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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不属于我的宅院(FZ)上——芊之小痕

时间:2014-10-31 08:06:37  作者:芊之小痕

 文案:

 
主人公十八岁的时候在一次不忍心中被抓,竟然找到了自己的生父,可是父亲的心里却充满了对于自己伴侣的愧疚,
 
那个地方就好像一个收容所,因为什么被留在里面,可是没有温暖,没有亲情,纵然是一腔热血,总是委屈了自己,却未必成全了别人。
 
从小的教育因为一次多年的恩怨,主人公早就被安排送到了这里,从此,让那个他叫父亲的人悔恨成了所有报复的焦点,他越顺从,他越委曲求全,殊不知,被背后的力量操控的越完美。
 
善良,忍让,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过程会很虐,小痕想为虐而虐,也未尝不可这样说,从来没把自己想的多高尚,结局因该是好的,大家不要害怕。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豪门世家 黑帮情仇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更堇 ┃ 配角:南希,文凌,南辰 ┃ 其它:训诫,家法,sp,SP,Sp,bl,虐
 
第一章
 
“更堇,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是你再把银针乱扔到黑点以外的地方,小心你的皮肉。”
 
房间的四周都是石壁,却被开凿的很漂亮,纹路好像是一块块石头推挤而成的排列,实际上却是丝毫没有间隙的切合,梁上的一角有一个正方形的洞,透进来一点阳光。
 
那里本是没有缺口的,只不过有一年雨水太大,泥土冲的漏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那一年更堇十三岁,第一次知道什么是阳光。
 
仰着头看着神奇的存在,更堇的心有些迷惑。那光亮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咣。”闷闷地一棍子,更堇只觉得背上一疼,手里不敢放松,射出去的银针偏离的更离谱了。
 
“恩,最后十个。”说话的男人几乎是更堇除了来无影去无踪的施刑人以外唯一见过的人,常年不变的黑色长衫,束的高高的发髻,正伸着手把最后的十根银针递过来,他的掌心里是更堇最后的希望,男人的手并没有放松的伸平,而是因为用着力道,拇指向里收着,整个手掌化成了弧形。
 
更堇对于他是没有称呼的,男人从不许更堇找他,叫他,更堇在这里与世隔绝多年,更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更堇从他师傅的手中拿过银针,心里明白要是再不专心刚才跑出去的那些银针恐怕是都要在皮肉里过上几遍了,指尖一凉,更加难以平静。
 
“嗖嗖。”两根针出去还是偏离的离谱,更堇抬头看看师傅的脸,没有表情,更堇没有继续下去,膝盖向下一用力,扑通一声跪在石板上,双手举着剩下的银针,不练了。
 
黑衣的男人看不出喜怒,飞快地转身,带动了斗篷划出了风声。
 
更堇看着男人黑影消失,才感觉到有一点寒冷,大概已经到得晚秋,从那个洞口进来的不再是温暖的阳光,而是寒冷的秋风,冬天的时候还有雪花。这就是代价,是更堇看见了阳光,坚持不让人修补,挨了一顿狠狠的教训后,一直还在的代价,可是好像都值得。
 
更堇穿了一件绣着暗花的罩衣,里面是血红色的长衣,腰间简单的被束着,干净的白色鞋子更是带着几分沉稳的妖娆。
 
更堇叹了口气,在石床边略靠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都疼得躺不下去,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银针就这样练了两天两夜,手臂早就麻木了,更堇测了下身,皱着眉头忍着痛,闭上眼睛,养一会神,一会大概又要受苦了。更堇本就不是什么练武的天才,因为从小身体就单薄的厉害,纵然是黑衣人武功高明,更堇又是聪明又肯练得孩子,也只是技巧高人一等,体力上完全不是对手。
 
不多久更堇就浅浅的睡着了,空旷的房间里精细的像是一幅画,却又简陋的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
 
石床雕着藤蔓,连床的平面上搜是浅浅的花纹,更堇小小的身体蜷在上面就好像一幅好遥远的画,可是后背的伤咯的生疼,冰冷的床上没有一床棉被,就算是冷得厉害更堇不过是拿一件单衣盖一盖,师傅不怪罪还好,要是怪罪又要吃些苦头。
 
地面上是一条一条坑洼有秩的石板,更堇的膝盖上斑斑驳驳的血点有的时候就是烂肉,都是拜它所赐。
 
伴着一阵风声,石门打开了,更堇从中惊醒,赶紧站起了身。
 
疲倦的眼睛带着配合和理解,跪在床边的地面上疼的赶快抬起了先着地的一边,那边又开始吃不消,更堇咬了下牙,在寒风里褪去的单薄的衣裳,露出的是雪白的带着层层伤痕的后背,弯下去的时候,肋骨清晰可见。
 
行刑人从来没有话,不出更近所料的,手里捧得是带着线的银针,当然决不是刚才的,这是带着针别的缝衣针,行刑人熟练地把针慢慢的插进皮肉里,浅浅的,不会伤了筋骨,前几下还不难忍受,可是到了后来好几个施刑人七手八脚的向里埋着针,更堇早就不自觉的抖得厉害,痛苦被要求含在口里,不许出一声。
 
坚持,坚持,更堇默默地告诉自己,啊,实在是太疼了,怎么好像比每次的都要多,真不该耍什么脾气,坚持什么不练了,啊,救我,太冷了,更堇的喘息越来越微弱,痛苦让他忘记了呼吸。
 
更堇已经开始向上翻眼睛的时候,后面的手停了下来。
 
线是怕插进了经脉里,随着血走进心里预防的,可是更多的是为了折磨。
 
惩罚还没有开始。
 
施刑人一个人攥着几十根针,把线来回的拉,拉出来的时候还好,插进去的时候哪里会是原来的缝隙,几百根针平直的插进去,更堇哪里撑得住,可是撑不住能如何呢?叫出来?恐怕是不知道要多打多少,师傅生了气,哪里还有他的活路。要是晕过去师傅拿药一熏再过来那就是翻了几倍的惩罚,撑着,撑不住也要撑着,更堇所有的意志都被一次次的痛苦抽干了精神。
 
啊,更堇的手扣在石床上,指甲已经渗出了血,啊,更堇迷离的意志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晕过去。
 
一直一直,更紧的房间里没有计时的工具,可是那个缝隙里的阴晴告诉更堇黑暗来临了,师傅还没有出现,施刑人都有些不耐烦了,男人们粗暴的拧着更堇屁股上的嫩肉,本不该拿出拉的针也被重新拿了出来,浑身上下的戳着窟窿,手臂,大腿,脚心,通通没有逃得过。
 
终于,石门打开了。
 
施刑人把针又一次埋在后背里,鞠了一躬,出去了。
 
更堇毫无意识的知道结束了,可是结束了吗?为什么这么疼。
 
更紧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冷,疼。
 
“还有八根。”师傅张开了手掌,放在更堇奄奄一息的鼻前,还没有结束,还没有结束,还有八根,既然刚才不想一块弄完,就再来一次,扔不好再玩第二次。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更堇身上新添的伤,心里有那么一丝得意。
 
更堇挣扎了一下,膝盖上流着血,后背上是几百根密密麻麻的线露在外面,雪白的嘴唇丝毫没有主意。在这个地方顺从向来是一个好的法则。
 
更堇颤抖的手去黑衣男人手里伸去,他知道做不到。
 
男人的手一闭,更堇抬起头来。
 
“要是你愿意受这鞭子八十下,你可以不用继续。”
 
男人的手里黑色的鞭子翻着油光,提在手里,并没有顺着重力垂下,而是弯曲的跟有韧性。打字皮肉伤恐怕是皮开肉绽的吧。
 
更堇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鞭子很疼,一定会鞭鞭见血,可是比上再被折磨一夜,更堇愿意,不去做不可能完成的挑战。
 
男人暗暗的笑笑,很好,时机快到了。这种性格已经成功了。
 
男人的手一松,鞭子落在地上,离开了。
 
更堇喘息了一下,他不确定自己还受得住这顿责打,八十下,行刑人大概也很不耐烦了,恐怕是不会轻了下手。
 
“真他妈的会找麻烦,这个浪荡样怎么没被主子看好折磨死你,倒是深更半夜的折腾我们。”行刑人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
 
更堇有错,饶了各位休息,各位大人心里不舒服狠一点教训就是了,更堇再没什么能给各位道歉的了。更堇默默地想。
 
石房外面的黑衣人掂量着自己的计划,听着那根鞭子在更堇身上抽打的声音,听起来快要见骨头了吧,南希,帮你养了这么大的儿子,你也该好好感谢我了。
 
更堇在冰冷的石床上,一夜连一件薄衣都没有披上。黑色的石床,散落的衣衫,破碎的皮肉,更堇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一直下去了,没有,没有理由,看看书,习习武,很好。
 
更堇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简陋的屋子里师傅房里一面无比奢华的穿衣镜,有的时候更堇就去那里看看,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有一天他明白了,没有怨恨,没有痛苦,感激有一个总是穿着黑衣的老师给了他一个安身立命的本领,给了他一次意外的生命。
 
第二章
 
更堇瑟缩了一下,从睡梦中醒来,石床精巧的纹丝未变,散落的衣襟也没有沾上血污,只有自己的身体用疼痛提醒自己,昨天发生了什么。
 
更堇小心地用手向后摸了摸,后背上的银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抽去了,柔软的皮肉只一碰就疼得缩回了手臂。
 
更堇的身体累极了,无比的希望可以躺一会,直直身体,也好解除一下因为一夜伏在床边而酸痛的腰身,可是看着那精美的石床,他望而却步了。
 
抬起头向上看看,今天还是没有太阳,凛冽的秋风不时的带进来一片落叶,散在更堇血红色的里衣附着的浮花上,冷漠而凄凉。
 
一声微微的叹息从更堇口里发出,一定又让师父失望了,纵然是带些为难之意练了那么久,可是自己到底是没有完成,最后还是师父心疼没有罚那么久,早上起来银针就不见了,纵然昨天他也怄的厉害,要自己受那八十下,几乎是皮开肉绽,可到底也是一时被自己气到了吧,要不是不许自己和他说别的,怎么也要道个歉才是。
 
石门每次都是这样,洞天石扉,悄然中开,巨响是可想而知的。造成的执拗的声响已经不像原来那么清晰了,可能是时间久了习惯了,也可能是石门和地面摩擦的已经少了碰撞,躲了切合。更堇双手掌跟靠里,支了一下床边,纵使身上疼得厉害,还是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站的很规矩,伸手抓了件衣服,匆忙地披在身上。红色的衣衫系错了几个带子,翩然的身躯更是挡不住的傲俊。
 
看着站的笔直的更堇,黑衣人心中充满了慰藉,时机成熟了,他有的时候甚至害怕自己喜欢上这个从小被自己养大的孩子,他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的让人想要摧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才是底线。
 
可是那个底线,自己明明知道,深不可测。
 
疼成这样,还是可以为了尊重站直身体,不矫情,不做作,好像连本能的自我保护都消失不见,在对更堇的教育里,潜移默化的是自杀是一件不被饶恕的事情,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那是不可为之的,更可怕的是一向运筹帷幄的人,还怕难以束缚,就说起来自杀的人死后要受多少折磨。
 
底线在哪里?男人暗暗笑笑,如果死亡是另一段开始,那大概这个游戏会玩很久,南希的性子他很了解,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准备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有把握,怎么会如此孤注一掷的选择了这么一个太冒险的方法去报复。
 
更堇跪下去,膝盖的碰撞还是让他缓了好久才恢复了眼前的景象,不再是一片黑星。请了早安,男人依床坐了。
 
“你也起来吧,不用跪着了。”男人没有说,起来吧,不用跪着了,你身上也有伤,从来没有,所以在更堇心里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被饶恕,当然,对象是自己。
 
男人笑笑,没有什么比心甘情愿被人伤害,更能让伤害者肝肠寸断的了。
 
更堇起了身,侧站着立了。
 
“更堇,我养了你十八年,说不上对你多么好,可也算是尽心尽力,你觉得呢?”黑衣人胸有成竹的文,哪里是提问,分明是等着答案,早已知晓的引子,更堇的一切他都了解,操控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您养我就是难以报答的恩情了。”更堇说的很真诚。
 
那生你呢?岂不是更大的恩情?更堇,我想我再也不可能在谁身上找到这么大的成就感,看着自己的计划丝毫没有偏差。
 
“更堇,过些日子有一个很重要的计划,我想让你去完成,有位先生会带你去,到时候他叫你结束了谁你照办就是。”
 
“是。”更堇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倒不是自己的技术,可是对象第一次是人。在有把握的杀手第一次杀人也不是那么顺利地。
 
“你的针已经很准了,昨天为难你也是想锻炼一下,可是那么久的持续训练,谁也难以完成的,不要想这个。”
 
“更堇记住了。”是安慰吧,已经很好了,在无限的黑暗里以为遥远的前方是光明的亮点,走了好久才知道那是眼花,可是不能放弃,还会继续眼花下去。
 
“最后告诉你一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要是失败回来,我保证你以后下不了床,断了你的双腿。”男人狠狠地说“要是被抓住,你要明白,不会比我对你好。”
 
更堇的目光坚定而自信,没有什么的,杀一个人而已。
 
男人起身,默默地离开了,准备了十八年,游戏就要开始了,南希,你就要见到你的儿子了,非常孝顺的儿子,是真的非常孝顺。
 
接下来的几天里,更堇几乎没有什么训练,只是等着伤慢慢好起来,更堇四岁就开始跟着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学习武功,又如此苛刻,就算是先天不足,身体差的厉害,可是到底技术了得,加上黑衣人送了一块保命的红眼石挂在胸前,即使受了重伤也保住一丝元气,才勉强活到了这么大。
 
黑衣人有的时候在黑暗里看着奄奄一息的更堇,总是想,逆天的东西造的出来,可是到底是逆天行事,南希和文凌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说也是不该有这样身体的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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