「你有什么证据?你凭什么瞎说!」
姬玄昭半垂着眼,无视姬玄远的叫喊,径自地说着,「呐!小远,还记得你十岁生日那天吗?我给了一拳头,很重很重的一拳头,然后老头子因为这事就把我狠狠抽了一通。」
十岁生日?!蹙了蹙眉,姬玄远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天是他的十岁生日,全家上下都很快乐的为自己庆祝着,虽然已经是初中生的姬玄昭,却依旧活泼好动,在大人中间跟自己穿来穿去,玩得好不开心。但那天也是一个转折点,似乎就是从那天起,姬玄昭不怎么亲近自己了,有时看自己的眼神会隐隐带着一丝不甘、一些嫉恨。
「记得!那拳头害得我脸肿了一周……」
「是么?因为啊,那天在厨房,我看到了你老妈和我老爸偷情的事情,也是那时候我知道了,自己是她跟我老爸生下的……呵呵,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姬玄远完全愣在了原地,之前还热血充斥的大脑里此刻一片空白,记忆中那一幕幕和睦欢乐的画面一点一点破裂、粉碎。
偷情?母亲、堂兄……还是说自己该喊一声「哥哥」?!
「知道吗?小远,从知道事实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时无刻不嫉妒你、不恨你!明明都是她生下的孩子,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她一切的爱、关怀;而我,却什么也没有,甚至在她面对我的时候,就好像我是空气一样!呐,小远,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颤抖着唇,姬玄远空洞着双眼颓然地坐下,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所幸那时有颖陪着我,安慰我,那样的她,真的好温柔、好漂亮……」陷在遥远而美丽的记忆里,姬玄昭痛苦的脸上扬起久违的微笑,目光柔和得让姬玄远心里闷得喘不过气来、一种快窒息的痛苦。
从那表情姬玄远知道,对于姬玄昭而言,那是多么快乐而美好的回忆,是能让他忘掉一切痛苦无限的幸福。
瞠大着双目看着魏诚辉挂着笑容的脸,姬忠霖被岁月刻画深刻的脸上是难得显露的震惊与心虚。
魏诚辉不以为然地笑笑,「很吃惊吗?你觉得自己设计得很完美无缺?让姬辰欷出面,再把所有人杀了,伪装成是帮派斗殴,再一把火烧了所有。恩,你做的确实很完美!」说着,魏诚辉拍了拍手,「也许你该改行做编剧,这样至少你不怕后半辈子没有着落!」
「你不用在那里冷嘲热讽!有话直说!」
「恩,也是,本来你我之间在你杀死我母亲的一刻便没有什么情面可讲了!」说罢,魏诚辉嬉笑的眼里瞬间崩出仇恨的嗜血,酝酿已久的暴风骤雨大肆作起着,闪烁着让人生畏的寒光。
「小昭,对不起,如果我能早点知道你跟漩颖姐之间的事的话……」姬玄远低着头,沮丧着,虽然自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对方的事,但心中总有那么一份愧疚感。而这份愧疚随着得知姬玄昭是自己亲生兄弟的一刻,更是在心中不断地扩大开。
姬玄昭摇摇头,苦笑着,「小远,你没有错,我怪你只是因为我无能。因为我,连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的能力都没有……」
什么?孩子?……怎么会?姬玄远惊讶地抬头看着姬玄昭。
姬玄昭伸手抹了把脸,想隐藏掉那控制不住的泪水,颤抖的声音却无法掩饰他的心境,「呵呵……我们都计划好久了,离开姬家,离开这个国家……当我知道自己要做父亲时,那份激动与自豪让我觉得……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是……可是……」
可是爷爷却要姬漩颖嫁给自己……难怪那时候姬漩颖会舍弃她一向钟爱的咖啡而要了柠檬水,难怪她极力地要自己去说服爷爷解除婚约,只因为,她有了她爱的人,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
「……所以你就杀了妈妈?甚至去捅伤爷爷?只因为爷爷把漩颖姐指婚给了我?」
「为了那未出生的孩子,我是决不会去做任何沾血杀生的事的!」姬玄昭抬头,坚定地说着,「而是他们太过分,是他们!是他们杀了颖的啊——!」
最后一句,姬玄昭是嘶喊出的,响彻整个空荡肃静的探视房,震得姬玄远呆坐在座位上,轰得脑中混乱不堪,完全无法去思考与回应……内心原本五彩斑斓的世界一瞬间变得一片黑暗。

 
爱慕
杀了她……杀了那个孩子……杀了……杀了……
嗜血的字眼在姬玄远的脑海里回荡著,敲打著他的头壳,耳朵里嗡嗡作响著。
「颖找老爷子去谈,要他解除婚约,老头子不同意。是啊,即使是我,老爷子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何况是分家的她?」姬玄昭抱著头苦笑著,「结果老爷子知道了她怀孕的事,呵呵,老爷子真的是那麽宠爱你啊,小远。为了你,他要颖做一个『干净』的孙媳妇,所以……」
「……妈妈?!」
「是啊,老爷子让你妈硬拉著颖去堕胎。他们明明知道颖是过敏体质,他们明明知道的!这跟谋杀她有什麽区别……有什麽区别……呜呜呜……」捂著脸,姬玄昭痛哭著,发泄著心中的郁结,宣泄著失去爱人的悲伤,传入姬玄远的耳中,冰凉了整个身体。
他从来都不知道,也不了解,不论是自己尊敬的爷爷,抑或是自己依赖的母亲,还是自己一起长大的姬玄昭和姬璇颖。原来自己是那麽的天真、自私,从未怀疑过身边点点滴滴的异样,也根本不想去了解,即使心底隐隐有著疑问。
说到底,他是个懦夫,害怕面对真相的懦夫,每天每时只想著能「快乐」地在这世界上生活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流著泪,反反复复地呢喃著,姬玄远别无他法,既不能改变什麽,也无法补救什麽,只希望自己这声声伤痛的「对不起」能弥补心底那份愧疚。
「傻瓜,哭什麽?」姬玄昭好笑地看著这个小自己四岁的弟弟,「好好活下去吧,连我的份一起……」
终究无法去恨那样单纯的他,即使再怨再嫉,姬玄昭依旧从心底喜欢他──他亲爱的弟弟。
「不!小昭,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最好的法官!我一定会救你的!」
闭眼摇了摇头,姬玄昭微笑著,「不用那麽费心了。」转头看了看铁栅栏外灰暗的天空,轻轻地,似乎在自言自语,「三个月了,颖应该已经在那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吧。也对,她总是抱怨我迟到、让她等。」
「小昭……」
「回去吧,小远,谢谢你来看我。」
「小昭,你……我……」踌躇了半天,姬玄远依旧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但他就是不想离开,离开了,便再无相见的机会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姬玄昭、反反复复地记忆著,他要将这个一起长大、一起嬉笑打闹、一起伤心难过的兄长、他的亲哥哥牢牢地刻在脑海里。
「回去吧,小远。」姬玄昭再次出声催促著。
无奈地,姬玄远缓缓站起身,双脚却像扎了根般,怎麽也挪不开分毫。
见姬玄远一脸的依依不舍,姬玄昭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隔著玻璃对著他笑了笑,「小远,你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
说完,便径自拖著沈重的脚镣朝身後的铁门走去。
「小昭!……」
走到门槛处,姬玄昭停了下来,背对著姬玄远道,「之前一直忘了跟你说,你那个魏诚辉……不,或者我们应该喊他一声『三叔』才对。他是老头子以前收养的孩子,原名叫姬诚辉。因为我只有四岁前见过几面的模糊印象,所以刚开始一直没有想起来……保重了。」
说完,坚定地离开了探视房。
「其实今天我来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事。」魏诚辉将手插入大衣口袋,一派轻松地俯视著轮椅上的老人,「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从今天起,在这个城市、这个国家,再不会有『姬氏』了。」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姬氏完了,你亲爱的儿子姬诚耀这时候恐怕已经在出售协议上签了名了。」
「这不可能!」姬忠霖圆瞪著双眼,不遂的身体跃跃欲试地似要冲上来揪住魏诚辉。
微微退了几步,魏诚辉放在口袋里的手条件反射地护住宽松的大衣下微隆的腹部,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清的表情、甚至有些快意。姬忠霖的反应让他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不可能?亲爱的父亲,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当年外祖父……嗯……或者该说是我的祖父?他老人家可是把这姬家的财产一分为二了。一份给了继承当家之位的你,而另一份则给了……」
「姬衷嘉那个贱人!」
污秽的粗语,把魏诚辉的冷静冲散得无影无踪,怒瞪著姬忠霖,伸手猛地拽住对方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你.这.个.强.奸.犯.没.资.格.喊.她.的.名.字!」
什麽?辉是姬家的人?姬玄远难以置信地盯著紧闭的铁门,一时无法消化姬玄昭丢给他的「劲爆」消息。
辉是姬家人?三叔?爷爷的养子?……可是为什麽?为什麽辉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还是说……
脑海中回放著自己与魏诚辉从相遇开始的点点滴滴:初听自己名字时的震惊、厌恶;母亲见到辉时的局促不安……难道?!
急急地转身,姬玄远大步地冲出了探视房。他要弄清楚个究竟,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做一个一无所知「天真」的姬玄远了,该是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见到姬玄昭了?」男孩儿关切地走上前询问道。
「嗯!」点点头,姬玄远不想浪费多余的口舌,直接钻进了後车座。
对於姬玄远的「自觉」,男孩儿撇撇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跟著也进了车。
「麻烦你开到『星辰对外贸易公司』。」姬玄远满脑子都是姬玄昭最後的几句话,看也不看地发号施令道。
男孩儿诧异地转头看著後面一脸沈思状的姬玄远,感情他当他们是他私人司机了?
恨得咬咬牙,男孩儿还是对邻座的爱人点了点头,随即抱怨道,「哼,你们姬家的人还真是派头大啊,呼风唤雨惯了吧,连人命都不当回事!」
姬玄远抬头看了看前方,似乎想到了什麽,连忙大喊一声,「停车停车!」
「你到底要干吗?」
「不用去那里了,我有别的事,先走了!」说罢,姬玄远打开车门便跨了出去,拦下一辆出租车,随即扬长而去。
「他到底发什麽毛病啊?」
「大概有比较急的事吧。」驾驶座上的男人感叹著。
「哼,所以说,什麽大户人家,就是事儿多。」男孩儿将头枕上男人的肩膀,「还是小老百姓好。」
「是啊,至少平静得幸福。」
「嗯!」笑了笑,男孩儿将自己的头更紧地贴上去。是啊,至少比起姬玄昭和姬璇颖来,他要来得幸福多了。
盯著姬忠霖布满深深浅浅沟痕和点点色斑的脸,魏诚辉只觉得厌恶得想吐,想也不想地,大力地甩开了对方被揪的衣领。
「哼!没资格?」姬忠霖撇了撇嘴,「是她没资格才对!她凭什麽跟我争本该属於我的东西?」
是的,那样的她凭什麽?凭什麽能得到所有自己渴望的、争取的!身为要成为分家的女儿又凭什麽可以跟他分割本该完全属於他的东西!
「所以你就强奸她,然後又杀了她?!」狰狞著脸,魏诚辉恨不得立即用手撕碎了眼前这个看似脆弱不堪却心肠歹毒的老人。
「是!」扬起得意的笑,姬忠霖高傲地昂了昂下巴,「是她这个贱人不懂得分寸,她以为她找到陈家、嫁到陈家就有靠山了?就可以脱离姬家了?做梦!」
一切的真相虽已在多年前明朗,但想到本来和睦友爱的家在一瞬间被毁得七零八落,再看到姬忠霖那令人生恨的笑容,魏诚辉内心的愤怒在一瞬间爆发到极致,顾不得往日的道德准则,挥手便给了年老的姬忠霖一拳头。即使那人是一个已经半身不遂的废人,即使那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畜生!」唾骂了一句,魏诚辉攒紧著抖动的拳头,两眼冒火地盯著歪倒在地上的姬忠霖,「只可惜你千般算计,还是没法得到你想要的!」
「没错,当时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你这麽个孽种!」
无力地嘘了口气,姬诚耀颓丧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最终,姬家千百年来的家业还是让他拱手让人了。心中的罪责将一向硬朗自信的他打压得直不起腰来,抬眼看了看办公室四周,下周起,这里的一切都不再属於自己了吧……
「董事长,现在有空吗?」张秘书敲了敲门板,低声问道。
「进来吧,还有,我已经不是董事长了。」後面一句,姬诚耀说得桑凉,听著不免让人有些寒心。
「……哦,是!」看著跟随了多年的老板,张秘书也有些黯然,「对了,之前您让我调查的那个魏氏企业,我这里从在美国的朋友那里得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哦,是吗?」姬诚耀没有抬头,只是单手撑著头窝在老板椅里。
现在再追究对方究竟是什麽来头又有什麽意义,公司已经不再属於自己家了不是吗?
「恩!」张秘书看著手里一叠资料说著,「魏氏是十四年前突然发展起来的。虽然其所有人是叫魏行光,但据说真正管理企业事务的是他的养子,一个叫魏诚辉的人!而让人奇怪的是,当初不知道这个魏诚辉是通过什麽方法,从什麽地方弄到很大一笔企业固定资本。如果折算的话,恐怕跟当时的姬氏不相上下。」
「魏诚辉?」姬诚耀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闪动起来,是自己的多心吗?
「恩,是的!这里是他的照片!」张秘书说罢便递上一张崭新的相片纸。
急急地接过,瞥见上面的人时,姬诚耀激动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思念了那麽多年的人,沈稳而谦和地微笑著。曾以为永远失去了,曾以为天人永隔了……如今却真真实实地看到了他长大的模样。比起记忆中那张带著稚气的脸,相片上的人变得棱角更加分明,阳刚而略带摄人心魄的柔媚。
手指反复地在相纸上磨搓著,姬诚耀喃喃自语道,「太好了……太好了……」
张秘书有些不解地看著对著相片微笑的姬诚耀,低声喊了句,「……董事长?」
「恩?!啊!你继续!」
「哦~~」张秘书挑挑眉,识趣地继续汇报著,「令我感兴趣的是,这个魏行光在二十一年前曾做过一个叫姬衷嘉的女人的私人律师。董事长,这姬衷嘉是您的亲属吗?」
姬衷嘉?姬诚耀蹙了蹙眉,一个高贵温柔的女人,自己的小姑,也是辉的生母。
「原来是他……」姬诚耀自言自语著。难怪当初觉得魏行光这个名字如此耳熟,仔细想想,自己曾在姬衷嘉意外去世後见过几面,当时的魏行光便是负责其遗产事宜的律师。
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相片,姬诚耀更加确定,相片中的人就是自己想了二十年、念了二十年的人。
「辉……辉……你还活著……真的还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嘟嘟嘟~~~一阵电话铃声响彻办公室。放下照片,理了理有些走样的领带,姬诚耀接起电话,「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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