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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定,人初静(生子)----孚尹——

时间:2008-10-21 09:31:17  作者:

五年前他被博平山庄委派去长白鹭麟教暗做探子,自废了武功,便做狂人要加入鹭麟教。却没想到快到长白山时身体不适起来,求医无数后竟发觉身为男子的自个儿怀孕了。他自是惊恐不安,便向双生弟弟顾尧诚求助。顾尧诚在书信中知晓后,惊讶万分,连夜赶到顾尧章处。二人商议后,便向江淮王密书,求他另派人代替顾尧章,书中自是未将顾尧章怀孕之事道出。江淮王遂派人顶替顾尧章,而顾尧章又随顾尧诚回崆峒山,一年后在此产下君平。
自此二兄弟一面与鹭麟教探子联系,一同骗取博平山庄信任,顾尧章一面又拜师于崆峒,学习崆峒剑法,而学了十几年的“回龙剑”已被废,他其实便是从头开始了。如此过了两年,顾尧章因着天生筋骨好,又吃了崆峒仙丹,武艺大增,竟与废功之前相差无二。这时江淮王来信,命顾尧章扮装潜入齐王府做暗探。两年后鹭麟教被灭,而因顾尧章忙于任务,无法抽身前去博平山庄复命,遂由顾尧诚代之。
不料顾尧诚竟以胞兄身份与顾莲萍相恋,顾莲萍更是不顾博平与皇后裙带之亲,瞒着山庄随着顾尧诚到了江淮王府上。至于顾尧诚身份未败露,亦是因着顾尧诚为防博平山庄起疑,一直在江淮王府隐姓埋名。后来受命到浙南去揭穿顾公彦阴谋时才亮明了身份,而顾尧诚又一心隐瞒顾莲萍,她自是不知的。
想起不久前胞弟来信中那焦急字迹,顾尧章只有叹息。竟又在路上巧遇顾莲萍,便将她留下同行,好细细与她开解开解。毕竟她是胞弟所爱之人。
早膳时顾莲萍只吃了几口,就跑去吐个不止。顾尧章见状便心下有了计较,立即请来大夫给她把脉一瞧,果然是怀孕了,且有两月之久。顾莲萍十分震惊,而顾尧章则想这下也有办法了。便与几位同行的江湖朋友辞行,说想带顾莲萍先行回去。姓云名成庚的蓝衣青年带着常年温和诚实的笑容道:“既然顾小姐有了身子,自是要回去好生休养的,那顾兄便先行回去罢。”清碧阁阁主冷逍若则揶揄道:“原来是顾小姐有喜了,还要恭喜二位喜得贵子呀。”顾尧章忙解释道:“冷阁主误会了,这……顾小姐是在下双生弟弟的未婚妻。”顾莲萍一听他这称呼,有些不悦道:“尧章哥哥你休要乱说,我何时与那混蛋定亲了。”她这一说却似承认了似的,引得众人齐齐向她看来,她只羞得红透了脖子,转过头去。冷逍若道:“原来是在下误会了。在下见顾兄几日来如此保护顾小姐,还以为二人是……原来是令弟的未婚妻,难怪难怪。”一旁的黄衣少年嘻嘻笑道:“你再嘴快些罢,尽乱说一通。”冷逍若转头对黄衣少年哼哼笑了两声,便与他斗起嘴来。
云成庚他们早习惯了这二人时不时的斗嘴,便不理他们,继续道:“原来是令弟媳,失敬了。那顾兄就早些做好准备启程回去罢。顾小姐有身孕在,不便骑马劳顿,那辆马车便送与你们二人赶路罢。只是还要劳烦顾兄亲自驾车了。”顾尧章闻言推辞,说他们可以自个儿再买马车,但拗不过云成庚,便收下了他的好意。
花了一两日准备,二人便与另几人告别。顾莲萍要回博平山庄,顾尧章就对她道:“你这个样子回山庄,你该如何向庄主和夫人解释?”见顾莲萍愣了,他便知她只是负气不想见到顾尧诚才想回山庄的,而未考虑到腹中子当如何向他二老解释。便继续道:“不若你先随我回江淮王府,再与庭镇一同回山庄,请二老为你们办了婚礼。”顾莲萍道:“我可不要与他成亲!我也不要这孽种!”顾尧章有些生气道:“你怎的能说这样的话,这可是你自个儿的孩子!你还不知庭镇有多爱你罢,自从你走后他给我写了无数书信,字里行间无不透着焦虑担心,便是因为你的擅自出走,我不是将那些信给你看过了么?况且他也知自己骗你不对,但他已有悔改之心,你难道就不能原谅他?”顾莲萍沉默了。
自从那日与顾尧章偶遇后,顾尧章便向她说明了一切,她这才明白顾尧诚其实是真的爱她才欺骗了她的,那些信她也一一看过了,心中颇为动摇。且与顾尧章相处这些日子中,她竟也逐渐发觉二人不同之处,譬如顾尧诚腭下有粒大圆黑痣,而顾尧章似乎没有;顾尧诚说话有些尖酸刻薄,常常对人冷笑,顾尧章则整日对凡事无甚在意的模样,对人倒是礼貌;顾尧章还会宠溺地唤她的名字,而顾尧章无论如何也坚持唤她“顾小姐”……细数下来,这双生兄弟二人除了面貌身形十分相似外,性格竟相差径庭。而她也渐渐发觉自己对着顾尧章却找不出对着顾尧诚那样脸红心跳的感觉。她知自己真正陷下去了。只是心底却仍在意着顾尧诚欺骗了自己。
顾尧章见她沉默了,便也不再多说,挥起马鞭,驾着马车驶上了通往淮安的道路。

 
之九 空记省
“江苏淮安城,有楼名‘江月’。高耸三层楼,伫立运河畔。上可摘玉盘,下可捞水月。银汉迢迢渡,圆月缓缓转。河水静静淌,舳舻悠悠航。江江明月圆,月月舟江上。”
一绿一蓝一紫三名孩童各自敲锣打鼓地软软唱着,引得店内客人频频观望。而这诗唱的便是这江苏淮安第一酒楼江月楼。
此时正值日昃时分,江月楼三楼客满,大厅雅间皆安排得满满当当,酒客食人嬉笑言谈,觥筹交错,店小二肩上搭着白色长抹布,在桌间人群中穿梭往来,忙忙碌碌。
便在二楼大厅离窗第二桌上,摆满了珍馐佳酿,桌前却只坐了一人,身着深绿衫,宽袖滚银边,腰挂银腰带,上垂银玉佩,头戴银玉冠,足蹬银边鞋,银扇摇摇潇潇意,明月江水交相映,投足举手现猛虎,玉面剑眉有愁思。乃是“博平十六”顾公彦。此时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银扇,抿一口啜一口地喝着江月楼名酒“月下清江”,有一着没一出地听着三名童子轻吟浅哦。在他面前放着装着“月下清江”的壶,是一只鲤鱼海星波涛青釉壶,对面那方则放了只明月清风凉夜白瓷壶,里面装的则是江月楼另一名酒“江上明月”。他正在等人。
三杯酒徐徐下肚灼了他喉咙,等待的人终于在楼梯口露了面。来人朴素长衫,腰佩宝剑,青年壮志,冷面罗刹,似是相思人,却无相思意,便是与自个儿情人一般模样的顾尧诚。
来者入座,顾公彦收扇搁下,抬手请道:“‘江上明月’,江月楼独味。我这壶叫‘月下清江’,与之相对。”顾尧诚不动,面色冷峻道:“你大老远从京城跑到淮安来,就是叫我出来喝酒的?我可不是哥哥,没那个好兴致。”顾公彦随意一笑,径自执起酒杯一饮而下,然后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废话了。我今日是想把君平带走的。”顾尧诚冷笑道:“你说带走便让你带走?”顾公彦平静道:“我是他父亲。”顾尧诚道:“我是他仲叔,我兄长亦是他父亲,你可没那个权力将他带走。”顾公彦道:“你只是他的仲叔,我是他父亲,我有权带走他。”顾尧诚冷哼一声,道:“带到何处去?博平山庄?你又如何向庄主和夫人解释?他能得到什么身份?一个怪物,一个怪胎,还是一个孽障?”顾公彦脸色有些暗:“这我自会考量。”顾尧诚继续刁难道:“怎么考量?难道说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有一身未知的妖力,可成魔可成佛?”顾公彦脸色益发阴沉了:“这与你无关,你只要将君平交给我就是了。”顾尧诚哈哈大笑一声,冷冷盯着他,道:“不、可、能!”顾公彦眼中暴戾一闪,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顾公彦却是先缓了下来。他垂下与之对上的视线,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为自个儿斟了一杯酒,举杯浅啜。搁下酒杯,他道:“我今日约你,不过是想让你心甘情愿将君平交给我的,既然你并不同意,那就莫怪日后我不客气了。”顾尧诚嗤了一声,道:“若你能冲破王府重重机关将君平夺走,我便也不会追究。”顾公彦笑道:“有你这句话便够了。”
二人不欢而散。顾尧诚滴酒不沾,连告辞也未说起身就走,独留顾公彦耗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慢慢饮完了两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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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空悬挂的巨大雨幕中,一阵马蹄嗒嗒而来,在高大雄伟的江淮王府门前,驾车人吆喝着止住了马车。
马夫是个身着墨色衣衫、戴着大斗笠的男子,马车停稳后,他便跳下了马车,在倾盆大雨中撑开一把油质红伞,又打起车帘,对立面的人道:“顾小姐,到了,请下车罢。”说罢,一只纤纤玉手自车中伸出,接着便下来一位鹅蛋脸细柳眉的红衣女子。她接过油质红伞,对那男子谢道:“多谢尧章哥哥了,我自个儿来就是了。”那男子,便是顾尧章,点点头,但仍谨慎地跟在红衣女子顾莲萍的身后,以防她不慎滑倒。
顺利走到屋檐干燥地,顾莲萍收了伞,顾尧章则到侧门去敲门。一会伸出来一个仆役的脑袋,见着二人,打量一番问:“王爷今日不见客。”顾尧章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笑脸道:“是我。”顾尧章那张与胞弟一般无二得脸,那仆役怎会不知,立刻打开了门,恭敬道:“原来是顾大先生回来了,快请进。顾二先生在厢房,王长史在议事厅,小的立刻去通报。”顾尧章摇头道:“先不忙罢,去打扫间房间,将顾小姐安顿了,她身子弱,受不得风雨。”那仆役再看向顾莲萍看去,顿时被美人雨中媚态弄得脸红耳赤,忙道:“小的这就去办。”便招来一仆妇带去收拾房间,又叫了另外一名仆役去向王谱、顾尧诚通报。
顾莲萍和顾尧章随着那仆役去了厢房,见顾莲萍入了厢房,顾尧章又让那仆役派些伶俐丫头来照顾她,便去了自个儿的房间沐浴更衣。完后出来,就见外室圆桌上放了张红贴,是王谱派人送来的,说是在花厅等他,遂往花厅而去。
王顾二人在花厅谈了一会,就见顾尧诚一脸郁卒地进来直奔顾尧章,向他求救道:“哥哥,你快去帮我劝劝莲萍罢,我又惹她生气了。”顾尧章笑道:“你又说了什么?大夫说孕妇脾气易躁,你怎么现下就这般经不住了,日后可怎生的好呀?”王谱已听顾尧章说过此事,便站起来向他贺喜道:“王某恭喜顾二先生喜得贵子。”顾尧诚这才想起还未向王谱打招呼,拱拱手道:“在下方才无礼了,这厢给王长史请安,王长史好意心领了。”又对兄长道,“哥哥你就快些随我去罢,莲萍她生气得很,见着我就往我身上扔东西,我连句话都插不上去。”顾尧章呵呵笑道:“孕妇脾气本就大,你就让她扔扔,或许扔着扔着就没了脾气了。”顾尧诚垮了张俊脸:“那我不就惨了。”顾尧章笑着摇摇头:“我随你去便是了。”又向王谱告辞,二人就向顾莲萍厢房走去。
顾尧诚急急地前方,到了门口才跨进去一步却又退了回来,朝兄长委屈道:“哥哥,还是你先进去罢。”顾尧章哈哈大笑着颔首进了房去。女子的厢房都与男子的不同,内外室不仅有门设,自门上还垂下密密的七彩珠帘,朦胧间望得见里面的人。闺房内室不便轻易进入,顾尧章便在珠帘前请安道:“顾小姐,在下来看望顾小姐,不知顾小姐心情可好些了?”帘内沉默了片刻,顾莲萍清脆温软的声音传来:“是尧章哥哥呀……只有你一个人么?”顾尧章斜眼看了顾尧诚一眼,对方有些无奈的望向他,他便道:“在下受人所托,前来看望。”话中倒是没答她的问题。
帘内又是一阵沉默,再次响起的清脆女音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感觉:“尧章哥哥,他是不是也在?顾尧诚,你……你给我滚进来!”顾尧诚脸色顿时一变,顾尧章笑着看着他,却对帘内人道:“他是在这,就是怕你又扔东西。他说自个儿不怕被砸着,便是让你砸了个瘫痪也愿意,就是怕你生气过度伤了身子,因而把我找来了。”顾尧诚听了兄长的话脸色乍青乍黑的,看向他的眼神也怨恨得紧。帘内人又传来声音:“哼,他才不会关心我呢,大抵是怕我乱扔东西砸着他了,才去找你的吧?”顾尧诚一听她说中了自个儿的想法,一着急就冲里面道:“莲萍你误会了,我是怕你气坏了身子,况且你还有……宝宝……真的是如哥哥所说!”“你说真的?”“真的,真的。”帘内人又默了片刻,有些嗔怨地道:“那你怎么不快滚进来!我不拿东西扔你了。”顾尧诚有些欣喜:“真的么?”“你不愿意进来?”“怎么会……”顾尧诚惊喜地抬手打起珠帘就进去,完全忘了陪着自个儿来的兄长。顾尧章笑着摇摇头,不便打扰这二人便转身要走,离去之时听到内室时不时传来女子微带撒娇的怒斥声,和男子唯唯诺诺的回答,心中自是为他二人高兴。
其实在这几日赶回王府的路上,他不时地开解顾莲萍,对方似乎也回想着这些日子与顾尧诚相处的种种,渐渐原谅了他,也向顾尧章倾诉了对顾尧诚的感情。今日见到本尊,或许只是出于小小惩罚性质的发泄,其实不过是情人间玩戏似的小打小闹罢了。
自顾莲萍的厢房出来后,顾尧章便向一些奴仆仆妇打听了自个儿儿子的去处,原来他正在角力场习功课,他与顾莲萍回来时,顾尧诚正带着君平在角力场练习,顾尧诚听说顾莲萍回来了,便直接丢下君平就跑了去。
季夏的雨来得急也去得急。顾尧章一路就见大雨已去,天空微微有些灰色,回廊前花园中百花欲绽,绿叶滴翠,尽是雨后清新景象。寻着熟路来到偌大的角力场上,只君平和罗致二人在。罗致面无表情又极其专注地盯着对面那只镖靶,手中隐不可见的暗器鬼影般迅猛飞出,一只一只精准地落在镖靶上。君平人小体态小,手中握着把削得不钝不利的木剑舞得风声飒飒,姿势漂亮,又稍显不足。顾尧章看出他舞的是崆峒剑法第一招第三式“水龙吟”,心中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便知定是胞弟教与他的。
不便打扰罗致,他进去后便直接向君平那儿走去,君平听见声响回过头,见是许久不见的父亲,高兴得立即停下舞剑,直接向他跑去。“爹爹!”顾尧章笑着一把抱起迅速奔来的君平,抚着他的头道:“平儿真乖,每天都坚持习武。一会爹爹带你出去玩,好么?”君平自然十分高兴道:“好啊,好啊!”顾尧章笑着问道:“怎么刚才在练剑,不练枪了?爹爹不是叫你每日按着书上说的去练习么?”君平撅了撅嘴,皱起眉头正式道:“孩儿有照爹爹说的每天练习枪法,可是二叔他不让孩儿练,还硬逼着孩儿练习剑法,孩儿拗不过他,只好每天夜里偷偷练习枪法。”顾尧章用手掌为他拭去额头的汗片,问道:“那可辛苦了。明日开始不用再习剑法了,爹爹便只交你枪法。”“嗯。”君平点点头。
抱着君平回了厢房,让仆妇端来热汤,亲自为君平洗了一身汗渍,又用浅绿缎带为他梳了个双髫,更了身素白衣,缠了嵌红色宝石的黑色腰带,颈上戴了根银项圈,足上穿了绿头墨色软底鞋,最后在腰带上插了支银色小扇。整装之后二人便出了王府,顾尧章带着君平在商街上四处转,吃着小甜品,拿着小玩意,看着街头耍猴,父子二人玩得尽兴了,又寻了个小馆子吃了顿面食,便又逛起夜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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