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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定,人初静(生子)----孚尹——

时间:2008-10-21 09:31:17  作者:

文案
肖颋对展舍好感顿生,总在他身上看见师兄的影子。
顾公彦与展舍一见如故,展舍却未想过此人竟将心上人托与自个儿。
肖颋以为顾公彦心中已然没了自个儿的位子,可他心中究竟是谁占着那窝心的一隅?

内容标签:强强 生子


之一 持酒听
展舍拉着雕虎铜门环轻叩了几下,便牵着儿子君平退了几步站在一旁。守门的小厮动作也是不怠,一会便开了侧门,探出个脑袋来,张望几下,便看见展氏父子立在正门前,一尺来外的石梯,早被连着几日不停歇的绵绸春雨淋得湿漉漉。
“嘿嘿,这边儿,这边儿。”小厮招呼着两人,示意他们过去。展舍瓴着儿子忙走到侧门,朝那小厮恭敬地作了个揖,拜名道:“在下展舍,崆峒派弟子,前来投靠江淮王,还请小哥通报一声。”“这大雨天的……”那小厮望了望外面绵绵不绝的雨帘,好奇地打量了展舍一番,问道,“公子可有何凭证?”展舍笑笑,伸手自袖囊中掏出一封未揭腊的信,坤角印了枚血红色的小篆“崆峒”,递给那小厮。大抵是江淮王府上的,那小厮看了一眼便知了,开了门,请展氏父子进府,又请展舍签了拜贴,让一仆妇拿着去通报。
片刻那仆妇回来,说是王长史谱请展舍到花厅。不便领着君平,展舍便将儿子托给仆妇照顾,他则随着小厮往花厅而去。在花厅饮了三口茶水,就有一中年人边与身旁人说着边走了进来。那中年人身著鹅黄衫外套墨绿背心,头绾云雕木冠,足登红边黑底祥云靴,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此时面目有些肃然,但一看见站起来的展舍,便挥手打发了跟在身后的人,回头就换了张笑容:“这位便是崆峒贤士罢。鄙人王谱,乃是王府长史。”展舍连忙作揖道:“在下崆峒派第七十三代弟子展舍,见过王长史。”王谱笑道:“崆峒派人才辈出,王爷能得展贤士相助,必能成大业。请坐。”展舍谢过坐下,王谱则坐了亚座。
二人谈了近一个半时辰,直至来人通报博平山庄少庄主顾公彦回府有要事相商,方止了话头。王谱叫来人安排展舍的食宿,便先行离去。展舍又请一厮去寻君平,自己则随着另一厮往厢房而去。经过前庭时,见着一行六人匆忙赶回,其中一男执扇,一男围鞭,两男佩剑,一女背双刀,一女无兵器。展舍瞅了几眼也不再多看,却看出了那手执银扇的男子便是名震天下的“博平十六”顾公彦。
翌日清晨食过早膳后,展舍领着君平到王府专为门下武客备下的角力场晨习,早已有好几位执着各自兵器在那练习了。展舍稍稍环顾角力场,东、北面皆置了各式兵器,西面堆了些沙袋、木桩,南面开了三扇门,什么也未置。寻了块无人的地,展舍令君平做了一刻钟的拳脚功夫,又拣了支小巧合手的枪,交了他几招,便命他按着平素的心法自个儿练习,又留下扎马步一个时辰、单手立一个时辰的功课。
方要离去,一约摸三十的青衫执鞭男子便上前来朝展舍作了个揖,笑吟吟道:“兄台请慢,在下马林风,叨扰了。请问兄台可是崆峒展舍展侠士?”展舍心中微讶,不知这人是如何识得自己的,且惊讶这人身份,面上仍不动声色回礼,道:“正是区区不才。不知阁下可是那位‘二风’细风鞭马林风?”马林风哈哈笑道:“展侠士竟识得我这二疯子,倒是荣幸了。”展舍道:“‘二风’之鞭震撼江湖,‘二风’之义情溢四海,江湖之上人人都知你‘二风’的正义细风鞭。反是区区在下何德何能为‘二风’知?”马林风道:“且是听王长史说的。王长史可是极看重你的,听说昨日你们畅谈许久,王长史可是为你所折服,不日王爷回府,定会大力推荐你的。”展舍笑道:“马大侠抬举,在下何德何能……”马林风道:“展侠士谦虚了。”又看看一旁专心练习的君平,“这位莫非是小公子?”展舍道:“正是小儿。”马林风道:“天资聪颖,有乃父之气。”展舍道:“承蒙抬举。”马林风又道:“不知展侠士可有闲暇?在下想于明日设个接尘宴,以示欢迎。”展舍忙道:“怎敢怎敢,马大侠客气了,在下怎受得起如此大礼。”马林风道:“怎的受不起了?在下想多结交一位朋友,请一宴又怎的了?且说大家都是为王爷办事的,先在宴上多见几个人,免得日后共事徒增间隙。”展舍想想,便作揖道谢:“这厢先行谢过了。”马林风道:“日后都是共事了,客气什么。”
辞过马林风后,展舍回房整装了一番,便要出门。走至一回廊转角,却撞上一人,那人连连道歉,说是自个儿走路太不专心。展舍笑着道没事,那人仍不停道歉,也不管展舍不停地与他说没事。展舍瞧这人有趣,细细打量,见其发束做一束,头戴嵌红宝石花雕玉冠,额勒一抹红线,水蓝素底衫,外套一件黑色锦褂,下著墨蓝绸缎裤,足上穿了双墨色软底鞋,面相清秀,浅眉细眼巧鼻薄唇,此时正凑了张苦恼尴尬的表情。展舍见他也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心下觉得这个小辈十分有趣,道:“小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在下未伤着何处,只是在下有要事需得处理,小公子可否让个道?”那少年听了尴尬道:“我……这……对不起……”便侧身给展舍让路。展舍谢过就走。那少年心怀内疚,看着展舍离去,但觉其背影熟悉,便暗暗记下了展舍的容貌。

 
之一 持酒听
且说展舍不便推辞马林风为自个儿设下的酒宴,次日酉时安顿好了君平,就来到城南的迎松酒肆,马林风早在门口等候,请了他上楼,又吩咐小二即刻上菜。宴座设在二楼雅间,大圆桌上坐了二十来人,马林风领着展舍逐一介绍,展舍一一问候,亦不忘请诸位多多指教。
走至第十三位,那人不似他人避席,却坐在原处扭头望着二人。马林风示意许久,那人仍不起身,只得无奈笑道:“这位是福建博平山庄少庄主顾公彦。”展舍拱手道:“‘博平十六’之名如雷贯耳,而今有幸相识,幸会幸会。”顾公彦冷眼打量了展舍一番,方慢悠悠地执起一只青花瓷杯,内里斟满了酒,递与他,道:“展公子何必客气,你我不必说那番客气话,且饮了这一杯,日后便是共事王爷的人了。”一席话说得冷淡又不客气,马林风闻言皱了皱眉,正要出口圆场,展舍倒先一步接过了酒杯,道:“承蒙顾少庄主抬爱,展某今日便先饮下这一杯,算是敬了在座诸位,日后咱们便是同僚兄弟了。”说罢一饮而尽。座下不知谁先拍手,引起一阵叫好。顾公彦擒了抹笑,道:“展侠士如此给面子,在下便代表门下同僚先敬你一杯。”又拿起另一只酒杯,斟满了饮下。饮罢,又自行坐下。
马林风心头颇为不爽,面上不便显出,见顾公彦自行坐下了,就向展舍继续介绍下一人:“这位是小昆山云樗子座下第三十八号弟子,也是云樗子前辈最小的弟子肖颋。”肖颋连忙起身,慌张拱手道:“小辈肖颋,还请展侠士多多指教。昨日……昨日小辈多有冒犯,还请展侠士原谅。”座下人听了,有的窃窃笑了起来,马林风也略有吃惊的望了肖颋一眼。展舍未料到这人竟是昨日撞了自己的那名少年,回了礼,笑道:“肖公子便也不是故意的,展某也未有伤着何处,不必挂念在心。”肖颋讪讪道:“小辈真是对不住了……”展舍笑道:“日后还请肖公子多多指教。”肖颋连连摆手:“哪里哪里,是小辈需您多多指教才是。”展舍笑着瞧他打趣的模样,对这小辈顿生好感。
倏然一只骨指分明、刚劲有力的手却攀上肖颋的左臂,使劲将他拉下了座位。展舍顺那手望去,正对上顾公彦稍显阴沉的视线,不由微微一愣。马林风离得近了,察觉这暗藏的波涛,急忙拉着展舍去认识下一个人。
肖颋被强硬拉下来,手臂吃疼,皱眉问道:“公彦,你拉得我痛了。”顾公彦近日心情欠佳,对人都着些冷淡,下手也不知轻重,闻言方松开手来,眉间却仍紧锁:“你怎的认识他?”肖颋边揉着臂膀疼痛处,边说:“昨日在回廊上不小心撞着展侠士了……”顾公彦紧眼盯着他,又斜眼朝展舍望去,那人背对着他们二人,伟岸身形,倒似有些熟悉。肖颋瞧顾公彦眼色阴沉,顺着望去,见他瞪的是展舍,连忙道:“你瞧他那背影倒是有些熟悉,像是大师兄……”顾公彦撤回眼神,看着肖颋,问:“你大师兄仍没消息?”肖颋摇摇头:“师傅那儿也未打听着什么。师傅说师兄们出门闯荡,暂时没音信也是常事。只是……大师兄这一去五年杳无音信,哪里算是常事了!”顾公彦敛眉沉思了片刻,轻轻抚了抚肖颋的背,安慰道:“你也莫要担心。你大师兄乃江湖名士,武功超群,许是在哪处逍遥,暂时不愿回来罢。”肖颋略有泄气:“大师兄生性淡泊,欢喜隐士生活,或许寻了哪处清幽之地隐居了也不定。哎,倒是苦了我们这些担心他的人。”顾公彦抿了抿唇,接道:“这也确如庭坚所为。”
这厢二人在一旁悄声低语,那厢马林风已引着展舍见过了在座同僚,遂入了席。马林风算是这酒宴的司仪,便率先起身说了几句开场白:“今日在下设宴请来诸位,算是替展侠士接风洗尘,也让大伙认识认识这位新来的同僚。这位展舍展侠士文韬武略,才识过人,乃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为江淮王府锦上添花。这里在下就先替大伙敬展侠士一杯了!”言罢,饮干一杯酒。展舍连忙起身,执起杯酒道:“展某何德何能,承蒙马大侠抬爱。展某新来人生,府中规矩不甚明白,倒也知道忠心办事。日后还要请诸位多多关照才是。”遂饮干。座下众人也都纷纷起身回敬。
顾公彦却是纹丝不动,自顾自的吃着喝着,偶尔与肖颋说上两句,不怎么搭理人。肖颋坐在他身旁,对他不似平素文雅的冰冷模样不甚理解,无奈劝解一番不果,便独自去敬了展舍一杯。展舍对这小辈好感顿生,肖颋也因展舍温和而与他多说几句,二人话语之间已然显得亲密了些。
待肖颋离去,展舍仍笑咪咪的看着他,马林风心中却道不妙,拉了拉展舍衣裾,悄声耳语:“展侠士,不是在下嚼舌头,这肖颋你还是莫要离得太近的好。”展舍讶然:“怎的了?”马林风眼神示意他往对面瞧,顾公彦正抬了眼瞪着这方,他道:“这肖颋纵然可爱,便不是你可碰得的人。”展舍奇道:“在下不甚明白。”马林风瞅眼四周,见不便明说,就道:“日后再与你详说,反正莫要离他太近了。别人的东西还是不碰为好,最好连看也别看。”展舍挑了挑眉,朝对面望去,正对上顾公彦阴冷的目光,肃杀如秋,心中一凛,面上仍客气的回了他一个笑。

 
之一 持酒听
季春的雨绵密如帘,细软似线,招人喜,也招人厌,讨不得欢心。
肖颋趴在厢房窗口,手中把玩着剑上的流苏,眼睛无神地望着窗外薄薄的雨雾,庭中美花美草笼在其中,晕出了一幅清淡水墨画。肖颋打眼望着,不甚解这雨中丽景,反是困顿不已,不多时便打起盹儿来。
混沌之中,似乎瞧见大师兄拉了自己的手,背对着自个儿,和另一人说着什么。一会,大师兄就将自己的手递给了那人,竟是顾公彦,他冷了张脸瞪着大师兄,就像那日瞪着展舍的眼神,吃人般的。肖颋在一旁看着十分心惊,立时被那冷冽无情的眼神吓醒了。睁眼望望四周,什么人也无,窗外仍是细雨绵绵,无声地浸润着大地。
肖颋怔坐许久才回过神来,回想方才的噩梦,有些模糊,倒是忆起五年前大师兄离去前的事来。
五年前的肖颋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十三年岁,学习不用功,顽皮得紧。那年正是隆升十一年,大师兄顾尧章本家福建博平顾氏山庄要举办三年一度的“选贤大会”, 肖颋听说了,闹腾了一夜,才得顾尧章同意,允他一同去福建。二人风尘仆仆赶了一月的路,从小昆山到了博平山庄。
博平山庄乃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亦是朝廷分掌江湖的一族,至今已有百年历史,每三年的“选贤大会”是从各分家的族人弟子中挑选出卓越之人,替朝廷训练武官。这“选贤大会”虽每三年一次,每次却只选一人,获选之人不仅荣耀四方,更可一步登天,享尽荣华富贵。肖颋当年幼小,想法简单,以为大师兄参加是为了入朝为官,精忠报国,现下想来大师兄生性淡泊,不屑名利,怎的会有那般庸俗的想法。不知顾尧章抱着什么想法参加这“选贤大会”的,虽未卫冕,但他终是不辱没师尊云樗子的名号,过三关斩五将,不惊不险地晋级。
初次见到顾公彦便也是那时。身为博平山庄少庄主的顾公彦因家教严厉,也隐了身份参加。肖颋一开始便知道他的身份,是由于顾尧章。二人似乎早就认识,只是关系瞧来不大好,见面总是小吵一番。肖颋自是助着自家大师兄了,却又说不过顾公彦一张利嘴,每每弄得脸颊通红,末了,顾公彦还总要戏谑他,要蹂躏他红红的脸颊。莫不是顾尧章适时阻止,肖颋早在十三那年就被顾公彦吃过不知多少的豆腐了。至今肖颋也不忘用此事来取笑顾公彦,却总惹来对方大肆蹂躏自个儿的脸蛋。
肖颋起身看着窗外不消停的雨丝,叹了口气,稍作整理,拿起桌上的剑,准备去角力场。
他不知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顾尧章在“选贤大会”后便消失不见了,只给他留下了封未上蜡的信,说是要去执行任务,不知归期如何,已劳烦顾公彦照顾他,让他听从顾公彦安排,寻个时候回小昆山。而顾尧章这一去便是五年,或许更久,肖颋每每忆起他对自己的好,更是担心。倒是师傅云樗子说顾尧章三年前曾回过小昆山,不到三日又离去了。那时他已完成了山庄的任务,却只搁下一句“云游四海”后就消失了。
便也是得知了大师兄最后一次消息的不久以后,肖颋与顾公彦在九江“论剑大会”上再次相逢。肖颋有时困惑,自己怎的就沦陷在了一个男人手中,怎的就放着那些个漂亮姑娘不要了,困惑着的时候,看到顾公彦的笑容,却又沉得更深了。
推开角力场的门,肖颋随意寻了处地儿拔了剑,心神不一地舞起剑来。舞了十数招,却听一人道:“舞剑最忌分心不专一,云樗子前辈的回龙剑不似这般无力罢。”肖颋回首一望,却是展舍。肖颋收剑,拱手行了个礼。展舍回礼,笑道:“肖公子练剑似乎不太专心,在下冒昧了。”肖颋道:“哪里哪里,小辈还应多谢展侠士提醒才是。师傅素来教导我们练剑一心不二,是小辈懈怠了。”展舍道:“那便不打扰了,请继续。”肖颋点点头,展舍又回身走到一旁习剑的儿子身旁。
肖颋本来只是心情烦闷,想借舞剑舒畅舒畅,这下也没什么心思,便看着展氏父子练习。见不过五岁的君平舞起剑来有模有样,偶尔展舍亲自示范也是剑法超然。至于他身姿优雅,矫若虬龙,步伐坚毅,如踏猛虎,只看那身形,与大师兄相似极了,但使的剑法却是刚柔兼济的崆峒剑法,与云樗子阳刚强劲的剑法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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