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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定,人初静(生子)----孚尹——

时间:2008-10-21 09:31:17  作者:

马林风瞪大了眼,这人说什么呢?自个儿情人跟人跑了,他却一幅坦然模样,好似早就知晓了般。“那在下可否要两名兵士随在下四处找找?”顾公彦头也不抬地摆摆手:“随你罢,找两个闲散兵就是了。”
马林风出了营帐,便随意抓了两名散兵,又唤上童舍香,要她与他一同去寻人。童舍香嘲笑他:“你以为凭我们四人能一日内把个龙湾翻腾完?”马林风扯扯嘴角:“能找多少地儿就找多少。”童舍香冷笑一声不答话。四人赶到县城,童舍香一个信号唤来十数名“双刀会”的兄弟,美美一笑就令众人分头寻起人来。马林风看着童舍香呵呵傻笑,换来对方一个白眼。
直至次日日出时分将要出征,“双刀会”的兄弟带来最后一个消息,仍是令人失望。马林风紧蹙着眉头想不出那二人会出何事,如实禀报了顾公彦,对方沉思片刻,道:“现下也只有继续烦劳‘双刀会’的弟兄们辛苦一阵子了,如今大敌当前,你我当以大局为重。”前几日前线来报夷人又加运三架大炮,形势危急,因此众将商议只休整三四日便出发。马林风自是知战情紧急不容怠慢,也只有顺着顾公彦的法子了。
童舍香知马林风素来重情重义,待友如亲,展舍为人和善仗义,又有满腹才华,马林风对他极为欣赏,如今他下落不明,马林风又怎能不担心。牵马走到马林风身旁,童舍香什么也不说,轻轻握上对方的手。马林风惊喜万分,反握住美人素手,笑着道:“他们一定没事的。”

 
之五 帘幕重
六十三年前,前朝永阳元年,当朝太祖曹意举旗自立。五十六年前,前朝康贞三年,康贞帝自焚于乾清宫。次年,太祖登金銮,祭天地,朝列宗,立皇后,封太子,建国大殷,年号神武。而自大殷建朝五十余年,经由太祖、高祖、今上三位帝王励精图治,国家日益强盛,兵强民富。至今上登基后,蒙古、鞑靼、乌思藏等外族亦逐渐朝拜大殷,华夏一族一统天下。但近年来鞑靼叛乱,西洋夷族频繁骚扰沿海边境,夷人还勾结东海日寇南海海盗,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扰得国不安宁,民心涣散。今上数次派名将御敌,无奈洋人火器凶猛,火炮强悍,殷军竟皆大败而归。
今岁皇上改号致成,意图致胜成功,又分派十二位已封王封地的皇子前往浙南、闽州助阵抗敌。或有令:兵士立功者,小则赏金大则封官;将士立功者,小则升官大则加爵;皇子立功者,小则嘉奖大则立至太子。此令一出,上下众人莫不全力以赴,尤以诸皇子最为努力,皆为争夺王储之位绞尽脑汁调兵遣将勇猛杀敌。
但王储之位毕竟难以祈求,十二位已封王的皇子其实也只皇长子齐王曹铮、四皇子两广王曹志、七皇子江淮王曹越、十一皇子悠王曹显四人有此实力。齐王之母乃皇后,母系开国功臣姜栾大将军,但自皇后薨后势力已大不若以前;两广王之母湘贵妃乃丞相之女,位高权重,地位稳固;江淮王之母静怡贵妃乃大将军之姊,皇后薨后受皇命统领后宫,虽无皇后之名已有皇后之实,江淮王为人又和善有礼,朝臣之中最受追捧;悠王之母常馨贵妃乃静怡贵妃表妹,最为受宠,而悠王个性可爱活泼,为人聪颖机灵,是今上最为宠爱的儿子。
顾公彦十五入宫做七皇子伴读,至其封王封地转至江苏,十年情谊让江淮王对顾公彦深信不疑,却不知博平山庄乃皇后连带之亲,遣其入宫做伴读不过是以线人身份助齐王一臂之力。至今王储争夺,顾公彦终是要下最后一手了。
至于那日顾公彦与展舍商讨的策略,便是用损耗一法。先让江淮王军队先上阵,以自个儿领兵作战可行事倍功半之效抗敌。待时机一到,齐王军队到,一举歼灭夷敌。此浙南一战看似齐王、江淮两王兵共同退敌,但主战浙北的齐军再获全胜,加之浙南功绩,最大功勋非齐王莫属。
顾公彦按先前策略施行三日,果如其所料,江淮军虽次次获胜却也损失惨重。如此以往不过十日便会损耗半数兵力,那时只待齐军来到即可。
罗致虽不谙兵法,只略懂皮毛,按着顾公彦的打法打了七八日终于发现不大对劲,便向顾公彦谏言:“顾少庄主的策略虽然好,但是损失过大,如此下去不出两三日便会耗去近一半的兵力。在下以为应调整战略。”顾公彦的策略其实极妙,故意拖着大批人马到江淮军炮弹难以到达的地方以刀剑对洋人大炮,而兵士杀敌又在最前方,既能让兵士杀敌无数,又利用洋人火炮去掉等数量勇士,便是兵法高人也难以看出他从中使诈,只认为他策略不当罢了。现下竟让看似不谙兵法的罗致瞧出了策略不当,他颇有些惊讶。便道:“此番策略是我与刹图将军苦想得出,料其不得甚不妥当处。且西夷人也被杀灭近半,不知罗大侠何以为此策略不佳?”罗致道:“此策甚佳,但伤亡过重,在下以为不甚妥当,若调整战场方位,或可减少伤亡。”顾公彦呵呵笑道:“可在下以为此策无需调整。若罗大侠坚持己见可去与刹图将军商议,毕竟他才是主帅。”
罗致闻言退下,倒是果真去找刹图将军了。夜里刹图将军便来到顾公彦处所,与他说了罗致想法,以为颇有道理。顾公彦笑问:“那他可说了如何调整战场么?将军也是熟知兵法的人,这战场稍做调整定会牵动四方,且不说调哪一处,战前我们算过西洋炮射程,一方牵动一方炮,若一处动,则另一处必动,万一调整不当将两方炮弹引到了一处,那伤亡岂不更大?”又扯出作战图卷,手指圈画,“这、这、这,三处兵力分散七方炮。这、这、这、这,四处兵力分散十一方炮。若将此处甲子兵移至寅丙兵处,寅丙兵移至西南空处,确实可使得寅丙兵只对一炮,又分散了酉辛兵原来三炮中的一炮,减少了寅丙、酉辛的伤亡。但甲子兵却会由原来两炮相向便为四炮,如此四炮齐发不出一日就会将甲子兵轰灭。而照原来方位,甲子兵对两炮,寅丙兵对两炮,酉辛兵对三炮,又有己未兵相助,加之灵活策略,三队伤亡却只半个甲子兵力。如此,还有什么可调度的?且战前我也与将军说过此法损伤不在少,但与众将商议许久也只有此法最佳,不是么?”
刹图将军看着图纸沉吟许久,点头道:“顾公子所言极是。只是近来损伤确实太大,末将以为当把那几方大炮移到丑乙兵巽向,如此可与西洋炮对上。”顾公彦皱眉想了会,道:“这大炮射程有限,将其放近些倒是对的。”二人又将次日作战细小梢末做了商议,至二更打响了方议定。
刹图将军走后,顾公彦疲惫地在几案前打了会小盹儿,才吩咐兵士不要打扰自个儿歇息,却悄然自帐中后方跑了出去。
自上次与顾尧章久别重逢,二人又约在今夜在荷池畔相会。顾公彦抱着一丝偷情意味的心情来到池塘,对方早已侯在那儿了。月下波光泛鳞,风中荷花微颤,顾尧章一袭浅紫长衫在月夜下益发显得他身形修长,右手提着的酒罐散发着幽幽清香。
顾公彦不停脚步,飞身过去一把抢过酒罐,顺便又把手搭在对方腰间,吃一口酒,笑着就口凑上去。得到的回应却有些冷淡,顾公彦问道:“怎么了?”腰上的手又紧了一分。顾尧章却扭过头来,对他笑道:“没什么,想事。”“想什么?”“想何日发兵。”顾公彦啄了他一口,道:“三日后。今日险些被罗致搅乱了计划。”顾尧章拉着他坐下,问:“怎么了?”顾公彦吃了口酒,道:“没想到他倒有些门道,看出了那策略的破绽,还好我早料到了,准备了一手,将刹图给唬弄过去了。倒无碍大事。”
顾尧章却突然转道:“展舍几日没音信了,你可知道?仲儒他也……不见了,是吧?”顾公彦吃酒的动作一滞,缓缓放下酒罐,移开视线,轻声道:“‘双刀会’正在找呢,二人是一同出去的,应当不会有事……”顾尧章蹙眉道:“两人一起便不会出事了?”一双幽如深潭的黑眸深深印在顾公彦眼中:“子得,你这两年究竟是如何看待仲儒的?”
顾公彦沉默着,他竟不想自己与肖颋的关系顾尧章是知晓的,上次他没说,今次因着肖颋的下落不明而道了出来,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向他解释。对肖颋,说他没动心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心却是一直向着顾尧章的。而肖颋是顾尧章最喜爱的小师弟,自己不仅背叛了顾尧章,还伤害了他的小师弟,自个儿还能解释什么呢?
顾尧章看着沉默的顾公彦,苦笑一声。顾公彦被这一笑一震,抓过他的手,沉眉郑重道:“我知我错了,可我不愿放开你,你知道么?我对不起仲儒,我亦会想法补偿他。现下大敌当前,我无法分身寻他,但我定会尽力而为。‘双刀会’也是义气之帮,定会将仲儒找到的。况且展舍定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的。”顾尧章问道:“你怎的知道展舍会保护他?”“展舍……他喜欢仲儒,我看得出,所以我才放手将仲儒交给他的。”顾尧章呵呵哼笑一声,道:“可你知道展舍是谁吗?”顾公彦闻言大吃一惊,心忖这展舍莫不是有其他身份。
顾尧章冷笑着看着顾公彦茫然吃惊的表情,抿了抿唇还是转开了脸,道:“仲儒他……不只是你对不起他,我亦对不起他。什么过错也是我们俩一手造成,你定要将他找出来,毫发无损……”语气中苦涩无力的悲哀让顾公彦心痛,他闭了闭眼,揽上顾尧章的肩,轻轻嗯了一声。

 
之六 池上瞑
一股青色细风似电似雷猛烈卷来,那夷贼举着管型火器后退几步却抵不住迅猛的风速,大叫之声还未出口,一条青鞭已缠上火器长管。马林风轻抖手腕,那头火器即从夷贼手中挣脱。又扬鞭一挥,鞭尾顺势击上那夷贼胸口,那夷贼顿时吐血倒地。
被同伴惨叫惊住,另几个夷贼慌忙将手中火器齐齐对向马林风。马林风点足跳起,手中青鞭“细风”青蛇般舞动在空中,一击三人倒地,同时响起几声火器发射声,马林风闪躲不及,左臂入弹,顿时痛得狼狈落地。几个夷贼见他受伤落地,立即蜂拥而上,举起手中火器扣下扳机。马林风岂是等闲之辈,趁着夷贼扣动扳机须臾之间,忍痛立即几个翻滚向后劈出一条道来,而夷贼火器却紧跟其后,马林风竟是险险避过。
而那夷贼火器胡乱发射竟也打中几名兵士。马林风瞥见几名兵士中弹倒下,啧了一声,一个扬鞭,“细风”如剑般直劈而下,正中一夷贼面部,那夷贼大叫一声痛得失手掉下火器。马林风紧接着侧翻甩腕又如出一辙地击中另几个夷贼面部,手法之重使得夷贼皆大叫落下手中火器。马林风又用“细风”一卷将三把火器卷了过来,甩到身后几名兵士手中,吼道:“便叫那些夷贼也瞧瞧火器的滋味!”可这些兵士初次碰火器,哪里知道如何使用,拿着火器上不了火,只当管型刀剑使,且还不若刀剑使得上手。
马林风见着了也只着急,一边舞动“细风”弄翻夷贼,一边朝那几名兵士骂道:“使不来就别使,给我拿刀使!”那几名兵士倒是委屈,他们本来就不会火器,而他又塞给他们火器要他们使,现下使得不妥又责骂他们。几名兵士可没法向马林风发牢骚,只得丢下火器,拿起刀剑来。
马林风左跳右跃在夷贼殷军之间,青鞭“细风”如风随动,却因左臂负伤流血不止,长鞭打在夷贼身上力道已不若先前般强劲。一个转身跳跃,“细风”舞作风打在夷贼手上,落了火器,另一个夷贼却同时扣下扳机,子弹迅猛而出,没入马林风右大腿。马林风闷哼一声单脚跪地,几只火器已立刻对上他。
心灰意冷之时,身后传来几声砰响,举着火器对着他的几个夷贼应声倒地。扭头一看,是一队手端火器的骑兵。领头之人蓝衫紫裤,腰挂宝剑,头戴玉冠,足登长靴,双眼沉静,面色冷冽,年纪大约廿四五,马林风并不认识。
那青年又一声令下,骑兵立即有序分散开来,列作两排,前排举火器射击,后排做间歇更替。那青年指挥得当,火器骑兵射击整齐,几发下来已倒下许多夷贼。马林风不及细想是怎的回事,身后又一夷贼袭来,他便起跳甩鞭继续作战。
这一战因着有火器骑兵相助倒是战得顺利。夷贼见伤亡惨重慌忙撤退,马林风谨记刹图将军的教训,见好就收,也令兵士撤回休整。又走到那队火器骑兵前,向领头青年拱手道:“江淮王门下马林风多谢大将相助,马某此番能退夷贼多亏众士火器了。不知大将是哪位将军麾下?”那青年拱手回道:“原来是‘二风’大侠,失敬失敬。在下不是甚大将,只是效命于王爷的无名小卒罢了,贱名无足挂齿。”马林风道:“不知是哪位王爷竟有如此精良骑士?”青年笑笑却道:“小的奉命前来援助大军,还请‘二风’大侠领路罢。”马林风犹豫着不知此人是何人属下,不知是否该领他回大营。青年又催促他几句,马林风道:“在下实在不能擅自带生人进入大营,还劳问大将究竟是何人麾下?”青年道:“你便领我回去就知晓了。”马林风心想这是什么话,固执着不领他去:“既然大将无法道出归属,在下无法将你带入营中。”
二人正对峙着,顾公彦却自指挥台策马而来,对青年笑道:“庭坚,你来了。便与我一同回营罢。”马林风问道:“顾少庄主,他是……”顾公彦答道:“是来相助的。”马林风豁然道:“原来是王爷派来的援兵。可我怎的没听说过?”顾公彦也不理他,拉过青年的手,喜滋滋道:“快随我来罢。日后有了你的相助,定能击退西夷。”青年却挣开他的手,点点头,客气道:“那就劳烦大带路了。”顾公彦愣了片刻,以为对方不喜大庭广众下牵手,也就笑笑,带着众人回大营去了。
回到营中几队人马都已回来了,顾公彦令众将士下去休整,将青年及那队骑兵领至主帐前,召集了诸将诸侠,介绍道:“这位是齐王麾下战将,亦是‘回龙剑’云樗子大弟子顾尧章。今日他率一干骑士前来相助,大败夷敌。”众人大惊,齐王与江淮王素来不合,且二王又是王储之争焦点,顾公彦怎的将齐王的人带了来。马林风更是惊讶,他不想这二话不说便相助于己的青年竟是齐王幕僚,又惊于顾公彦与青年早已熟识的关系,心下百转千回,盯着顾公彦的眼神慢慢暗了下来。
陶茕茕问道:“齐王的部下怎的来这里?”顾公彦笑答:“自是来相助于我们的。”童舍香冷笑道:“我便不信齐王会如此好心。”刹图将军也道:“齐王好意我们王爷心领了,只怕我们受不起齐王好意。”另几位牙门将、骑都也大意如此说道。顾公彦沉眉道:“将军这是何意,齐王便是平日再与王爷不合也是知晓实务的。如今夷敌当前,齐王派来一对火器骑兵相助,你们不谢反要赶走他们。罗大侠,你前几日不是说目前所用策略伤亡过重么,现下又有火兵相助便可减少伤亡,将军,你认为呢?”刹图将军蹙眉沉思。罗致道:“现下我军伤亡近半,有火器相助确实能减少不少伤亡。且有火兵之力定能早日击退夷敌。”顾公彦笑着点点头。
马林风一直沉默着听众人说,心中对顾公彦有了些猜疑,可又想他是江淮王心腹,又与江淮王有十年情义,便又以为他不会背叛,但却无法挥去心中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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