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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安洛(FZ)下——黑子哲

时间:2014-09-13 20:34:14  作者:黑子哲
 
因为刚刚从安洛这里出去时,许渊没有锁门,所以他直接推开防盗门,就带着沈丘远往安洛的卧室走了过去。走到客厅后,他隐约听到了安洛的声音,“爸爸,你出去吧,你在这里,他们会不自在的。”
 
安奕景似乎嗤笑了一声,“你们又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怎么就不能呆在这里?”
 
安奕景原本只是想逗逗安洛,才说自己要加入,此刻见他这么排斥,反而有种非加入不可的念头,见安洛死活不同意,他心底隐约有点冒火,明明知道他们三个都不是会胡来的人,安奕景却突然十分不放心。
 
知道沈丘远和许渊已经过来时,安洛简直气得跳脚,加上卧室门没怎么关,他慌忙推开了安奕景,咬着牙压低了声音:“你真讨厌,我们三个的聚会,你凑什么热闹?”
 
听到讨厌二字,安奕景脸色有点阴沉,眼底深处隐约有股火苗在跳动,安洛警惕地望了他一眼,真怕他突然发疯,将自己抓到怀里狠狠教训一顿。安奕景自然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不是听到了许渊和沈丘远的脚步声,说不准他还真会做点什么,他盯着安洛瞅了几秒,直把安洛看得忐忑不安,才收回目光,转身走出了卧室。
 
心情实在是不爽,安奕景淡淡瞅了许渊和沈丘远一眼,就跟他们擦肩而过了。
 
许渊和沈丘远来到卧室门口时,安洛还在发呆,似乎不敢相信爸爸会这么轻易离开,想到爸爸的眼神安洛又有点不安,不过不管怎样,他走后,许渊跟沈丘远肯定会自在一点,他们三个人聚会,有爸爸什么事呀?因为很久没和许渊好好聚过了,安洛很快就把安奕景抛之脑后了。
 
安洛从空间内搬出一个桌子,又拿出一些干果和葵花籽,摆在了桌子上,三个人围着坐了下来。许渊从玉佩空间掏出几瓶酒,想到沈丘远中午没吃饭,又拿出一些吃的。
 
看到酒后,安洛笑了笑,“当上军官后,就是不一样,都学会喝酒了。”
 
许渊淡淡道:“酒喝多了伤身,少喝点也无妨,强身健体。”
 
安洛酒量实在太差,根本不敢喝,他从空间拿出两瓶红酒,递给了沈丘远一瓶,“辣酒我一杯就倒,啤酒也好不到哪儿去,还是别指望我了,丘远也没有喝过酒,我们喝这个吧。”
 
沈丘远却笑了笑,从桌子上捡了一瓶辣酒,“没喝过,才该练练,以后总有应酬的时候。”
 
见他打开就往杯子里倒了一杯,许渊微微愣了愣,总觉得沈丘远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但是他的神色又十分正常,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安洛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吧,我也不扫兴。”说着他又将红酒收进了空间,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三个人碰过杯后,沈丘远率先喝了下去,见他想一口气灌完,许渊皱了皱眉,伸手将沈丘远的杯子夺了下来,“喝一口就可以,你先填填肚子。”
 
沈丘远愣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许渊却没给他时间思考,直接将一盘菜推到了他跟前,“你中午不是没吃饭么?先吃点吧。”
 
猜出应该是之前在自己家时,爸爸和妹妹给他说了什么,沈丘远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再次察觉到他的疏远后,许渊微微蹙了下眉,淡淡瞅了沈丘远一眼。他眼睛很黑,看人时总是十分专注,莫名给人一股很深情的错觉,沈丘远心中一跳,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
 
“小洛也吃点吧,你每天的饭食都跟猫似的少的可怜,估计也该消化了,喝酒前吃点菜吧。”
 
安洛倒也没拒绝,空腹喝酒的滋味,他已经尝过一次,其中的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
 
三个人边喝连聊,时间慢慢就过去了两个小时,到最后,三个人都没少喝,许渊这几个月已经练出来了,这点酒,还不足以撂倒他,发现沈丘远和安洛都有了点醉意,许渊将剩下的酒都收了起来。
 
沈丘远刚刚有点醉意,脑袋隐隐有点沉重,不过他的意识还很清醒,甚至有大醉一场的冲动,见许渊将酒瓶收了起来,顿时有点不满,“怎么收了起来?都还没喝好呢。”
 
许渊淡淡道:“喝多了伤胃,现在这个量已经是你们的极限了,再喝下去真该醉了。”
 
沈丘远根本不听,盯着许渊要酒喝,安洛也有了点醉意,根本忘记了最初自己不想多喝的事,见沈丘远如此,他也凑热闹,“他这个人就是死板,他不给,我给,我这里也有。”说着安洛将自己空间内的酒拿出了好几瓶。
 
沈丘远这才想到自己也有酒,他冲安洛摇摇手,将自己空间的酒拿了出来,嫌椅子太硬坐着太累人,沈丘远直接拎着酒瓶靠在了床头,直接拿着酒瓶往下灌,胃里越是烧的难受,他的神经就越放松,颇有股自虐一次,自此就将许渊彻底从心底赶出去的意味。
 
他喝的大义凛然,颇为豪迈,脸色因为醉意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俊逸的面孔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好看。他微垂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灌着酒,握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因为用力过大,显得十分苍白。
 
沈丘远,虽然酒喝点有点多,从言语举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是许渊却无端有股错觉,沈丘远的心情,根本不像他表现的那样畅快淋漓,反而更像是在发泄什么苦闷。
 
安洛拎着酒瓶来到了沈丘远旁边,跟他并排靠在了床头柜上,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边喝多嘟囔道:“我喝这么多酒,爸爸一定会惩罚我的。”
 
沈丘远笑了笑,挑眉瞅了他一眼,颇有点嫉妒的意味,“别不识好歹,能被爸爸管着也是一种幸福。”其实他很羡慕安洛和他爸爸能如此亲近,沈丘远有时总觉得自己和父亲太疏远了,平日里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才不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恶。”安洛嘟囔了一句,想到什么爸爸离开时的神情,他皱了皱鼻子,小模样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他愁眉苦脸道,“你们走了后,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没那么严重吧?”
 
安洛又灌了一口啤酒,沮丧道:“你不懂。”
 
沈丘远笑了笑,眉间一片戏谑,他拍了拍安洛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调侃道:“我哪里不懂?他总不会扒了裤子揍你屁股吧?”
 
安洛的脸却比之前又红了许多,沈丘远看得稀奇,微微勾了下唇,“他真会这么做?”
 
安洛尴尬地推了他一把,神情十分不自然,“才不是,他才不会这么对我。”
 
什么叫做口是心非,欲盖弥彰,就是安洛此刻这副模样,想到他这么大了还被爸爸揍屁股,沈丘远莫名觉得可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洛被他笑得有点恼羞成怒,“都说了他不会,你笑什么?!”
 
沈丘远勾了勾唇,揉了揉安洛的脑袋,“我没有笑话你,只是突然觉得能被爸爸揍屁股,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被爸爸打过。”
 
安洛抿着唇瞪了他一眼,“你有问题吧?什么难得的体验,被打很好玩么?你爸不打人才正常,我爸爸根本就是个混蛋,就会欺负人。”头有点晕后,安洛愈发口无遮拦,“哼,安奕景讨厌死了,我最讨厌他了。”
 
听清他的话后,沈丘远抬头瞥了许渊一眼,见许渊静静注视着他和安洛,他心中猛地一跳,不自觉冲安洛道:“你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么?表白没?”
 
安洛愣了一下,脑海内不由自主地闪过,自己抓住爸爸,说只要爸爸的场景,他的脸愈发烫的厉害,不由瞪了沈丘远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才没有喜欢的人。”
 
想到许渊实在太聪明了,怕他察觉到什么,安洛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许渊神色正常,并没有多想,他才松口气。虽然许渊和沈丘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安洛却也知道,自己和爸爸的事,根本不能被他们发现,不然的话
 
安洛没敢再多想下去,他微微垂下眼睫毛,莫名有点伤感,又往肚子里灌了一口啤酒,有了之前的两次喝酒经验,这次安洛已经不觉得酒有多难喝了,当酒慢慢滑到喉咙来到胃里时,除了胃部烧的有点不舒服,他甚至这种说不出的滋味有点好喝。
 
沈丘远就坐在他旁边,自然瞅到了安洛的神情,发现他反驳过自己,立刻看了许渊一眼,沈丘远心底十分不是滋味,虽然理智上,他想将许渊彻底从心底赶走,但是情感上,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到两个人都是自己的朋友,不管怎么保持距离,还是会看到许渊,沈丘远苦涩地闭住了眼,突然意识到想彻底忘掉许渊,大概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许渊一直留意着他们两个,就怕两个人真喝醉后,闹出什么事,见沈丘远闭了闭眼,半晌才睁开双眼,许渊走过去,将他和安洛手中的酒瓶强硬地夺走了,“都别喝了。”
 
将酒瓶收起来后,许渊将沈丘远拉了起来,淡淡道:“我送你回去,今天我们就到此结束吧。”
 
沈丘远愣愣瞅了他一眼,被他一拉,头顿时更晕了,“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他踉跄着站了起来,差点跌倒,还好许渊及时扶住了他,见他脚步有点飘忽,许渊根本没理会他的拒绝,直接架住他就往外走,完全将沈丘远当醉鬼看待了。
 
被他扶住后,沈丘远微微愣了一下,身子有点僵硬,他还从来没和许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哪怕上一次两个人同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之间也始终隔着几公分的距离,但是此刻,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许渊洒在自己耳朵上的似有若无的呼吸以及他手臂上传来的热度。沈丘远的心跳有点失常,甚至觉得头更晕了,怕自己失态,沈丘远微微垂下眼睑,再次拒绝道:“许渊,我真没事,也没喝醉,你放手。”
 
许渊深深瞅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红的厉害,微微皱了下眉,以为酒的后劲上来了,许渊根本没松手,而是不容拒绝道:“走吧,免得你再摔一下。”
 
小剧场:
 
喝醉后,安洛抓住爸爸的胳膊,嘟囔道:“你,你老实交代,以前究竟有多少女人?”
 
安奕景想了想,没敢开口。
 
安洛的眼底闪过几朵小火苗,以为他又要吃醋了,安奕景都做好了哄人的打算。
 
安洛却只是哼哼道:“女人有什么好的,又没有鸟可让你摸。”
 
安奕景可笑的抓住小安洛,撸了起来,“嗯嗯,宝贝最好了。”
 
第八十六章:大雪
 
对他来说,跟许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不啻于一种折磨,原本他还有点醉意,见许渊坚持要送自己,沈丘远彻底清醒了过来。两个的上身几乎紧紧贴在了一起,沈丘远十分紧张,心跳快的几乎震破耳膜,砰砰砰,一声比一声响的厉害,仿佛有人拿着大铁锤在砸门一样,他甚至觉得许渊肯定听到了。
 
沈丘远的表情十分难看,脑仁突突地疼,就怕许渊发现自己的异常。见他脸色红的厉害,神情又十分不对劲,许渊皱了皱眉,他让沈丘远靠在自己身上,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温度有点高,眉头又紧蹙了起来,“胃不舒服?还是头晕的厉害?”
 
许渊比沈丘远要高一点,沈丘远靠在他怀里,两个人离得极近,许渊说话时,微微侧了侧头,气息完全洒在了沈丘远的耳根处。耳根处恰好是沈丘远最敏感的地方,他顿时觉得身子一麻,一股电流窜到了神经末梢,许渊的手臂又牢牢横在他的腰上,炙热有力,带着不容拒绝地力道,简直是故意犯规。
 
见沈丘远身子十分僵硬,站立的姿势十分怪异,许渊微微皱了皱眉,“很难受么?”
 
听到许渊的话后,沈丘远的脸色红的有点不正常,他本来对许渊就有想法,这人又离他这么近,说话时气息完全洒在了他的耳根处,他又不是性冷感,十七八岁的年龄正是容易冲动的时候,沈丘远不可抑制地就有了反应。怕许渊发现异常,他才紧张地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但是许渊又死死抓着他,大有不把他送回家不罢休的意味。
 
发现自己可耻的有了反应,沈丘远满是震惊,本就有点沉重的脑袋差点变成一团乱麻,他眼底闪过一抹悲哀,挣扎着要从许渊怀里出来。此刻见许渊这么问,沈丘远更是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开口,“没几步远了,我自己回去吧。”
 
许渊却不大放心,以为沈丘远不想麻烦他,还特意劝了一句,“我没什么事,送你上去也耽误不了时间。”许渊一只手揽着沈丘远的肩膀,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强硬地将沈丘远带到了门口。
 
沈丘远脑袋虽然很沉,意识却很清醒,明白许渊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怕许渊真发现自己的异常,他也不敢再挣扎了。从三楼到四楼,明明路程不是多长,沈丘远却硬是出了一身汗。
 
许渊和沈丘远离开时,安奕景自然清楚,他想给安洛一点教训,就没有主动去找安洛,本以为安洛会受不了自己的冷淡早早就来求和,结果安奕景在卧室呆了好大一会儿,手里的书都快看完了,安洛在卧室仍旧没有动静。安奕景憋着气来了安洛的卧室,推开门后,才看到室内一片狼藉,桌子以及上面的酒瓶和小菜都没来得及收起来,床下还扔着一个酒瓶。房间内隔音效果实在太好,安奕景又做不来偷窥的事,自然不知道他们竟然喝了酒。
 
他进来时,安洛正斜靠在床头柜上,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一双淡漠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看样子睡着了,安奕景心底憋的那口气,顿时涌到了嗓子眼上,不上不下,十分难受。他先将桌子上的其他东西都收拾好,才又将桌子收进了空间内,之后就沉着脸走到了安洛跟前。安洛斜靠在床头柜上,脖颈窝得十分不舒服,真这个姿势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铁定酸疼不已。安奕景走到他跟前,认命地将他抱了起来,搁到了床中央,大概觉得舒服了,安洛嘟囔了一声什么。
 
见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安奕景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脸,安洛皱了皱眉,他本就没有睡熟,被爸爸这么一折腾,顿时醒来了,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他下意识地抓住爸爸的胳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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