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光亮,照不出自己的影子,没有什么相伴,救赎者自己的心灵,惩罚者自己的过错。 更堇一直跪倒了天亮,只觉得浑身都冰冷的不是自己的,手支撑着地面用不上力气,一狠心也是很难起来,只能托着身子爬到床上,不知道去安慰受伤的膝盖,冰冷的身子蜷缩在床上,铺了一层的床对他来说已经很柔软了。 “咳咳”文凌一起来就咳嗽得厉害。 “看看,晚上起夜也不穿衣服,咳嗽了吧,还以为这个秋天能好好地过去呢,”南希从被窝里坐起来,也没顾得上冷,给咳嗽的文凌拍着后背。 “咳咳。”文凌还是咳嗽得很厉害。 “那些年罚的太狠了,做下了这些了个毛病,”南希有些难过。 “咳咳,没事的,南希。”文凌总要反过来安慰他。 “也是家族里就有这个毛病,虽然小的时候的事不记得多少,可是记得父亲也是一到了冬天就咳嗽,身体明明很好,就是多了这个毛病。”文凌不敢深深喘气,冰凉的气体进入又要咳嗽了。 南希知道文凌也是宽慰他,也不再说,起身给他倒了杯水。端在胸口。 文凌看着南希单薄的衣襟,心疼的难以附加,这哪里是你该做的事情。心里开始责怪自己最近想得太多了。 “父亲,爸。”南辰睡的不错的样子在饭厅里等他们。 “恩,”南希示意了一下。 “更堇怎么样了?”文凌问了一句。 “恩,昨天他坚持叫我回来,我就回去睡了,早上去我看他还好,烧也退了,就是咳嗽得有点厉害,可能是着了凉。”南辰回答着。 “正好今天给你父亲看看这咳嗽,给他也开些药。”南希吩咐着“你呀,跟个孩子似的,晚上起来也不知道穿件衣服,不知道冷吗?我醒了会吃人吗?还蹑手蹑脚的找打。” 文凌不好意思的笑笑,手里摆弄着餐桌上的馒头。 “我给他送去点。”文凌把烫盛在碗里,拿了几块可爱的小点心。 “叫他下来吃饭,哪里有这个道理。”南希一副大家长做派。 第十一章 “父亲,爸。”南辰睡的不错的样子在饭厅里等他们。 “恩,”南希示意了一下。 “更堇怎么样了?”文凌问了一句。 “恩,昨天他坚持叫我回来,我就回去睡了,早上去我看他还好,烧也退了,就是咳嗽得有点厉害,可能是着了凉。”南辰回答着。 “正好今天给你父亲看看这咳嗽,给他也开些药。”南希吩咐着“你呀,跟个孩子似的,晚上起来也不知道穿件衣服,不知道冷吗?我醒了会吃人吗?还蹑手蹑脚的找打。” 文凌不好意思的笑笑,手里摆弄着餐桌上的馒头。 “我给他送去点。”文凌把烫盛在碗里,拿了几块可爱的小点心。 “叫他下来吃饭,哪里有这个道理。”南希一副大家长做派。 “我刚才听他咳嗽看他也醒了,现在去叫他下来吧,你们先吃,我们就下来。”南希开了口,南辰自然去楼上叫,只是那更堇伤的不轻,也不知道下得了下不了床。早上去看的时候咳嗽的很厉害,却是悄悄地掩盖。 文凌继续摆弄着桌子上的菜,没什么话,不时的克制的咳嗽几声,不想引起南希的注意,一道了秋天,南希就找一堆的大夫,看了这个看这个,药越来越难吃,可是这病生来就有,加上点后天的因素哪里好的了,要是不吃南希又要生气。 南希对于南辰的离去和文凌默默的等待自然是没意见,自己也等着南辰叫更堇下来,没有动筷子。 “更堇。”南辰推了门,看更堇已经从床上起来,单薄的纱衣上血迹斑斑,鲜红的明显是刚刚才染上的。要多疼,怎么还站起来,似乎在琢磨着怎么向着昨天南希拿来的被子那样叠好,弯着的腰看起来难受极了,挺起来疼,放松下去疼,就在那个位置或许疼的最厉害,却还是弯着收拾着。 听到人来,更堇抬起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叠被对他来说是一件新鲜事,以前从来没有的,冰冷的石床只能略略的打个盹。早上从地上上床,就开始想着要注意的事情,想象这被子总不能散落着,坚持着起来,却不敢把南希拿来的打开,怕叠不成那样,再觉得自己娇贵得很,弄得乱七八糟。 “更堇,起来了?”南辰有些惊讶。“爸和父亲在下面等你呢,下去吃饭吧。” “是。”更堇放下了手里的活,答了一句,弄得南辰不好意思起来,没叫更堇哥哥已经是有些不对,更堇还回答是。 “昨天睡得好吗?”南辰总是有话说。也是心疼的厉害,也不知道该不该劝更堇换身衣服,父亲大概也没准备,要不要拿自己的来,人家怎么说也是亲儿子,正出的,也没有穿自己衣服的道理。 “恩,还算好,你走了就没有再难受一直睡到天明。”更堇在说谎,可是没有人听得出来,他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幻想,被别人的诉说填满,所以,让自己接受自己的故事并不难。只是每个夜深人静,想一想总是迷茫的心痛的不能附加。 “那就好。”南辰还想嘱咐一下,可是总觉得身份不对,时间也太短,没时间交代,只能看更堇的了。 南希在正位上坐着,文凌坐在侧面,左手边,一般来说只有三个人的时候,文凌就在那里,南辰坐在右边,要是有了外人,南辰还是在右边,只是文凌不能坐了,要站起来,在南希身边服侍。 今天的格局实在有一点不知所措,按理说更堇是哥哥,坐在南辰原来的位置上才对,可是南辰看南希也并没有吩咐,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或许还有一点舍不得那个位置。 “这边,更堇。”文凌笑着,轻咳了几声,把更堇叫道自己身边坐了。 更堇深深地点头,等南辰坐了,自己才拉了凳子,轻巧的坐好,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真的睡了个好觉,伤都好了一样。坐下,好像之后完全可以出去跑一个八百,进入新的生活。只有文凌,心里一疼。更堇的眼神里没有惊恐,没有不知所措,完全像是一个绅士为女孩拉凳子一样,等待都是为了展示。 更堇没有动筷子,也没有说话,一切都太陌生了,不知道说什么。 “睡得好吗?更堇。”文凌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睡得很好,您的药很好用,才一会就退了热,不敢再麻烦南辰睡不好,就叫他回去了,”更堇的话说的越谦卑,那种不可掩盖的骄傲就越明显。“您也睡好了吗?” 更堇的话的举止要多优雅有多优雅,可是他太不会表达,就好像一尊完美的雕塑,拿丹唇开启不了和世界相同的语言。 “别废话了,快点吃饭。”南希一声令下,文凌才要出口的话也咽了下去,更堇也拿起了筷子,在自己周围并不扭捏也不过分的夹一点东西,基本上慢慢的没有吃什么,可是也绝对没让人觉得他吃得很少。 南希是看不惯这样奇怪的谈话,生硬的还不如不说。文凌强忍着咳嗽聊着天,也不知道多难受。 “爸,下周去教授那里,更堇一起去吗?”南辰知道着桌子上没有不讲话的规矩,只是南希心里烦躁,才打断了,文凌和更堇都尴尬的厉害,他只能开口,让一切好转。可是他没有想到,失败从来来自比较。 “恩,是呀,让他见见世面。一会和他讲讲注意些什么,不要丢了脸。”南希说的刻薄极了。 更堇本来被勒令了说话,心里并没有什么,以为家里总是食不言寝不语,自然没有破坏的道理,如今才知道是自己招人烦,再看南希和南辰说话的方式很随和,心里更是恨自己不争气。 文凌也不再说话,更堇跟着时而夹一点菜,南辰和南希聊着一些随便的东西,今天晚上吃什么,明天要去哪里之类的话。 更堇坐着完全是受刑,屁股上的伤最重,椅子是平平的木头,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就更加的痛苦,一会还好,时间一长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听着别人说着让自己心痛的话,天地之间好像再也没有能呼吸的空气。文凌在一旁观看着更堇的脸色,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怎么做到的? “更堇,吃好了就上去歇歇,我一会就上去给你上一次药,会觉得好受点。”文凌善解人意的说。 南希和南辰也停下了谈话。“没事的,已经不疼的。”更堇的眼神温柔的可以吞噬空气,可是嘴角那丝隐忍却让人心疼的足以落泪。 “我看他们也吃好了,一会叫下人收拾了就是了,我陪你上去吧。”文凌看向南希,又看回去,更堇的脸还是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文凌偷偷看那块红眼石,一点好转都没有。要是真的睡好了,何至于这样。 “我和你们上去吧。”南希也想看看更堇的伤好的怎么样了,一早上看起来好像已经没事了。 南希也没等到谁同意,第一个上楼去了。 更堇的房间门开着,被子有点散乱的在床上。 南希的眉头一皱。“不知道早上起来叠被子吗?难道要谁伺候你吗?”南希的脾气一点也不好。 更堇一紧张,这些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陌生到他能想到的就是努力模仿南希拿来的被子,南辰一来叫他也没觉得是重要的事,就放下了。 更堇没有辩解,南辰有些愧疚,刚才进来的时候更堇在收拾,被自己打断了。虽然这是多年的习惯了,可是南辰也没觉得是什么大错,就没在意。 “好了,不就是被子吗?咳咳”文凌拦在南希身前,手背挡着嘴咳嗽,为更堇开脱着。 更堇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南希就好像对着一个一岁的婴儿大喊大叫说他没有自己换了尿布。 南希显然对更堇的沉默很不满。 “对不起,我不知道要……叠被子……”更堇试图辩解。不是开脱,只是不希望被误解,只要开始不是这么艰难。 南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这都是什么教养。“那我就教教你,让你知道。”南希越过文凌去抓更堇,更堇也不躲。 第十二章 “好了,不就是被子吗?咳咳”文凌拦在南希身前,手背挡着嘴咳嗽,为更堇开脱着。 更堇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南希就好像对着一个一岁的婴儿大喊大叫说他没有自己换了尿布。 南希显然对更堇的沉默很不满。 “对不起,我不知道要……叠被子……”更堇试图辩解。不是开脱,只是不希望被误解,只要开始不是这么艰难。 南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这都是什么教养。“那我就教教你,让你知道。”南希越过文凌去抓更堇,更堇也不躲。 “这是做什么,昨天才带回来受着伤,今天就别动气了,咳咳。”文凌一着急更说不完整话了“一点一点来,没有人教他又不是他的错。” “不是他的错,我今天就教教他,让他知道是谁的错。”南希急起来文凌也是没办法的。推开了文凌在一边咳嗽,南希一把趔过了更堇,更堇坚持着的淡定再也忍不住,突然的动弹带动着浑身的伤口。 “咳咳,南希,饶了他吧,你让他脱了看看身上的伤,忍了恐怕是一夜一天,早上还得下楼去一起吃饭也够苦的了,没叠好被子就算是已经罚了。” “更堇,和你父亲说以后不会了。”文凌胸腔里难受的厉害,还要不停地说着话。 “对不起,我以后会记住的。”更堇没有语气。他不知道自己的错意味着什么,不知道南希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文凌护着自己他是知道的。 南希也算是有了台阶下,也消了些气。站住了看更堇含着骄傲的眼睛和文凌不住咳嗽的身体,心里也不想再苛求。 南希哼了一声,拂袖离去,更堇的心里不好受起来,宁可南希打他一顿,自己记住了这件事情就算了结了,这样离去算是什么呢?拗不过文凌,还是心疼文凌? 更堇回过头来看已经咳得脸通红的文凌,心里也是万分的不好受,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一个人为了自己,和别人争得面红耳赤。 “您回去休息吧,更堇没事了,他要罚更堇受着就是,请您不要帮我了。”更堇的确不是一个会说话的孩子,或者说他完全不明白在一个家里要用什么样的方式交谈,要怎么让语气离开公事公办,变得生动温柔起来。 更堇这样说,其实是心疼文凌左右为难的意思,可是说出来倒是有点嫌文凌多管闲事,拒绝帮助。 南辰向门外看了一眼,“他?”,早就和更堇说过叫父亲,怎么还是他。 南辰在走廊里停下了脚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对我的称呼就是他吗?一个外人?甚至连文凌也不如,不过这也就算了,文凌对他有多好,晚上起来给他喂药弄得开始咳嗽,为了他的事,在自己这里吃了多少苦,他倒是说什么受着就是了,不要他帮他。 南希折回去,看看文凌不护着你是什么滋味,你到时候就知道胡说八道是什么滋味了,南希的拳头攥得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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