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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书版)BY 冷笑对刀锋——

时间:2014-08-23 18:47:29  作者:

 文案:

 
一辆神秘的马车,一个冷漠的主人,一个绝美的男宠,牵出一段久远的江湖恩怨。
 
神偷林飞骋在遇上任风流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更未想过自己还要修炼「弹棉花」绝技,而这一段奇遇最终让这个不羁开朗的小贼色艺双收。
 
第一章
 
林飞骋有个好名字,飞骋,又飞又骋怎么可能跑得不快?
 
林飞骋跑得非常快,并不是他想跑。而是后面有一帮人跟着他追,他不得不跑。
 
如果那帮人都是弱柳扶风的美女倒也罢,可惜个个都是虎背熊腰,豹眼圆睁的彪形大汉。
 
「兄弟们,追啊,别让姓林的小子跑了!」
 
林飞骋必须跑,他的手里纂着一张纸,如果这只是张草纸的话,他也不必被人拿着刀追了,可惜这是张被人称为得之如得天下的藏宝图——万金密卷。
 
他冷冷地回头看了眼身后那群提着刀紧跟着自己的大汉,加快了脚步继续往前飞奔。
 
别的本事没有,逃命的本事林飞骋自认天下第一。
 
前面有个路口,旁边有一片树林,只要自己躲进树林里,一切就好办了。
 
马蹄声得得地响得整齐而有力,两盏白灯笼惨然地映得四周发亮。
 
林飞骋停了下来,因为他再不停,就得撞到迎面赶来的马车身上。那辆马车非常大,由四匹建马拉着,步履稳健,不疾不徐。
 
「追啊!追啊!」
 
后面的大汉也追了过来,然后全部停住了。
 
夜本来就很静,现在变得更静。
 
赶车的马夫戴着斗笠让人看不清楚脸。马车里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好像……
 
就好像男女交欢时发出的声响。
 
吁。四匹高壮的马同时长嘶了一声,然后稳稳地定住了步子。
 
「风火雷电,魑魅魍魉。」
 
戴着斗笠的马夫从车上跳了下来,刚好落在林飞骋身后,他只说了这八个字。
 
「四骑并辔,踏破江湖。」
 
马夫又说了八个字。包括林飞骋在内,所有的人都有些站不住了。
 
他们知道这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了这辆马车的来历。
 
其实,一开始,他们看到这辆四骑并辔的马车就知道了大概。
 
「我等乃嵩山十虎,不知马车主人到此,多有得罪,万望马车主人恕我等一死。」
 
刚才还把林飞骋追得鸡飞狗跳的一干大汉统统跪了下去,把手里的刀丢在一边。他们规矩地跪在那里,甚至把头贴到了地上,再也不去管手里拿着万金密卷的林飞骋。
 
忽然,车里传出了两人的对话。
 
「主人,长夜漫漫,本当你我共享云雨,却被这干杂碎扰了情趣,您说如何是好?」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从他的声音听来,语调皆是妩媚至极,堪比女子。
 
「三刀,老规矩。」
 
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话的声调不快不慢,喜怒不形于色,让人丝毫听不出感情。
 
三刀就是那个马夫的名字,据说他杀人从不过三刀。但是现在他手里没有刀,只有一根马鞭。
 
「留下一臂,作为对我家主人不敬的惩罚。」
 
嵩山十虎,恶贯满盈,杀人如麻,都是一干亡命之徒,如今听到留下一臂这四字,不免眉头一皱。江湖中人,靠得便是这双手造一生之名,如今要他们自断一臂,那以后自也只有做了废人,再无出头之日。
 
「马车主人,我等已跪地请罪,你竟要我们留下一臂,万万无此道理。」
 
嵩山十虎之首,赵大通,起脚踢起丢在地上的刀,横在当胸,目露凶光。
 
「若是不可相饶,我十兄弟也只好得罪。」
 
亡命之徒,不怕丢命。
 
他话音一落,其余九虎也各自拣拾起丢在地上的武器,摆出十兄弟花了十年所造出的恶虎扑人阵势,把三刀围在当中。
 
林飞骋站在一边,也不想着跑,他抱了手在胸口,饶有兴趣地看起了戏。
 
江湖上传闻有一辆马车,由四匹颜色各异,神峻非凡的马拉着,行走在江湖之中。马车的主人叫什么名字已渐渐为人所忘,但是凡见过这辆马车的武林人士,尚未有一人可全身而退。
 
有的留下了手,有的留下了脚,有的留下了眼珠,有的则留下了命。
 
嵩山十虎的阵法果然严密,三刀在阵中竟然一时无法脱身,但是他单手挥鞭,气势如虹,也不让人近身。
 
林飞骋突然朗声笑了起来:「好一招恶狗扑食,不愧是嵩山十狗,当真卑鄙!」
 
嵩山十虎有人听得林飞骋讥讽,心念一动,阵形便乱,三刀见机即动,长鞭一啸,直取阵眼。
 
啪!
 
一声厉响,长鞭穿脑,一人应声倒下,恶虎扑人之阵顿时化解。
 
林飞骋在旁边看得脸色一变,这个马夫的功夫都如此了得,若是换了马车主人,那岂不是举手间灰飞烟灭?
 
自己恐怕跑不掉了?
 
他偏过头望向停在一旁的马车,车里正安静无声。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自己冒了丢命的危险去偷这万金密卷便是为了荣华富贵下半生,若这么不明不白死在何处,岂不可惜。
 
林飞骋刚要起势而行,腰上一紧,已被皮鞭卷住,他挣扎欲行,皮鞭却丝毫不动,转头去看,戴着斗笠的马夫三刀已缓步过来,他手中正握了皮鞭另一头。
 
作恶十多年的嵩山十虎顷刻间毙命,头破体残,死状颇惨。
 
「我不跑了。」林飞骋笑道:「三刀大哥,看在我助你破阵的分上,可否放开小弟?」
 
他并未要求三刀放过他,这显然不合情理。能在眨眼间杀了嵩山十虎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不心硬如铁,心冷如冰。他只是闻着皮鞭上浓厚的血腥气,怜惜起了身上这套衣服。
 
「你知道规矩。」三刀冷冷说道,腕上一动,果然收了皮鞭回去。
 
林飞骋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马车说道:「遇见马车,对马车不敬之人,当留下身上一物为戒,小弟虽初入江湖,这点规矩却是知晓。只是小弟今晚实在是被嵩山十虎所迫,并非有意不敬。」
 
他面向马车说这话,自然是把话说给马车主人听。
 
他想既然一开始,马车主人也只是要嵩山十虎手臂一条,而并非要他们性命,也未必便如传闻那样冷酷无情。
 
「他们都留下命,你只留下一臂还嫌我要得多吗?」
 
马车中那个不着丝毫感情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不过这次倒似乎有了微微笑意。
 
「不多,不多。」林飞骋抚掌笑道:「在下思来想去,马车主人名动江湖,若我只留一臂又怎能显出我一片挚诚。」
 
「莫非你想留下命?」
 
三刀身形微动,手中皮鞭再度握紧,只等主人命令一到,便出手取了林飞骋性命。
 
「命是死的,人是活的,在下斗胆请马车主人留下我整个人!」
 
事到如今,唯此一路。林飞骋可不想以后被人唤做独臂神偷,既然对方想要他一臂,他干脆便把自己全送上去。
 
有幸,自己兴许可以既保全了手臂又保全性命,不幸,自己便丢了本该丢的一命,也不算太亏。
 
「我要你人何用?」马车主人竟笑了起来。
 
「用了便知有用。」林飞骋不慌不乱答道。
 
三刀手上一动,骨节作响,手中皮鞭似乎已蓄势待发。
 
刚才的喧闹一过,道上又渐渐恢复了静寂。路旁树林中,夜枭嘶鸣,破空而去。
 
林飞骋满手是汗,静静等着马车主人决定自己的生死。车里忽然又传出一阵缠绵声,直听得林飞骋面上飞火。
 
「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马车主人沈声问道,身下伴了声呻吟。
 
「林飞骋。」
 
『四骑并辔,踏破江湖。』
 
这是马车车门上左柱的铭文,也是一种权威的象征。
 
林飞骋小心地撩开了重重的黒布帷帘,半躬腰钻进去,进去之后他站直了身子才觉得果然这马车很大。车顶挂着三盏油灯,而车底则铺了一床可躺几人的白虎皮毛毯,车仓的前端还固定着一张木桌,桌上有未尽的酒菜,奇的是一点未洒。
 
虎皮毛毯上躺着两个男人,一个发色如墨侧躺在皮毯上,身形得宜却不着寸缕,正闭目假寐,而另一个半撑起身子坐着,只搭了件青色薄衫勉强遮了下身。这两人都肤色苍白,似是久不见光。
 
林飞骋小心看了两人一眼,跪坐到虎皮毛毯上,道:「见过马车主人。」
 
「好,很好。」
 
林飞骋微微抬头,看说话的竟是那躺着的男人。
 
马车主人慢慢也坐起身子,甚至不忌讳下身仍未着物。他缓缓睁眼,林飞骋见他目中无光,还心道,这人竟如此深藏不露,一双眼中看不出半点悲喜,但他细看这马车主人目中不仅是无光又更象是……
 
难道这被江湖中人所敬畏的马车主人是盲人?
 
马车主人忽然笑道:「你或许没想到名动天下的马车主人竟会是一个瞎子吧。」
 
林飞骋心中咯!一声,自己心中所想已尽数被人读出,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马车主人身边的男人,淡淡瞥了眼林飞骋,伸手挽住马车主人手臂,把头贴到对方肩上,一双寒眸中满是笑意。
 
「主人,这傻小子说他有用,可否让晚枫试试。」
 
晚枫?林飞骋初听这名字觉得耳熟,只是想不起在那里听过。
 
「好,你就去替我试试。」马车主人点头道,话语之间又是副毫无感情的调子。
 
三年前,试剑山庄曾有一战,各路豪侠皆到,争的便是用剑天下第一的名号。当日夺魁之人,姓秦名晚枫,被武当掌门赞为武林三十年来之剑法奇才。
 
天下第一剑秦晚枫,成名仅半月便无声无息隐遁,没人知道他去了那里。
 
那时,也正是四骑并辔的马车又一次出现江湖之时。
 
林飞骋终于想起这个看起来阴柔妩媚的男人是谁了,当年的试剑山庄一战,他曾有幸在旁观战,怎会忘记那个身姿如雪,飘逸潇洒的秦晚枫。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当年意气昂扬的天下第一剑会有今日女子之态。
 
秦晚枫话音一落,随手披衣在身,从马车主人怀中一下跃起,饶是秦晚枫性情大变,但一身功夫却未丢下。
 
虽然这马车比起其他马车要大得多,但毕竟也只有这些许空间,若要在这狭促之地腾跃翻身也自然不简单。
 
林飞骋师承天下第一神偷万里行云柳卯,习得一身最上乘的轻功的心法,这些自然难不到他。
 
只见他足下一动,双足交叠作势,身子也腾空而起,曲在空中后退一步,正好避了秦晚枫。
 
「好俊的轻功。」秦晚枫淡淡道,瞬间以掌代剑,迎面就向林飞骋劈来。
 
三刀驾着马车,稳稳前行,似乎车仓内的事与他这马夫毫无关系。
 
林飞骋又躲开秦晚枫一掌,他虽懂得逃命功夫,可在这马车之内,可面对天下第一剑,终究无法全身而退。
 
他见避无可避,转眼瞥见坐在车底,穿起衣衫后仍静默不语的马车主人,心中念头一动,叫了声,便跌到马车主人身边。
 
「主人,救命!」他口中哀求道,身子已趁机贴到了马车主人身上。
 
秦晚枫细眉轻挑,冷笑一声,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掌势。
 
「你就是这般有用的吗?」
 
「对战天下第一剑秦晚枫,我这无名小辈能走过这十几招便不算无用!」
 
林飞骋撑起身子,早累得满头大汗,他看了眼面露微笑的马车主人,又看了眼神色讥讽的秦晚枫,嘴里倒不肯落半点下风。
 
「罢了,晚枫,你也坐下吧。」
 
秦晚枫听见马车主人吩咐,面上立即转出副笑颜,乖乖地跪坐了下来。
 
马车主人摸索着坐到桌边,秦晚枫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
 
「今夜月色正浓,适宜喝酒。」
 
林飞骋抬眼,月光透过窗帘,已然漏了些进来,只是他却不知这瞎了双目的人如何能看到月光如水。
 
秦晚枫听见马车主人的话,摸到身后,端起一个玉色酒壶,把酒水分别倒进杯中。
 
林飞骋面前无杯,酒便倒在碗中。
 
马车主人举杯道:「对酒当歌。」
 
秦晚枫忽然开口唱道:「若是红尘如斯,又怎奈何人生如此……」
 
林飞骋一愕,正好见秦晚枫唇间轻动,目色旖旎,唱和之间,寂寞之外是妩媚。
 
马车主人颔首轻笑,抬头,掩袖,满饮。
 
林飞骋看得有些呆了,一阵轻风撩开窗帘,月光更亮。
 
他何曾想过自己能有一日与四骑并辔的马车主人同席而坐。
 
「不死亦不休,一生如梦,何时得自由?」
 
马车主人大笑起来,秦晚枫不知从何处取了管木笛,贴在唇边,悠悠吹奏起来。
 
抑扬顿挫之调,正是刚才马车主人所唱之调。
 
「主人?」
 
林飞骋看他二人如此,心中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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