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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定,人初静(生子)----孚尹——

时间:2008-10-21 09:31:17  作者:

二人相视许久,顾公彦终是蹙眉叹道:“你为何总是做这些无用的说服呢?”顾尧章有些怒然地撑起上半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子得,你又为何这般固执?”顾公彦向上望着他,语气却是平静:“我知,我爹也知。”顾尧章咬牙切齿地吼道:“顾、公、彦!你……”对方坚定的眼神让他感到一阵无力。他闭上眼睛,双手按着额头,不知怎么样才好:“……我真不知将平儿交给你是否对了……”顾公彦坐起身,揽着他的肩,道:“至少这几年让平儿在山庄罢。”顾尧章无力地转头看他:“你认为几年?”太子能容忍博平山庄几年?顾公彦忽然意味不明的笑道:“庭坚,你真的只是关心我,关心平儿?”顾尧章眼中防备一闪而过,沉默了。顾公彦也不再说什么,只揽着他的肩,手指轻轻的来回摩挲。
稍稍倾身避开了对方要吻上肩头的唇,顾尧章翻身下了床,拣起地上散乱的衣裳,拍去灰尘,一件件穿上。顾公彦顺势也坐在床上看着他:“要走了?不留下?”顾尧章毫无感情的回道:“三日后来接平儿。”说着穿上了浅绿色的外衫,正要将腰带扣上时,却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扭住了脸,一个火辣辣的短暂的吻立刻凑了上来。手肘向后一撞,顾公彦不得不吃痛地后退了几步,放开了他。
无奈地苦笑一声,顾尧章却倏地转身啪地单手扣住了他的脖子,表情凝重,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反是报复性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然后立刻跃身离开。
摸着疼痛感新鲜的下唇,顾公彦看见一片黑暗中毫无预兆地亮起的一点火光,若有所思。

 
之十 风不定,人初静
看着顾尧章一面为君平整理衣裳,一面叮嘱,顾公彦倒是好奇他是怎样将儿子培养得如此听话的,竟然连一句嘴也未回,只点头说好。转眼再看君平,墨色滚银宽袖深绿绸衫,绿边银色发带亮银垂腰,黑裤墨袜银边软底鞋,双髫可爱,五官讨人,倒有博平十六幼时的模样。
“日后爹爹不在身旁,要好好听爹的话。”顾尧章做了最后交待,又站起身对顾公彦道,“你毕竟是顾小姐的兄长,理当知道此事。顾小姐她……有喜了。”顾公彦十分震惊,有些怒:“谁的?”顾尧章平静地反问:“你不知道?”顾公彦反应过来,火冒三丈:“我要斩了他!”说着就要冲进王府。顾尧章向前站了一步,挡住他:“庭镇与顾小姐两情相悦,只是这件事上有些脱轨。不若趁此机会让他二人成亲,如何?”顾公彦下意识就回了句:“不可!”顾尧章笑道:“如今你说不可也不行了。本来顾小姐不准我将此事告于你的,但我念及你是她兄长,才在此时告诉你的。该如何做,你自个儿拿捏。”
顾公彦阴沉着脸问:“她人呢?”顾尧章道:“自然在王府安心养胎。”顾公彦恨恨道:“叫莲萍出来,和我一同回去。”顾尧章道:“你以为她会同意?”顾公彦想了片刻道:“那我等到她愿意了再回去。”顾尧章抚手笑道:“那可好。过了今日平儿也不走了。”说着便要牵君平回府。“慢!”顾公彦连忙阻止,倒颇为愤恨的,“我今日走便是了。”又上前将君平抱在怀中,令小厮打起车帘,便要进去。
“莲萍……我定会派人将她接回去的。”顾尧章笑得云淡风清,回他道:“小心庄主和夫人问起顾小姐的事。”顾公彦进车的动作一滞,将君平放进车后又倒了出来,走到顾尧章面前,不怀好意地在他耳畔轻语:“怎么还叫莲萍顾小姐?应当叫小姑罢。”说完已点足猛退了三步,得意地看着对方薄怒的红了双颊,进了车。
马蹄答答响起,车辙辘辘向着前方驶去,顾尧章望着马车渐远,车帘也随之放了下来,眼眸干涩。
回到王府,才走了几步就遇见顾尧诚和顾莲萍。两人低声争吵着什么,见到顾尧章便停了下来。顾莲萍在背后推了顾尧诚一把,顾尧诚只得站出来说:“哥哥……平儿走了?”“嗯。”“那……顾公彦呢?”顾尧章看了顾莲萍一眼,笑道:“他也走了啊。”顾尧诚回头无措地看着顾莲萍,向她做眼神,对方却瞪着他。顾尧章笑着看二人来来去去的动作,道:“顾小……莲萍妹子和你们的事,我跟他说了。不必担心,子得不会草率地告诉庄主和夫人的。”顾尧诚疑惑道:“真的?”顾莲萍却高兴地跑过来抱住顾尧章的手:“尧章哥哥终于叫我的名字了,呵呵。”顾尧诚脸上立即黑了一层:“莲萍……”对方却给了他一个挑衅的鬼脸。顾尧诚没了辙,“哥……”。顾尧章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尧章哥哥,我们……想暂时离开王府,到崆峒山去。听说平儿也是在那儿出生的,水土好,钟灵毓秀的,我想在那儿等孩子出生……”顾莲萍紧紧挽着他的手,轻声地说。顾尧章闻言却惊吓不小,甩眼看向双生弟弟,对方却别过头去假意欣赏花园。
顾莲萍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瞪着自个儿心上人,立即又道:“尧章哥哥你莫怪尧诚,是我缠着他要他说的,结果他就不小心说漏口了。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平儿也很聪明,很可爱,我喜欢他都来不及,也很高兴他是我的侄子。尧章哥哥你也很棒,很厉害,许多姑娘对你都十分上心呢!”
少女语无伦次地解释让顾尧章松了口气,又感到有些好笑,对她笑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是想去崆峒么,便趁早去罢。待孩子大些了,行动也不方便了。”顾莲萍毕竟只是个十八少女,性子来了立即就便,时阴时晴的让人捉摸不透,听了顾尧章的话,立即喜笑颜开,拉着顾尧诚就走:“那我们就先去房里收拾东西了。”跑了几步又放开顾尧诚,跑到顾尧章面前,小声地说:“尧章哥哥,有时侯我真的想教训教训我哥,你不会心疼吧?”说完又跑开了,独留他一人在原地无奈地摇头。
两日后顾尧诚和顾莲萍向王谱请示后,便带着王府上三名婢子和两名仆役走了。顾尧章送走二人,自城门回到王府,却突然被王谱叫去,竟是方才送达的他父母的来信。顾尧章启信细读,二老居然是命他兄弟二人火速回山东平邑。
顾尧章捏着满纸黑字,心绪再不平静。

 
之十 风不定,人初静
平邑城西有凤凰山,城东有蒙山,一城夹在两山间,尽是山山水水,青青绿绿,落在丘陵半山腰。平邑有户顾氏人家,夫妻二人恩爱和睦,膝下二子事业有成,相传还是福建博平顾氏山庄分家,在当地名声响亮,受人尊敬。
夏末某日一位紫衫俊秀青年驾马来到顾府门前,敲开了门。顾府虽在当地名声盛大,却早已破落,府中上下只有一名管家一名丫鬟一名长工。那日长工正在后院劈柴,丫鬟正伺候着顾母,正在账房清账的管家听见敲门声,便颤悠悠地晃着年迈的身子去开门。只见门外站了一名紫衫青年,廿五上下,朝他作了个揖,声音温温和和又透着清冷:“李管家。”李姓管家虚着老花眼上下打量了许久,疑惑道:“你是……”青年笑道:“我是尧章。”“尧章……尧章……”李姓管家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惊叫道,“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快请进。”青年,便是顾尧章,朝李姓管家点了点头,回身牵着马,跨进了大门。
将马匹拉到马厩,顾尧章便向花厅走去,而李姓管家早跑去给顾父顾母禀报了。进花厅前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了正衣衫,才提裾走了进去。
顾父顾母相携来到花厅,便见到顾尧章身着紫衫笔直地站在花厅中。二老入了座,顾尧章跪下请安:“孩儿拜见爹、娘,数年未归家探望爹娘,孩儿不孝。”顾父却不叫他起身,只道:“不回家并不是不孝,反了祖宗才是真的不孝。你说,你这两年来究竟去了何处?”顾尧章答道:“孩儿在齐王府做事。”顾父气愤道:“在齐王府做事,怎么最后又到了江淮王府?!”顾母对顾父道:“夫君,莫要这般大声,兴许章儿他有甚难言之处呢。”
顾尧章却磕了三个响头,道:“爹,娘,孩儿不孝。孩儿早已投靠江淮王,在齐王府上其实是做探子。”“胡来!”顾父一掌凶狠地打在茶几上,“你怎能如此背宗忘祖!”顾母亦惊心道:“章儿,你怎能投了江淮王!如今齐王登了太子,江淮王也败了,你快些脱离他罢。”顾尧章道:“孩儿有负爹娘多年养育之恩,还请爹娘原谅。”顾父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缓了一会才道:“你弟弟呢?他去哪儿了?”顾尧章又磕了三个响头:“孩儿代弟弟向爹娘请罪了。”顾母惊道:“章儿!”顾父怒发冲冠,一把摔了茶盏,气冲冲地走出了花厅。
顾母急得直蹬脚,埋怨道:“章儿,你怎能这样做呢?庄主和夫人待我们不薄,如今你怎能投了江淮王呢?况且江淮王现在失了势,你跟着他又有什么好处?”顾尧章摇摇头:“娘,孩儿不孝。”顾母竭力劝说,顾尧章却仍固执地摇头,顾母最后只得狠跺着脚走了。
李姓管家奉命回到花厅时,顾尧章依旧保持着跪地磕头的姿势,他叫唤着上前想将他拉起来,顾尧章却不肯。他道:“李管家,你莫管我,让我在这跪跪罢。”李管家叹了口气道:“大少爷你这又是何必呢?便随了老爷的话罢,你小时候都那样听话的,怎的现在……哎……”见顾尧章不回答自己,李姓管家便又道:“老爷让我来告诉少爷,今晚你就在祠堂去,跪一晚上,好好想想。明日就准备和老爷、夫人一起启程去福建。”顾尧章“嗯”了一声,从地上起身,被磕得出了血的额头让李姓管家看得心惊肉跳。“大少爷,你的头破了,让小的给你擦擦药吧。”顾尧章摇头道:“多谢李管家,这点小伤不劳挂心。我这就去祠堂,你待我向爹娘道歉罢。”说完便向祠堂走去。
翌日卯时,李姓管家到祠堂看到顾尧章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端端正正地跪在祖宗牌位前,立即跑去向顾父顾母禀报。顾母心疼儿子,对顾父道:“今日就要启程走了,章儿也跪了一宿了,他昨天赶了一天的路,晚上还没吃东西,早饿了。你快让他来吃早膳罢,这样才有力气赶路啊。”顾父沉着脸默想了会,终是点了头。李姓管家立刻又转身去祠堂。
祠堂却是空无一人。牌位觐拜跪垫上,只放了一封血书,裹着一把三寸黑发。

 
在此解释一下顾尧章割发的意思。古人云:体之发肤受之父母。割发即代替了砍头,是请罪的意思。儿女割发给父母,有断绝亲情关系的意思。虽然顾尧章是顾氏夫妻的养子,但仍受其恩惠,所以依然用此表示自己的不孝。


之十 风不定,人初静(H)
九月初九重阳节,遍插茱萸在山岭。九九重阳节,福建博平山庄却迎来了少庄主“博平十六”之子的四岁生辰。且不说张灯结彩迎客接宾,便只山庄上下家丁奴婢弟子手下忙碌穿梭的身影也彰显出此筵的隆重。而山庄门口,少庄主顾公彦更是亲自接见各位宾客,恭谢祝贺。
当一位红衫青年走上前时,只递上礼对他恭贺了便要进去。一旁的管家却拦住他道:“这位公子,请出示请柬。”那红衫青年愣了一下,奇道:“这还要请柬么?”管家皱起眉头道:“自是要的。”红衫青年呵呵笑道:“那我可没有。”管家就道:“那还请公子离开罢。如无请柬不得入庄。”说着就示意山庄弟子上前。顾公彦却突然走上来一把抱住那红衫青年,惊喜道:“没想到你竟然来了!”众人都被他这一动作弄懵了,红衫青年愣了下,又拍拍他的背道:“你没请我,我只好自个儿来了。”顾公彦高兴地越抱越紧,倒有揉他入骨的味道:“我还以为你不愿来。”红衫青年瞟了瞟四周,有些尴尬,轻声道:“子得,你先放开我。”顾公彦这才放开他,对管家道:“这是我的朋友,呃,叫……”“在下姓姚,单字一个凿。”顾公彦看了他一眼,又对管家道:“你派人去将北院的菊字一号房打扫打扫,让这位姚公子好生歇息。”管家应下,不敢怠慢少庄主的朋友,便立即吩咐了下去。
宴会开始后,顾庄主和夫人入了座,作了一番说辞,便请重人宴饮。顾公彦则领着君平在席间一一见过各位宾客。君平今日穿了滚银喜红外衫,双髫垂梳,十分讨人喜爱。而众位参加宴会的宾客都听到一说,这“博平十六”在二十岁那年与夫人顾晋氏相遇,后有一段姻缘,但二人却因事故而分离。一年后顾晋氏产下一子,便是这顾君平。几个月前顾公彦方得知母子二人消息,原来顾晋氏竟在两年前遭到山贼杀害,而顾君平则幸运地被展姓侠士所救。那展姓侠士名舌,是齐王府上门客,后做了江淮王门客,几月前却被江淮王发觉是齐王暗探而为其所杀。顾公彦便也是在与那展姓侠士交谈中才发现了君平是自己的孩子。且道是事事有蹊跷,事事有缘分。顾公彦失了夫人,找回子嗣,一番经过也是颇为曲折。
红衫青年在众宾客间听着他们谈论此事,一笑了之。碰到方才在大门口看见他与顾公彦相拥亲密的人要上前来敬酒,他随意饮了三杯便做眩晕状,先行告辞回了厢房。
红衫青年走到北院,问了几个奴仆才找到自己所在的菊字一号房,负责菊字厢房的奴仆早在院门口见到他时便随着他进了屋,为他掌了灯,又给他备了晚醒酒药,便请他好生歇息。红衫青年谢了他,又请他给自己备桶热汤,那仆奴不一会便和几人抬了来。仆奴走后,红衫青年便褪尽衣衫入了汤桶,洗净一身尘土。
赶了多日的路,青年十分劳顿,躺在温暖舒适的汤桶中不刻便被热汤蒸得昏昏欲睡。正半睡半醒间,门被轻轻打开了,青年一个激灵惊醒,一面跳出汤桶,一面喝道:“谁?”竟是顾公彦笑嘻嘻地摇着明月清江银扇走了进来:“怎么,你以为除了我还有谁?”青年本在穿衣的手停了下来,只简单打了个结的亵衣也立时松了开来,衣襟大敞,露出健硕的蜜色肌肤,未着寸缕的双腿更是毫无遮掩的展示着修长的线条。顾公彦坏笑着止不住双眼在裸露的肌肤上逡巡。
青年不理他色欲充盈的视线,径自脱下那件半穿的亵衣,又跳进汤桶,却发现水已凉了不少,便有出了汤桶,抓起一旁的浴巾擦拭水渍。顾公彦却在此时靠近,手掌直接抚上那人裸露的翘臀,颇为色情的一摸一揉。青年一把抓住他放肆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做甚!”顾公彦嘿嘿笑着凑上去偷了个吻:“我还以为好几个月都见不上你了。”青年甩开他,走到床边拿起亵衣穿了起来。
顾公彦追上去突然将他扑倒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上去。青年也不甘示弱,凶猛地回吻了过去。一吻之后,顾公彦起身开始脱衣,青年却朝他泼了盆冷水:“今夜我没心情,你先回去罢。”顾公彦脱衣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挑着眉一把按住床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我以为你思念过度,才匆匆跑来的。”青年有些丧气似的垂下头:“是,但也不全是……”顾公彦俯下身子轻声问:“怎么了?是想再见见平儿,仔细看看他?但他现下已睡下了,明日再去看他,如何?”青年摇摇头,忽然抬起头来,陌生的脸庞,熟悉的眼神却透着一丝痛楚:“你能去查查我爹我娘来了么?”顾公彦关心道:“怎么了?”青年转开头摇摇头。顾公彦也不多问,应道:“我即刻去问问管家,你在这等我罢。”走到门口又道,“穿上衣裳罢,或者……在被窝里等我也行。”“快走!”薄怒地低吼自内室传来,顾公彦阖上门笑得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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