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不要、不要……我寧可死,也不要待在你身边!」 他几近惨叫,却被封天炬压倒在床上;他一提死字,封天炬似乎由心底发出低沉的狂怒嘶吼-- 「哪裡也不准去,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以后再也不准说个死字,绝对不许你再说……」 印残月拼死命的挣扎著,「不要、不要……我不要再想起来,不要……我什麼也不要。」 封天炬吸吮著他唇内的芳香,激动的程度不下於他。「不准走,不准走,你是我的,是我的……」 印残月推拒著他,用力的搥打他,却还是不敌他的蛮力。封天炬解下印残月的裤结,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他的身 体裡面,宣示他是他的人般的衝撞著。 印残月痛哭失声,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接纳著他,腰部颤动的在欢迎著他的交欢,但他的心裡苦涩凄绝--封天 炬也是这样对待那位在厅堂的女子。 自己与那女子有何差异?都一样是他玩弄的对象而已。 「别哭,我的心要拧碎了……」 频频吻去印残月的泪水,封天炬勾起他的下巴,爱怜的抚触他哭得红通的头。 封天炬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好像心裡是多麼看重他一般的安慰抚爱,这让印残月的心几乎要承受不住的支离 破碎起来。 又气、又恨、又怨、又爱的感情在他的心裡盘旋著,令他激动得难以自己。 他又哭了出来,开始像洩愤一样搥打封天炬的肩膀:「我恨你……你竟然……竟然跟别人欢好,我永远也不原谅 你。」 「谁教你不理我……」 自己只是那日稍稍的不理他,他便这样的伤害他,印残月不顾一切的往他脸上打去:「你竟还有理由,你这人渣 ,我恨死你了。」 封天炬不闪不避,由著他在脸上打。 反而是印残月自觉出手过重,一打就心疼,於是又哭了起来;知道自己是為他心疼,他哭得更厉害,什麼时候 自己竟会為这混帐著想了? 封天炬弯下腰,解开印残月身上的衣物,轻缓的烙下热烫的吻。 「我恨你……」印残月哭著道。 「乖,不恨……」 印残月抽噎了一下,「我才不要乖,是你强迫我的……」 「嗯,是我强迫你的。」 封天炬嘴角一弯,将自己挺得更进去。 印残月发出高昂的抽气声,脸颊染上了娇媚顏色。 「你、你还笑……这样的折辱我,你、你还笑得出来?」 像是报復一般的,印残月无意间合起双腿,这下换封天炬发出高昂的抽气声,印残月也觉得身内一阵畅快。 「别、别动……残月……」 封天炬说得断断续续,汗珠从他额上流下,表情十分痛苦,却又含著万分的爽快。 印残月第一次知道自己竟可以在欢爱裡佔尽上风。 他不信,又夹了一次,这次令封天炬吸气吸得更大声了。 封天炬皱著眉,话声已几近嘶哑:「就叫你别动了。」 印残月不禁媚然一笑。 封天炬从没看他这般笑过,既娇媚又挑引,一时也呆怔住了。 「我偏要动,你能拿我怎样?」 印残月说动就动,逼得封天炬狂吼一声。 然后他又是一动,封天炬紧紧的闭上眼,额上的汗水狂流,就连背上的汗水也不断的往下流著。 印残月发觉自己夹紧轻动,不但能引得封天炬不能自制,自己也会有一股酥麻涌上脑际。那酥麻的剌激感似是 还不够,他这次动得用力了些,封天炬猛地发出一声狮吼,几乎要震聋了他的耳朵。 「你这浪蹄子……」封天炬咬牙怒道。 说完他奋力的狂衝了起来。 印残月根本就夹不住他,反而被激得流出泪水来…… 封天炬狂吻著印残月,火热的眼裡像是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印残月的心也跟著火热了起来,他将封天炬抱得更紧,紧得像要融进他的身子裡,让彼此再也不分离似的。 恍憾间他摸著封天炬背后汗溼的滑腻,并用力在他肩上留下好几个齿痕烙印。这是他的,谁也休想夺去。 *** 封天炬轻轻吻著印残月粉色的唇和颊,印残月也四肢无力的任他亲吻。 「不气了吗?」 封天炬的问话总是伴随著对他身体恋恋不捨的抚摸,印残月用力的别过头去。 「一辈子都气,气死了!」 他这小孩子般的回话,让封天炬更爱不释手的抚摸著他因刚才欢爱而潮溼的髮。「残月……残月……」 任凭封天炬叫得亲热,印残月照样不理。 封天炬故意在他身子裡一顶。 这一顶让印残月有了感受,他打著他的肩膀,「你这色胚,到底还要干什 麼?」 「你刚才好可爱呢!」 印残月知道他说的是刚才自己主动夹紧他的那一部分,立刻红著脸啐了一声:「我哪裡比得上厅堂那位千娇百 媚的姑娘可爱?」 「她不似你这般让人销魂呢!」 印残月脸色一变,怒火攻心的道:「你与她睡过了吧,你……」说完泪涌出 来,他心痛的尖叫嘶喊:「我恨你,我恨你!」 第十章 见印残月激动得哭了,封天炬抓住他的肩膀,无可奈何的道:「我还没睡她, 你就进来了,我没有对她怎麼样。」 听封天炬似乎说得惋惜,印残月挣扎的道:「你是觉得可惜吗?你随时可以去找她,随时可以,我没挡著你。」 「一点也不可惜。」 封天炬吻上了他的唇,他起先还扭动,最后却被紧紧强压著,狂暴的亲吻最后却变成缠绵悱惻的互相吮吻。 一吻过后,印残月泪痕未乾,仍是哭得伤心,像是封天炬已伤透了他的心。 「我早知道我下贱,你把我看成跟那女子一样,我也知道你沾过我之后也不会认真的,是我自己、自己……」 封天炬伸手抹去他不断流下的泪水,声音低微的轻问:「是你自己怎样?」 他怎麼肯说,只是泪眼汪汪的瞅著封天炬。 封天炬将他拥入怀裡,怜惜的道:「别哭了,我见不得你伤心流泪……」 印残月伏在封天炬的怀裡大哭,将千万个委屈都哭了出来。 「你都是骗我的,都是不认真的,见到我就要我的身子,使尽了卑鄙的手段,还要四处怀疑我与旁边的男子有 没有沾上一手,不合你意就召妓玩乐……我凭什麼这样命苦,要落在你手裡,被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折磨糟 蹋?」 他哭得肝肠寸断,越说心中越是难受。 「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你真要逼死我才高兴?要让我跳河你才欢喜?」 封天炬怒斥道:「别胡说八道,你还年少得很,要与我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谈什麼死不死的?再说一次,我就不 饶你。」 「你怕我死,就不要再这样折磨我。」 封天炬一时语塞,只是轻抚著他的髮丝,最后莫可奈何的嘆了口气。「见了你的眼泪,我哪捨得折磨?」 印残月哭得抽抽噎噎的,封天炬搂著他,任由他发洩个够;他哭到后来总算觉得痛快些,就不再哭了。 封天炬再次的轻吻他,他婉转相就,甜蜜的拥吻令他的心都快醉了。封天炬从他的唇吻到他的肩膀,腰部微一 抽动,印残月就发出低声的呻吟。 他还在他的裡面不住的摩擦,让印残月承受不住的流下汗水,火热感从内部传到了外面。 「你好可爱……」 如此的甜蜜言语让印残月羞红了脸,他抱怨似的道:「你在说什麼,男人怎麼能说可爱?」 他似娇似嗔的轻语著,艷丽的脸庞像上了粉般白皙动人,两颊还染了欢爱的红艷色泽,比天空的彩霞还要清丽 万分。 「你就是可爱,全身都可爱,令人怜爱……尤其是……」 封天炬不怀好意的轻触著他私密的地方,纵然只是轻抚,也让印残月全身翻扭,气喘吁吁。 「你……嗯唔……」 还来不及阻止封天炬恶劣的举动,封天炬又一举攻进他的禁地,印残月挣扎得更厉害,乱髮散在脸上,急促喘 息著,连开口求饶都办不到。 「你刚才其是可爱,像要不够似的,让我都受不了的一再狂要你,简直让人心醉。」封天炬喘著气道。 印残月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亦羞耻不已的遮住脸。这种事竟要被一再的掛在嘴上讲,他究竟懂不懂得 羞耻? 「那是……那是……」找不到藉口,印残月只好往封天炬脸上轻拍,怒顏相向的骂道:「那都是你……都是你 欺负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这麼不要脸,一直提这种事……我不跟你说了……」 封天炬更狂妄了,他故意推进又抽出,还道:「你不必说,陪我做就好。」 「你、你……」 连这种羞人、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印残月真不知道要说自己是大开「耳」 界,还是寧可摀住耳朵不听算了。 「怎麼了,无话可说吗?」封天炬还逗著他。 印残月恼羞成怒,乾脆气起来猛推他的臂膀。「你走开,我、我不要跟你在同个屋子裡了,你这张嘴只会下流 、无耻,什麼话都说得出来,若再待下去,岂不是连我的耳朵都污了?」 封天炬朗笑起来,笑得得意非凡。 这让印残月更羞更气,偏偏他被他压住身子,还不断动作著,自己只推他的臂膀根本就推他不起;他明明知道, 还故意用体重更深的压著他,进入得更深。 「你这坏人……你坏死了……」 「乖,别动……」 怒气来了,印残月就像小孩似的大叫:「我偏要动、偏要动,凭什麼要我听你的话,你这坏人……」 他又故意的夹紧腰腿,束紧体内的肌肉。 封天炬微皱著眉,呼吸一窒。 印残月同样感觉得到那种激情流窜过身体内部的感受,也同样的呼吸一窒,体内的火热伴随著封天炬益加热情 的进出,他感觉像要爆出火焰一般的痛快。 明知这场欢爱是自己引来的,但是当封天炬越进越快而更加蛮勇时,受苦的却是自己。 印残月全身颤抖,情潮逼得他身下一片溼,酸麻的感受令他如泣如诉,哭著哀求道:「慢、慢一些……」 封天炬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印残月尖叫著,耳朵裡都是自己到达高点的回声。 封天炬在低吼一声后,喘著气伏在他的身上。「真舒服,该死的舒服……」 封天炬一脸满足的退出来,拿起汗巾為他擦著汗水;印残月被这持续的狂猛累得无力拒绝,只好任由他為他擦拭。 「残月,你越来越厉害了。」 真不知封天炬是讚美还是故意让他难堪,印残月气呼呼的道:「这个厉害能干什麼?你、你……就爱嘲笑我!」 「你服侍得我开心高兴啊!」 见印残月脸一红,封天炬扳过他的脸,落了个缠绵的吻在他唇上。「你这麼主动,下次坐在我身上试试,深入浅出都由你自己调整……」 「还能坐在你身上?」一问出口,印残月就知道自己问错了,急忙碎道:「你这不要脸的下流胚,我不要再听你的话了,你专说一些下流的话语,只会教坏我。」 「教坏你有什麼不好?还是你寧可我去教坏别人?」 瞧见印残月脸色一变,封天炬哈哈大笑的亲吻著他的唇。「你吃醋的样子也好可爱,不比那个时候差啊!」 又听到他提那个时候,印残月挣扎著要甩开他抱著自己的手,想不到封天炬反而将他搂到自已的身上来,让他 贴著自己,双手亦抚摸著他娇嫩的粉白双丘,低语道-- 「要不要试试?」 听他说得诡祕,印残月一时不解。「试什麼?」 「坐在我身上……」 还未听他说完,印残月就全身緋红的推他。「你这下流色胚,我要走了,不要再跟你待在同个屋子,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他急忙下床,捡拾自己的衣物穿上。 封天炬用手指勾著他的褻裤,「这一件与上次那件不一样呢!」 印残月气得跳脚,不断骂他无耻下流,却只换来封天炬的开怀大笑。 *** 那些衣服封天炬当然一件也不许他还,一件也不许他退。 「但是那些衣服件件都贵。」 印残月的抗辩只引来封天炬的怒目相视,「那些衣衫算得了什麼?在我眼裡值不了什麼钱,是穿在你的身上才衬出了它们的价值,要不然别人穿那些衣衫,我连看也不想看,更别说会觉得它们值钱了。」 心裡一甜,印残月知道封天炬说这一段话,就是说明他比这些东西还要有价值,他郝著脸道:「你送我,我拿什麼名目收呢?」 「你夜夜来此陪我,不就得了?」 知道他的意思是要他陪宿,印残月抬起了明眸,想问他在封天炬的眼裡到底算是什麼? 「你说得我好像是专门陪宿的男妓。」他隐藏起话裡的颤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封天炬的心裡地位到底是什麼,自己是面目与他逃去的僕役相同,才得他的另眼看待,倘若 哪一日那僕役回到他的身边,自己岂不是只是个难堪的代替物? 封天炬一笑,靠在他耳边轻语:「我还没遇过那麼令我满意的陪宿呢!」 印残月脸红耳热、羞耻交加,封天炬将他的手握在手心裡,不断的抚摸著;他想抽回,却被他紧紧的握住。 「若是有日宝儿回来了,你、你还要我吗?」 这几句话印残月是低头问的,他怕问出来的答案令他害怕。 「当然要,我说过无数遍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更何况……」 他没说完,印残月却是竖直著耳朵听著。「何况怎麼样?」 「你与宝儿的个性虽是不像,但我总觉得有好几分的亲切。」 将身子倚著封天炬,印残月的心也已经向著他那边而去,他悄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原本是那样的 讨厌你,后来却、却又变得那麼的奇怪,现在我心裡满满的只有你,你若负我……」他的美目望向封天炬,红 唇微颤的道:「我喜欢你,天炬,好像我本来就应该喜欢你一样的喜欢著你。」 封天炬眸裡的顏色像惊涛骇浪般的捲起千堆雪,他忽然抱住他,不断的吻著他。「残月……你不知道你有多麼 可爱……」 印残月抬起脸来,享受著封天炬不断的亲吻。 *** 印残月又将箱子抬了回去,路上还遇到了印山居。 印山居看著他,问道:「怎麼了?怎麼又抬回来?」 印残月想起他和封天炬刚才不断的缠绵,脸上红了起来。「封少爷不肯收,他说就都送我,不必还来还去的。」 印山居点头道:「对了,残月,收下也没有什麼不好,总之人家都说要给你了,你就好好的收下吧!」 「嗯,哥,我先回去了。」 印山居正要去忙店裡的事,然而他就要转身离去时,印残月忽然唤住了他-- 「哥,我告诉你一件事,我想想觉得好奇怪,竟会做那样的梦。」 印山居走到他身边,「怎麼了?残月,你做了什麼样奇怪的梦?」 印残月想到就失笑,嘴边还掛著笑意,他隐去自己头痛发作的事,只因為不想让自己的兄长担心,但是他说了他梦境的事: 「哥,我梦见我好像被水淹得快死了,还是你救了我……」 印山居的脸色微变,忽然难得的严厉训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麼,你人好好的,说什麼被水淹死,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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