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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小情人(穿越 FZ)——陈留王

时间:2014-09-01 20:12:13  作者:陈留王
 
“真的吗?”沈越调笑道:“你手上的创可贴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幼鹭伸长了脖子,像鹅似的探听两人的讲话。沈越则毫不犹豫地关上了咨询室的门。显然这又是一扇高密度的隔音门。
 
幼鹭对刚才那个少年十分好奇,并不是因为他那一身阳光少年的装扮却来做心理咨询。而是沈越方才那种亲昵又温和的态度,那种如阳光般温暖怜爱的笑容,幼鹭从来没有见过,而且幼鹭觉得能够让沈越如此动容的,要么是挚爱的情人,要么就是重度精神病患者。
 
幼鹭打量着会客室,酒柜里放了几瓶红酒和白酒。柜台上有一盒蛋糕,还没有拆开,大概是昨天谁送的。幼鹭打开蛋糕,上面的图案是两个接吻的小孩子,十分可爱。幼鹭忽然觉得这图案很熟悉,竟有些发愣。
 
门口传来脚步声,幼鹭抬头,看到高高大大的夏野走进来,一身黑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脸上带着一点胡茬,神情还是有些颓废。
 
夏野看到苏生在这里,也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平静地坐在一侧的休息椅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墙面。
 
幼鹭犹豫了一会儿,走到他身边坐下,把手里的蛋糕放在膝盖上,小心谨慎地开口:“这个蛋糕,你请我吃过的。”
 
夏野有些不耐烦地靠在椅背上,显然不想说话。
 
幼鹭只好继续说:“那天我和妈妈打电话,你带着蛋糕本来打算出门的,后来我把它打开吃了一口,你没有骂我,还说本来就是给我买的。其实我知道你是给情人买的,不过是哄我罢了。”
 
夏野皱眉看他,然后看了一眼蛋糕,缓缓地说:“这种蛋糕,满大街都是,我不记得了。”
 
幼鹭看他能和自己说话,已经十分高兴了,再接再厉地说:“苏生和沈越有婚约,明天就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夏野没有太多的表情。
 
“我和沈越说我不是苏生,他相信了。他是心理学的专家,在研究Out Of Body Experience,就是精神与身体在某种极端条件下的脱离状态。我听不太懂,大概意思是,车祸发生的时候,妈妈和苏生瞬间就死了,但是因为我处于窒息状态,精神脱离了肉体,之后进入了苏生的身体。”
 
夏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半晌开口道:“车祸发生之前,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上课,妈妈开车到学校,表情很难过,我们两个到了公园,她才告诉我,你和别的女人好了。”幼鹭悄悄瞄了夏野一眼。
 
夏野的神情有一丝痛苦,嘴唇紧抿着不说话。
 
幼鹭继续说:“妈妈说要和你离婚,但是你不同意。我和妈妈商量着,找苏生谈谈,让她不要缠着你。然后我们开着车说话,后来在高架桥上堵车,旁边停了一辆很旧的水泥罐车。之后车子倒下来,我们就被埋进去了。”
 
幼鹭讲完之后,侧过头看着夏野,夏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的这些,我没有办法相信。”
 
“你宁愿相信我死了,也不愿意相信我以你情人的身份活着。”幼鹭有些生气地瞪着他:“你自己犯的错,为什么要让我们三个承担后果,苏生和妈妈是因为爱你而死,可我算什么呢?我还那么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忽然就成了这个恶心的女人,而且要和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男人结婚。”幼鹭激动的脸色通红,平复了情绪之后才难过地说:“我以为你是盼着我活下来的,就算只是一个荒谬的谎言,至少你会因为不愿意放弃万分之一地希望而选择接纳我。”幼鹭低下头,神情疲倦而落寞。
 
夏野侧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迟疑地开口:“你、你给我一点时间。”
 
幼鹭惊喜地抬头:“你相信我啦?”
 
“我说了给我一点时间。”夏野别过头,蹙眉道:“这种神话故事一样的情节,我怎么可能一下子接受。”
 
“唔。”幼鹭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咧开嘴笑起来,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夏野的手心。夏野身体僵了一下,并没有动。
 
“沈越说你一直在服用麻醉类药物。”幼鹭关切地说:“你不要这么啦,人要向前看,就算妈妈去世了,还有我呢,我会照顾你的。”
 
夏野轻笑了一下:“真不敢相信,这是我儿子会说的话。”
 
幼鹭用脚跟踢着椅子,嘟嘴道:“我成熟了嘛。”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夏野对眼前的女人既怀疑又困惑,内心深处却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既然你不是苏生,为什么还要和沈越结婚?”夏野提出了疑问。
 
幼鹭似乎第一次考虑到这个问题,自他清醒以来,就一直受沈越的引导,结婚什么的,也是沈越一手包办的。他迟疑了一会儿说:“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婚期已经很近了,来不及变更。”
 
“结婚是人生大事,又不是超市搞促销。”夏野对他说话的语气,温柔了很多:“如果你不想和他结婚的话,就告诉他。”夏野并不希望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嫁给一个陌生男人。
 
“也不是不想。”幼鹭有些困扰地说:“沈越对我很好。”
 
夏野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眼神很锐利地看着他,隐隐带着被耍弄后的愤怒,他不动声色地说:“哦?他对你怎么个好法?”
 
“嗯……”幼鹭低头绞着手指,思索着开口:“他给我买山地车,买游戏机,不催我上学,晚上也不催我睡觉。我早上起晚了他也不凶我。”幼鹭怨念地看了夏野一眼:“不像你,天天拉我去跑步。”
 
夏野被他看了那么一下,心里顿时柔软下来,几乎化成了春水,柔声说:“以后,我都顺着你……”
 
沈越适时地推开咨询室的门,打破了一屋子的温柔甜蜜。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夏先生,你今天来得很早。”然后坦然地走到两人身边,装作不知道两人的纠葛,介绍道:“这是我的未婚妻,苏生。”他转头对幼鹭说:“苏生,这是我的客户,夏野。”
 
夏野和幼鹭都有些尴尬,幼鹭心里暗骂:大尾巴狼。
 
沈越温柔而有力地把幼鹭按到座位上,然后和夏野进了里间的谈话室。
 
今天并不是两人约谈的时间,沈越让他来,主要是满足幼鹭的心愿,但是给夏野的理由则是给他做心理检查。
 
夏野的心理原本就没什么问题,只是遇到突然的刺激导致短时间内陷入消沉中,如今已经渐渐地好转了。他依照沈越的吩咐,百无聊赖地画了十几张图画。
 
“其实夏先生的心理素质比一般人还要好,”沈越翻看着图画,礼貌而温和地说:“根本不需要来做心理治疗。只要放宽心态,再过一段时间……”
 
“心理学上,Out Of Body Experience指的是什么?”夏野忽然开口问。
 
沈越低头想了一会儿,困惑地说:“心理学上并没有这个概念,我也从未听说过,怎么了?”
 
夏野一瞬间有些失落,停了一会儿才说:“你的未婚妻刚才和我说,你一直在研究这个。”
 
沈越露出一丝苦笑:“她呀,前段时间出了车祸,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脑组织损伤,虽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是偶尔会出现幻听幻视。”沈越无奈地说:“她还经常说自己是男孩子,所以结婚后,我打算带她去德国治疗。”
 
夏野已经失落到极点,以手扶着桌子站起来离开。沈越起身送他。
 
幼鹭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翘首望着谈话室的门。过了好一会儿,门被推开,幼鹭跳起来,却只看到了沈越走出来。
 
“我爸爸呢?”幼鹭问。
 
沈越脸色阴郁,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第十三章:爸爸的新娘
 
当天晚上,沈越坐在电话旁边,与酒店、婚庆公司安排明天的行程。沙发上摆放着一套西服,他并没有去穿,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多么紧张或者不安的情绪,好像只是去出席一个学术研讨会似的。
 
沙发上躺着幼鹭,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头发凌乱地垂在地上,衬衫宽大而卷曲,露出一截细腰。他的呼吸轻而急促,显然睡得并不舒服。
 
桌子上有半杯牛奶,里面放了安眠药粉末。沈越拿起杯子摇晃了几下,然后倒进洗手间,冲洗干净,又重新倒了一半牛奶进去,放在原来的位置。
 
凌晨四点,幼鹭毫无预兆地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脑袋晕晕沉沉,十分难受。他迷糊了一会儿,慢慢想起昨天自己一直跟沈越吵着要见爸爸,沈越对自己爱理不理,后来给自己了一杯牛奶,自己喝了几口,就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幼鹭坐直了身体,端起桌子上的牛奶,闻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样。
 
沈越房间的门打开,沈越披着睡衣走出来,似乎料到幼鹭已经醒了。他含笑坐在幼鹭身边,亲昵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你可真能睡呀。”
 
幼鹭不自在地避开他的抚摸,低头说:“沈越,我不想结婚,你放我回去吧。”
 
沈越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半晌才轻声说:“幼鹭,你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和你结婚吗?”
 
幼鹭看着他,困惑地摇头。
 
“我和苏生之前是有过一段感情,不过很快就结束了。实际上我喜欢的是男人。”
 
幼鹭张大嘴巴看着他。
 
“我们是一样的人。”沈越温柔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一直被你吸引着。我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一个人,但是我很想和你长久地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就我们两个。”
 
幼鹭脸上发热,局促地低下头,在新婚前夕被表白还真是出乎意料。他扭捏了半晌,才蚊子似的哼唧:“不,我不想和你结婚。”
 
沈越的神情僵了一下,露出伤心的样子,半是哀求半是叹气:“幼鹭啊……”
 
“我不想和你结婚,我还有爸爸,还有同学和老师。我是幼鹭,不是苏生。”幼鹭很认真地说:“我的确不喜欢女生,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一定要爱你。”
 
沈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的房间里有各种类型的麻醉剂,只要几毫克就能把幼鹭变成提线木偶,任人摆布。但沈越并不想做这么做,这不符合他完美主义的做派。
 
“你不是苏生,而是幼鹭。”沈越重复他的话,然后坐在他身边,语气冷静地说:“除了我,谁信呢?你这个样子,还能回到学校里吗?夏野会接受你这样的儿子吗?”
 
幼鹭十分烦恼地抱着脑袋:“唉,我不知道。”
 
“我看过你的照片。”沈越凑近他,温柔地说:“你的样子可爱极了。我问你,你还想成为男孩子吗?”
 
幼鹭猛然抬头看他:“你能做到吗?”
 
“我一直在研究意识与身体的脱离状态,自然有办法让你的意识脱离这个女人的身体。”沈越认真地说:“但是这还是理论设想,需要进一步实验,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助手。多则五年,少则两年,一定会成功的。”
 
幼鹭低头不语,很难决定的样子。沈越微笑着抱了他一下:“好孩子,去换衣服吧,我先带你去化妆。”
 
两个人凌晨出门,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化妆盘头,幼鹭的模样原本就好,画过妆后宛如仙子一般。他不愿意穿高跟鞋,坐在椅子上把鞋子踢得很远,脸上很悲切的模样,好像被迫嫁给恶霸的少女。
 
沈越好容易将他留住,哪敢对他说一句重话,乖乖地给他穿上鞋子,然后将他抱进车里。幼鹭一直用手掂裙子,这是一款低胸曳地的婚纱,他总觉得裙子要从胸口掉下来,然后又觉得赤裸着膀子和后背是很羞耻的事情。
 
沈越听了他的抱怨,哭笑不得地安慰他:“不要叫膀子,那是香肩。裙子不会掉下来的,你的……”原本想说你的胸很饱满,但是考虑到幼鹭脆弱的心灵,就没有再说下去。
 
两人简单吃了早饭,又把家里布置成新婚的样子,已经接近正午了。因为幼鹭没有娘家,所以车队直接载着两人到酒店,然后迎接前来贺喜的宾朋。
 
沈越这个人属于学术型的,并没有那些酒场商场的朋友,来的都是他的同学和同事,以及父母的朋友。
 
这对新人站在酒店门口,脸上挂着机械的笑容,心里万分不高兴。沈越极不喜欢应酬,要不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他早就领着幼鹭回家了,才没心思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而幼鹭脚上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风摆杨柳似的站在沈越身边,手里剥着奶糖,依然小声抱怨道:“这些人来干什么,我又不认识。”
 
沈越紧紧攥着他的手,唯恐他一个不顺心又逃婚了,嘴上温柔地说:“脚疼不疼?我去给你找一双平底鞋吧,反正裙子盖着脚,别人看不见。”
 
“唔,”幼鹭舔嘴咂舌地吃着巧克力,说:“没事,这个身体好像很习惯穿高跟鞋似的。”他想了一会儿,俯在沈越耳边轻声说:“沈越,我今天好看吗?”
 
沈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为什么这样问?”
 
“今天来的人都说我很好看呢。”幼鹭表情有些狡黠和得意:“我想让爸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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