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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出人意料的美好(出书版) BY 卫离——

时间:2014-10-30 17:05:56  作者:

 文案:

 
一个是豪门私生子,一个是父不详的混血儿,
 
他们最初的关系始于画家与人体模特儿。
 
他从他身上得到豊沛的灵感,
 
他则因为遇上这个人而对生活有另一番体会。
 
他们都不是在充满爱的正常环境下长大的,
 
面对感情时,各自的态度却也不相同。
 
一个懵懂但勇敢,一个茫然而却步。
 
羡慕着彼此、互相吸引的二人,
 
将会在对方的生活里激出什么样的火花?
 
「我对你的价值就是让你画画用的身体吗?」
 
比较喜欢对方的身体,难道不行吗?
 
第一章
 
当骆航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时,有股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
 
那是个高大的外国男人,独自一人走在爱河旁的人行步道上。夜晚的路灯照射下只能隐约看出他的轮廓深邃,长相应该不差,但吸引骆航注意的,是男人的体格。
 
骆航忍不住靠近那个男人,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偷偷观察他。
 
男人穿着简单的无袖汗衫和牛仔裤,过肩的黒发自然垂落披散着。那有些蓬松的头发掩不住露出的手臂及薄衣底下的背部肌肉,身体的线条看来精瘦结实,悠闲散步的姿态看起来慵懒又迷人,骆航有些看呆了。
 
那肌肉,那身形……简直就像雕像般,透着难以言喻的力与美。
 
骆航不是什么变态跟踪狂,他只是个喜欢画画的美术系大学生。
 
此刻骆航好想把这个人的体态画在画纸上,以这个男人为模特儿,用自己的方式、自己的笔法描绘出他的模样。
 
捺不下心中那股骚动,骆航冲动地上前轻拍男人宽阔的肩膀,开口说道:
 
「Excuse me.」
 
年轻的男人停下脚步转过头瞅了他一眼,骆航正要接着说话时,只听见男人淡淡地说:「讲中文。」
 
「啊?」骆航愣了一下,忍不住盯着男人发呆。
 
两人之间仅一步的距离,让骆航看出这个男人的脸庞轮廓深邃,极深的眼摺和高挺的鼻梁就像画素描用的石膏像般美丽。这样完全迥异于黄种人的容貌却对他说着中文,甚至要求他也说中文?
 
骆航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只能楞楞地望着对方。
 
男人也看着骆航,但是天色已暗,骆航瞧不清那眼瞳里的颜色,只觉得那双眼睛有种魔力,不冷不热的没什么情绪,他却很难将目光移开。
 
等不到直盯着他发呆的人有什么反应,男人也不生气,只是转过头准备离开。骆航这才惊醒,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说:
 
「Could you——呃、我是想问你有想要兼差吗?你可以当我的人体模特儿吗?」
 
「什么?」
 
男人困惑了,下意识地回头望了骆航一眼。骆航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很高,大概比身高一八二的他还高了七、八公分左右,他鲜少遇到必须仰头望着的男人呢……
 
「就是Model。三个小时三千。」
 
男人狠狠地眯了眼,表情非常不悦。
 
「我不是在卖的。」
 
「呃……对不起!你误会了。我是师大美术系的学生,我很喜欢你的身体——不、不是!我是说,那个……」
 
「没兴趣。」
 
男人挣开了骆航抓着他的手,转头继续往前走不再理会骆航。
 
他看来似乎没那么生气了,但也不打算听骆航说任何话,只是迳自往前走着,步伐没有因为不耐或想甩开对方而加快,男人看起来就像完全无视骆航的存在似的。
 
「如果让你不高兴的话我道歉,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身体——呃我是说,我觉得你会是个很好的人体模特儿!有空的话,请让我画素描吧?」
 
「你有在健身吗?你的手臂线条很好看,我刚才先注意到的是你的手。」
 
「我不是诈骗集团哦。对了!我有带学生证,你看!」
 
「呃……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有兴趣的话随时都可以打给我哦!」
 
不知道这个外国人到底有没有听懂?骆航一直自说自话,得不到对方任何回应后他也知道该适可而止,于是便将随身携带的画纸撕下一小角写上手机号码后,硬是塞进了男人的裤子口袋里。
 
男人转头瞧了骆航一眼,似乎有些不满他的举动。骆航则是嘿嘿笑了两声,摸摸鼻子停下了脚步,不再追着男人继续往前走。
 
再这样纠缠下去迟早会被揍,他可没迟钝到完全不会看人脸色呢。看那个外国人的体格这么好,揍起人来想必很痛。
 
骆航吐了吐舌头,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时眼里有一股迷恋。
 
男人的肩膀好宽,脱掉衣服后的背部一定更好看吧?不知道他背上是不是有刺青?好想画他微微弓着背、鼓起肩胛骨的样子,最好能在光线充足和昏暗的地方各画一张……
 
沉浸在想像里的骆航,丝毫没有察觉到虽然脑袋里想的是很正派的事情,但他盯着男人背影的模样简直就像个变态大叔。
 
******
 
被当街搭讪的外国男人,在回到家换下衣物顺便清空口袋时,才掏出那张被硬塞进口袋里的纸条。
 
看着手上捏着的小纸条,男人心想,原来那个怪人叫骆航。
 
纸条上的字是匆忙写下的,虽然凌乱却不扭曲,可以想像这个人原本的字迹应该很好看。
 
年轻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觉得骆航这个人真的……很妙。
 
即使当时街上光线昏暗,也能看得出来骆航长得极为俊俏。这个人有英俊的外表、好听的名字、还写得一手好字,从他开的价钱看来经济环境大概也不差……但为什么要在路边这样搭讪一个路人呢?
 
男人常常遇到因为他的外貌而接近他的人,骆航是最夸张的一个。
 
当听到「三个小时三千」时,男人的确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但骆航的解释立刻让他冷静了下来。骆航身上的确有种艺术家的气质,脱序的行为也算是证明吧?总之,男人毫不怀疑的就相信了骆航的解释,但他没兴趣赚这种外快。
 
他不懂艺术,「模特儿」在他听来就是用身体赚钱,而他向来排斥这点。
 
年轻男人的外表很显眼。他的五官很立体,鼻子高挺、皮肤偏白,眼瞳是绿色的,现在染黒的头发原本是焦糖般的深棕色。他之所以会是这副模样,只因为父亲应该是外国人。
 
应该是——因为他不曾见过他的生父。
 
就连他的母亲也不知道真正的生父到底是谁吧?因为他是母亲当年接客时意外怀有的孩子。
 
他叫陈盛良,除了混血儿的长相外,根本就不是什么外国人。
 
早年高雄港口还很兴盛时,各国的船只都会聚集在港都,各种国籍的船员也因此在港口附近来来去去。船员晚上消遣的去处就是酒吧,或者是温柔乡。陈盛良的母亲当年就在那一带接客,好听点是赚皮肉钱,讲白了,就是流莺。还有更难听的,他曾经从亲戚口中听过。
 
陈盛良小时候有好多疑问,为什么他长得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他没有爸爸?为什么每个人看他的眼光都好奇怪?为什么很少人敢对他说话、敢说的一开口却是英文?
 
他骨子里明明是个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只有外表和周围的人不一样,却总是因此受苦,莫名的被冠以许多无聊的臆测、被孤立、被冷嘲热讽……
 
所以他对骆航提出的兼差没兴趣。只要是和外表有关的工作他都不想做。
 
收紧五指将纸条挤压成团后,陈盛良把它丢进了垃圾筒里,转头准备洗澡睡觉。
 
******
 
住宅区里的咖啡馆,不论何时客人都是络绎不绝。
 
陈盛良在开放式的饮料吧台里一边调饮料一边顾着松饼机,客人们因好奇而时常偷瞄他的目光完全不影响他工作的态度,陈盛良像是毫无所觉般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因为像外国人般的脸孔而引人注目,这种事情他早已习惯了。
 
陈盛良目前靠着在咖啡馆里打工维生,负责的是晚班饮料吧台,虽然要记的东西很多,但不太需要直接和客人接触这点非常合他所意。
 
由于外表的关系,人们对他开口的第一句话通常都是英文。可惜小时候他的母亲没钱供他上英语补习班、他也不爱读书,所以陈盛良其实只听得懂中文。「讲中文」这三个字,通常是陈盛良最常对人们讲的第一句话。
 
大多数的人们对他这种长相的人会有刻板印象:一定是远渡重洋来的,也许是英文老师,也许是传教士,或从事其它更专业的职业。
 
可惜,陈盛良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个普通人,从小生长的家庭环境就不太健全,妈妈靠着赚皮肉钱或其他男人供养,不甚尽责的把他扶养长大。陈盛良没有一技之长,从国中毕业后就靠着打零工维生。
 
小时候他曾经很讨厌和人接触。要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听他根本听不懂的英文,甚至得开口要求对方讲中文……实在麻烦透了。
 
长大后他渐渐学会调适,就没那么排斥人群了。但如果可以不要和陌生人打交道当然是最好,尤其他工作的咖啡馆生意极好、上门的客人非常多。
 
虽然陈盛良负责的饮料吧台不需要跟客人接触,但空间是开放性的,任何人都能走近吧台和他说话。幸好同事们都会尽量帮陈盛良挡下对他感到好奇的客人,他很少需要像服务生那样去应付千奇百怪的搭讪方式。
 
饮料吧台的工作除了负责煮茶、切水果、调饮料外,还需要制作菜单上较为简单的松饼和吐司。工作鲜少有空闲的时刻,所以晚间休息时间一到,陈盛良只会待在提供员工休息的小房间里吃饭小睡,懒得像大部份的同事一样出去买饭透气。
 
「嗨,阿良。」一名同样也轮到吃饭休息的服务生,在踏进休息室时向他打招呼。
 
「嗨,小冠。」
 
「今天突然好忙哦。」被叫小冠的大男孩软绵绵的瘫在沙发上。
 
「大概又是有人在网路上讲到这家店了吧?」陈盛良耸耸肩说道。
 
他们工作的咖啡馆因为餐点品质极佳、服务生又个个都是俊男美女的缘故,在网路上时常有人提及、甚至写了详细的「食记」推荐,咖啡馆的生意也因此愈来愈好。特别好的那几日,员工就知道大概是因为前一天在网路上又有人介绍了。
 
「今天听到的废话特别多。」小冠继续以有气无力的状态抱怨着。
 
「哦?问你几岁、是不是学生、有没有女朋友?」陈盛良笑道。
 
「没错。还有『那个外国人叫什么名字?』、『他是混血儿吗?混哪里的?』——又不是兄弟,还混哪里咧!」
 
小冠突然激动起来的神情让陈盛良忍不住笑了。当人们知道他是混血儿时,最常见的问题就是「你是混哪里的?」有礼貌一点的人则会含蓄询问他父亲的国籍。但不论是哪一种方式,陈盛良都会直接回答「我不知道」。因为他真的就是不知道。
 
这里的服务生每天都得应付向他们搭讪攀谈、还有私底下询问「那个外国人」的客人。他们大概都知道陈盛良只听得懂中文、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能帮陈盛良挡下时也都会尽量帮他挡下,只是如果遇到忙碌或这种因网路推荐而突然涌进一大批新的客人时,服务生们难免也会觉得有些不耐。
 
「辛苦你们了,谢谢。」陈盛良伸长了手拍拍小冠的肩,感激地说道。
 
「同情我,就给我你的肉。」小冠看着他餐盘里的嫩煎猪排,眼睛闪闪发亮。
 
「我的肉不好吃。」
 
「吼~你盘子里的啦!」
 
陈盛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把盘子里的猪排用叉子通通铲给小冠。
 
「唉,都给我?」
 
「我刚才有吃一点了,你喜欢就给你。」陈盛良对食物并没有特别的喜好,吃什么都行。
 
「哇,阿良葛格我最爱你了,这些菜都给你!」
 
明明就是你不爱吃菜。陈盛良笑着看了小冠一眼,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吃着晚饭,两人吃饱各自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上班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回家路上陈盛良一边骑车一边大略估算这个月的开销。
 
这个工作陈盛良做不到一年,也许是工作环境和同事都还不错的关系,连带也让他觉得吧台是很有趣的工作,他想再回去读夜校,学点这方面的技能。
 
他的学历不高,只有高职夜间部肄业。当时并没有兴趣读书、又没什么钱缴学费便干脆休学了,现在难得遇到感兴趣的事,也该好好的计划一下未来了。
 
正当陈盛良想到存款根本还不够付一个学期的学费时,机车后照镜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撞击的力道就已将他整个人弹飞了出去——
 
******
 
好梦正酣时被吵醒,不管是多么优美的音乐都很惹人厌。
 
骆航抓起一旁的手机,完全没看来电显示便按下拒绝通话的红色按键,《世上唯一的花》连前奏都没响完就被强制结束了。
 
骂了句脏话,骆航将手机丢回床边柜上然后臭着脸下了床。
 
他向来浅眠,刚才好不容易入睡后还难得地做了个美梦,在梦里,前些天遇到的那个外国男人大方的宽衣解带让他素描,没想到才画了几笔就被吵醒了。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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