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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书版)BY 冷笑对刀锋——

时间:2014-08-23 18:47:29  作者:
到这个时候了,他心里想的还是他,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背叛他呢?
 
苏嫚抬手拢了拢自己被夜风吹乱的鬓发,忽然对着杀气腾腾的秦晚枫笑得好是天真,好是烂漫。
 
第九章
 
秦晚枫森然地望着眼前那艘带走了他这半生期冀所在的小船,双眸怒睁,将箭头射向了躺在船上无法动弹的任风流。
 
那艘船那么小,载下他们三个人之后,已是没有半点多余的地方,他倒要看看是林飞骋的身手快,还是自己的弓箭快。
 
果然如秦晚枫所料,这艘小船对于林飞骋他们来说的确太小,想要闪避来势汹汹的箭矢几乎是不可能。
 
但是当那根箭矢就要带着秦晚枫的满腔恨意射入任风流的身体之时,林飞骋探手出去的动作,比他用双脚逃跑时还快。
 
谁都知道林飞骋是天底下跑得最快的人,可是他们却忘记了,他也是一个神偷,一个出手的速度不逊于双脚的盖世神偷。
 
灼热的箭头稳稳地被林飞骋握在了手里,他甚至可以感到自己的手心都快燃了起来。
 
这支箭好快的速度、好大的力量,不愧是东皇的手笔。
 
似乎是预料到第一支箭会落空,秦晚枫并没有显得十分失落,他冷冷一笑,神色几近癫狂,那双璀璨的眼眸里似乎像要滴出血似的,充满了疯狂的恨意。
 
「那接下来呢?!」
 
他一口气拔出十支箭矢架在手中。
 
此时小船已经离岸边有一段距离了,普通人的射程早已不及,而秦晚枫却有信心让这十支箭如刚才那般力道强大地射向自己的目标——他的所爱,他的师兄。
 
十支利箭破空而来,尖锐的啸响接踵而至。
 
林飞骋知道秦晚枫剑术了得,却没想到弓箭也是如此厉害,他虽然能够同时接下五支,乃至六支箭,但是十支,他并没有信心。
 
看了眼怀中神态安详的男人,林飞骋紧了紧眉,一股热血从心头涌了出来。
 
不管如何,即便要自己死,他也一定会信守诺言,保护任风流到底。
 
这世上,毕竟有些事有些人,比黄金更珍贵,甚至比自己的性命更珍贵。
 
呼啸着飞来的利箭,将孤零零的小舟围了起来,林飞骋瞪大眼睛,出手如电,顷刻之间便将六枝箭矢纷纷抓在手中,这些箭矢都是冲着任风流而去的,毫不失准地只朝他的方向落下。
 
林飞骋的双手已被带着极大力道飞来的箭矢所磨破,鲜血淋淋,而他自己也累得喘不过气来。
 
第七支,第八支!
 
似乎林飞骋已到了极限,他紧握住手中的箭矢,无能为力地面对着陆续飞来的箭矢,嘴角咬破,流出了一道血丝。
 
便在这个时候,咕咚一声,苏嫚手中的船桨直直地沉入了水底。而那个婀娜的绿衣身姿也已不在原来的位置。
 
苏嫚覆在任风流的身上,用自己柔弱的身体阻挡了林飞骋所不能阻挡的最后两支箭。
 
「啊……你!」林飞骋惊愕地叫了起来,他丢下箭矢,赶紧抱起了苏嫚。
 
带着深深恨意的箭矢不仅穿透了苏嫚的身体,甚至透过苏嫚的身体刺伤了任风流的肌肤。
 
林飞骋皱了皱眉,无不可惜地看着从苏嫚胸前穿出的两根冷酷箭矢,它们刺得太深,这个女人已是没救了。
 
「为什么?」
 
低声问话的人是任风流,他茫然地睁开了眼,面对着无垠的夜空,眼中的黒暗变得更为深沉。
 
苏嫚倔强地在林飞骋怀中笑了起来,她一笑便呛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她苍白的面颊。
 
「你们说晚枫会不会记得我……会不会永远记得我……?」
 
带着几分痴缠的笑声越来越弱,苏嫚的手终于软软地垂了下去,她失去血色的脸上到最后仍有一丝笑意、一丝心满意足,却又那么悲伤的笑意。
 
「真是个傻女人!」
 
林飞骋别开头叹了一声,他放下苏嫚的尸身,昂然站直了身子,望向了躁动的岸边。
 
没想到最后关头是苏嫚救了任风流,没想到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走。
 
秦晚枫的手垂了下来,黒铁弓丢在他的脚下,落寞而孤寂,就好像他今日的失败一般。
 
这一夜,他终于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你们走,你们都走吧!我不会认输的,我绝不认输!哈哈哈哈……我要这个武林,这个天下,唯我独尊!哈哈哈哈……」
 
青丝如白雪,千般爱恨尽在其中。
 
东皇的手下们惊恐地看着秦晚枫散开发冠,一头青丝在转瞬之间竟成白雪。
 
俊美的容颜丝毫不变,甚至比之以前更为冷酷妖冶,秦晚枫站在东来湖的那一岸,笑得泪水都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三日之后,刚崛起不久的西帝下战书与东皇相约三个月后坐忘峰比武决胜,而他们的赌注竟是传说中神秘的马车主人。
 
武林中人最喜欢看的便是热闹,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于武林大会上被处死的马车主人会成为这场比武的赌注。
 
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东皇与西帝之间定然会有一场留传百世的精彩对决。
 
尖锐的磨刀声响起在坐忘峰半山腰的一间小木屋外,木屋内陈设简单,略显简陋。
 
任风流斜倚在窗边,身上搭着厚厚的被子,他侧耳倾听着屋外的鸟鸣风动之声,苍白虚弱的脸上宁静祥和。
 
林飞骋一边磨着刀,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坐在窗边的任风流,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死瞎子,病得那么重还附庸风雅,啐。」
 
看见任风流光是听着山野之间的声响都能露出幸福的笑容,林飞骋露出了不满的神态。
 
他辛辛苦苦地将任风流救了回来,没想到对方丝毫没有以身报恩的表示,自己都不介意与他共结龙阳之好了,他却对自己不闻不问!
 
不知道是不是半山腰风比较凉,任风流坐了一会儿就咳嗽了起来,林飞骋一听,把手中的刀一扔,立刻奔进了屋里。
 
他看着弯着腰咳得极其辛苦的任风流,一边将他摁到床上,一边用被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身体不好就不要吹风,你这条命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
 
「不要紧的,你别担心。」任风流微微一笑,澄净的目光投向了林飞骋的方向,他能想象得出这个男人现在会是怎样一副撅着嘴抱怨的模样。
 
虽然知道任风流看不到,但是接触到任风流那无比澄澈明亮的目光时,林飞骋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他抬手关上窗户,嘟嘟囔囔地想掩饰自己关切的内心。
 
「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病死了,到时候比武那天拿不出赌注,惹我被天下笑话!」
 
又是一声轻笑,任风流闭上了眼,他想到即将举行的决斗,便有些不安。
 
虽然林飞骋是学会了刀谱上的武功,但是秦晚枫既然敢接下战书,就绝不会像之前那般坐以待毙。况且上次林飞骋能一举制住秦晚枫,更多还是因为第一次施展刀谱功夫的出其不意,现在秦晚枫也已经见识过刀谱的武功了,以他的精明狡诈,说不定已是悟出了什么对付林飞骋的招式。
 
「这一次你与秦晚枫比武,一定要十分小心,他乃是练武的绝世奇才,说不定这三个月内他的武功便已大进。话说回来,你怎么想到要三个月后才与他比武,若是趁早的话,胜算应该更大。」
 
林飞骋听了任风流的话,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坐到床边,替任风流掖了掖被角,满不在乎地笑道:「怕什么,你不是说过刀谱乃是克制剑谱的吗?就算他再怎么绝世奇才,难道还能以剑谱的武功打败刀谱上的武功不成?再说了,你的伤势这么重,至少也需要三个月调养吧,不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我可不放心去比武。」
 
听见林飞骋又拿自己开玩笑,任风流只得苦笑。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林飞骋唯恐是仇家,立即转身去看。
 
「主人!」
 
原来上来的竟是三刀与白枣,那日林飞骋与任风流脱困时,苏嫚也早将他们一并放了出来。
 
两人本是被困在东来湖前,后来还是三刀提出翻山而行,两人这才走了两天两夜,逃离了东皇神宫的地盘。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林飞骋带着马车主人离开太过打击秦晚枫,两人逃走的过程中并不见东皇手下追来,这才得以安然逃脱。
 
满面沧桑的三刀和白枣看到躺在床上的任风流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林飞骋赶紧扶起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
 
「大家又聚在一起便好。」
 
任风流微微点了点头,看似平静的容颜下满是喜悦。
 
三刀和白枣到了之后,任风流总算不必每天吃林飞骋做的极为难吃的饭菜了。而林飞骋也乐得清闲,干脆将煮饭洗衣劈柴这些事都交给了这两个任风流的昔日的仆人。
 
「真好吃啊!可惜没有肉……」林飞骋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有些遗憾地感叹到饭桌上花色齐全的素菜。
 
白枣自然是按照任风流昔日在香雪海的口味做饭,当然没有考虑一天不吃肉就饿得心慌的林飞骋。
 
手腕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复原的任风流只能慢条斯理地夹一点菜吃,他听见林飞骋的抱怨,淡淡一笑,转头向白枣吩咐道:「明日你与三刀去山中猎些野味做给飞骋吃吧。」
 
白枣点了点头,禁不住有些好奇,她跟了马车主人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对方会为了别人改变饭菜的内容。
 
看来,林飞骋在主人心中还是很不同的。
 
林飞骋听了顿时击掌大笑,嘴上叫好,心中却暗道:对了,这才有点报恩的样子嘛,哪能叫恩人一直跟着吃这种能淡出个鸟来的素菜呢!
 
晚饭吃完了,白枣负责收拾碗筷,而任风流则提出想去外面看看。
 
林飞骋很好奇任风流怎么用瞎了的眼睛去看这个苍茫天地,但他却没有问出来,只是替任风流多裹了一件风衣之后,亲自扶他走出了屋外。
 
此时,天已黄昏,层层翻滚的云朵,变换着色彩,半遮半掩着如血残阳。
 
半山的风也是不小,呼呼地吹动着树木的枝叶,沙沙作响。
 
林飞骋将任风流扶到了一块断崖边,便驻足在此:「这里的景色很美,夕阳挂在天那边,红艳艳的,云彩也有很多颜色,就像一匹匹彩绸。」
 
「你不用说,我看得见。」
 
任风流轻轻推开了林飞骋扶着自己的手,缓步走向前去,他的耳边响着崖顶呼啸的风声,苍茫而凄凉。
 
林飞骋却是生怕他落到崖下,赶紧上前又拉住了他:「别再走了,再走就掉下山去了。」
 
「天地何茫茫……」任风流忽然感慨了起来。
 
他在恣意的风中慢慢仰起了头,任由冷风吹乱了自己的鬓发,那双眼中映着夕阳的锈色残焰,却变得更加明亮动人。
 
忽然之间,林飞骋终于懂了任风流的「看」字。
 
「且不管天地何茫茫,让我来陪你看夕阳。」
 
他上前搂住任风流的腰,与对方一同眺望起了天际辉煌落幕的夕阳,耳边的风声、树声,交相奏鸣,悦耳动听。
 
虽然现在的日子还算安宁祥和,但是任风流身上的「消魂」之毒,毕竟还未解除,根除的解药只有秦晚枫才有,这也是林飞骋为何要与秦晚枫相约决斗的缘故之一。
 
他不能坐视任风流继续受消魂之毒的折磨,也不能忍受秦晚枫这个欺师灭祖的卑鄙小人继续在江湖之中实现野心。
 
好在暂时抑制消魂毒性的解药还是能够配出来的,在自己之前配的已经差不多被任风流吃完之后,三刀与白枣又一同下山去替任风流配药了。
 
「还有最后一颗药了。」林飞骋捏住解药,神色有些担忧。
 
他知道「消魂」发作时任风流所要承受的折磨,他实在不忍心看见对方那么痛苦。
 
坐在床头,低眉垂眸的任风流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微微抬头,脸上又是一副温和的笑容。
 
「不必担心,届时你点了我的睡穴便好,若你还不放心,尽可将我绑起来,待毒性发作过了,就没事了。」
 
「这怎么行!上次点了你的睡穴,你还不是那么痛苦!」
 
林飞骋想起第一次自己遇到任风流毒性发作之时,对方的痛苦与疯狂至今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子里跳了出来,他握住任风流的手,小心探问道:「对了,那次在地牢里,似乎我和你那个……之后,你就好多了。你这个毒是不是像什么合欢散似的,只要找人那个……之后便会舒服些。」
 
这次换任风流愣住了,他大概也是没有想到林飞骋居然会问自己说这些。
 
消魂之毒的确是含有媚药的成分,也的确可以靠交欢来缓解痛楚,但是这样的事终究太过低劣。
 
他微微皱了下眉,默然地摇了摇头,语气里也有了些责怪的意思:「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可我上次分明看见你舒服得满面通红,呻吟连连的!」
 
林飞骋不服气地站起身,极力回忆着当初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虽然当时自己后茓被任风流捣弄得极舒服又疼痛,但他更不会忘却的是任风流如痴如醉的面容,那是和平常一本正经的任风流完全不同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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