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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定,人初静(生子)----孚尹——

时间:2008-10-21 09:31:17  作者:

展舍被他这一说止了口,垂首想了想,摇摇头道:“王爷为人我还不知么?随了他十三年,自然明白他的脾性。他惜才重贤,怎会如那些昏君一样容不下贤才呢?”顾公彦冷笑:“杀贤的不止昏君,明君也容不下眼中沙子。”展舍道:“王爷决计不会随山庄任意扩展,却会容忍山庄保持现在状态。可齐王就不会了。”顾公彦道:“你又怎知齐王不会?你知齐王多少?”展舍抬眼看看顾公彦,他一脸怒气,知今日是劝不下来的,便起身准备离去:“你先仔细考虑考虑罢。我先走了。”顾公彦死死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了,直至听见牢门开启又关上,方躺回石床,轻轻闭目。

 
之七 云破月
展舍一路低敛双眉回到房中,静坐了好一会,才起身走到洗漱架前,拿起一旁的青花小瓷瓶揭了盖,将一些泥色粉末倒入盆中。用水轻轻搅匀了水,他拿起脸巾沾了水,使劲在腮处额头腭下擦拭。每处都擦拭了十几回后,他放下脸巾,自左腮揭下薄如蝉翼的面皮,一张平凡脸庞瞬时变作清冷眸子俊冷面相的顾尧章。做了这些,他看看手上那张展舍的脸,一甩手投进了脸盆中,那面皮浸了和着卸妆药粉的水立时溶解不再了。
又坐着沉思许久,顾尧章终于起身出门,向着肖颋房间而去。一路找人询问着,穿廊过堂,绕过亭台阁楼,经由花园水塘,来到某四合小院。见只有一间屋前站了两名挂剑侍卫,便走过去。方走近,便听见肖颋在里面大吼大叫,连忙加快了步子。那两名侍卫自是识得他,替他开了门。
黄衣少年看见顾尧章进来,忙迎上去,笑道:“你这小师弟可是好精神啊,吐得昏天黑地了还能骂得这般大声。”顾尧章向他行了礼,道:“王爷真会说笑。不知师弟他身体如何了?”黄衣少年摇头道:“这家伙倔着呢,不让大夫看病。”又指指站在一旁的花须老人。顾尧章朝老人拱了拱手,对黄衣少年道:“在下去劝劝他罢。”黄衣少年点点头。
顾尧章握了下拳踏进内室。肖颋听见脚步声抬头要吼那人出去,却发现是顾尧章,便恨恨道:“你来干甚?看看我有多狼狈么?怎么不变作展舍假惺惺地安慰我了?”顾尧章脚步顿了一下,侧着头走到床前,不敢看肖颋。他道:“听说你近来一直呕吐不止,让大夫看看罢。”肖颋冷笑道:“多谢你猫哭耗子假好心,我没病。”顾尧章道:“你吐个不止怎会没病,还是让大夫看看罢。”肖颋道:“你怎么不看着我说话?心虚了么?”顾尧章闭了闭眼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满载抱歉与心疼让肖颋瞧得心惊。“仲儒,听话,好么?你身体不好,让大夫看看,对症下药。”肖颋认真看着顾尧章眼睛,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着他的嘲笑,尽是怜惜疼爱,如五年前一般。
“仲儒……”一声轻轻的呼唤,盛满了关爱疼痛,肖颋突然哇地一声扑到顾尧章怀中,涕泪满面。顾尧章被他吓了一跳,慌忙搂紧了他,轻拍着他的背,无声抚慰。肖颋感受着背上那熟悉的抚摸,自嘲着自个儿怎的就没察觉出来展舍就是大师兄呢?最初记着展舍,不就是因着他与大师兄相似的背影么?还有偶尔说漏的话,偶尔做出的动作,还有宽厚的怀抱,让自个儿安心熟悉。
“……大师兄……大师兄……为什么你和展大哥是一个人呢……为什么公彦要骗我呢……大师兄……我不想哭的……”
肖颋哽咽自语着,听得顾尧章心中愧疚。那日他也是这样扑到自己怀中向他哭诉,向展舍哭诉,一句句无心的话,却让他负罪深重。不知该说什么,顾尧章颇为心疼地抱着他,只有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背,静静地听他喃呢。
待到抽泣的声音渐渐小了,顾尧章才柔声歉意道:“对不起……”肖颋埋在他怀中听着他温和幽冷的声音,泪水又忍不住夺眶。他平了平气,自顾尧章怀中起身,笑道:“大师兄不是要我看大夫么?怎么不见大夫?”顾尧章被肖颋忽然地转变弄得愣了下,连忙唤来大夫。那大夫大抵有些年纪了,肖颋哭了许久,他早坐在外厅撑着头打了会盹儿。而黄衣少年早已走了,没人唤醒他,顾尧章见许久不见大夫,就出来将他唤醒,大夫方顶着睡意浓浓的双眼跟着顾尧章进到内室。
大夫搭脉听诊瞧五官的弄了好一会,对二人道:“公子内需外寒,心率不齐,脾肾大火,肠胃失常,是心焦火躁所致。老夫先替公子开些药,用十年寒玉做引子,日后再好生调理,切忌怒气攻心,郁积烦事。你们也莫要惹他生气焦虑,不出三周天就可好了。”顾尧章应着又唤侍卫纸笔伺候。大夫写好药方便告辞,顾尧章让侍卫拿着方子去抓药。
顾尧章扶着肖颋躺下,替他捏好被衾,道:“你先歇息一会罢,晚膳时候我再叫醒你。”肖颋略略颔首,又抓着顾尧章衣服害羞道:“你陪着我睡着,好么?”顾尧章温柔一笑:“怎么五年了还这般小孩子。”却只是戏弄他一番,倒是真陪着他睡着,直到晚膳唤他起来,陪他吃了晚膳,吃了药。
肖颋嘴里含着药后糖,不愿躺回床上,拉着顾尧章坐到外室,要他陪自个儿谈天说地。随意说了几句,肖颋忽然问道:“大师兄和公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顾尧章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怔了一下,才道:“七年前罢。”肖颋又问:“怎么认识的?”顾尧章想了想,缓缓说道:“倒也不是怎么特殊的。那年父亲母亲带我和庭镇到本家拜访,就和他相识了。”肖颋笑道:“一见如故?”顾尧章摇摇头:“当时年少气盛,只是对他盛气凌人的模样不满,就和他大打出手,结下了梁子……”

 
之七 云破月
七年前,顾尧章、顾尧诚刚满十八,一日被父母从师尊处招回,说是本家想见见他们。一家人匆匆准备,栉风沐雨来到福建博平山庄。
双生兄弟养父母虽是顾氏分家,却只是一小族支,人丁单薄,顾母年轻时因事故流产后不再生育,顾父却不离不弃,说无子也决不纳妾休妻。二人真挚感情常为乡邻传颂。后顾母上山拜佛求福时,竟意外在山间捡到一对襁褓双生子。夫妻二人以为上天怜悯,便将两兄弟当作亲生子养育。而顾父重武,又希望两子能在本家每三年一次的“选贤大会”中争名夺利,光耀祖宗。遂于双生兄弟五岁那年忍痛将儿子分别送到崆峒派、小昆山“回龙剑”云樗子座下拜师学艺。
崆峒派本是道家一派,观落崆峒深山,地远山高,人稀境幽,道观却是重重叠叠胜似仙境,顾尧诚来到群山环抱、大院三重的博平山庄倒觉得一般而已。云樗子常年隐居小昆山,平日节俭朴素,住竹屋,寝木床,穿麻衣,插木簪,整日与山相拥,与水相依,座下弟子皆随之,顾尧章倒是初次见到如博平山庄一般远瞧壮阔近看精致的宅院,自是十分惊奇。
一家四口签了拜贴,得到准许后随着仆奴在回廊楼阁间向花厅走去。顾尧章瞧着一路奇花异草,怪石岐岭,低低惊叹,拉着顾尧诚悄声问这问那的。这双生兄弟虽长时间不见面,但每月云樗子与崆峒派都会定期会晤,两兄弟得以每月相见,谈笑焉焉,且双生子间本就较寻常兄弟有默契,自是十分投意。此时顾尧章问些低等问题,顾尧诚也不笑他,反是细细解说。
后一家四口在花厅见过顾庄主及夫人,正相谈之间,却闯进来一位十八少年。赭衣飘飘,银扇摇摇,晃着扇上江上明月,咧着明媚笑容,瞟了眼这一家四口,招呼也不打就跑到庄主及夫人处问候,道:“孩儿见过爹、娘。启禀爹,孩儿今日完成了功课,还练成了‘雷出地奋’最后一招‘惊天动地’。”顾庄主满意颔首道:“甚好,甚好。”又为他介绍道,“这是三百五十七号齐鲁分家的顾芹表叔,顾陶氏叔母,还有与你同年的双生表兄弟顾尧章、顾尧诚。顾尧章师承小昆山‘回龙剑’,顾尧诚是崆峒派弟子,今后你们可能会一同效力朝廷,定要好好相处。”又对四人道:“这是犬子顾公彦。”顾父惊道:“原来是人称‘博平十六’的顾少庄主,久仰大名。听闻顾少庄主年少有为,十六成名,故得此称谓,今日一见,果然气表非凡,气宇轩昂,英雄少年。”少年,便是顾公彦,喜乐回礼道:“承蒙表叔抬举,在下区区才能,不足挂齿。”顾公彦能说会道,顾父对他甚是上心。顾氏兄弟却颇不喜欢他,只因他二人在偶与其眼神交流间,瞧出了对方挑衅的意味。
在庄中又待了几日,顾公彦果然时不时就去找两兄弟的茬,意图与之比试。只是顾尧诚多年习道,浸淫神论,性情冷淡,顾尧章与山为邻,与鸟为伴,早随了师尊的中庸心性,二人都对顾公彦一般挑衅视而不见。
至于后来兄弟与顾公彦冷嘲热讽,口角相向,大抵是因着二人年轻气盛,修为不够,长久受着顾公彦言语戏弄也忍不住回嘴了。那时顾尧章却是真心不喜顾公彦的。
两年后,顾尧章带着不过十三年岁的肖颋到本家参加“选贤大会”,又与顾公彦相见。两人仍似两年前般拌嘴弄骂,只是两年之后,二人都已成人,拌嘴不过是习惯地调剂关系罢了。一次偶然机会,在大会第三关时,由两人一组晋级比赛,两人竟抽到了同一签成了同伴。机缘巧合,却让两人在合作之中互相赏识,结为莫逆。
第三关两人合作自然功到垂成,顺利折桂。一夜二人相约在庄中三院一处幽静花园,赏月庆祝,竟发现对方偷偷从庄中庖厨中抱了两罐十年春酿。二人对笑她们竟如此默契,顾公彦率先揭了罐酒就大吃一口,道:“我先吃一口,祝贺你又过一关。”顾尧章也吃一口道:“我也吃一口,祝贺你又过一关。”二人又碰罐齐道:“这一口祝我们合作成功!”说罢同饮完了一罐酒。
那夜二人饮得酣畅,饮得尽兴,却不料次日被初阳唤醒后,发现两人赤裸相拥。两人立刻分开,顾公彦看着顾尧章身上紫痕红印脸色煞白煞青。顾尧章慌忙起身,股间却疼痛不已,似有液体自那腌肭处流出。低头一看竟是一股白浊液体,刹那明白发生了何事,顿时脸色惨白,慌慌张张穿好了衣衫,瞧也不瞧顾公彦,径自忍着疼痛快速离去。顾公彦自是瞧见了那白浊之物,脸色更是五色杂呈,看见对方飞也似的逃走,惊慌失措。
后来十几日二人倒不怎的遇见,路上或是比赛中遇见也纷纷回避。一日二人在角斗争逐中对峙,二人揣着各自心思对面不对眼地摆好了姿势,许久却不见动作。台下众人见二人对峙不动都议论纷纷,顾尧章便沉不住了,抬头对顾公彦道:“你怎的不出手?”顾公彦一愣,反道:“你不出手,我怎的出手?”顾尧章蹙眉回道:“你不出手,我怎的出手?”顾公彦闻言大笑。顾尧章却被这一笑激怒,拔剑飞身向他刺去,顾公彦急忙举扇抵挡,二人这才斗了起来。
顾尧章心浮气躁输了比赛,比赛完后略略拱手就要走。顾公彦却追了上来,抓住他假笑道:“在下还有事想向阁下请教。”便硬拉着他左转右拐地绕到一处僻静地。顾尧章甩开他的手,仍不敢对上他的眼,便离了他四尺来远,看着一株努力舒展叶脉的小草问道:“有什么事要到这儿说?”顾公彦自身后突然环抱住他,吐着热息在他耳边低低道:“你不想我对那晚的事负责么?”“……不想。”顾公彦笑嘻嘻看着对方红透了耳根,戏谑地含住对方耳垂,含糊道:“可我想。”
热烈的唇舌自耳垂转战脖颈,由划着湿热的线划入另一唇中。顾公彦十五成童后便有了一名红颜知己相伴,自然技术娴熟,占城侵地,不刻便攻占了顾尧章青涩口唇。顾尧章随云樗子隐于深山,清心寡欲,自是敌不过顾公彦。一吻毕,他只有扶着顾公彦大喘粗气。
顾公彦满意地看着对方不敌自个儿累得吁吁喘气,凑到对方耳畔笑道:“如何?技术不错罢。”顾尧章以为自个儿这么多年修行自是遇事冷静,经得住任何突然,喘气间抬眼瞧见顾公彦一脸洋洋得意、满载挑衅的表情,又想起方才输了他一招,立即血气上涌,勾起嘴唇就主动咬上对方的唇:“那还需再比比才知道。”
这一吻却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那日之后二人几乎夜夜幽会,比试吻技,比拼爱抚,常常干柴烈火地情欲动天。起初几日二人还为孰上孰下争斗不已,后顾公彦逮住顾尧章一个分神便对其侵城略地,攻陷城池。此后顾尧章竟难以翻身,也或是他容忍顾公彦,一直做着下方承受之人。

 
之八 密遮灯
顾尧章几句话带过了与顾公彦相遇相识又相恋的过程,肖颋微蹙着眉道:“你说得如此简单,但看公彦五年对你不变的感情,他定是爱惨你了。”顾尧章眼光一闪,不知该说什么了。肖颋却是想了到什么似的笑道:“听你说了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倒不如以前那般喜欢他了。”又起身,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道,“但是今晚你得陪我睡着了才走。”顾尧章宠溺道:“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其实肖颋忽然想问他与顾公彦之间的事,是一夜深思后一直想要问出的。肖颋近日来被感情纠葛困顿许久,都于昨日在顾尧章怀中大哭一场后豁然开朗,便想弄清楚他们二人之间的羁绊,想弄明白为何顾公彦会对大师兄念念不忘,也是想起了顾尧章对自己的温柔与宽厚,内心痛苦内疚杂陈。而他个性爽直,心中憋不住事,几番琢磨便问了出来。
对顾尧章宠溺的话回了个小小鬼脸,又突然问:“公彦为何会……成了那般模样?他怎么了?”顾尧章见肖颋表情便知他对顾公彦乃齐王之人之事并不知情,斟酌了会,道:“子得他……背叛了江淮王。”肖颋瞪大眼睛:“怎么会?公彦不是那种人!是否有人诬害他?”顾尧章摇头无奈道:“证据确凿,他确实反叛了。”肖颋却依旧不信:“一定是有人诬害他的,大师兄你不会也不相信他罢?”顾尧章料此事难以解释清楚,也只有道:“随你信不信,现下便是这样了。”肖颋问:“难道你不担心公彦受到甚他们虐待么?我看刚才那个黄衣人,就不是甚好人。”顾尧章蹙眉道:“不可无礼,那是悠王爷,他为人虽有些顽劣,但却是实大体的人。况且江淮王那般惜才,定不会伤害子得的。”肖颋惊讶道:“他是悠王?怎么那样任性。”
顾尧章摸摸他的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快些上床睡下罢。”肖颋应下道:“那你可得等我睡着了再走。”顾尧章笑着颔首,果然待他熟睡后方轻手轻脚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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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彦脾气执拗,思想顽固,顾尧章是早就知晓的,可他偏要一试,试图劝说顾公彦弃彼投此。遂每日都前去牢房与之对谈,还带去十年春酿与之对饮。但顾公彦并不领情,吃酒倒是畅饮,答话却或沉默,或扯东扯西谈此及彼。顾尧章也不气馁,连着去了四日。
这日他又自牢房中出来,颇觉疲惫,踱到肖颋房中,却发现侍卫已撤去,屋内空无一人。又去找悠王,悠王让府中管事给了他一封未封蜡贴红的信,道:“肖颋今日一早就求我放他走了,我便放了他。这是他给你留下的信。”顾尧章心急如焚,顾不得避嫌,立刻拆信。见上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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