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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定,人初静(生子)----孚尹——

时间:2008-10-21 09:31:17  作者:

 
之九 空记省
这日正值七月初七鹊桥节,大雨后的淮安城内张灯结彩,人涌如潮。
父子二人从灯谜会场中出来后,骑在顾尧章肩上的君平眼尖地看见前方一个小摊前围满了穿红戴绿的姑娘少女,便嚷着要顾尧章带他去看。二人来到摊前,无奈女子居多,不大方便挤进去,顾尧章便带着他在四周转着圈,只是偶尔来小摊前买货的姑娘们都盯着这对父子掩嘴偷笑。顾尧章有些奇怪,却听到儿子的话后有些尴尬了:“爹爹,里面在卖灯呵,有小孩儿,有大美人,还有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啊!”顾尧章忙转到一旁,一边向儿子解释:“平儿,我们还是去别处罢。这儿是姑娘家去的,那摊贩是不会把东西卖给咱们的。”君平不明白,问:“为什么呀?”顾尧章道:“今日是鹊桥相会之日,亦是七巧节,那小摊上卖的灯笼就是给未出阁的姑娘们放到河里求姻缘的。”君平好奇的把头低下来,看着父亲问:“什么是姻缘呵?”顾尧章努力组织着措辞:“这个……唔……姻缘,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那什么又是缘分啊?”顾尧章笑道:“缘是缘,分是分,既有缘又有分就叫有缘分。”君平听得一愣一愣的,终究是没懂其中的含义,不刻便被另一摊发光的纸风筝吸引去了注意力。
君平嫩嫩的小手停在一只绘千鸟嬉戏图的竹扎凤凰风筝上。顾尧章笑着问他:“要这只?”君平高兴地点点头,捏着凤凰风筝不肯放开。顾尧章伸手往腰间袖囊中掏银子,却被一只突然出现的骨指分明、强劲有力的手按住。惊讶的抬头,对方伸着另一只手,对那摊贩道:“这些够了么?”那摊贩接过五两银子点点头:“够了,还要找您一两五钱。”那人摆摆手:“不用了。”又转头对着惊讶的顾尧章和一脸好奇的君平笑,他道:“庭坚,许久不见了。平儿还是那样讨人喜爱。”
此人玉冠橙衣紫褂,面容坚毅霸气,笑意平静自信,手中银扇晃晃,明月江水荡荡,正是顾公彦。他按着顾尧章放在腰上的手与那摊贩交谈时便一把抓住对方的,以防止对方逃脱。转过头对上眼后,更是紧紧抓着,饶是顾尧章如何挣扎也被对方过劲的力道弄得生痛而无法挣脱。
顾尧章沉了张脸看着他,问道:“你怎的在这儿?”另一只未被困的手却疾如闪电般射向对方大横穴。顾公彦银扇啪地一收,握扇的手反向接住猛来一指,轻轻向其一推向上一送,把他的手放到君平搭在他肩上的那只穿着墨紫色灯笼裤的小腿上。他平静的笑中透着不可抗拒的意味:“小心别让孩子掉下来了。”制住自己的手似乎眷恋不舍地慢慢移开了,顾尧章一愣,放在君平腿上的手却不由紧了几分。他有些心绪不稳地再次问:“你怎的在这儿?”顾公彦不答他,却拉着他走出人群:“我在江月楼摆了桌夜宵,正等你们呢。”顾尧章闻言眉头锁了些,也不反对,随着他牵着自己走。
雨后夜空不见明月,天空沉甸甸的,看得见一大团一大团的黑云笨重地移动,偶尔几点星光自缝隙漏出,些微害羞,些微顽劣,像是偷窥凡尘的顽皮小仙。
顾公彦在江月楼三楼定下了靠窗临江的位置,窗扉敞开,正可见天上星月地上长河,只可惜了这日天空并不明朗,厚实墨黑的云层投在静静的运河上,只益发沉闷着,似乎不大满意满城辉煌的热闹。
顾尧章进店时就把君平自肩上放了下来,牵着他随顾公彦进了三层。顾公彦在桌前停下,伸手抱起君平,把他抱到桌前坐下,又朝顾尧章请道:“请吧。”顾尧章略略颔首,就坐到了君平旁边一方,正面对大敞的窗户。顾公彦则与君平对面而坐,在他右侧。
顾公彦对君平笑道:“平儿随意吃罢,不用与我客气。”君平拿眼瞧了瞧父亲,见对方轻轻点头,他便拿起了面前那双正合他小手的小箸筷。顾公彦高兴地看着君平小心翼翼又十分满足地吃着,道:“那双箸筷是我特地吩咐他们做的,日后他逐渐长大,也可打合他手的。当然还不止箸筷,衣裳,鞋袜,发冠,兵器都是如此。”顾尧章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这是何意?”顾公彦将视线自君平身上转向他,拿起桌上那只鲤鱼海星波涛青釉壶,为他斟酒,却被对方抬手止住。顾尧章道:“不用了,今日不想吃酒。”顾公彦愣了一下,又笑着道:“这壶是‘月下清江’,江月楼独创,入口清醇,下腹隽永,遗香满口,确是上等。便尝尝罢。”说着硬是不顾对方的不愿,给斟满了一杯。
顾尧章看着面前满满一杯泛青酒水,颇有些无奈,问道:“你怎的会跑来这里了?太子竟也准了你来。还是太子让你来办什么事?”顾公彦正为自个儿斟酒,听见这话不由滞了一滞,又把酒斟满了,道:“太子念我辛苦数年,便准了我一年的假,我便想回山庄看看父母。”顾尧章道:“莫同我讲你只是顺道来这里的。”顾公彦微挑起苦笑,有些埋怨似的看向他:“我找了那么久,不见你人,结果却没想到来接平儿时遇见了你。”
顾公彦话中所言倒不假,太子确实在诏书中如此说,念其劳苦辛勤,特准其一年假回乡探亲。可聪颖如他,又怎的不知太子言下之意,无非是怕他仗着山庄势力在朝廷站稳了脚跟,便不受其控制,遂按了个清闲无事的副官职务给他,又在他上任不久便找了理由下放他出京。而一年假一过,回到朝廷已不知又有甚巨大变化了。
顾尧章听他的话便也猜得出其中一二,这朝廷倾扎,权力玩弄,本就是拿他们这些人开刀剖膛的。但他不戳破这点,是顾及顾公彦的颜面,也被他后来那句话惊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公彦道:“在京城时就听说你云游四海去了,顾尧诚则带着平儿来淮安。后来我便被准了一年之假,就想着回山庄,而二老也未见过平儿,我就想把平儿接回山庄去住。”顾尧章闻言脸色乍变,他有些生气道:“我不准!平儿不能去山庄。你有没想过如何向庄主和夫人解释他的身世?!”顾公彦抓住他气愤地握成拳手,道:“这你莫要担心,我早想好了一番说辞,写做了信,给他们送去了。”

之十 风不定,人初静
顾尧章脸色乍黑,挣脱对方握住自己的手,沉着眼瞪了顾公彦许久,终是闭了闭眼让自己平静下来。再睁开眼时,他已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他道:“你仍信平儿是你的儿子?”顾公彦挑起眉头笑了笑。顾尧章知他是在提醒自个儿那日在悠王府地牢中的对话。他又道:“那你确信平儿是我……也是我的儿子?”顾公彦哈哈笑道:“平儿耳朵最像你,怎会不是你……生的……”最后两个字有些戏谑意味地低声道,还朝对方得意地挤挤眼睛。
顾尧章笑了,看似云淡风清,内心却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只是耳朵便如此确信了?你就未曾想过他或许哪位姑娘为你生的?”顾公彦一怔,他确实没这样想过,可转念他又一笑:“若君平是别人所生,那人又是谁?”顾尧章眼皮跳了一下,看着他接不上话头。顾公彦见他模样就知他在撒谎,大笑一声伸手拉过他,眼眸光华流转,惊喜得意道:“我顾公彦二十几年,只与三人同床共枕过,一是你顾尧章,一是仲……”提到肖颋,他不由一顿,又跳过继续道,“另一人就是华安花魁‘西柳楼’的碧莲了。碧莲一介青楼女子,又怎会怀上我的骨肉?况且她在五年前就得花柳病死了,只可惜了一个美人竟在风尘中患了那般腌肭的病而香销玉殒。”顾尧章抬起头瞪向他:“我是男子,更不可能怀孕!”似是看到了对方眼中隐藏的一丝无论如何也消退不去的屈辱,顾公彦换去嬉笑表情,擒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将他一把揽入怀中,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男子生子又算得了什么。看平儿乖巧聪颖,不定将来是名震天下的大人物呢。都道阴阳相合,我看阳阳合而生光辉,却是好过阴阳合。”
怀中人闻言一震,身体却放松了起来。顾尧章被揽在那人怀中,也未挣扎,只因对方那番话语中透出的安慰,且无丝毫瞧不起自己的意味,深深被触动了。
缓缓自对方怀中离开,顾尧章有些故做平静地轻咳了一声,掩饰浮上脸颊的红晕。顾公彦笑眯眯地看着他,顺手拿起酒吃了一口,和着相思人近在咫尺的容颜下肚,更平添了丝香甜着蜜的滋味。
顾公彦趁着气氛道:“本来前几日我邀了顾尧诚出来,向他说明了我的意思,可他不答应。今日竟然在路上巧遇你,你便同意了我将他带回山庄可好?”顾尧章对“巧遇”二字有些睨眼,他可不信只是巧遇还能提前摆上三副碗筷布好一桌丰盛的夜宵。但是对于顾公彦的要求,他其实早就有了这样的决心,毕竟君平极其像顾公彦,还是他唯一的子嗣,他早就做好了将君平交给山庄的准备,因而几年来教他的也是博平枪法,而非他所擅长的剑法。但如今就要与相依为命四年的儿子分开,他仍有些不舍。在心中犹豫挣扎许久,他才抬眼对上顾公彦焦急期待的双眸,缓缓道:“平儿今岁四岁了,九月初九的诞辰。”顾公彦欣喜地道:“我定会将平儿的生辰宴会办得十分隆重。”顾尧章点点头,又道:“我想每年至少能见平儿一面。”顾公彦道:“那又何难?待到平儿十五成童后,按着顾庄祖训,男子十五成童便要出庄历练,到时你想见他便能见着。”顾尧章仍是点点头。
“平儿。”正埋头吃食的君平听到父亲唤自己,便放下箸筷,背挺得直直的坐好。顾尧章指着顾公彦对他说:“叫爹。”君平有些疑惑,却仍听话的唤了句:“爹。”稚嫩的童音打在顾公彦心底,甜滋滋的,他高兴地应了声,道:“平儿乖。明日爹就带你回家去。”君平脸上只显出疑惑来,看了顾尧章一眼,点头“嗯”了一声。
走出江月楼,顾公彦突然拉住带着君平正想往王府方向走去的顾尧章,凑到他面前,低声道:“今夜子时,我在东山客栈二楼地字七号房等你。”顾尧章抬眼瞧了瞧他,不置可否,只转身牵着君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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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厚厚的云层依旧不曾散去,月牙在云间打着盹儿,时不时地伸出惺忪睡眼朝外送来朦胧一眼,没了月光灯火的凡间一片黢黑,什么也瞧不见。
顾尧章弹指一个劲风灭了手中提着的灯笼小火,抬头正看见偌大的黑暗中那点幽幽的灯火,在大敞的窗户内跳跃着。他握了握挂灯笼的手提,纵身一跃没入了一片黑暗中。
顾公彦倚在窗前一把就拉住了突然出现在窗口的浅绿色身影,将其直接拉到床前摁下,笑着狠狠吻下去。激动的唇舌有失控的味道,夹着强烈的思念与侵城略地的控制欲,仔细而强势地扫过身下人的每一寸口腔。顾尧章被突然的袭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又是不甘示弱的反客为主,湿热的舌缠上对方的,吮咬吸搅,不分上下的纠缠。
率先败下阵来的却是顾公彦。他抬起身来喘着粗气看着身下的人,嘿嘿笑道:“不错呵,既然你如此热情,那我便也不客气了。”顾尧章笑得有些挑衅:“好啊,来罢。”顾公彦受了刺激低头又吻上那双红润的唇,左手从右襟穿过外衣亵衣摸上身下人肌理分明的胸膛,摸索到小小的茱萸,戏谑般地用带着厚厚茧的指腹轻轻搔弄,感受身下人禁不住刺激微微颤抖了一下。
顾尧章反击似的咬了下对方的舌,顾公彦吃痛的从对方口中退出,居高临下地向他一笑,右手快速拉掉腰上并不紧拴的腰带,又撩开衣裾摸上身下人细而有力的腰身,手指在裤子箍腰处轻柔徘徊,左手更是狠狠地凌虐起身下人右边的乳头。外裤与亵裤在疼痛与快感交替间被骤然拉下,顾尧章抬腿踢掉横在脚踝的裤子,顺势又踢掉了鞋子,双手放到顾公彦腰上,扯掉腰带,又从衣摆下方探进去,解开了亵衣,让他古铜色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打斗似的互相拉扯着衣衫尽褪,再次纠缠着的唇舌互相吐出银色丝线自紧贴的唇间滴落,落在赤裸的肌肤上引发又一抡激烈的颤抖。
顾公彦挤进身下人修长的腿间,右手极富技巧地捋捏着对方半硬的分身,不同于自己的温度引来了对方压抑不住的细细呻吟。微张的唇间隐隐约约看得见鲜艳的舌,顾公彦重重吐了口气,将左手伸了进去,轻轻夹住随着沉重呼吸颤动的舌。
右手捏了下柔软的囊袋突然转而向上扣住了顾尧章因快感而微仰的脖颈,濡湿的手指也自口腔中出来。顾公彦俯上去交换了个短暂而激烈的吻,便一路沿着下颚颈子下滑,最后停留在左侧乳粒上,轻轻啃咬。顾尧章一个激灵,却不仅是因为胸口疼痛的湿润感,还有那只毫无预兆就探入自个儿体内的沾着自个儿唾液的手指。顾公彦小心的不断增加手指开拓着,身下人似乎受不了了,双手激动地插进他半散的长发中,抬起他的头,脸上情潮汹涌气喘连连道:“够了,来罢。”顾公彦眼中精光一闪,倾身咬了咬对方下唇,把手指从对方体内拔出,换上硬挺的下身对上那半开半阖的销魂地。
一冲到底的勇猛让两人都发出喉咙深处的呻吟,不等身下人从中回过神来,顾公彦调整好姿势就开始一轮激烈的律动。

 
之十 风不定,人初静
高潮之后两人都就着姿势重叠在一起,相贴在一起的胸膛匍匐不停。“起来……”顾尧章喘着气横手隔开顾公彦,对方一边喘笑着一边翻身躺到他身旁,手指却仍不老实地抚上了他线条分明的脸廓。
顾尧章闭上眼任那手指搔痒似的游走在自己脸上,待呼吸平静了却突然睁开眼来,抬手格开那只有向下发展趋势的手,盯着顾公彦正经道:“你打算怎么办?一年后。”顾公彦滞了下,收回手顺了顺额前的长发,轻轻笑道:“一年后的事一年再说也不迟。”顾尧章蹙起了眉头,他何时变得如此消极了,道:“如今朝堂上的局势看来已定,可是太子是不会轻易放了博平山庄的。”顾公彦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太子还未登上九五尊位,大局未定,我当投奔江淮’呢。”顾尧章摇摇头:“王爷似乎对此不大上心……”又对上顾公彦道,“现下你便是投了江淮王,也只弄得太子更为心疑。你难道就未考虑过当如何处置?”顾公彦仍是顾左右而言他道:“江淮王这人也倒没甚斗志,不过没当上太子就心灰意冷了,看来当初不随他才是正确的。”顾尧章叹了口气,握上对方的手,轻轻道:“你莫要这样,朝廷上的事,我还能帮得上忙。”
顾公彦瞬间一僵。
顾尧章自小与云樗子隐居山林,习得了师尊淡泊天性,素来便无志于纷争。他还记得五年前顾尧章与他说过,自己是迫于报答父母养育之恩才参加“选贤大会”的,待一完成任务报答了父母恩情后,便随师尊继续隐于山林,日日农耕,天天书剑,远离尘嚣。如今却为了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是要打破以往的心愿,从此正式牵扯烦事,不慎便会惹得一身腥臭,脱离不得。
他被深深感动。
顾公彦瞪着对方看,却只看见真诚与抚慰。他叹了口气道:“庭坚,你还记得五年前对我说的话么?”顾尧章道:“那不过是一时之言。况且我并未报答父母恩情,还做出了叛逆之事。说来十三年前我发誓效忠江淮王,却并不知山庄与太子渊源,五年前得知后却已晚了。因此对父母报有愧疚之心,也是因此才同意了那个任务。只是后来那个任务……我无法完成,才请人代替。”顾公彦听明白了他话中之意,握了握他的手,让他继续说。顾尧章便继续道:“如今王爷已无意于皇位,你便也不必将我再当作敌对之人。在江淮王身边做事这么多年,我也认识不少朝廷权势之人,怎样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只是……”顾尧章忧心地看向顾公彦,“朝野纷争并不是你们所能承受得住的,你需得劝说劝说庄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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