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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小情人(穿越 FZ)——陈留王

时间:2014-09-01 20:12:13  作者:陈留王
 
千羽重重地叹气,把坏掉的滑板平放在膝盖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敲击,半晌才说:“我能和你成为朋友吗?这样我不花钱就能见到你了。”
 
沈越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迟疑地说:“我考虑考虑吧。”其实他是一个不需要朋友的人,但是拒绝一个刚成年的精神病人,未免太残忍了。
 
“你究竟住在哪里?”沈越的车缓缓地停靠在老城区的路边,这块区域曾经是整座城市最繁华的地区,云集了许多富商大贾,不过随着城市的发展,这块地区已经衰落下去。大部分建筑都成了空楼。许多街道的路灯甚至都坏掉了。
 
千羽用手指着一个种满了合欢树的街道,整条街都被浓密的合欢叶子笼罩,路灯从高处洒向冷淡的光芒。
 
漆黑的雪铁龙停在一幢古旧的英式别墅,房子的背面和侧面被绿色的藤蔓和紫色的藤萝花覆盖。漆黑色的雕花铁门上面爬满了各色艳丽的花朵,院子里种满了红色浓郁的玫瑰花。
 
沈越被彻底地震撼住了,他想起了小时候读过的童话故事,公主被巫婆诅咒,十六岁的时候碰了纺锤而陷入沉睡,从此整个皇宫的时间停止。过了一百年,皇宫里的玫瑰花把所有的宫殿和大门都笼罩得密不透风……
 
千羽抱着滑板跳下车,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大门上生锈的铜锁。
 
沈越这才回过神来,开口叫他:“喂,王子殿下,不邀请我进去吗?”
 
千羽转过身,歪着脑袋笑了一下,摇晃着手里的钥匙:“我不是王子,我只是仆人家的男孩,未经主人的允许,我不能带客人进来。”说完,他关上大门,沿着小路进屋了。
 
沈越在车里等了一会儿,五分钟后,那座漆黑华丽的建筑最角落的房间,有一簇亮光。在黑夜里格外注目。
 
他开车离开的时候,看到开满了蔷薇的墙壁上,有一张半旧的白纸,上面写着此房出售的字样。
 
夜里忽然下了一阵冷雨,因为幼鹭没有及时关空调,导致父子两人凌晨被冻醒。夏野倒没有什么,骂了幼鹭一顿就继续睡觉了。幼鹭却被冻感冒,加上一大早被父亲训斥,心情很不好,把脸埋在棉被里闹情绪。
 
夏野做了早饭之后,见幼鹭迟迟不愿意出来,反省早上的所为,自己未免太严苛了,于是端着牛奶去叫幼鹭。
 
幼鹭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把枕头扔到地上,声称自己生了很严重的病,不想吃饭,也不想活了。
 
夏野坐在他床边,翻弄桌子上的书本,有一些日本的犯罪心理学书籍,是原版的,书页的空白处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注释。旁边放了一本厚厚的日语词典。
 
只靠一本词典来阅读国外的专业书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幼鹭居然就这样阅读了一半。夏野觉得很吃惊,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准翻我的东西。”幼鹭从棉被里探出头,只露出一只眼睛看他。
 
夏野摸摸他的额头,起身去拿了温度计和感冒药。幼鹭拥着棉被坐起来,用纸巾擦鼻涕,然后说:“爸爸,把我的枕头捡回来。”
 
夏野不理他,给他灌了几片感冒药后,就出去继续吃早饭了。过了一会儿幼鹭也穿戴整齐地出来。
 
“今天就不要出门了。”夏野嘱咐他,然后把一碗燕麦粥放在他面前:“多吃点,都瘦成小猴子了。”
 
幼鹭看了自己胳膊一眼,否认他的话:“没有瘦,只是黑了一些。”
 
夏野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的胸部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
 
幼鹭匆匆吃了早饭,就拿着一张纸坐在茶几旁写写画画,很认真很严肃的样子。
 
夏野坐在他身边,打开电脑阅读邮件,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查看股票和黄金的价格走势。父子两人虽然不说话,气氛却十分和谐。
 
幼鹭放下笔,很困惑地想了一会儿,开口道:“爸爸,一个少女半夜出现在郊外的公路上,原因会是什么?”
 
“她身上带什么了?”
 
“一个很大的行李箱。”幼鹭用手比划了一下:“我觉得大概是刚从外地坐车过来,但是她为什么不直接找宾馆住下,而是孤身在半夜行走。”
 
夏野想了一会儿,很干脆地说:“别猜了,一个精神病患者。”
 
幼鹭皱眉:“不要把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推到精神病人身上,这是偷懒的思维。”
 
夏野笑:“我可爱的小侦探,我只是根据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来猜测。你读过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一定也知道有些梦游症患者会在夜里走上铁路、公路、公园之类的公共场所。”
 
幼鹭低头想了一会儿,拿出几张打印的彩色图片,这是从录像上截下来的他认为可疑的画面:“这个穿蓝色裙子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公路上一边哭,一边来来回回地走,好像在打电话,但是……”幼鹭抬起头看着夏野:“她的电话屏幕根本没有亮过。”
 
夏野也凑过来看,图片很模糊,只能看到模糊的淡蓝色少女轮廓。
 
“我觉得她似乎是在等人,但是又不确定那人什么时候会过来。”幼鹭继续翻图片:“后来她和附近工地上的一个工人有过短暂的争执。之后又过来一辆警车,车里的人和女人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可惜看不清车里警察的样子。”
 
幼鹭坐直了身体,很严肃地说:“警车走后,那个工人也从暗处出来,把少女拖走了,连同那个行李箱,行李箱应该是空的,因为那工人一手拖着少女,一手拽着箱子就走了。”
 
夏野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仔细看了图片,思索着说:“但是最近并没有少女被侵犯的案件发生吧。”
 
“因为那个工人很快就死了,湖边发现的内脏,就是他的。”幼鹭说:“我拿着图片去工地辨认,才知道的。”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幼鹭才说:“那个少女,力气还没有我的大,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凶手。”
 
夏野端详着图片,缓缓开口:“这个女孩子,应该很漂亮。”他放下图片,说:“大部分男人对漂亮的女孩子都是没有防备心的。”
 
幼鹭怀疑地看着他:“是这样的吗?”
 
夏野点头:“这是常识,除了部分同性恋和……爸爸这样的。”
 
幼鹭笑:“少来,我知道你最喜欢漂亮的女人。”
 
夏野也不急于否认,而是靠近幼鹭一点,轻描淡写地说:“爸爸的心已经给了幼鹭了。”
 
幼鹭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
 
夏野自觉失言,不自在地站起身,端着茶杯走进厨房,问道:“喝咖啡还是红茶?”
 
幼鹭看着夏野的背影,虽然夏野强作镇定,但是走进厨房时,脚步还是踉跄了一下。
 
幼鹭低头思索刚才他说的那句“爸爸的心已经给了幼鹭”,只觉得大有深意,脸上也渐渐热起来,干脆把脸埋在膝盖上,不好意思见夏野了。
 
夏野显然也有同样的尴尬,泡过茶之后,找个理由就躲出去喝酒,直到深夜才回来。
 
第二十三章:去年今日此门中
 
傍晚,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有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女人,提着行李箱,在站牌前左顾右盼,虽然有出租车停在她面前,但是她并没有坐进去的意思,而是不断地看腕表,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卷曲柔软的头发垂在腰间,面孔白净精致,身材瘦削高挑,像杂志上经常出现的模特一样,尤其是眉眼中带着一点活泼幼稚的神情,十分可爱。
 
这条道路上的路灯十分昏暗,许多小飞虫绕着灯飞舞,街边的很多商店都关门了。女人最后看了一眼手表,叹口气,很失望地拉着行李箱离开。
 
她在路口一个老太太的点心铺买了一个茶叶蛋,一块面包。一边走一边吃。那老太太将钱装进布包里,打着哈欠收拾炭火和铝锅,恍惚看到那女人身后跟了一个黑色的影子,但是仔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老太太在冷风中打了一个寒噤,急忙收拾东西回家。
 
女人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面包,咬开外面的塑料袋,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她凑近面包嗅了嗅,很郁闷地扔进垃圾箱,转头时恍惚看到背后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的身影。她转头看时,只看到清冷空旷的街道。
 
女人有些紧张地从口袋里拿出小瓶的胡椒喷雾,快步走进一条黝黑僻静的街道。道路上落了一层枯黄的叶子,踩在上面咔嚓咔嚓地响。女人越走越快,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心脏砰砰乱跳。
 
小路的尽头是一面两人多高的墙,女人停下了脚步,然而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却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响地靠近自己,直到临近自己耳边时,女人忍无可忍地拿着喷雾,闭着眼睛朝黑暗处胡乱喷洒一气。
 
暗处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声,女人心中一喜,却并没有迅速逃跑,反而拿出手机调到照明功能,然后照向蹲在地上的男人,待看清了男人的面目,女人十分惊讶:“林警官,怎么是你?”
 
蹲在地上哗哗流眼泪的,正是林漠。他虽然眼疼难忍,但还是勉强保持仪态,镇定地问:“是苏小姐吗?”
 
拿着胡椒喷雾的女人,正是幼鹭,他很不好意思的把喷雾放进口袋里,点头说:“是我呀。”他很困惑地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漠靠着墙壁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扶着额头,轻声说:“可以请你扶我出去吗?”
 
幼鹭想了想,用手捏住他的袖子一角,牵着他走出这条漆黑的小道。然后又从超市里买了一瓶水,给他冲洗眼睛。
 
两人坐在公交站牌前的椅子上,林漠双眼赤红,疼得龇牙咧嘴。幼鹭忍着笑解释:“你也看过那个录像了吧,我想体会那个少女的心境,我刚才还以为自己遇到变态了,吓死了。”他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不穿警服,应该不是执行公务吧。”
 
林漠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幼鹭看了他一会儿,问:“你是不是看到我一个人站在路边,很好奇,所以就悄悄跟上来了?”
 
林漠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是不是我让你想起了那天夜里,在公路上拉行李箱的蓝衣服少女?”
 
林漠睁开一只眼睛,有些惊讶,随即又难受地闭上,点点头。
 
“那天夜里,和少女说过话的警察,其实就是你吧,我认得你的警车。”幼鹭试探着问。
 
“这不是什么秘密,专案组的刑警已经反复询问过我了。”林漠眨巴着眼睛,将剩下的矿泉水全部倒在自己脸上,狗似的抖抖毛,站起来道:“你和录像里的那个女孩子,还真有点相似。我刚才还以为是她。”他对幼鹭摆手:“早点回去,别做危险的事情。
 
自从上次和千羽道别之后,沈越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沈越照旧上班、写论文、看书、接触各种稀奇古怪的病人。直到某天,他路过体育用品店,看到橱窗里面有很多漂亮的滑板。
 
他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千羽,千羽一直抱着坏掉的滑板。那时我应该给他买一个新的。沈越心想,千羽的精神疾病隐藏很深,如果耐心挖掘的话,说不定会有惊喜。而且,千羽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湛蓝的天空常常会让沈越想起他澄澈单纯的眼睛。
 
沈越是一个骨子里很骄傲的人,他想去见千羽,却并不行动,而是希望千羽主动来找自己。他看得出来千羽对他很有好感。
 
几天之后,他去街上买晚饭,看到街上一群嘻哈风格的年轻人在跳街舞,他停车看了一会儿,就开车到千羽家。
 
傍晚的夕阳将整条街道染成了红色,院墙上冒出大朵大朵的凤仙花。
 
那栋”睡美人的宫殿“却已经面目全非了。门口换上了朱红色的铁门。门外的青苔和花草已经被拔除干净,贴上了白色的瓷片。院子里停了一辆汽车,一对健壮高大的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在齐腰深的花丛里清除院子。
 
那些茂盛的花草和树木,稻草似的捆成一扎,扔在院墙外面。那女人一边干活,一边抱怨院子里草太多,屋子里灰尘厚,”脏得没法下脚、买这个房子不划算。“
 
沈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虽然已经猜到房子被卖了,但还是不敢相信。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个房子的时候,心里是非常喜欢的。他看到院墙外面的出售告示,第一反应也是立刻买下来。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现在只能悔恨不已。他跳下车,冲那一家人喊:“谁许你们动这个院子的!?”
 
那家人惊愕地直起身,看向他,沈越又对那个男人喊:“喂,你多少钱买的这个房子,我出双倍的价钱!”
 
然后这一对健壮的夫妻把沈越按在马路上揍了一顿。
 
沈越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那一家人已经在屋子里准备晚饭了。沈越很难过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既然宫殿没有了,那么睡美人去哪里了?
 
他去附近打听,坐在马路上乘凉的老太太老爷子听了沈越的话,立刻摇着蒲扇惊讶地说:“年轻人,你问那个干什么,那是个鬼宅,哎呦,那里面没有人,你看院门口的草长得多高!”
 
沈越找了个小马扎坐下,这些街坊说的话往往三分真七分假,虽然多半是谣传和臆想,但多少能听到一星半点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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