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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出书版)BY Latow——

时间:2014-10-12 18:01:55  作者:
“哥,你怪怪地耶!真是的,你到底怎么了啦!跟嫂子吵架了吗?”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我们现在就绕去医院接她,你很久没看见她了吧!等下你就可以跟真真好好聊聊了。”
 
阿明将向老爸借来的老车停妥后便偕着小琳到医院的复健部,真真正好上了轮椅微笑地等着他们。
 
“小琳,好久不见了。”
 
“大嫂,好想你喔!”小琳热切地拥着真真。
 
阿明推着轮椅,往出口走去。
 
“我今天有进步罗!医生说复健的成果不错,相信不久就可以走路了吧!”真真瞧着阿明说道,眼神透露着一抹难以形容的意韵。
 
“嗯,太好了。”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阿明想不出其他鼓励的话语,因为他的内心比谁都还要自责。
 
望着真真静止的双脚,他还是难以想像这样的事情怎会发生?
 
那天,当他得知了真正的事实时,他并没有发任何脾气,也没做出任何粗鲁的举动,他只记得真真哭泣的脸庞、哀求的姿态,后来真真就从楼梯上掉下去了,彷若自己的思想开关跟着真真的掉落被扳下,他无法思考了。
 
一切都是他的错吧!嫁给自己的美丽妻子现在却变成需人扶持的行动不便者,一定是因为自己对她不忠的关系吧!
 
从那天起,阿明每天就像位虔诚的清教徒,除了忏悔他的罪过之外他再也不不敢奢求上天的原谅,他的心变得冰冷而空洞,灵魂深处的能源一点一点地流失。
 
软弱无力的懦弱使他不敢向前,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将真真抱进车里,听着她与小琳的欢乐话语,他瞬间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他好想从这里逃离,逃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那里有着辽阔的海洋以及舒适凉爽的海风,然后,他想淋一场雨,淋一场
 
温暖的雨。
 
“阿明,你怎么了?”真真坐在床缘蹙眉间道。
 
回到家里的阿明在结束与家人共进的晚餐后,连妻子也察觉到自己的沈郁。
 
“怎么这么问?”
 
“你今天见到那个人了吧!”
 
“什、什么人?你在说什么呀?”对于妻子开门见山的问法,阿明感到相当震惊与讶异。
 
“我听小琳说了,那人……我是知道的……,加上你今天感觉这么奇怪我就知道了。”
 
原来真真都知道了呀!阿明突然有着巨大的感叹。
 
“都已经快两年了,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他?你有我呀!活生生的……”真真的情绪转变相当快速,顷刻已掉下泪来。
 
“我有着真实的体温、有着确切的心跳,难道这样的我也抵不过你心里的那些幻影吗?”
 
“……”阿明无语,他着实不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因为真真说中了一半的事实,那人的身影在这近两年的光阴里阿明从未遗忘过,并不是他不想忘,而是他做不到,果然,这些深埋在自己心中的残影是不被允许的。
 
真真对他伸出了手臂,双眼流露着圣母般的圣洁,坚定而强韧。
 
“抱我呀!阿明,我不是你的妻子吗?为什么你都不碰我。”
 
刹那,阿明慑于她的气魄照言趋身向前,但,他却无法给她一个吻,令她安心的吻。
 
他怯场了,这是他与真真一贯的相处模式,婚后的他与真真的亲密接触寥寥可数。
 
“……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真真咬紧下唇说道,同时也道出了阿明所不知的委曲与悲凉。
 
第八章
 
“两年前的那天,我瞧见了,那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孩,那么地美丽,有着不输女孩子的气息,他就我眼前哭着离去。”真真回忆地说道。
 
“我好怕,好怕他抢走了你,所以,当你跟我结婚时我觉得我赢了,我好放心,心里想着你还是选择了我,我真的很高兴,纵然这只是一场梦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能待在我身边就好。”
 
阿明静静地听着,他无法给她任何安慰,甚至连走过去拥住她的力气也没有,他只能像是一个事迹败露的暗杀者,顺从地听着审判。
 
“所以我毫不在乎地欺骗你,告诉你我怀孕了,原本是我自己先弄错,可是我没有承认的勇气,于是,我将错就错,跟你结丁婚快乐地生活着,没想到这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阿明,两年来你一点也不快乐,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交往的时候你明明是喜欢我的、爱我的,为什么你现在已经没有当时的感觉了呢?”
 
“……我……”阿明他真的很难回答,是呀!记得当初也是有着甜蜜,只是如今真的一点感觉也不剩了,原来自己是如此善变的人,这称之为喜新厌旧吗?不,不是这样的,阿明在自己内心反驳道,大概是不够刻骨铭心吧!那人给他的感觉真的太痛了。
 
所以才会一直忘不了吗?忘不了那个人,
 
阿明仍旧不能回应,因为他会再伤害了真真,他已经伤了那人的心了,他不想再伤害眼前这个泪人儿。
 
因此,他只能说着:“……我不知道……不知道。”
 
“是吗?你果然答不出来……”真真用着失了焦距的眼瞳望着阿明,哭泣已然停止,只留不断断续续的抽噎。
 
“……真真,我现在就在你的身旁呀!你……”阿明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他认为现在计较这些过去的事都毫无意义呀!阿明有了家庭怎么可能离去呢?而且那人也有新的生活了,更不可能去打扰他和他复合吧!这些在阿明的想法里都是天方夜谭。
 
虽然自己的内心对那人还存有着一点点的怀念,可是阿明觉得两年的时光早已将他的爱意磨光。
 
“……是呀!你现在还在我的身边……可是,等到我能走路了你就会离开我了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这跟那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呀!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呢?为什么要徒增自己的不安呢?”
 
阿明越来越不懂真真到底想表达什么了,这是对她的挫折感,如同两年前那样的无力。
 
“是有关的,这是有关系的。”真真仿佛又要再度啜泣,“如果我说是有关的呢?阿明,你会原谅我吗?”
 
“真真,我不懂你的意思。”阿明的头有点痛了,他好想结束这样无意义的对话。
 
“阿明,告诉我,你会不会原谅我,好不好?”真真有点激动地站了起来,她想往阿明的方向走去,无奈复健的成效还是不是,磅的一声跌落在地。
 
惊愕的阿明霎时奔近,想将真真扶起。
 
“别过来!”一声凄厉,真真叫着阿明不要靠近。
 
“真真,求你别这样,我很担心呀!”
 
“请你告诉我你会不会原谅我?”
 
对于真真的执拗,阿明不忍地回道:“好,我会原谅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
 
阿明边说边将真真扶起。
 
“……对于我的双脚,你很自责吧!”真真抿了抿下唇,“……其实这是我自己故意摔下去的……”
 
阿明宛若被雷轰中的双耳已经听不进真真后来的话语,他的思虑随着记忆流转到那时的场景,他记得那时对真真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然后他转身想离去,他想去哪里呢?
 
只记得真真抱着他的双脚叫他不要走,是的,他还记得那时真真哭泣的脸庞,哀求的语调,可是他真的好想走,好想去一个地方,仿佛有着强大引力的地方,一片混乱中,移动的脚步紧接着是东西滚动的声音,有种可怕的感觉瞬间侵蚀了他的神经,他不得不往下看去,然后他看到了真真,一动也不动的真真,好可怕。
 
人对于未知的死亡只充满了恐惧,所以那时的恐惧让他忘了他要去的地方了。
 
真真摇着他,将他从思绪里唤醒,他抹掉额上冷汗继续听着她的声音。
 
“……这些日子来我都过得提心吊胆,深怕哪天你抛下了我离我而去。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恶毒的女人吧!我这样做错了吗……”
 
真真错了吗?她没错,一个为自己的爱情扞卫的女人有错吗?所以,错的是自己,是自己让真真这样不安这样伤心。
 
“……你没错、没错,错的人是我、是我……”
 
跟她结婚的时候早已丧失了自由,他怎可以有那样的任性举动,他不能丢下她的,所以错的人是他,是自己。
 
阿明的脑子好乱,他知道自己掉下了眼泪,但是,他却不知为何哭泣,他只觉得好累,彷若有着巨大乌云压在他的上头,他看不到水蓝的天空只能感受到黑云的沉重。
 
如果这一切都能重新开始就好了,抹消掉这些错误,然后重新开始。
 
阿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错误不能消失,只能遮蔽。
 
他好想像只鸟儿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他想吹吹风呼吸着流动的新鲜空气,是的,他好想再好好地玩乐一次,犹如两年前那个时光封闭的游乐园,在那里他笑着,开心地笑着。
 
在心中蠢动的游乐园似乎也在招唤着他,他想去,脱掉缠绕在身上的束缚,自由自在地去。
 
可是,他一点也不自由,他好想远离这里的一切,然后,他需要实现这个疯狂想法的动力。
 
他想到那时他想去的地方,就如那时的行动自然。
 
如果,在这里交代了一句像:回到宿舍或学校一类,只要是有交代说已从乡下回来就好,这样才不会有一种不知现在发生的事情是要接续那段时间点的事情!
 
强烈的酒气在密闭的空间中增强,满地的酒瓶与啤酒罐杂乱无章地散布着,形成了一幅毫无秩序的颓靡景象,一个坐在和式地板上的人影正仰头饮下瓶中的最后一口辛辣液体,快速地灌进口腔,他咽下那一股灼热,伴随着喉头上下移动的节奏韵律。
 
一个背对他的女子身影正带着欲泣声音紧握手中的发光物体,那是她前不久才新买的手机,她刚刚才使用了它,可是她现在禁不住又要再度地拨打。
 
比方才还要颤抖的语调,她几乎哭了出来。
 
“小刚,你快点来、快点来……”
 
小琳抚摸着手腕上的红肿,那是之前与阿承拉扯的结果,她还记得晚上与阿承的美好约会,阿承忽然想喝酒,于是他们两人愉快地大采购,明明是个很有气氛的夜晚,两人喝着酒欢笑聊天,可是,现在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阿承对她说要与她分手,小琳还觉得他在开玩笑,然后,阿承就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就像这样,一瓶接着一瓶,一罐换着一罐,小琳吓呆了,她根本来不及思考阿承要跟她分手的意义,她只知道她得阻止他,制止他这样自虐的喝法。
 
她紧捉着阿承拿着酒的手,期望他听她的话,“不要再喝了,求求你,不要喝了。”
 
她仿佛还可以在这个房间听到自己对阿承的呐喊,叫着他别再继续喝,可是,似乎也就只有自己听得到自己的回声,阿承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好怕,好怕阿承就这样一直喝下去,那就像一位酒精中毒的患者,再也无法用着言语与他沟通,任凭他这样醉死。
 
他疯了,他一定疯了,小琳宛如受到打击地呢喃着,也许疯的人是自己,小琳这样想着,不然为何自己会看到这种奇异景象,这是电影里才能瞧见的吧?还是电视上的社会新闻?为何自己的嘴中还在喃喃自语?传进耳中的又是什么声音?这太奇怪了、太奇怪!
 
小琳失神地看着阿承,忽然惊觉有人在敲门,是呀!是敲门的声音,彷如救星降临,她打开迎接的大门。
 
“小刚,你来了,太好了。”小琳拥着进来的人,放声大哭。
 
“小琳,你冷静点。”小刚拍拍她的背,将视线望进房间。
 
果如电话中所闻,阿承正用着不要命的方式喝着酒,他放开小琳走上前。
 
“阿承,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次真是太过份了,你看小琳都被你吓哭了。”
 
小刚发挥他的身高优势扯着阿承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拉起,他期望阿承的回应。
 
漠然的表情,阿承就像个初期设定状态的机器人,连看向小刚的意愿也没有,脑中唯有尚存一个指令,宛若在沙漠中畅饮清水般必要,他持续他的行动将手中的啤酒罐缓缓拿起,被人提起的姿式一点也不防碍他,阿承用着不好咽下的动作徐徐地喝下,溢出的透明液体沿着嘴角滑落,滴在小刚握起的虎口上。
 
“阿承,你难道疯了不成?”小刚用力拨掉阿承手中的酒,直接制止他的怪异举止。
 
“……是呀!我是疯了,哈哈……”阿承竟咯咯地笑了起来,失了酒瓶的他全身力气彷如跟着那瓶酒被打掉了,无力地瘫下,若不是小刚还拉着他,阿承此刻已颓软在地。
 
“你到底在搞什么呀?”小刚有点无奈地放下他,走至小琳的跟前。
 
“小琳,你先回去好不好?让我先跟阿承聊聊。”小刚轻拍小琳的脸颊,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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