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老爷十一点才会回来,中间只管打就是了,到时候再叫他起来,现在叫起来一会叫不醒怎么办。”即便师傅看不起更堇,可是他还是明白更堇的身体真的糟糕的厉害,怕是现在用了药一会起不来,没法交代,还不如现在只管打就是,又没有声音,正好合适,要不然南希叫自己过来做什么。 更堇柔柔的头发洒在脸上,没有丝毫的飘动。 文凌忧心忡忡的,南希示意了他好几次也没什么效果,南希索性不理他,自己出去应酬。 九点钟的时候在更堇身下一丝小小的碎裂声,红眼石里的裂纹几乎到了贯穿全身的地步,没有人听得见,就连佩戴着的更堇也是迷茫的。 宾客们的热情似乎有所减少,慢慢的有些人离开。南希看看兴高采烈的南辰,心里还算满意,再看到文凌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转念还是消了气,再一次走到文凌身边。 “今天是南辰的重要日子,就算是偏心也收敛一点,怎么这么不懂事。”南希虽然有些不快,可是一晚上看文凌时而忍着咳嗽,到底是不忍心的。情人,有的是有就是用来疼的,哪里能总是强权。 文凌垂下了眼睛,心里的委屈忍了起来,南希说话总是没有余地。 “好了,过去和南辰说几句恭喜的话,你和南辰不是很好吗?”南希简直是在哄孩子。 文凌是有了多少的心事说不出来,南辰的东西和交上去的根本不一样,水平差了太多,教授大概是有意并没有事先说明论文的内容,甚至这么糟糕的论文收到赏识根本就是砸了自己的牌子,还是没有什么反驳,教授是仁至义尽,也是不在乎这些虚名。 那稿子想来想去有一些字还是奇怪的,不是南辰那个孩子写得出来的运笔方式,那里面的力道不知道要练多少年。 更堇没有交东西,为什么呢? 文凌不能解释,他明白这种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程度,南希已经请了大家就是骑虎难下了,南希说自己偏心,是呀,自己偏心,可是自己哪里是在偏心更堇,要是自己说出来,要是自己和南希说了,水落石出,难为不到更堇,可是南希的面子怎么办,南辰要是真的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又要怎么和南希交代。 那更堇呢?他自己选的路,自己承担,权衡过后没有一点是想给他一个公道,以后再为他争取机会就是了。 “南辰,恭喜你了。”文凌有些不愿意去看南辰的眼睛,恭喜你了,是的,剩下的只有这四个字,权衡的最后我和南希一样,站在了原来家人的一方,我以为那是大局,其实呢?那关系着一个人的生死存亡。 可是我说不出来,你真的很优秀,因为那个优秀的人迟迟还没有下来。大概是睡的很熟吧,也无需下来,下来了南希也不可能给他一个名分。 “谢谢父亲。”南辰的笑容还是依旧美好,可是文凌的心即便是选择了偏袒,可还是有了一丝芥蒂。所以说呀,委屈的不是更堇一个人,南辰难道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戴上了不堪的帽子吗?更堇以为是帮助,南辰呢? 不是只有南希自私,不是只有文凌权衡,不是只有南辰冷血,也不是只有更堇委屈着自己却没有成全别人。不同的角度,折射出不一样的感觉,事情就这么发展,再也回不来。 十点的时候更堇的屁股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看这样子要是不赶快处理以后还能不能行走都是问题了,师傅示意手下把药喂进去。 提神,希望南希上来的时候他醒的过来。 “文凌,你在做什么,一天魂不守舍的,”南希脱了袍子扔在床上,没有发出很多的声音,可是愤怒是显而易见的。 文凌想都没想,双膝跪地。 却是清脆的声音。 南希倒是没了办法,文凌这一跪又不说话,也就不想再追究了。 “起来吧,跪给谁看,要是想跪去刑堂,一会师傅带着你回去,别在这里招我的心疼。”南希堵着气。 师傅?刑堂的老师傅在这里?文凌这才知道自己的权衡里把南希想的太善良了,本以为这一次不过就是失败,却没想到失败会有这么快的惩罚? “你叫了师傅来?”文凌有些急迫的抬起头。 “你怎么就不能对南辰也上一点心,看看,一提到他的事情你就两只眼睛放光。”是的,南希在无理取闹,他的心排斥着所有关于更堇的存在,而他能些许依靠的也就是文凌了。委屈了文凌,南希知道,可是每次只能更委屈。 “我一会跟着师傅走就是了。”文凌难得和南希赌一次气,吃亏的还一定是自己。 “好,很好,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就在更堇房里,你叫师傅带你回去,告诉师傅跪满了三天再回来。” 文凌的眼泪忍着没有掉下来,南希多久都没送自己进刑堂了,每一次在地上跪都心疼的把自己抱上床,就是生气,也只是打几下,哪里会这么狠。 文凌起了身,推门出去,推开门就好了,就可以一个人哭出来。 一个温暖的怀抱拦住了文凌匆匆而去的脚步。 “怎么这么大的脾气,我说几句,你倒是扭头就走了?真想去跪三天?不是你受得住受不住,别人怎么说。”南希楼着文凌,不尽的温纯。这个看起来温柔的足以融化人的男人,怄气起来真是不得了。 文凌的眼泪流出来,感觉真的好温暖。 “别怄气了,我说重了,走吧,我陪你上去看看那孩子怎么样了。” 第二十三章 文凌的眼泪忍着没有掉下来,南希多久都没送自己进刑堂了,每一次在地上跪都心疼的把自己抱上床,就是生气,也只是打几下,哪里会这么狠。 文凌起了身,推门出去,推开门就好了,就可以一个人哭出来。 一个温暖的怀抱拦住了文凌匆匆而去的脚步。 “怎么这么大的脾气,我说几句,你倒是扭头就走了?真想去跪三天?不是你受得住受不住,别人怎么说。”南希楼着文凌,不尽的温纯。这个看起来温柔的足以融化人的男人,怄气起来真是不得了。 文凌的眼泪流出来,感觉真的好温暖。 “别怄气了,我说重了,走吧,我陪你上去看看那孩子怎么样了。” 十一点,南希的确是一个守时的人,只不过对于更堇来说真的无所谓,早一点也不足以欣喜,晚一点也不足以忧伤,药吃了一个小时人还是没有醒过来,大家心里都有一点没底,即便是没什么必要的一个生物,到底是南希养在家里的人。 文凌看到更堇血肉模糊的伤口的时候,狠狠地恨自己,恨自己这个时候还为自己找的到理由,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去翻找,也无济于事,可是要是开始就知道更堇要受这样的苦,自己会说出来嘛? 老师傅见他们进来起了身。 “老爷,已经吃了好几遍药了,一直没有醒过来。” 文凌的心痛苦的难以附加,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心疼?才认识的人何至于此,怜悯?更堇自己选的路,怨不到任何人,可是文凌还是说不出的愧疚,明知道答案却死死的隐瞒了,事情将会慢慢翻过。 “你们走吧。”南希没有责怪,没有语气,是不是对于他来说真的无所谓。老师傅乐得如此,告了安出去了。 “更堇。”文凌走上前去,小声的叫着更堇的名字。手掌深深地抚摸着更堇苍白的脸,那样子亲切的足以融化冰雪,可是怎么看也不带着一丝不堪的情欲,而是单纯的看一个儿子,一个小辈。 “醒一醒,没事了,你起来看看我好不好。”文凌的语气带着急迫。更堇呀,快点起来,快点起来,要坚持住,可是文凌的心一沉,醒了又能如何呢?南希的疾言厉色?自己的明知不告,南辰也会是好态度吗? 那颗红眼石呀,到底是谁带着什么样的心意给了这个孩子一颗保命的石头,从此以后留着生命的底线,却受着别人早该解脱了的痛苦。到底是回护还是惩罚,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更堇,醒一醒,没事了。”文凌知道只要那颗红眼石不化为灰烬人就不会死去,可是这样的底线他没有说出来过,因为那个残忍的保护将会带给更堇无尽的痛苦。 “没事吧?”南希走过来,站在一边,风情云淡的问着文凌,眼睛却焦急的向着更堇的方向看了一眼。 “南希,叫医生来给他看看好不好,他做的不好,罚也罚了,你不是说我不要偏心的吗?你对他好一点好不好。”文凌焦急的眼神并不多见,叫医生?这么严重吗?文凌都不愿意接受吗?治不好吗? 南希没有回答,出了房间,吩咐了下人。 医生来的时候,更堇紧闭着眼睛,文凌轻轻地叫着他。 “文凌少爷,麻烦您离得远一点,”医生很公事公办,可是听起来似乎不那么好。 南希站在门口,似乎有一点明白,文凌的忧伤不是没来由的。不管自己怎么去尽量考虑,文凌在这个家里不过是一个附属,一个根据自己的心情变换的角色。 原来都是母凭子贵,南希呀,什么时候文凌也获得不了这样的安全感。 “爸,没事吧。怎么这么晚了医生过来。”南辰从房间里出来。 “没事,更堇伤的厉害了点,你父亲不放心叫过来看看。” 南辰心里一沉,怎么又出状况。 “爸先回去睡吧,我在这里看着就是了。” “没关系的,我等一等吧。”南希说的风轻云淡,不担心是假的,更堇那个瘦弱的小身体实在是惹人恋爱,只是只是想到他的不该到来,心里就是久久难以释怀。 “医生,怎么样。” “文凌少爷医术高明,这种外伤自然最在行,”医生没有回答。 即便文凌被憋得很难受,可是并没有还击。他知道南家的医生精明得很,他不说是因为更堇实在是不好救,让自己看自然是推脱了关系,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南希听着里面的对话,文凌这些年不好过呀,刚才真不该和他闹脾气,虽然是吓唬他,到底送进刑堂那种话不该说的。 南希明明是在等更堇的消息,可是心里似乎没有多少位置,除了等待那一个答案,没有一丝一毫留给那个孩子。南辰不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要是医生问起来更堇的伤,问起来腿上,那要怎么说呢?反正是更堇要求自己的,没什么可怕的。 你们说后来?后来更堇还是醒了,好像那不是他最优的选择,在一个早上,文凌已经被南希抱走了,南辰靠在远处的椅子上睡着了,更堇闭上眼睛,不想面对南辰。 再之后,不过是文凌几句心疼的话,也不敢太多说,一件事情就在不知情者的快乐下和知情者的隐瞒下慢慢流逝了,好像就是南辰多了一张奖状,南家多了一件乐事,文凌多了几分注意,更堇多了一处疼的无法入睡的伤口。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教授的学术报告刊登在了一个几乎没有人看得到的杂志上,很幸运,南辰看找到了它。 其实只是想看一看自己的篇章,可是自己的名字下却写着自己读不懂得字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弄错了吗?据说更堇没有交,是不是被他换掉了,更堇真是个狠毒的人,不过幸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成全了自己。 如此拙劣却说服了自己的理由,南辰从此对更堇再没了好印象。已经做不到了以一个平常的心去对更堇。 “更堇,好点了吗?”文凌带着冰的梨水上来,虽然说这个季节喝这个不太合适,不过文凌还是觉得更堇的饮食习惯很奇怪,虽然并不显露,可是看得出来,即便是寒冬腊月他也喜欢冰凉的东西,有的时候自己拿上来的东西,更堇也只是挑一些冰凉的水喝几口。 更堇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是疼的没能坐起来。 “别起来了,快,我看看。” 伤口还是没有好转,也难怪,就算是天天上药也不过是红眼石略有了些好转,更堇还是每天疼得睡不着觉,文凌来的时候不多,他总是觉得自己是亏欠的。他明知道在南辰那里有所亏欠,可是又不敢总过来怕南辰心里难受,这真是强盗的逻辑,可是能怎么样呢?文凌似乎觉得自己在和更堇一起小心翼翼的活着。 “更堇的错,起不来身。” “别说这样的话了,你趴着就好,受苦了。” “没事的,自己做的不好,该受的。” 只是这些天第一次关于这些的谈话。 文凌不再说,他明知道这不是该受的。 “快别说了,好好养伤吧,你爸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昏迷的那几天他也是挺着急的,你别怪他,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大概家里多出一个人来还要一段时间接受,忍一忍就过去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那天谁也没想到他那么着急的罚了你。” 这算是解释吧。 “没事的,真的是更堇该受的。”更堇的眼神虔诚的好像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没有一点委屈,没有一点自作聪明,没有一点说给别人听的胸襟,只是他那么觉得,觉得那是他该受的。 第二十四章 文凌不再说,他明知道这不是该受的。 “快别说了,好好养伤吧,你爸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昏迷的那几天他也是挺着急的,你别怪他,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大概家里多出一个人来还要一段时间接受,忍一忍就过去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那天谁也没想到他那么着急的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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