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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小情人(穿越 FZ)——陈留王

时间:2014-09-01 20:12:13  作者:陈留王
 
行李箱的锁不知道被谁弄坏了,拉链也裂开了一条缝,里面大概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这里面都是什么?”沈越随口一问。
 
后勤大妈露出鄙夷的眼神:“一个疯子会留下什么东西。”她将行李箱拖到走廊上,重重地锁上仓库的门,拎着一大串钥匙回房间打麻将了。
 
沈越摆弄了一下箱子的拉链,然后抽出拉杆,居然挺沉。他拽着拉杆朝停车场走。
 
他的车子停在校门外的空地上,满校园都是年轻的学生,他艰难地提着箱子走下楼梯,然后吭哧吭哧地朝校外走,轮子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而聒噪的声音。
 
他站在校门外,累得满头大汗,附近有一个溜冰场,几个高中生说说笑笑地提着轮滑鞋往学校走。
 
沈越将车后盖打开,托着行李箱的底部朝里面推。箱子被推进后备箱的时候,受了撞击,从箱子裂开的缝隙里跳出一样圆形的东西,然后蹦蹦跳跳地到了马路中间。
 
那是一个明黄色的硬币大小的滑板轮,在沈越刚刚看清时,那轮子就跌进下水道不见了。
 
“沈哥哥,我能进来吗?”
 
“这也是心理医生的职责吗?”
 
“我才不要认你当大哥呢。”
 
“这是我最后一次做咨询吗?”
 
“我能和你成为朋友吗?这样我不花钱就能见到你了。”
 
沈越重重地合上后车盖,拉开车门进去,他一边开车,一边把车窗降下,秋风呼啸着吹进来,他眼中的水渍很快就风干了。
 
入夜,这个城市比白天还要热闹。林漠开着一辆破旧的警车,例行公事地在街上巡逻。他是那种最低层的警察,干得最苦最累,待遇也最差。很多和他年纪相当的同事受不了,纷纷离职或者托关系调离,唯独他在这个巡逻的岗位上一干就是几年。
 
警车路过市中心某栋高级公寓时,他放慢了车速,在公寓旁边的小公园附近转悠。要是运气好的话,应该能遇到那个人吧。
 
在一棵高大的紫丁香树下,一个穿着风衣身体瘦销的人坐在石头凳子上,脸埋在膝盖上,手机放在耳边,低声说:“……我一直在门口等你,你怎么还没回来……骗人,以前你再忙都会准时回来的,我……”电话那边大概是挂断了,这人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沉默了一会儿,扬手把手机扔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上。
 
过了一会儿,他捂着眼睛站起来,捡起手机看了看,又重新坐在凳子上,很沮丧失神的样子。
 
林漠将车开到他身边,欠身推开车门,温和地说:“苏小姐。”
 
“苏小姐”也就是幼鹭,转过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他应了一声,将手机装进口袋里,钻进林漠的汽车。
 
林漠带着幼鹭在街上四处转悠,同时也是陪他散心。幼鹭揉着眼睛低头玩被摔坏的手机。
 
“和夏先生吵架了吗?”林漠随口问。
 
幼鹭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我惹他生气了。”他很苦恼地抱着脑袋:“我真是笨死了。我想说我喜欢他,结果却告诉他我喜欢别人。”
 
林漠看了他一眼,客观地点评:“小孩子的把戏。”
 
幼鹭立刻炸毛道:“你懂个屁。”他很忌讳别人说他“小。”
 
林漠耸耸肩,不和他一般见识,继续开车。
 
幼鹭轻声而缓慢地诉说和夏野之间的感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比如自己生病,夏野一整天都陪在自己身边讲故事玩游戏。比如夏野带着自己去海边玩,夏野教自己游泳。
 
林漠听得心不在焉,思索着过一会儿去哪里吃饭。
 
林漠找了个常去的小饭馆,带着幼鹭进去,点了两碗鸡肉面,两份凉菜和一瓶啤酒。
 
幼鹭很好奇地看着头顶的电风扇,以及角落里摆放的一圈圈螺旋状的蚊香,过了一会儿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光着上身吃饭的男人和翘着二郎腿抽烟的女人。
 
“幼鹭,”林漠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夏先生是这么叫你的吧。”
 
“那是我的名字,”幼鹭这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悲伤的事情,轻快地回答:“你以后叫我幼鹭吧。”他看了一眼腕表,催促道:“吃完饭要赶紧把我送回去,爸爸不喜欢我回去太晚。”
 
林漠想,“爸爸”应该指的就是那个年纪轻轻的夏野,有钱人的癖好可真奇怪。
 
饭菜端上来后,林漠将筷子分给他,两人似乎都不饿,边吃边聊。林漠这时候的话多起来,他讲了这么一个故事:男人和女人吵架,男人让女人带着自己的东西滚出去,女人一边哭一边收拾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最后她拉住了这个男人。男人问为什么……“
 
“女人说,我最心爱的是你。”幼鹭面无表情地说:“好烂俗的故事。”
 
“是的。”林漠点头,微微一笑:“然后女人就把男人装进行李箱里,带走了。”
 
幼鹭低头吃面条,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艰难地抬起头:“装进行李箱……是几个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林漠静静地看着他。
 
这时候的林漠,和平常有点不太一样。平时的他淡漠而平静,似乎和整个世界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而此时的他,眼神深邃明亮,仿佛漩涡一样,带着一点神秘而诡异的味道。
 
“每个人的心都是一座迷宫。”林漠语气平缓地说:“人与人的交流,越是深入,就越容易迷失。相爱的人更是如此。”
 
幼鹭怔怔地点头,若有所思地咬着筷子。
 
“你所说的,和夏先生更近一步关系,更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你永远也无法完全进入他的内心,他也一样。两个独立的生命体,即使彼此靠得再紧,也会有分开的那一天。所以,你知道要怎么样完全占有一个人吗?”
 
幼鹭困惑地看着他。
 
“杀了他,”林漠语气轻柔地说:“真正爱一个人,一定要亲手割断他的喉咙,怀着深沉的爱,将他的身体一点点拆解吃进肚子里。”
 
幼鹭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有点想吐。
 
幼鹭纯粹把他在饭桌上说的话当成了扯淡,被他送回家的路上,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警车行到一段僻静的天桥上,桥下的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似乎在围殴什么人。
 
他们打架的地方虽然在暗处,但也足够让桥上的人看清楚,幼鹭打开车窗,探身出去,很惊奇地喊:“有人打架,林漠,我们去看看吧。”他遇到热闹的事情,就不急着回家了。
 
林漠似乎习以为常,目不斜视地开车,伸手按响了警铃。尖锐警笛声响彻夜空,那群正在打架的人听到声音,都一哄而散了。
 
幼鹭很不满地说:“唉,他们都被你吓跑了。”他将半个身子都探出车外,想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人。
 
林漠伸手想去拉他,碰到裙子时犹豫了一下,拿起车窗前的纸巾盒子不轻不重地拍幼鹭的背,提醒他这样很危险。
 
幼鹭被拍疼了,只好坐回座位上,看到林漠将纸巾盒子放回原位,心里想林漠真是个保守又老实的男人呀。他指着车窗外说:“桥洞下还剩了一个被揍的人,趴在地上动不了。”
 
林漠并不停车,对他解释道:“这个时间还不回家的孩子,多半不学好,应该让他吃点苦头。”
 
幼鹭用手指玩弄着头发说:“但是……那是一个女孩子呀,头发可长啦。”
 
林漠猛然刹车,幼鹭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他打着方向盘转到桥下。桥洞旁边果然躺着一个穿褐色风衣的少女,身体玲珑瘦弱,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头发和肩膀,风衣下摆露出一双纤细的脚腕,脚上穿着黑色细带凉鞋。
 
林漠瞳孔微微紧缩,他打开车门,然后对幼鹭说:“乖乖在车里呆着,不准出来。”
 
幼鹭点点头,很乖地说:“好。”实际上林漠刚离开,他就也打开了车门,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林漠一步一步地朝那个倒在地上的少女走。眼前的一幕无数次在脑子里重演,他的脚步有些僵硬,站在少女身边时,他深吸了一口气,弯腰用手去触碰她的头发。
 
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像死去的蝴蝶一样安静,但是突然间她的身形暴起,如被激怒的眼镜蛇一样一跃而起,手腕横过林漠。手中一把明晃晃的蜘蛛刀,力道急速而迅猛,直逼林漠的咽喉。
 
林漠反应也极快,身体后仰,脚下用力,踢向少女的脚踝,他这一下力道极猛,就是钢板也能踢个豁口,然而那少女只是脚步踉跄了一下,随即夺路而逃。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幼鹭根本就没有看到,依然迷迷糊糊地朝这边走,想看看趴在地上的女孩子长得是什么样子。
 
然后一道黑影直扑过来,幼鹭站在原地,感觉凉风袭来,裙子和头发都飘起来了。一张少女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只有一瞬间,很快那个纤瘦的身影就飞跑离开。
 
那一瞬间幼鹭有一种全身发冷的感觉,那种阴冷恶毒的眼睛,涂满鲜血的嘴唇和青白如尸体一样的脸。明明是一张清秀的少女的脸,却比地狱里的厉鬼还要恐怖。
 
幼鹭只顾一个人害怕,几乎把林漠忘记,直到林漠轻声地唤他的名字才回过神。他看到林漠半跪在地上,胸前的血喷涌出来,把蓝色的警服弄湿了一大片。
 
幼鹭受到惊吓之后,反应倒也迅速,将林漠扶到附近的一家医院。林漠虽然受伤,却知道幼鹭是个不中用的,因此勉强支撑着不晕倒,和幼鹭相互搀扶,进了医院走廊才终于昏死过去。
 
林漠的胸口皮肉外翻,瞧着很吓人,实际上并没有伤及内脏,幼鹭给他安排了病房,看他没有生命危险才离开。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幼鹭心里很忐忑,爸爸一定会骂我的,我得找一个不挨骂的理由。
 
他悄悄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夏野的房间紧闭。幼鹭蹲在门口换了拖鞋,然后进卫生间,将自己身上沾了血的衣服脱下来泡在水盆里,他匆匆洗了澡,裹着小毛巾蹦蹦跳跳地回到卧室。
 
居然平安无事,幼鹭说不清心里是庆幸还是失落,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天快亮的时候,幼鹭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从床上跳下来,从门缝里朝外看,一群穿得很漂亮的青年男女扶着夏野进来。夏野醉的很厉害,虽然并不开口说话,但是脚步踉跄,被人搀扶到沙发上就不动了。
 
那群年轻人是夏野公司的,多少了解一点夏野的家事,以为夏野是独居,因此叽叽喳喳地点评他的房子:“夏总的房子真整洁,啊啊,最做家务的男人最帅啦。”“清醒点吧,人家肯定是请保洁工来了。”“听说夏总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同居呢。”“早就分了,有钱人最花心了。”“哈哈,那朱莉不就有机会了。”“谢谢你了,我有男朋友了,明明是你暗恋夏总吧。”……
 
这些人好像喝多了,兴奋地站在屋子里说个没完没了,幼鹭原本怕生,不愿意出去,但是又不高兴看到这些人在自己家吵吵闹闹。只好硬着头皮出去,外表冷淡内心羞怯地扫了众人一眼,无声地下逐客令。
 
于是这些人终于看到了夏总那位美若天仙的女友,纷纷含笑识趣离开。
 
夏野满身酒气,双眼微闭斜靠在沙发上,扣子微微松开,衬衫下摆翻起,露出小麦色的腰身,修长的腿垂在地板上,慵懒而性感,堪比时尚杂志上的模特。
 
幼鹭坐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欠身从夏野的口袋里翻出手机,兴致勃勃地给给他拍照。
 
过了一会儿,夏野忽然醒来,像是被惊醒似的睁开眼睛。幼鹭被他吓了一跳,手机都滑到睡衣袖子里了。
 
“怎么不睡?”夏野的声音沙哑,但却很清醒。
 
“在、在等你。”幼鹭悄悄把手机还给他,定了定心神,理直气壮地说:“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幼鹭是很有理由生气的,这么多年,夏野从来都没有夜不归宿过。
 
夏野扶着沙发扶手站起身,脚步虚浮,一言不发地回卧室。幼鹭仗着他醉酒,更加大胆,跑到他面前拦住去路,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你今天和谁出去喝酒了?我一直都在担心你你知道吗?”他这后一句话说得很没底气。
 
夏野被他拦住去路,只好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幼鹭,眼神温柔而惆怅。
 
幼鹭被他看了许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身体被拥进火热的怀抱中。
 
“幼鹭。”夏野将他抱在怀里,按在墙上,轻声叫他的名字。
 
幼鹭礼节性地挣扎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夏野的脖子,仰着脸,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夏野。
 
两人的喘息声都近在耳边,身体也剧烈地颤抖。幼鹭有些茫然地望着夏野卧室里那张king-size的大床,会把爸爸抱到床上去吧。他模模糊糊地想。他把脸埋在夏野的胸口,娇滴滴的说:“爸爸……”
 
夏野身体僵硬了一下,神志有些清醒,他缓缓地放开幼鹭,整理幼鹭身上皱巴巴的睡衣,揉揉幼鹭的脑袋,轻声说:“别闹,让爸爸睡一会儿。”
 
然后他抛下幼鹭,一个人回房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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