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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不属于我的宅院(FZ)上——芊之小痕

时间:2014-10-31 08:06:37  作者:芊之小痕
 
南希还是不说话。
 
“明天南辰也回来了,听说任务完成得相当不错,南希,养子还如此,更何况……”
 
南希腾地坐起来,吓了文凌一跳。
 
“你怎么这么多话。”南希没有好气地说。
 
文凌的嘴一闭,脸一拉,就不再说话了,没有和他计较这个孩子的来历,他倒是厉害起来了,反正是你的儿子,长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你愿意疯了还是死了谁管得了。
 
文凌拉了被子,一转身,不理南希,自己睡了。
 
南希心里本来就是羞愧难当,觉得愧对了文凌,哪想倒是把脾气发到了文凌身上,南希有点后悔,而且,更深的觉得这个孩子没有什么好运。
 
更堇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躺着,被穿着厚重的衣服,暖气打的很重,全身都在出汗,汗水浙湿了伤口,更加难受的是,想要坐起来,却是窝着脖子,更加难受,只能再躺下,来回的折腾。
 
更堇觉得自己的意志已经难以承受,不可以这样,平心静气,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脑海里是诵读的经文,一遍一遍,他需要转移注意,不能就这样,不能,要坚持,不论是什么总会过去的。
 
下面的人群开始混乱,那个男人的样子怎么会那么像,他跟着来的男人又是谁,那封信里是什么内容,为什么抽了自己的血,就离开了呢?
 
关到这里是好事还是是坏事。
 
更堇胸口的红眼石已经变成了黑色,几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回旋的余地了。
 
师傅那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可惜我没有回去,要是再见面,要怎么交代,会被原谅的吧,即便是受很深的惩罚。因为知道会被原谅,所以惩罚可以忍受。
 
不知道男人是怎么灌输了更堇这样奇怪的想法,一切都是为那个目的切合的,是不是一开始,出生就是为此,所以,更别提什么培养。
 
更堇只觉得浑身难以缓解的热,好难受,好压抑,喘不过起来,好疼,那个男人的鞭子好重,武功应该很好吧。
 
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影铺秋水面,花落掉人头。
 
更堇默默地背着,默默地想着,才觉得一点安宁,痛苦就袭来,
 
根老藏鱼窟,枝低系客舟,
 
喘不过起来,要怎么能缓解,要怎么能平静
 
萧萧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一阵心悸,然后觉得冷了很多,再之后是更热烈的痛苦。
 
“文凌少爷,南希老爷不在吗?”医生求见的时候,南希已经离开了家门,一大早就去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即便那个时候文凌已经醒了,可是还是堵着气没有起来。
 
文凌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觉得很奇怪,南辰他们也叫他少爷,听起来好像自己也是南希一个儿子一样,想到儿子,文凌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下。
 
“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文凌问。
 
“是,我就是拿来给老爷的。”医生恭敬的跪着,文凌的地位虽然不高,可是到底是老爷的宠儿,没有怠慢的道理。
 
“给我吧。”文凌伸手。
 
“文凌少爷,您别难为老奴了,老爷吩咐一定要亲手交到手里,不能给别人看,老奴自然是知道文少爷非同一般,可是……”
 
文凌没有要计较的意思,也没回什么,就自己回屋里去了。
 
文凌一直盼到天都黑了,一个人担忧的来回地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烦心什么,南辰怎么还没回来,文凌想应该是这个。南辰是两个人收养的孩子,资质并不差,也算用功,那天的针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孩子丢的,不知道身手怎么样。南希还是没有回来,医生还在外面等着,文凌的心担心着那小子。
 
“老爷。”听到外面的称呼,文凌赶紧起了身,从屋里跑出去,迎面看到刚进屋的南希向自己屋里走来,心里还是暖暖的。
 
“怎么这么急冲冲的?”南希温柔的厉害。身上的冷还没有散尽,在文凌的身上散发着,回家就是这种感觉吧。
 
“看你回来了。”文凌说。看不见南希的反应,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样的结果,到底什么是自己希望的,也不知道。
 
“我看你是着急那个孩子。”南希一语道破。宠溺的笑笑,他还没有看,医生等了很久的样子,文凌应该是没有拿到。
 
“很关心吗?”南希问。
 
文凌低下头不回答。
 
南希的心里又是一阵愧疚,不管是你的希望还是不希望,我都觉得如此对不住你,你希望他是我的孩子,你的宽容我竟然拿这么荒诞的事情来回报你,要是你希望不是,你是多么的在意这种事情。
 
南希的手里是新的检查报告,在文凌面前,他第一次展开,一起看,不论下人有没有让你不开心,也不是他们的问题,是我说的太不够仔细了,那就我们一起来看,我会让你知道,不是针对你。
 
第五章
 
南希的手里是新的检查报告,在文凌面前,他第一次展开,一起看,不论下人有没有让你不开心,也不是他们的问题,是我说的太不够仔细了,那就我们一起来看,我会让你知道,不是针对你。
 
“南辰少爷回来了。”外面的弄堂里传来下人的传报。南希打开报告的手停了下来,自然地放在身体两侧。
 
南辰一身蓝色的袍子,领口处带着毛边,很暖和样子,手里的箱子早有人接过,急匆匆的向里屋走来,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在聪颖的外表下都是对家的眷恋。
 
“父亲,你有没有怎么样?”南辰一门心思的冲着文凌过去,听说出了事情,即便都说没有什么伤害,还是放心不下。
 
“没事的。”文凌双手扶着南辰的手臂,看了又看,出去两个月还是瘦了。
 
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妥,松了手,示意南辰向南希有所表示。
 
南希倒是不在乎,即便是随了自己的姓,可是还是叫南辰叫文凌父亲,也是尊重的意思,看他这么关心文凌,心里也是暖暖的。
 
“哪有那么多规矩。”南希搂了文凌,手里的信迟迟没有打开。
 
“我叫厨房准备一些菜,南辰,换下衣服就下来,我们就在里间吃点家常吧。”南希把报告放进兜里,一切都很自然。一纸报告关系着一个人的生死,可是在南希手里,那一个生死没有什么特别。
 
“父亲真的没事吗?我看医生才走。”南辰还是放心不下。
 
“是真的没事,快去换衣服吧。”文凌安慰道,心里却是不敢再那么着急去验证什么了,这一切的发生对南辰公平吗?
 
南希没有再提,文凌也不好再说。
 
已经一天两夜了,牢房里的更堇还在反复的背着他能想到的诗文,一次一次,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
 
牢房里也很暖和,是专门为他开的暖气,伤口被汗水和脏了的衣服混合,已经开始发炎,疼得厉害。
 
“辰儿,上一周手臂上受了伤,严重吗?”南希夹了一口菜肴,探寻的问着南辰,南希是一个严父,可是并不是那种毫无道理的人。
 
“没事的,都是小伤,已经快要痊愈了。”南辰笑着,感受着那种温暖。
 
“多吃一点,喝点鸡汤,”文凌端了南辰的碗,在煲汤的炉子里盛了满满的一碗,又跳了些细嫩的肉。
 
更堇很热,胃里难受的厉害,想要吐出来又没有什么可以吐,想要有一点东西安慰一下嗷嗷待哺的胃,连咽一下口水都没有任何可以下咽。
 
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除了空白,压抑,更堇的脑海开始翻白。
 
“你看,爸,没什么了,已经好了,皮肉都长出来了。”南辰带着笑,把手臂的伤给父亲和爸看,文凌小心的看着伤口,的确不深,却还是心疼的轻轻抚摸。
 
“好了,没事,男孩子哪有这么娇贵的。”南希严肃的说,却又给南辰夹了很多的菜。
 
“就是说呀,父亲,你就别担心了。”南辰笑的很没心没肺。
 
更堇的后背已经涨起了一道道白条,汗水把血迹洗刷下去,然后狠狠地涨了起来,更堇的全身都在发抖,在炽热里瑟瑟发抖。
 
在模糊的意识里,是师傅的到来,就意味着可以歇一歇,可以停止这样的痛苦。不会来的,更堇知道。
 
还能期望什么呢?那个相似的男人吗?更堇的心被这种奇怪的预期充满了心伤,怎么会有这样的指望。
 
“我看那老虎能有一人高,可是好久没有进食,皮肉都耷拉着,看不出公母,我就叫小五去猎了来,哪里想到那老虎的眼睛充满了祈求和绝望,后来听师傅说那老虎是有了崽的。”南辰说着一路的见闻,虽然对于南希和文凌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对于一个少年的初次体验他们还是饶有兴趣地听着,除了新鲜感,给他们更大慰藉的,是这个孩子长大了。
 
说道这里文凌还是显得很有兴趣,可是却又一次想到南希兜里的那封信,想起那个孩子,虎毒尚不食子,南希怎么这么不着急,会不会他早就看了那报告,不是他的孩子,可是怎么可能,那么像,而且要是不是,那个孩子还要受多少的罪呀。
 
“辰儿,你回来车马劳顿的,回去歇一歇吧,明天再继续说,我和你爸还过来听。”文凌有些按耐不住,这样,对那个孩子就公平了吗?
 
“那好吧,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看着辰儿远去的身影,文凌用眼神看着南希。
 
“就为这个?辰儿还没说够呢。”南希似乎有些不满文凌的偏袒。
 
“南希,事情是要面对的,辰儿明天还可以再说,再说他也的确累了,那孩子还在那间牢房里关着,你那几下下的有多狠你也不是不知道,哪里还熬得住?太晚了去接他,显得兴师动众也是不好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接他出来了?”南希一甩袖子,向卧房里走去。
 
文凌没有追过去,心里有些难过,这么多年南希自然是说一不二,自己也不反驳,他对自己更是好得不得了,事事迁就,这些年哪里红过脸,要是南希真的生气,就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教训一顿,也没有记仇的时候。
 
“文凌。”南希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文凌抿了下嘴,南希真是,和自己耍脾气到底还是叫自己,心里是暖暖的,对那个孩子,文凌没有发现,他不是看到了过去了南希,而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要是没有南希,自己的日子未必会比他好过,那鞭子抽在皮肉上的感觉真是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进屋的时候,南希的手里是那个化验单,不知道打开过了没有。“一起看吧,不是说好了吗?干嘛不跟进来。”南希不讲理的和文凌耍脾气。
 
文凌抿嘴笑笑,坐过去。
 
没有什么悬念,一切的都很吻合,文凌的心却好像放下了一样,幸好,幸好什么,他也不知道。
 
“睡觉吧。”南希看完报告竟然只是这样的话语,睡觉,那个孩子怎么办?
 
“南希。”文凌没有动。
 
“南希,既然是你的儿子,不论怎么来的……”文凌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哪有关在那种地方的道理,他流落在外面这么多年,一定受了很多苦,就别再为难他了。”
 
“睡吧。”南希合了衣躺下,思考一下要怎么办,儿子,这个词对他来说很迷茫,南辰是他的儿子,可是到底是少了血浓于血的亲情,这个孩子倒是货真价实,可是这个时候出现,还是用这样不友好的方式,怎么对南辰交代,怎么对文凌交代。
 
更堇胸口的红眼石开始出现了裂纹,纵然是才灌了药,还是抑制昏昏沉沉,没有昼夜,出了好多的汗开始不停的寒冷,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就这样出生,被抚养,然后死去,还是在第一次被需要成功的时候,更堇想再没有比自己更没有意义的人生,没有比自己更不应该存在过的东西。
 
“南希,就算不去接他,也打个电话吩咐一声,从那里救出来吧。”文凌的眼神带着关切。
 
南希温柔的把文凌拽倒,“再敢邦那小子说情,连你一块打。”南希温柔的声音,默默地索取者文凌的温暖。
 
“没事的,我的南希,我没有责怪你,别这样好吗?南辰也会理解的,赶快把那孩子接回来,整理一下,问一问,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也没什么心计,好好教养是没有问题的。”文凌坚持。
 
“明天早上吧,我去接他。”南希答应。
 
文凌没有再坚持,只是希望还撑得过去,希望那个孩子还撑得到明天早上。
 
“南希,南希。”文凌从梦中惊醒,南希睡的很平稳。梦里的那种无助感好强烈,向南希蹭了蹭,竟然没有人。呼的一下,又一次醒了,不知道刚才到底是不是梦境。好强的压抑感,眼前都是白色,没有方向,动弹不得,胸口的热换来呕出来的一口血,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梦。
 
南希还在身边,文凌看看表,早上三点,却是再也睡不着了,默默期盼着南希早一点醒来,兑现那个诺言,希望那孩子还好。
 
牢房里更堇的领口处是鲜红的血迹,胸前的红眼石中间明显的一条裂缝。
 
第六章
 
“明天早上吧,我去接他。”南希答应。
 
文凌没有再坚持,只是希望还撑得过去,希望那个孩子还撑得到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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