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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不属于我的宅院(FZ)下——芊之小痕

时间:2014-10-31 08:05:25  作者:芊之小痕
 
十一月三十日,南辰用更堇的论文开庆功会,更堇重罚。
 
南希的心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甚至不想看下去,到底要说什么,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为什么,南希的心好痛,可是他还坚持得住。
 
十二月七日,更堇求止咳之药。
 
十二月七日晚,更堇偶然听到家里要行动的消息。
 
十二月八日,更堇离开南家,来求方子,严刑拷打未问出行动安排。
 
南希只觉得那张纸带着神奇的魔力,不想看下去,明知道看下去就会毁灭,可是心疼的不能不看下去,不能。
 
十二月十三日,南家调兵打战得胜,府中空虚,南希难敌重手,更堇挡过,后心被刺两刀,失去知觉。
 
南希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是真的吗?自己怎么不知道,不是南辰救了自己吗?其实很好验证,不是吗?看一看有没有伤口就知道了,可是南希没有马上跑进去,下面还有很多字,他一定要看下去。
 
十二月十三日晚,更堇重罚,被囚。
 
一月三日,文凌病重,更堇求药。
 
一月十日,更堇颗粒未进,尝药七天,愈。
 
一月十日,送药,文凌毒被解,更堇重罚,红眼石脱落一角。
 
红眼石?南希有所耳闻,却不太懂,莫非那孩子脖子上带的是红颜石?南希的手没有停止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他想不清楚,只是一份莫名的想哭的感觉充满了他的感情。
 
下面一页是一张和上次一样的化验报告,那上面的名字却是更堇和文凌,那结果和上次无异。
 
南希只觉得天昏地暗,怎么可能,上一次自己不是也叫人测了吗?不是结果一样吗?
 
最后一张纸,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老夫人有难,南希难辞其咎,红眼石冲服,方有奇效。”
 
南希已经不只是颤抖,他说不清楚那份强烈的冲破了脑袋的感情是什么,他只知道,她冲回屋子,他想找文凌,甚至不想找更堇,他怕验证,实在是太方便了。
 
推开门,文凌跪在地上抱着更堇流眼泪。
 
南希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文凌,你给我出来。”
 
文凌一抬眼,南希简直不在状态,文凌哪敢磨蹭,跟了他出来。
 
南希把手里的东西拿给文凌看,文凌和南希一样手不停地在颤抖,南希似乎慢慢平静下来,这个消息对于文凌来说大概是更大的惊讶吧,不能这样,这样到底要为难了文凌。
 
“希……”
 
“好了,不该那么大声叫你出来,这件事情先放一放,这些人都在这里不适合兴师动众的,医生还在这里,把他叫下来做个化验,至少核实一下。”
 
文凌显得有得愁云惨淡的。
 
“别多想了,这是好事情不是吗?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南希笑的很真诚。
 
“希,对不起,我明知道教授那里论文的事,可是……我明知道红眼石的魔力,可是还是没有和你说。”文凌显得无助极了。
 
“没事的,我们谁不是明明知道呢,还是自欺欺人。”
 
“希,更堇看起来看可怕,全身都在抽出,痛苦的不能自拔,可是我明知道他不会有事,你明白吗?你明白吗?南希,那有多残忍?”
 
“我知道,我知道。”南希抱着文凌,自己的眼泪却有一些难以抑制,文凌好脆弱,自己也是,那个孩子也是,多久了,都没什么能让自己流出眼泪。
 
“希,去看看他好不好,你和他说说话,他说不定会好过些。”
 
南希没有答应,只怕是看了我要更难受的。
 
文凌也不强求,在楼梯口等了医生下来,暗暗吩咐了就回到自己房里。
 
更堇自然没被扔到那个地下室去,只能暂时睡在房里,南希坐在窗台边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看起来无助极了。
 
南希没有去检查伤口,他真的不想去看自己的伤害有多痛彻心扉,似乎在南希的印象里,他并不把责打当做伤害,可是他明白人心是最残忍的东西。
 
更堇,那么一小团,全身抽搐的狰狞极了,却可以做那么多,多到南希都不敢去回忆那信上的内容。
 
“希,快来睡吧,那些元老门还要你应付呢,你和更堇睡床上,我在椅子上睡一晚上就是了,”
 
“你来睡吧,我睡不着,出去转转。”
 
更堇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只是蜷缩着,全身抽搐,谁也没有办法,可是谁也没有办法心疼。
 
“老爷,我可以进来吗?”是医生的声音。
 
“进来吧。”南希说了一句,停下了出去的脚步。
 
“老爷,这是您和更堇,还有文凌少爷和更堇的化验报告,还给你们两个做了一个化验报告。”
 
南希看了看,两次信里的内容都没有错误。
 
“医生,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老爷,这个不好说,不过听说有些庐山之术,可是让两个男人生孩子,不过因为生出来的孩子多是天生不足,生后命运坎坷,所以用的人很少,已经失传,说不定是如此,不过也是猜测,不敢妄下定论。”
 
第五十一章
 
“老爷,我可以进来吗?”是医生的声音。
 
“进来吧。”南希说了一句,停下了出去的脚步。
 
“老爷,这是您和更堇,还有文凌少爷和更堇的化验报告,还给你们两个做了一个化验报告。”
 
南希看了看,两次信里的内容都没有错误。
 
“医生,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老爷,这个不好说,不过听说有些庐山之术,可是让两个男人生孩子,不过因为生出来的孩子多是天生不足,生后命运坎坷,所以用的人很少,已经失传,说不定是如此,不过也是猜测,不敢妄下定论。”
 
“希……你觉得呢?”文凌小心的问南希,他知道南希心里不好受极了,简直是惊慌失措,那个从来都是冷峻的脸已经有了动容,南希,你是多么喜欢那个孩子呀,从内心里和我一样对不对,可是你怕我不好受,怕南辰不好受,是的,你现在还是怕,可是那个孩子给了你一份不小的震惊。
 
“快睡吧,”南希没有回答,拉着文凌的手上床去。
 
更堇蜷缩在中间,南希俯身想要向旁边抱抱,更堇的眉头却皱的更加的难看,大概是觉得痛苦得很。
 
“就让他睡这里吧。”南希看起来自言自语,想给更堇拿了条被子,却发现衣柜里只有平时自己和文凌盖得一条,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出去拿,家里住了这么多人,谁看见了都是不好,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没关系的,南希,三个人也是一样呀,被子足够大……”文凌探寻的看着南希的脸,就这样更堇全身痉挛的睡在中间,文凌感受得到一夜更堇都没睡,一直是痛苦的煎熬,而南希也似乎一直没有睡着,不知道是觉得更堇微弱的争吵,还是觉得那声音的谴责太强烈。
 
第二天一早,南希腾的起来,吓了文凌一跳,文凌正专心致志的在被里抚摸着更堇的手背,感觉得到每一次抚摸,更堇都会觉得好受一点,略略放松些。
 
南希没回头,自己穿了衣服离开。
 
文凌没有叫他,是连面对都觉得困难了吗?
 
“更堇,天亮了,睁开眼睛看一看好不好。”更堇似乎听到了,可是没有睁开眼睛,更堇的脚心成一个弧度可怕的蜷缩,手指更是曲折的恐怖,文凌耐心的和他说这话,或许会好过一些。
 
“更堇,好受些了吗?你说早上吃点什么呢?”
 
“更堇,听到外面鸟叫了吗?”
 
文凌很想脱开更堇的衣服一探究竟,知道到底有没有受伤,伤的多严重,可是文凌知道,这个谜还是南希去探寻的好,红眼石离去发作的日子里用任何的药只会加大痛苦,所以也未必着急。
 
“更堇,醒一醒,坚持一下,都已经第二天了,不会很久了。”
 
“母亲,您好一点了吗。”南希带着黑眼圈,在老夫人面前跪下来,近乎虔诚的,第一次,好像他的内心里带着一种渴望,想要知道,到底可以做多少,也或许带着一份歉疚,以前怪母亲给的太少了,可是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做的太不好了。
 
“南希,快起来,这是怎么了。”老夫人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
 
“没什么,算是儿子提前给您贺寿了,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南希说得很平静。
 
可是到底是他的母亲呀,她懂得。
 
“南希,快起来,这是怎么了,那些老东西真是可恶,怎么逼的你如此,还是……”老夫人还是爱这个孩子的,是呀,利用了多少次,南希该恨她,可是哪一次,想要让他受到伤害了呢?
 
“妈,”南希站起来,坐到床边。
 
“恩?”她知道南希犹豫,要说或者是不说。
 
“妈,那个孩子您看见了吧?”
 
“是呀,很固执。”
 
“恩,很固执。”
 
老夫人不再追问,想来是那个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妈,你觉得他……”
 
“南希,你早就过了那个靠直觉办事的年龄,这是我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告诉你的,所以更早你就不该靠着别人的直觉来办事了。”
 
“是,对不起,母亲。”
 
“南希,可是年龄大了,你发现直觉并不是直觉,那是你的阅历和经验告诉你的真相,要是有一个孩子可以你不吩咐就不起来,跪上一晚上又一晚上,我一点都不相信他做得出诸如背叛之类的事情。”
 
南希无言以对。
 
“而且,叫妈,听起来真的很不错。”
 
南希略有些不自在。
 
“叫那些老东西过来吧,南希,别担心,还有我呢,过去的那么多年我只告诉过你不要靠我,因为你要强大,可是看起来你已经再没什么发展,我看可以靠一靠妈妈了。”老夫人说笑,那慈爱里带着眼泪。
 
南希只觉得这一天过的腰酸背痛,回到房间里等着文凌给他按一按,文凌的手发的确很好,这也是最开始南希留下了他的原因。
 
这些年更是知道自己的习惯,伺候得越发好了。
 
不禁想到那个泉儿,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习惯呀,也难怪母亲似乎不比从前的冷峻和骄傲了,她没说,可是南希懂。
 
“南希,你回来了?”文凌起来迎接,声音沙哑的难听极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会不会是又要咳嗽?”
 
文凌低了头,不说话。
 
“或者是那就这样和他说了一天的话?”
 
“南希,别这么大声,你看,他不那么抖了,或许睡着了,我和他说话他看起来舒服很多,才睡下了,可以缓解一会,南希,我一点都不觉得累,你看他……”
 
一个拥抱打断了文凌喋喋不休的解释。
 
“别说了,快歇一歇把。”南希扭了扭疲劳的膀子,并没有提要文凌按摩的事。
 
倒是文凌接过了衣服,沙哑着嗓子。“南希,累了吧?”
 
“还好……”
 
“我来给你按按好吗?”
 
“不用了,休息一下吧,你也累坏了。”
 
南希偷偷地看床上略松开了些的更堇,苍白的脸已经没了血色,嘴唇已经不是白可以形容的,已经发青,母亲说有的时候直觉比理智更站的住脚,可是南辰怎么办呢?其实所有的事情不难想出来,可是南希不想去查,在他的心里,南辰就是一个孩子,可以犯错误,可以因为怕失宠做一点小手段,他承认那是不对的,可是那不影响作为一个父亲去爱一个孩子,可是更堇呢?那瘦小的身体实在是可怜极了,怎么能不心疼。
 
“文凌,检查过伤口了吗?”
 
“还么有。”
 
南希抬起头,这不是文凌该粗心的,他探寻的想知道文凌是不是希望自己受到惩罚,可以看一看那伤口多严重。
 
文凌,你好狠心呀,不是文凌狠心,是我所做的太需要忏悔了。
 
五天后,更堇已经快要蜷成弧形的脚心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再有十天老夫人的寿辰就要到了,南希却和文凌一块惊心动魄的看着更堇身体变化的过程。
 
“是没事了吗”南希探寻的问,他心里是一点也没有底,不过是看着文凌还算淡然,心里才好过了些。
 
“应该是,可是大概太累了,还要睡一会。”文凌看更堇鼻息安稳了些,可是也不敢确定,这红眼石也是他未见过的。
 
南希点点头,不敢发出声音,更堇的脸恢复了平静,干枯的嘴唇还是没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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