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去!" 泉寻非在我头上用力一敲:"都去了都被抓了谁来救人?笨得像猪!" 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滚回去睡觉。" 我摆手道:"你让我和朝羽他们商量一下再作决定。" 泉寻非应付似地点点头,把我从床上拽下来,像扔小鸡一样扔出了房间。 我站在他的门口呆了起码半个时辰。
夜已深,月光嵌入回廊。 我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经过流景房间的时候,不由自主停了下来。把房门推开一个缝,床铺整整齐齐,房内空无一人。 有些失落,又毫无困意。 一个人走到后院,远远看到了两个身影。一红一青。 朝羽在空地处来回走动。 流景靠着冰冷的墙壁,仰头看着苍茫星空。 最后朝羽停在了流景的面前。 "他去找泉寻非了。" 一点寒灯耿夜光。 流景双手抱住膝盖,几阵斜风吹过,浅青轻纱如薄雾般浮起,如纸鸢般飘摇。两只翡翠碧眼略带一丝醉意,却黯淡无光。 "我知道。" 朝羽在他的身旁坐下,歪头看着他。 "流景,放弃了好不好?" 流景缓缓眨眼。 "我没有抱过希望。" 朝羽一下站起身,微恼道:"你说你放弃了,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流景把头别过去。 朝羽又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扣住他的肩膀。 "流景,你是不是犯糊涂了?我从来都很尊重他,可我都鼓励他向你告白了!我们要做的是让他彻底死心,可你现在又放不下了!" 流景推开他的手。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让我静一静。" 朝羽深吸了一口气。 "好,我不多说了。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但是神玉的封印即将被解除,到时紫苏必死无疑,你要和他在一起了,就等着痛苦一辈子吧!!" 我用很长时间去消化他说的这句话--神玉的封印即将被解除。 而我,必死无疑。
流景垂下头,低声道:"这些玉髓已经告诉我了,我早就知道。" 朝羽冷笑道:"知道你还跟着发疯?"
心一下凉得彻底。
朝羽。我认为最忠实的下属,朋友,哥哥。 他用如此平淡的口吻说,流景你和紫苏在一起,总有一天会伤心。不想痛苦,就离他远有一点。流景,你不要再发疯了。 因为紫苏啊,是个快死的人。
流景双手抱住头,蜷缩着身体,用最轻最柔的声音轻轻念道: "紫苏......" 朝羽转过头去,用手背擦了擦脸:"我困了,回去睡觉,你就在这里独宿罢。" 流景依然垂着头。 "如果他喜欢泉寻非,就不要阻止他们了。" 朝羽又冷笑了一下,跳上房檐,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悠悠漫长夜。 寒风凄然。 流景仰头,紧紧闭上眼睛,抱住自己的双臂,肩膀微微颤抖。 "紫苏......" 第 30 章 灯火青荧,枝影横残月。
我在自己房门前坐了两三个时辰。 二十年,别说是灵界的人,就是对凡人来说,都太短了。原来,神玉降临之日,便是我命绝之时。我不知道玉髓叫我去寻找神玉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我被所有人骗了。 一直觉得,我还年轻。 一直觉得,我的一生都才刚开始。 一直觉得,我还有上百上千年的时间去等待流景的答案。 而如今我才知道,自己于人世已无多日。 早知道有这一日,我会做很多很多的事。不再虚度光阴,不再和别人闹矛盾,好好珍惜每一天,不要以玩笑的态度去面对流景......
既然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将把自己想要做的事,全部做完。
地面上突然闪过一道碧绿色的光芒。 我猛然抬头-- "流景,我看到你了,出来。" 树影摇曳,孤花晚香。 小院中一片寂静,惟独轻风吹过,锦灯微晃,灯心明灭。深蓝苍穹上繁星闪烁,璀璨缀如碎银,如细沙,如水光,如残泪。 我握紧了双拳。 "流景,我的命令你敢不听么。" 此话说出没多久,碧光落下-- 流景站在我的面前,额前几缕碎发随风起舞。 "主公有何吩咐。" 我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关于翔龙国的事,进来说罢。"
推门进屋,我坐在了桌旁,点亮了一支红烛。 流景跟着进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目光会聚在了光线幽微的蜡烛上。 我翘起二郎腿,尽量做到平静地看他。 "泉寻非说要潜入皇宫,你说这样做是否妥当?" 流景想了想道:"如果站在救人的角度上看,这样做没有问题。但是,泉将军的处境或许就比较危险了。" 我拨弄着灯心,点了点头,又抬头直视着他。 "那你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 流景翠绿的眼睛眯了起来,回避了我的视线:属下认为这件事该叫上朝羽一起讨论。主公不如早点歇息,明天再议。" 说完退后两步。 我心中一急,砰地一拍桌,一下站了起来:"慢着!我就要今天得出结论。" 流景的脸苍白得可怕。 "恕属下无能为力,想不出方法。" 我走到他的面前,抬头逼视着他-- "抱歉,请你现在就回答我,这是命令。" 两个人的脸一瞬间隔得很近。 流景的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脸上,翡翠般的双瞳清澈却又模糊。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竟没有回答,转身就走。 "流景!"我大声喊道,"你--是不是害怕和我独处?" 流景的脚步顿了顿,又往前走去。 我禁不住往前走了几步。 "你心虚了?" 流景的身体明显一僵,飞速走到门口。 我一下冲到他面前,伸开双臂把门堵住,背脊装上门板,发出砰的声响!我依然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逃什么?你害怕了?" 流景的眼神越来越浮躁。 我挑衅地看着他。 他突然捏住我的双臂! 我痛得轻哼一声,却不死心地盯着他看。
烛影荧煌,映得流景的双颊越发惨白。 他蹙眉看着我,许久。 最后,终于狠狠将我往墙上扔去! 头和背都撞在了墙上! 没有站稳,一下滑倒在了地上,身体几乎被撕裂了,最后缩在墙角,紧抱自己的身体打着哆嗦,等待疼痛消失。 流景的影子迅速移动在我的面前。 我扶着门把,慢慢爬起来。 那道影子又往门外挪去。 我一下抓住他的衣角,扯着嗓子喊道:"流景,不要走!!!" 流景停了下来。 我冲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 "不要走!" 我把头埋在了他的颈项,眼眶滚烫。
"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我用尽自己的力气抱紧他,很想一辈子都不放开。 既然我活不久了。 既然我再努力也得不到他。 那么,至少让他知道。
流景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声音却平静得出奇--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愕然看着他,手渐渐松开。 他转过身,双眼发红地看着我。 "你说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明明是清流的颜色,却让人觉得那双瞳孔几乎已经灼烧起来。流景用力捏住了我的下巴:"你说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 我彷徨地看着他。 烛光越来越暗。 流景用力把我推到床上! 刚才被撞到的地方又开始剧痛起来。 他冲过来,整个身体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是不是想我这样?那好,我成全你!" 第 31 章 超贱受,慎读。读了还要攻击此受以及其家长天籁纸鸢的同学,纸大神将代表月亮消灭你。 有的同学说此受真的很贱。 俺承认,是很贱,比温采都贱。温采贱的时候人家也骂他贱,但是到最后没人骂他贱,都嫌他不够贱。 因为怕以后有人说紫苏身不够贱,所以我就让他一次贱到底。威......武...... *** 我用力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流景的头发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在我身上摩擦了一下,我轻哼一声,立刻收住嘴。 "不是?那你叫什么?" 我还没从惊诧中反应过来,就听见嚓的一声,衣服瞬间被他撕得粉碎! 我下意识地环住自己的身体,往后退了退。 流景一边脱掉自己的衣服,一边冷冷说道:"你从小不就想和我做么,你不是动不动就欲求不满么?现在倒开始装模作样了?" 我奋力摇头,再说不出话。 两人的衣服被他脱得干干净净。 看着那具我一直垂涎不已的身躯,我竟又羞又慌地扯过被子,想盖住自己的身体,可是立刻就被他拖住了双腿,使力撇开。 私处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欲将腿合拢,但使不上一丝力。 下一刻,他腰身一沉,往我身上压来-- 滚烫的硬物瞬间插入了我的身体。 下身就像被东西强制分开,我努力在压抑,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手紧紧攥住被褥,指尖捏得失了血色。下半身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双腿无法遏制地颤抖着,痛苦依然没有消减一分一毫。 无尽的痛。 我用力收拢自己的腿,那硬物却更像割裂身体一般占据在里面。 流景又一次将我的双腿拉开,慢慢把分身抽了出去。 捏住我双腿的指尖渐渐渗出细汗。 "你现在装什么矜持?刚才和那个男人做得很开心吧?他温柔得很,对不对?现在后悔了,因为我温柔不起来,对不对?" 尽管他已抽离我的身体,但我依然痛到没有力气讲话。 平躺在床上咬牙忍受痛苦。 流景眯着眼睛,又一次插入了我的身体! 我高高挺起胸脯,双腿已颤抖到失力。说不出话,只有用力摇头。整个世界只剩下流景紊乱的呼吸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流景将分身抽出来,再用力插入-- "委屈得很,是么。" 大颗大颗的汗液从额头上落下。 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抽插-- "你很讨厌我了,是不是?" 我虚弱地张开双唇,轻轻摇了摇头。 他猛然捅入了我身体最深处-- "你不是委屈得很么,为什么不哭?" 疼痛仿佛不仅撕裂了身体,还撕裂了心。 我紧闭上双眼,脑袋完全陷入被褥。 "啊啊......" 他在我的身体内又来回抽送了几次,最后恼怒地捏住我的脸:"哭啊,你看清楚了,你现在正被自己讨厌的人强奸。" 他勾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抬了起来-- 两人紧密交合的地方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我闭上眼睛,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身体上,将自己的腿张到最大。下身往前推,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撞击着他的硬挺。 疼得头皮发麻。 "这不是强奸,我是自愿的。我不怕痛......因为,我喜欢......我喜欢你......" 最后声音小到连我自己都听不见了。 流景睁大眼看着我,碧眼刹那间变成了无底深渊。 身体与身体间不断有汗水流出。 我使力搂住他的颈项,往外挪了些,又一次自己往硬处撞去。不知是撞到什么地方了,疼痛之余,身体深处似乎有酥酥麻麻的感觉扩散开。 流景的额上也流下了不少汗液。 我伸手替他擦拭,手渐渐滑到了他的双腮,轻轻捧起。 我半睁眼,将唇慢慢凑了过去。 "流景,我真的很喜欢你......呜......" 还没碰到他的唇,他就用力吻住了我,把我压在了床上。舌头伸出口中用力咀嚼,身下加快速度疯狂进出...... 什么都乱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缠在一块儿,再一起颤栗,一起痉挛,一起达到极乐。 事后,我疲惫地倒在流景的怀中,费力地喘气:"我想说的全都说了,想做的,也都做了......就是死了,我也不会难过......" 说完这句话以后,流景一直沉默。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像被惊醒一样从床上翻了下来,随便披了衣服就匆匆往外赶。我连忙跟着坐起来,他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我垂首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苦笑了一下。 想说的都说了,想做的都做了。 可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东西,怕是永远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不过,我是该学会满足了。 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窗外,红杏初开第一枝。 冬季已过,又及春。 酸软的感觉流遍四肢百骸,就连抬手都使不上力。腰部和双腿更像是被砍去再接上一般,完全失力。这明明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要痛上太多。 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张嘴吸了一口气,喉间沙沙作响,直发痒。 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按住自己的喉咙,又一次倒在了床上,不断翻滚,大口大口呼吸,却觉得生命离自己越来越远。或许,是我多想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就在我几乎窒息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又是朝羽。 一看到我,他立刻笑逐颜开道:"主公,昨天晚上过得还开心罢。" 想起了前一夜他说的话。 一颗心仿佛在坠落。 他如何能够伪装出如此自然的表情与我说话?他不是在竭力分开我和流景吗?他不是一直在替流景担心吗?...... 那又何必这样应付我。 他坐在我的身边,掀开了被子。 这一次没有人再替我清理。稍微一动,后穴中就流出了温热的白色粘稠液体。我赧然地扯住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包裹起来。 朝羽无奈地笑了。 "流景真是太粗心了。主公,我去弄水给你清理。" 我一下拽住了他的衣服:"他去了何处。" 朝羽顿了顿:"流景么?对于他的行踪,我从来都摸不清的。" 其实我早就该料到。 我松开了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言自语似的颤声道:"又走了......他又走了。" 朝羽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主公,不要担心,他总会回来的。" 我想都没想,一句话就脱口而出:"如果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难过?" 朝羽猛然抬头,惊愕地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不,不,我是胡说的。我怎么可能死呢,我怎么可能会死,我还可以活几千几万年......" 朝羽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他依然在抚摸着我的头,声音却阴冷得令人心寒-- "说实话,你要是死了,他一定不会难过。" 我茫然地看着他许久,最后,微笑着点头。 "嗯,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 朝羽也跟着点了点头,去打了水准备替我清理。 我说自己来,他便出门回避。 我又一次叫住了他。 "朝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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