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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墓兮墓有龙(有墓不让盗 出书版)上——酥油饼

时间:2014-09-24 19:28:04  作者:酥油饼
 
「出布是为了让你剪得更愉快。」飞僵话音刚落,那对又宽又长伸缩自如的袖子就像鞭子一样,突然抽到清风的面前。清风变回龙形,灵活地穿梭在布条之间,龙爪挥舞,嘶啦声不绝,碎白布不时从空中落下,如雪花片一般,源源不断。
 
飞僵的身形渐渐被白布淹没,清风只能从金冠闪烁的光芒来判断飞僵所在的位置,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即使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换过地方,清风依旧难以突破如白云般飘忽不定的长袖。
 
清风被袖子抽得两颊通红,终于怒了:「为什么总是打我的脸?!」
 
飞僵道:「让你清醒一点。」
 
「打脑袋才会清醒吧?「话音刚落,清风脑袋就挨了一下。
 
白袖稍露缝隙,飞僵眼底笑意盈盈:「这种要求可以满足。」
 
清风从空中落下来,变成人形,跳脚道:「你老是出布,我不打了。」
 
飞僵道:「你站到我面前,我就出石头。」
 
清风郁闷地伸出爪:「剪刀不是可以剪布吗?为什么我不行」
 
「该剪指甲了。」
 
「这样啊。」清风慢吞吞地说完,突然双脚一蹬,整个人朝墓道的方向飞掠而去!
 
飞僵似乎早有所料,左手挥出袖子,卷住清风的脚踝,用力往右边一甩。清风在身体撞向石壁的刹那,尾巴用例子哎石墙上一甩,借力往走道的方向飞去。
 
飞僵见他还不死心,微恼,再度甩袖将他击了回去:「冥顽不灵!」
 
清风是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愿意多付出一倍的努力!你要是再阻止我,我就去把主人叫醒,告诉他你棒打鸳鸯!」
 
「鸳鸯是一公一母的。」
 
「我要把主人叫醒!」
 
飞僵面容渐渐阴沉下来:「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所以才让你变得这么无法无天?」清风有点胆怯,强装镇定喊道:「雍怀只是一个柔弱的人类,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因为他擅闯地宫,任何对主人不敬者,都要死。」飞僵话音甘罗,两条长袖就惊天骇浪般朝清风的方向翻腾而去!
 
清风尾巴用力一扭,现出龙身,飞到室顶,居高临下地看着越来越长、如汹涌的波涛般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的袖子,金色的眸子闪烁历光,嘴巴猛然一张,吐出一口金色火团来。白色长袖突然化作雾状,向四下氤氲,金色火团落进雾里,像被什么东西托住了,不上不下地停在空中。清风焦急地甩了甩尾巴,张大嘴巴冲着火团呼呼地吹气。可龙气一靠近火团就分流到两边,火团纹丝不动。
 
清风仰头发出龙啸。
 
石室震颤,墙壁发出细微的崩裂声。
 
飞僵眉头掀皱,五指一收。停在半空的火团突然下坠,很快不见踪影。
 
「咦?」清风吼完发现自己吐出去的火团不见了,不由惊诧地在雾里钻来钻去。
 
飞僵看着他越钻越靠近自己,嘴角微抿,抬手下了个结印,冷雾骤然凝结,将清风卡在半空中。失落的火团从角落里滚了出来,慢慢地滚到清风的正下方。
 
清风瞪大龙眼,拼命向下看,却只看到微弱的光线:「唔,飞僵……」
 
飞僵打了个响指,钳制住清风的力量忽然消失。清风来不及调整姿势,就感到下腹一热,那团金火倏地上弹,重重地击在清风的肚子上。
 
清风吃痛惊呼,一条白袖趁机插入他口中,直捣肠胃。清风用前爪抓住袖子,想讲袖子拉出,奈何袖子滑不留手,只是片刻已经插入腹中,翻搅得他剧痛难忍,直接从空中坠落,倒在地上,不住地打滚求饶。
 
飞僵动了真怒,翻来覆去地讲清风甩个够本才收手:「想要英雄救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清风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无意识地唠叨道:「雍怀真的不是坏人,你放过他吧……」
 
「他只是利用你,人类是这个世上最狡猾的生物。」
 
清风抬眸:「你刚刚才骗了人类。」
 
飞僵蹲下身体,手指轻轻地抬起他的下颚:「因为我以前也是人类。」
 
「……」
 
飞僵拉着他的龙角站起来:「你不是很关心那几个人类的下落吗?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的下场。」
 
清风化作人形,心痛地看着被烫红的圆鼓鼓的肚子,好像被巨蚊叮的大包:「你以前也是人类,应该更宽容才对,为什么不放过他们?」
 
「就因为我以前是人类,所以知道他们有多贪婪。」飞僵撩开遮住清风的额发,与他对视,「放走一个,就意味着永无宁日。」
 
「也许你说得对,」清风满脸忧郁地捡起衣服,「雄龙和男人是没有结果的。」
 
飞僵虽然惊讶于他的转变,却还是感到欣慰。
 
「那么……清风抬头看飞僵,然后停住。
 
飞僵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随即感觉不对,伸手拍清风,清风一触即消。「幻影术?」他眼睛闪过一丝异色,转身看向墓道。少顷,薄纱般的雾气无声无息地侵入墓道,融于黑暗。
 
清风抱着衣服,赤脚奔跑。和飞僵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他第一次感到飞僵的可怕,那种可怕是来自于悬殊的实力差距。他一直以为二毛对飞僵的畏惧太过夸张,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太幼稚。
 
墓道跑到尽头,分成两条路。
 
一条有楼梯,可以向上或者向下;一条通往绿僵的墓室。
 
雍怀会走哪一条?绿僵带着阿想去了哪一条?问题还在脑海中旋转,他的脚已经快一步地做出决定,朝通向绿僵墓室的通道跑去。
 
黑暗中,一只手从另一条墓道里伸出来,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清风惊叫一声,爪子想也不想地朝对方抓去!
 
对方猛然抓住他的爪子,用力一推,将他按在墓道的石壁上。喝道:「冷静点!」
 
清风吃惊道:「紫僵?」
 
「你以为是谁?」紫僵确定他不再有攻击的意图后,慢慢地松开手。
 
清风奄不留情地给他一脚,踢中对方的膝盖。
 
紫僵急忙抓住他的肩膀重新将他按在墒壁上:「都说了要冷静点!」
 
清风道:「你弄断我白玉伞的时候怎么不冷静点?」
 
「我当时很冷静!」
 
「……我更想揍你了。」
 
紫僵气势微弱:「我不是故意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其他人呢?」
 
「我这么知道?我追人类追了八百里之后就在这里了。」
 
「没追到?」
 
「如果追到的话,你就会看到他们像羊肉串一样串在我后面。」
 
清风道:「你先放开我。」
 
「你先保证不踢我。」
 
清风犹豫了下,不情不愿地说:「好吧,我保证。」
 
紫僵试探着放开,见清风果真没有再攻击的意图,才松了口气:「现在……」他突然拉住清风的手,闪入另一边的墓道,头也不回地往上一层地宫跑。
 
清风被猝不及防地一拖,手里衣服掉了一半,只来得及抓住一件外套:「等等,跑什么?」
 
「闭嘴!」紫僵一用力,将他抱在怀里,一跃来到楼梯转角,在黑暗中摸索。
 
清风只能咔哒一声,什么东西重重的往后移动,然后紫僵带着他钻进了某个狭窄的空间,再咔哒一声,空间被封闭了。「这是什么地方?」他话音刚落,就看到紫僵转动墙壁上的灯台,一簇小火苗亮了起来。
 
紫僵的紫色面容在橘色光线的照射下出奇的诡异,尤其是看清风的目光,十分复杂,综合了怀疑、期待、怀疑、期待……不是紫僵眼神里复杂的成分太少,而是清风只能辨认出这两种。
 
「呃,我们要不要说点什么?」清风别扭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紫僵问道:「飞僵为什么要对付你?」
 
清风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紫僵道:「雾气。」
 
「怎么说呢,」清风挠头道,「简单说就是我想喝一个人类在一起但是飞僵不同意,然后我们就打了一架。」紫僵眼睛亮起来:「你赢了?」
 
「输了,」清风挺起肚子给他看伤口,「我用你教给我的幻影术偷愉跑出来了。」紫僵面色微变:「你使用了幻影术?我不是说过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使用幻影术吗?」
 
「你还答应过我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损坏我的白玉伞。」
 
「……」紫僵道,:「你理在打算怎么办?」
 
清风双眼放光:「……帮什么忙?」
 
「救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他叫雍怀,是……」清风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遍。
 
紫僵归纳为一句话:「我见过,是个男人。」
 
清风垮着脸道:「雄龙和男人真的不能当夫妻吗?」因为飞僵对人类抱有敌意,所以他对飞僵的答案始终将信将疑。
 
「不能。」
 
「……你回答得太欠考虑了!」
 
「可见这个问题有多么不需要考虑。」
 
清风怏怏地坐在地上:「就算不能当夫妻,我也不想看到他出事。」
 
「那就找到他,带他离开。」
 
清风惊愕地抬头。他在祷告待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遇到愿意放走擅闯者的僵尸。紫僵道:「我又不吃人肉。」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找到他,带他离开,两个步骤。」紫僵道,「不过在这之前让飞僵不找你的麻烦。」
 
「什么办法?」现在清风对紫僵充满了感激和钦佩,完全唯他马首是瞻。
 
紫僵道:「你知道飞僵最在乎什么吗?」
 
清风道:「他的袖子?」
 
「谁给了他袖子?」
 
「裁缝店老板?」
 
「……是主人。」紫僵缓缓道,「只要主人有一点动静,飞僵一定会飞奔回去护主。」清风呐呐道,「你要我放一把火,把主人烤熟吗?」紫僵道:「飞僵的袖子乃仙水灵泉幻化而成,与主人安息之地的水脉相连。主人有任何动静,他都能感应到。」「你知道的真多。」
 
「是你知道的太少。」
 
「可万一惊动了主人怎么办?」清风踌躇道,「主人会生气。」
 
「不会。小小的涟漪绝对不会惊动主人,要是能的话……」紫住骤然顿住不语换了口气道,「总之,你只要拿一颗小石子丢进寒潭里,飞僵就会飞奔回寒潭,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救其他人。」
 
清风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脑袋,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可操作性。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多考虑一秒钟,他就多一秒钟的危险。」
 
清风猛然站起来道:「好!干了!」
 
紫僵按捺住霎时迸发出来的激动和兴奋,冷静地从怀里拿出一块红色的小石头给他:「给你。」
 
「这是什么?」
 
「石头。」
 
「我知道。可是我家里有很多石头,比它大得多,你确定要砸这一块?」
 
紫僵道:「我确定。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这块石头算我的,这件事就算我们两个一起干的。」
 
「你真讲义气!」清风感动地抓苦他的肩膀,「什么时候把白玉伞赔给我就更好了。」
 
紫僵干咳一声,熄灯开门:「我先去前面探路,你跟在后面。我再提醒你一次,寒潭之水与飞僵的袖子相连,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感觉到,所以你的时间很紧,丢完石头要立刻回来。」
 
清风道:「总共有多少时间?」
 
紫僵被问住:「你要干的是一件以前没人干过的事。」他怕清风反悔,飞快地往下跑:「我去探路,你听到我拍手三下就立刻行动。记住,抓紧时间,什么都不要管,投石头就对了。」紫僵的脚步声消失后,地宫更静了。
 
清风开始觉得紧张。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可是又找不到不简单的理由。
 
墙璧、楼梯、墓顶……在黑暗中渐渐消失,只有他的双脚还占着一块地。视野好似宽阔了,到处都是黑暗,又好似狭窄了,哪里都看不到光明。
 
清风轻轻地抖了抖硕果仅存的外袍,穿在身上。袍子很宽,只贴住肩膀,像披风一样挂着,衣摆垂落,有意无意地蹭着普小腿。他觉得有点冷,比光着身子的时候更冷。
 
他心里突然留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救雍怀呢?他不可能当自己的伙伴。为了他而得罪飞僵实在是一门不划算的生意。是的,一点都不划算。非要救雍怀的热情稍稍冷却,他开始仔细思量飞僵的劝告。人类是狡猾的。回想和雍怀相处的点点滴滴,雍怀每次都在需要他的帮助或者要他做出让步的时候才对他另眼相看,而其他时候……他发现飞僵是对的。在他的伙伴或自己的选择上,雍怀从来都选择他的伙伴。
 
清风心里涌起巨大的失落,难以言喻。
 
啪啪啪。
 
楼下晌起清脆的拍掌声。
 
清风握着小红石,慢悠悠地往楼下走。
 
紫僵等了半天没见到他,以为掌声不够响,正打算拍的更大力些,就看到清风披着大袍子,拖着尾巴,像逛花园一样从上面漫步下来。「我不是说抓紧时间吗?」要不是怕吵到其他人,紫僵恨不得拎住清风的耳朵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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