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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请正常点(爸!请正常点 FZ)上——雾都夜鬼

时间:2014-10-02 20:30:57  作者:雾都夜鬼
 
“王储。”
 
王硕轻声喊了一句,但没人回应他,心里疑惑之迹,他看到前面的黑暗里透出一条光缝,铁门沉重的声音响起,随即门框中出现一个人影,逆光中的轮廓显得异常高大。王硕并看不清他的模样,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警觉地盯着来人。
 
而走进来的人径直走到他面前停住,他惊讶地发现来的竟然是王海云。
 
“爸爸。”
 
看到王硕惊异的表情,王海云低着头冷冷地说:“没用。”然后打量了王硕一眼,“站起来。”
 
王硕眉头一蹙,心里不屑至极,他双手被绑住,一条腿毫无知觉,王海云连借个力的意思都没有,还居高临下地让他站起来。他一动没动,冷冷地盯着王海云,也不开口。
 
王海云这才注意到王硕的腿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不由一阵心疼,脸上仍不为所动,漠然弯腰解了王硕手上的绳子,抱着他的腰站起来。
 
这时又有两人打着灯进来,房间里一下亮起来,余光往旁边瞥了一眼,王硕这才发现王储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接着他还没来得及确认王储的安全就感觉脚下一轻,视线倒置,整个人被王海云扛在肩上。即使看不见别人的目光,他也能感受到空气中如芒刺的视线。他不敢挣扎,那让他觉得自己像被霸王硬上弓的小姑娘一样,但他也不能认命,说不定王征和郑峪翔也在外面,要是让他们看到他像沙袋一样被扛着肯定会被嘲笑好几年。
 
于是,王硕伸手拉了拉王海云的衣角,低声地说了一句:“放我下来,我能走。”
 
王海云听到了,但他装作没听到,扛着王硕穿过废弃的仓库,脚步没放慢半点,走到外面直接把王硕扔进车里。不一会儿王储也被人抱出来,放到了王硕旁边。
 
王储微睁了下眼看了看旁边的王硕,又无力地把眼睛闭上,张了张嘴不知想说什么。王硕此刻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弟弟,就算他平时说话再怎么不好听,但毕竟也才12岁。他伸手擦了擦王储脸上的污渍,说道:“已经没事了。”王储微微点了下头,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但王硕怎么也没料到那成了他对王储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硕并不清楚,只知道王海云除掉了一个他看不顺眼已久的对头。直到很多年后他仍没敢去问王海云,而自那天起王储就成了他心底一个不能触及的禁忌。
 
第04章
 
城市的边缘,废弃的码头仓库,此时夜幕深沉,四下寂静无声。
 
王硕趴在车窗上往外望了两眼,车里的空调让他缓过来点体温,感官就开始恢复,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不过才几分钟他额上就浸出一片冷汗,但他一声也不敢吭。
 
受了伤就自己咬牙硬撑着,从来不会有人可怜弱者,这是道上的规则。
 
车外满月皎洁,一层银辉撒在码头的栈道上,王海云领着十几号人正与对方的老大侃侃而谈。当然,他们不可能是真的在谈天说地,谁也不会半夜三更来这荒郊野地的码头吹着冷风聊天。王海云之前像敢死队屠城一样杀过来,对方的人在仓库里就已经被他干掉了一半,之所以他现在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对方老大说话,那是因为幕后的叛徒还没揪出来。
 
不过耐心是有极限的,王海云够冷静不表示其他人也能像他一样冷静。
 
站在王海云对面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过看起来完全不像三十岁,显得像王海云的叔辈。他满脸横肉,脖子上有一道一掌长的疤,他身后的兄弟都叫他勇哥,从他的眼神来看也确实很勇,但是有勇无谋。王海云的怀柔策略很快就让他站不住了。
 
“王海云你他妈少说屁话,老子出来混就不会写个怕字,你逼得我们兄弟走投无路,我们兄弟也不会让你舒坦。”勇哥义愤填膺地摇旗呐喊,他身后的弟兄也跟着蠢蠢欲动,宣示他们汹涌澎湃的青春热血。
 
王海云低头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极为悠闲地说:“我说过的屁话还真不少,不过有时也会说几句算数的话。”他指尖弹了弹烟灰,就像真在与朋友聊天一般,接着道:“廖光辉现在分身乏术,把绑我儿子的人交出来,留下藏在这里的货,我今天就只收你一条手臂。”
 
“老子把货交给你一样是死,老子宁愿死得义气点,只是看不到你的下场有点可惜!”勇哥的话没说完就动起手来,霎时间枪声和砍杀声交织在一起,码头上拼命的人就像命用不完一样,肆意挥霍。
 
王硕见车外动起手来,立即护住头抱着王储一起趴下,他知道这种场合有人保护的只有老大。真刀真枪的实干他虽是见得多,却还没正式上过场,而此时他几乎只能任人摆布,唯一的奢望就是没人会注意到车里还有两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然而,王硕的祈祷上帝并没有收到。
 
驾室座的车门突然被人打开,王硕立即警觉地抬头看过去,一个头发短到不能用板寸形容的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好,别动。”他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枪,发动车子。
 
王硕看到他额前有一道蜈蚣一样的疤一直到耳迹,又细双长。王硕认得他,曾经和金杰一起去过林威的店里,都叫他野猫,看起来不爱说话,给人感觉阴森森的。王硕没动,只是盯着他,就在这时,刺眼的灯光从前视窗打进来,王硕下意识用手挡了挡眼睛,然后响起一声刺耳的急刹声,接着一个急转,他和王储一起被甩出去。王硕不清楚王储的伤到底有多重,从上车到现在王硕都一动不动,唯有刚刚闷闷地呻吟了一声。
 
野猫立即扔下方向盘气急败坏地调头窜到后座,一手拎起王储,王硕抬手去拦,他一耳光打在王硕脸上,骂道:“滚一边去。”
 
这一下打得王硕头晕眼花,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拉住野猫的胳膊,冷冷地说:“放开王储,我掩护你。”说这话时,王硕已经看到了车外的王海云,正抬枪对准了车窗。野猫打量了王硕一眼,有些犹豫,毕竟王储现在就像一条死鱼,他顶多能用来当肉盾。
 
见他不信王硕接着说:“王海云的原则是他的东西他怎么样都可以,但别人动不得。好歹我还是他儿子!”
 
野猫没有时间犹豫,微想一下还是扔开王储,架起王硕的脖子,用枪指着王硕的头,一脚踢开车门退到车外。
 
王硕因左腿使不上力,动一下全身发疼,动作有些踉跄。刚退到车门口,他发现王储一只手轻轻抓着他的衣角,他不由心里微微一颤。野猫拖着王硕继续往后退,王储那点力道根本微不足道,最后动了动手指什么也没抓住,终于抬头睁开眼看了看王硕。
 
王海云靠在车上,又点了根烟,不以为然地看了野猫一眼,然后拿出手机给金杰拔了过去,等到接通后他只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给你十分钟,到丰山码头来收尸。”没给金杰任何回话的余地,直接挂掉,再才回头看着野猫,一本正经地问:“你想怎么死?”
 
“王海云,你以为我怕死?反正有你儿子陪葬,我倒不亏。”野猫面不改色地说,就像真的不怕死一样。
 
“不管你放不放了他你都只有一条路可走,我问的是你想怎么死?”王海云说着干脆把枪往车前盖上一搁,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拿烟。虽然王海云把枪放下了,但他旁边的人可没松懈,左右六个身材精壮的男人挺立在王海云两旁,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野猫的一举一动,敏锐地动作证明他们是不是来拃场子的,手里的枪也不可能是道具。
 
野猫有些发慌了,因为王海云的表现完全就是王硕的生死与他无关,他开始后悔不该轻信王硕的话,好歹王储是王海云的亲儿子,都说虎毒不食子,关键时刻总该有点用。
 
王海云也不急,面带笑意地看着野猫作思想挣扎,只要对方有一丝疑虑那他就多一丝把握,不过王硕冷得让他脊背发寒的眼神多少让他有些不舒服,就像心里被猫挠一样。
 
今天的事都还算顺利,一头韩靖东带人去端廖光辉的窝,他来这边清理与廖光辉勾结的叛徒,天亮前带货回去就大功告成。其实在这之前他并不确定到底是谁,在见到野猫时他不禁有些失望,因为对手太嫩,也是因为对手太嫩他对自己更加失望,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算计了。
 
他之所以让金杰去盯韩靖东就是因为金杰做事高调,为的是把别人的目光转到韩靖东身上,让人以为他怀疑韩靖东,不过他倒是没想道叛徒会是金杰最得力的下手。虽然是金杰最得力的下手,但显然王海云并不认为能做他的对手,即使他勾结了廖光辉也不够,所以他认定其中必定还有主谋没现身。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既然有人要跟他王海云完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也乐意奉陪。
 
野猫也是被逼急了,刚才的机会他如果用来逃跑王海云不一定追得上,但是他又怎么能甘心,步步为营这么久,却功败垂成。而人在不甘的时候总想拉别人垫背,所以野猫盯上了王海云的儿子,但他最后还是算错了一步。
 
就如王硕所说,王海云的东西别人是动不得的,也许是这几年他收敛了不少,让有的人忘了这点。他之所以现在还这么淡定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早有枪口指准了野猫的脑门。
 
王储脑中一片浑浊,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用尽力气才从车里翻出来,结果下盘不稳栽到在地。他往王海云脚边爬过去,拉住他的裤角,仰起头来喃喃地开口:“爸爸,救哥哥。”
 
王海云有些吃惊地瞪着王储,对于这个儿子他从来抱没什么想法,自然也没有花心思培养,他觉得王储生性胆小,又内向,性子过于平淡,他的打算就是任他自己长大后随便干什么都行。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这个儿子有意思起来,扬起嘴角笑了笑把王储抱起来放回车上,安慰地说:“没关系!就算少了一个,你也还有三个哥哥。”
 
王储震惊地瞪着王海云,他不敢相信王海云竟然说出这种话。王海云也觉得装过了头,话刚落下他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但既然话已出口他再后悔也不会出言挽回,转过身看到王硕冰冷的眼神心中一痛,心说宝贝儿,爸爸全世界只要你一个,其他人死光了都没关系。但他内心的呐喊王硕不可能听得到,何况他此刻还一脸令人发指的蔑笑。
 
一直以来在王硕心里对王海云都有一种崇拜的归属感,王海云就像是他追逐的星辰,奋斗的目标,是他少年时最耀眼的梦想。同时也为能成为王海云的儿子而骄傲,即使王海云对他不冷不热也不曾改变。但这一刻,他只有深深的挫败感,觉得自己太弱小,配不上王海云的儿子这个身份,所以王海云才会说这样的话。
 
同时,被王海云这句话震惊到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握在手里的枪不觉一抖,野猫知道自己大概已经穷途末路了,他突然一阵狂笑,然后低头在王硕耳边轻声地说:“你爹好像也不打算留你了,不如跟我一起上路!”他说着扣了一下挂机锁,枪口抵住王硕的太阳穴。
 
“我能放你走,但你欠我一条命。怎么样?”王硕仍旧面无表情地盯着王海云,压着嗓子说。
 
“我凭什么信你?”野猫一脸惊讶,不过他惊讶的不是王硕的话,而是王硕此刻还能如此冷静和他谈条件。
 
“赌一把,如何?”王硕说着牵起嘴角,露出微不可见的浅笑。
 
野猫兀自一声冷哼,他还很年轻,年轻到不知轻重算计到王海云头上,但这也说明他有胆量也有野心,而他面前这个人比他更年轻,说不定比他更有胆量更有野心。赌一把?他觉得实在不错,走在这条道上哪一个不是在赌命。
 
“成啊!要赌赢了这把,我的命算你的!”野猫说这话的时候不由松懈下来,而王硕趁机一手扣住他拿枪的手腕将枪口从脑边移开,另一只手从腰间的皮带上抽出一把又窄又软的匕首。那是郑峪翔从越南带回来的,平时镶在皮带上根本看不出来,用来防身再好不过。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王硕的匕首刺进大猫的腹部,立即180度转身对野猫笑了笑,接着卸下他手里的枪,一膝盖踢在野猫的腹部。他们站的位置正好是岸边,野猫身后就是滚滚的江水,王硕那一下直接把他踢进江里,然后握紧手里的枪对准他落水的地方开了两枪。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连王硕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然后他转过身愣愣地看着王海云。
 
“不错。”王海云赞赏地对王硕一笑,而王硕还没回过神来,这是他第一次开枪,虽然韩靖东教过他枪要怎么用,但并没让他荷枪实弹演练过,用韩靖东的原话来说就是‘第一次要来真格的才能体会到枪的真谛’。
 
“过来!”王海云站在原地不动对王硕招了招手。王硕呆了一下,拖着一条腿缓缓朝王海云走过去,即使他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仍没人试图扶他一下,不过十来米的距离,他却觉得遥不可及。
 
勇哥的余党都已经被王海云的人制服,可以说是尘埃落定,所以谁也没注意到潜藏在黑暗中的黑手。他的身影如同蝮蛇一般,游延在地上慢慢向王海云靠近。
 
而王海云靠在车上耐心地看着王硕一瘸一拐地缓缓走到面前,他伸手揉了下王硕的头发。王硕头往旁边稍偏了偏可是还是没能避开,此刻王海云亲昵的动作让他觉得就像卡在喉咙的刺一般,完全是对他的嘲弄。
 
王储扶着车门艰难地从车里下来,盯着前面的王硕,这两年来头一回对他露出笑脸。
 
如果就在此收场,也许以后的事都将不会发生,但现实的轨迹常常因为一个不经意的选择而天翻地覆。
 
王海云注意到危险时为时已晚,一道火光如同子弹一样从黑暗里射过来,钻进汽车底下,火苗窜起的声音他都听得异常清晰,顿时周围枪声四起。多年拼杀的经验让他第一时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而此刻他面前有两个人,两个都是他的儿子,但他只能救一个。
 
检测一个人内心,生死攸关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没有这一刻选择,王海云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他对王硕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深情。
 
汽车爆炸前的一刻他的眼里看到的只有王硕,仿佛整个世界都只为他一个人存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念头瞬间响彻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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