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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定,人初静(生子)----孚尹——

时间:2008-10-21 09:31:17  作者:

收起剑式,让君平再比试一次,展舍笑着抬头对上方才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股视线,弄得肖颋慌张地移开了双眼,尴尬的抚了抚剑柄,又抬头来对上那笑眯眯的脸,呵呵干笑。
展舍心道这小辈果然有趣得紧,便有意笑说:“不知肖公子可有闲暇时候,与在下共酌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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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水楼傍水而建,三面环水,影倒水中,江心月白。近日雨帘倾洒,江面朦胧腾雾,回水楼飘渺其中,如天上绕云庭阁,来者如登仙界。
肖颋提起衣裾,踩过一地不停屯聚的水洼,踏上回水楼的前圮,学着展舍那般将手中伞递给小二,随着他走上楼去。在二楼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展舍便让肖颋点菜,肖颋不好意思道:“我吃什么都好,还是让小公子来点罢。”展舍笑道:“小孩子太挑了,还是肖公子来点罢。”肖颋道:“还是你来罢。”展舍仍道:“你来点罢。今日我做东,不好怠慢了你。”肖颋这才点了几样清淡小菜,又点了糖酥凤梨、蜜汁金枣、甜酸杏饼,却是特意为君平点的。
展舍要了回水楼最上乘的春酿,给二人斟满了,敬了肖颋一杯后,再也无话。君平年小懂事,也或是那些点心合了他的意,专心的吃着。展舍则捏着白瓷小杯看着窗外雨蒙蒙雾绵绵,江景染墨,绿树入画,笑眯眯。肖颋总觉得气氛太过冷清,想找些话来说,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话头来。倒是江上忽然传来缕缕弦音,轻柔缱绻的似美人凝脂的粉指,挑开了雨幕,也挑破了过静的气氛。
肖颋心中缓了口气,见展舍颇有兴致的细细聆听,便也竖起耳朵来,乃是苏子瞻的《水龙吟?韵章质大杨花词》: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困。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惟缀。晓过雨来,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分二色,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扬花,点点是离人泪……”
肖颋听得不甚清明,但觉曲调悠悠,意味艾艾,着些春懒,着些嗔怨,飘散在雨帘中,恰似春雨吟哦,愁人不得。展舍捏着酒杯,听着幽曲,胸中意欲发,点着桌面轻轻唱和着。肖颋知他也在随唱,却怎的也听不清楚,盯着展舍分明的侧面,似要从他面上盯出歌来般,却只越看越模糊,只怨那词太过离愁。
春分三色,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皆浸在了雨中,糅在了曲里。


 
之二 愁未醒
“我脸上可有什么?”肖颋回过神来,见展舍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他竟是未察觉自个儿看着他的侧脸出了神,还被对方发现,实在羞人。展舍见他喃喃几句说不出什么,倒是十分尴尬羞愧的模样,脸上笑意不由加深了几分。
却也不逗弄他,说道:“在下听说尊师云樗子前辈的回龙剑一般不可外传,肖公子在王府上的角力场上练习怎的不担心被他人偷习了去?”肖颋见展舍主动转移话题,忙答道:“我平日也不过练习一两招基本的招式,与其他剑法类似,也没什么特别的,因此不担心他人偷习,也不毁了师训。”展舍点头道:“原来如此。只是王府这角力场设的十分奇怪。江湖人向来都习惯独自练习,江淮王怎会只设了一个角力场?看平日去角力场练习的人也不少,似乎也不怎的顾忌。”肖颋道:“听说是江淮王特意下令设计成一大间的,就是要大伙在一起练习,说是多多培养团队精神。”展舍奇怪道:“团队精神?”肖颋道:“我也不知那是什么词。只听说是王府上一个奇奇怪怪的谋士提出来的,大意是要门下客借着习武的机会多多了解,以便日后共同办事。”展舍笑道:“倒真是个奇怪的人,怎硬生生臆造了个词来。”
二人一边谈笑一边饮酒,至戌时一刻君平面有倦色,才一同回府。
回到厢房,却见桌上放了张红贴,是王谱约他明日到花厅会见江淮王。展舍来江淮王府已有七日,但因江淮王不在府上一直未被引荐。但如他这般入府四日便见着主子的人也甚少,若非王谱重视,他又哪能得见江淮王一面。
哄着幼子先上床睡下,展舍则掌了灯,独坐在桌前再读了遍那帖子,面上情绪幽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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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颋猛地睁开眼来,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的床帏。呆呆躺了好一会,他才翻身下了床。身侧仍然冷冰冰的,特意空出来的半个床上没有任何体温。肖颋思量片刻,换好了衣裳,便推门出去。
来到隔壁厢房,叩门几下,没有回应,肖颋撅了撅嘴,转身回房。顾公彦又是一夜未归。肖颋心有抱怨,他哪来那般多的事要办,扔下自个儿独自在府上,益发像是吃干饭的无赖了。
在房中嚼蜡般吃完了早膳,肖颋觉得无聊,突然想起昨日自个儿看展舍看得发神的事,脸上一阵烧红。莫不是对方笑着转移了话题,肖颋真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句“我脸上可有什么”。 展舍,是第二个会让他看得出神的人。
其实展舍哪里是个美男子,长相平凡,虽不丑也不美,若非肖颋那日见他背影与大师兄相似,只怕转眼就会忘了。但每每看见他,肖颋又总被他平凡的笑容吸引,衬着线条分明的脸廓,令人难以忘怀。
“想什么这么入神?”房间的门不知何时被来人推开了,顾公彦反手阖上门,径直走到肖颋面前,笑着凑上前索了个浅吻。“没,没什么。”肖颋喃喃着,有些心虚。顾公彦盯着低头不敢看自己的肖颋,以为他害羞着方才的偷香,笑了笑,坐到一旁斟了杯茶。
肖颋抬起头来看着顾公彦一连喝了几杯茶水,担心道:“怎么这么渴?慢慢喝,别呛着。”顾公彦放下茶杯,畅快的呼了口气,道:“忙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哎,现在好多了。”肖颋瞪眼:“滴水未进?你又在忙什么?我去叫人拿些吃的来。”说着便出门随意唤了个仆奴,叫他拿几样顾公彦平日喜欢的菜来。
顾公彦一把拉住走进屋的肖颋,把他圈在怀中,大手放肆地抚摸着少年纤细未成熟的身体,贪恋着年轻的味道。肖颋稍稍挣了一下未挣开,撅着嘴道:“一回来就没个正经。”顾公彦嘿嘿笑道:“我在外辛苦了一天一夜,你好歹也给我些甜果子吃呀。”肖颋握着他放在自个儿腰上的手,扭头问道:“你究竟做什么忙了这么久?我昨天好生无聊。”顾公彦苦笑一声,肃穆道:“昨日……王爷回府了,我与王长史他们前去城外迎接,不想遇到了刺客。”“刺客!?”肖颋惊叫一声,挣脱怀抱,在顾公彦身上上下察看,“那你可又伤到?”顾公彦笑着又把肖颋圈进怀中,安抚道:“莫担心,我没事。刺客武功不弱,但有我和王长史在,加上王爷四大护卫,哪里伤得了人?现下已下了狱。”肖颋愣愣点点头,“没伤着便好。那刺客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下行刺王爷?”顾公彦摇摇头,“昨夜初审了他一宿,只那刺客也是条汉子,受了好几百鞭,皮开肉绽了,竟也不开口。到日出时分郭誉来替了我,也未从那人口中拷问出甚结果。”几百鞭子,皮开肉绽什么的,听得肖颋牙根打颤:“几百鞭子……你们也忒残忍了……”顾公彦嘴角一勾:“为官家办事就不能心慈手软。况且那几百鞭子还不过是小刑。”肖颋撇撇嘴,他是十分不赞同这般想法的,纵然那刺客冒犯了王爷,可也不必用如此残忍。但他知在此事上要与顾公彦争个善恶,是怎么也得不出个结果来的,最终还会弄得不欢而散。于是他选择闭嘴。

 
之二 愁未醒
一会儿,菜送来了。顾公彦风卷残云地扫光了盘中物后,便硬拉着肖颋回床上陪他补眠。大约是真的太劳累,顾公彦只是抱着肖颋就闭眼睡了。肖颋起床不久,头脑甚是清醒,怎么也睡不着。听着身旁渐渐平缓的呼吸声,肖颋约摸着顾公彦已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脱离了那怀抱,下床穿上衣裳,拿上佩剑到角力场去。
几日连绵阴雨后天气终于放晴,还未完全散去的黑云几片几片的贴在湛蓝的天空上,遮去了许多灿烂阳光,却透出一股少见的清新来。
肖颋一路折服于雨后秀丽的景色,闻着雨后花香,听着风中鸟鸣,心情极佳地来到角力场。早膳后来练习的人很少,在的人肖颋没有熟识的,多半只是在酒筵上见过面,叫不出名字。不过乾角一抹黄蓝色的小影子引起了肖颋注意。
肖颋走过去,笑道:“展小公子,打扰了。”君平扭头望了他一眼,收起剑来,乖乖地行了个礼,用稚嫩的声音叫道:“肖哥哥好。”肖颋握着剑,有些局促地问道:“今日……呃,只有你在么?你父亲呢?”君平摇摇头道:“爹爹今日有事要办,给我留了功课就出去了。”肖颋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君平依旧摇头,“不知道。”肖颋有些失望,摸摸君平的头,道:“那你乖乖做功课,哥哥先走了。”君平点点头,便拿起剑继续练习起来。肖颋站在原地看着君平练习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戌时二刻,顾公彦幽幽转醒,坐起身来呆了片刻才发觉怀中人不见了。见房中找不着人,顾公彦便没再找,坐到外屋桌前,喝了杯茶,便要去叫人准备些饭菜来。甫一开门,就见肖颋领着一位端菜的仆妇往这儿走来,于是笑着迎过去:“我就说你怎的不见了,原来是去给我找吃的了。”肖颋努了下嘴,道:“谁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这是府上送来的晚膳,才不是特意为你准备的。”顾公彦看着那仆妇摆好两副食具,笑着拉过肖颋的手:“随你怎么说罢,过来一起吃。”
二人说说笑笑吃完了晚膳,顾公彦忽然拉过肖颋,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呼了口气,低声道:“古人云:‘饭饱思淫欲。’不知我们肖颋公子可在思啊,哈哈!”肖颋给了对方一个肘子,佯怒道:“就没个正经。”顾公彦嘿嘿一笑,抓起胸前那只手臂,就把那几根白葱似的的手指往自个儿嘴里送,挨个吮了一遍,还啧啧赞道:“纤如葱根,白如莲藕,滋味甚妙。”肖颋脸倏地红了,粉红粉红的肌肤看起来更是香甜可口。顾公彦不由伸出舌头浅浅舔了一口,引得对方一阵轻颤,于是抱起可人儿就向寝床走去。
宽衣解带,床帏渐落,四周气氛已然升温。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人道:“肖公子,肖公子,你可知顾少庄主在哪儿?王爷正找他呢!”二人被这煞风景的声音给惊住了。顾公彦仅著一条亵裤从肖颋身上爬了下来,脸色有些不善。门外那人又叫了几声,肖颋忙答道:“马上就来!”
二人下床迅速穿戴好衣裳,肖颋去开门,那仆役一见他就急道:“肖公子,你可开门了。顾少庄主不在他房中,你可知他……”话未说完,顾公彦已从肖颋身后走出来,瞪了那仆役一眼,“王爷不是找我么?还不快带路。”那仆役在二人之间骨碌转了下眼珠,便引着顾公彦往议事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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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茶是君山银针,味淡,色浅,茶香,好看,是展舍最爱的茶种。抿了一口,意味隽永,余香满嘴,虽非极品,却也是百两银子一钱的上品。展舍放下茶盏,仆役正来报顾公彦到了,朝厅门望去,顾公彦正在门外跪安。
“属下顾公彦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少庄主不必多礼。”
答话的是首座上的弱冠青年,他挽玉冠,穿鹅黄长衫,套紫红绒背心,著墨色灯笼裤,下露弹墨袜,履青紫龙纹软底鞋,面色光鲜,常擒微笑,温文而雅,风度翩翩,正是江淮王曹越。
顾公彦谢恩,起身提着衣裾迈过门槛,一仆役请他入了右上座,抬头正对上左下座的展舍投来的视线。顾公彦眉头微蹙,转开了头。略扫了眼厅中的人,有“二风” 马林风,“鬼影” 罗致,“毒伊人” 陶茕茕,“双刀泼妇” 童舍香,这四人也分坐在左右下座,还有一名十岁红衣童子和江淮王座下最怪异的谋士刘宇商则坐在左右上座。
曹越道:“本王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有要事相托。我大殷建国不过五十六年,但在太祖与先皇、父皇三代明主治理下,国泰民安,歌舞升平。可近年来北方鞑靼,外族红毛洋人却欺我国家方定,国力不济,连年侵犯北疆南洋,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涂炭。官府全力抵御,无奈鞑靼孔武蛮横,洋人火器凶狠,造成我军损失惨重,常常落败而归。上月廿三,那红毛洋人又带来了一支大炮,一瞬间便毁了支百人队,实乃国耻!六位侠士都是江湖高人,身怀绝技,以一顶十,本王希望各位能够替本王坐镇浙南,率领精兵五千,以报此仇!”
马林风道:“属下也听说了。却不知洋人的大炮怎会又如此威力,竟一次就伤了百十人。”刘宇商哼笑了一声。马林风问:“莫非刘谋士知道这炮弹的秘密?”刘宇商挑起唇角,正要说,那红衣童子瞪了他一眼,他便立时停嘴,摇摇头:“我说了他们也听不懂,不说就是了。”马林风继续道:“刘谋士怎的不说?在下与诸位同僚实在想知道。”刘宇商挑眉道:“说了你又听不懂。”
曹越接道:“你那些说法今日一时也说不完,日后慢慢与他们说罢。”又向下座六人道,“刘谋士对西洋火枪火炮甚是了解,他也会同你们一起出征,有甚不清楚的,问他便是了。”六人都应了下来,曹越又交待几句便散了,独叫顾公彦留下。
待他人走后,曹越请顾公彦入了上座,命人换了盏茶,又遣去仆役,闭了门。顾公彦道:“王爷找属下还有何事交待?”曹越道:“倒是有件事要请你注意的。”顾公彦道:“王爷请说,在下一定尽力而为。”曹越笑道:“顾少庄主觉得展舍何如?”顾公彦微讶道:“属下未曾与他有甚交际,马林风大侠似与他交情不错。门客之中他的口碑也甚佳。”
曹越笑着又问:“那你认为他何如?”顾公彦想了片刻,道:“属下不知。”曹越哈哈大笑:“果然诚实。”转而又道,“这人本王信不过,但他确实有才,本王不用又可惜。一路上你多多堤防他。”顾公彦道:“属下遵命。”曹越又笑问:“昨夜刺客之事还有其他人知道么?”顾公彦愣了下,行礼道:“属下明白。”又请道,“小昆山云樗子弟子肖颋武功不错,王爷可否准他一同前往?”曹越弯着那对温文尔雅的双眉,道:“多个人也好办事。准了。”“谢王爷。”
顾公彦自议事厅退了出来,一面沉思着一面朝厢房走去,忽然听到肖颋的声音,停下脚步一望,便见回廊那头站着两人,谈笑风生,正是肖颋与展舍。肖颋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展舍则一脸温柔的看着他,顾公彦不由紧蹙起了眉头。阴沉沉地看着二人谈笑许久也未有结束的意味,顾公彦冷哼一声,一甩袖点足跳出了回廊,决计走花园绕个弯子回去。
这厢展舍与肖颋听见了声音,扭头望去却只见到一抹宝蓝影子消失在昏暗夜色中,不甚清明。肖颋愣到,“什么事物?”展舍勾唇笑了笑,道:“不知道,或许阵风罢。”“是么?”肖颋又望了望那儿,却瞧不出个名堂来,又转头对展舍笑道:“那日后我便唤你肖大哥了,君平便是我的小侄子了。”展舍道:“那我也唤你肖贤弟了。”肖颋呵呵笑道:“肖大哥,日后还请多多关照。”展舍拱手道:“贤弟客气了。日后君平便拜托你照顾了。”“大哥与我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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