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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出书版)+番外 BY 月佩环——

时间:2014-11-02 19:32:55  作者:
 
可惜的是,他武功已失,反抗变得极为微弱,即使费尽全力,也挣不脱商弈庭的钳制。
 
商弈庭将他压在身下,见他喘息不止,衣衫也在扭打之下揉得凌乱不堪,皱紧了眉头。
 
以往岑渊的逆来顺受只会激起他的虐欲,除此之外并无多大感觉,想不到这只狗也会张牙舞爪,让他有些意外,却是冷笑道:「我要做什么,你不清楚?」
 
「你不是有了宋鸣风,何必还来碰我?」
 
「你和他能比么?」
 
商弈庭只觉得不服帖的岑渊十分碍事,将他压在身下,所有阻碍的衣物尽数撕碎,见他仍旧挣扎,便用撕得一条条的布条绑了他的手腕,却见他闭着眼睛不看自己,不由轻哼了一声。
 
他算什么东西,竟也学宋鸣风那一套。
 
发现挣扎不过,岑渊也不再徒劳,心中万念俱灰。
 
昔日同生共死,原以为商弈庭会对自己有几分特别,虽是不能像对结义兄弟一般对他,至少也看在他为他出生入死的分上,网开一面。却是没想到自己竟是和个初次相识的人也比不上。
 
方才所说的那一句,倒像是自取其辱。
 
商弈庭见他不再挣扎,略有几分诧异,见他神色黯然若死,看起来竟是令人有几分心动。
 
想凝神细看时,烛光明灭,灯笼忽然熄了。
 
商弈庭虽然内功深厚,但在地牢中一丝光线也没有,显得地牢中腐臭的气息更为浓厚,登时也少了几分兴趣,只是身下因宋鸣风而起的欲望仍未消退,昏暗中分开那处幽穴,将早已难耐的欲火挺身而入。
 
寂静中,强忍着疼痛的男人并没有发出呻吟,只是轻抽了一口凉气。
 
没听到意料中的呻吟喘息,商弈庭自然十分不满,动作也更为粗暴。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商弈庭才发泄完,感到身下的躯体没有方才因震怒而起的微颤,他便知岑渊定是又晕了过去。
 
他武功极高,动作难免会用力过度,能在房事上承受他的人几乎没有,岑渊练过武功,又习惯他的硕大,自然不相同,即使晕过去,也很快会恢复。
 
以前甚至有女子失血过多,险些死去。
 
他经历了不少次,自然也觉得扫兴,所以对于女子就碰得少了,只除了艳名远播的如夫人。
 
上次和宋鸣风,他也是小心翼翼,只怕伤到那少年,再也不见他鼓着一双煞是好看的眼睛和自己斗气。
 
许是情欲后的气息冲淡了地牢中的难闻味道,商弈庭一时竟是不愿离开,抱着岑渊半晌,感到他的身躯仍旧温暖,发现他仍然有心跳,便觉有几分放心,将岑渊从他的怀里放下,照旧关上牢门离去。
 
商弈庭从地牢出来就考虑日后如何安置岑渊。
 
放他出去自然是不能,即使真是冤枉了他,但是现在已经做了,就不能再回头。但若是把人放在地牢,在欢爱时又多有不便。
 
书房中虽然另有密室,就在书柜后面,但这样的话,日后可能被他听到浩然山庄的机密,很是不妥。
 
山庄中事情繁杂,少了一个副庄主,更是忙得他不可开交。这个问题只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就再也没想起来。
 
第二天后哑奴打着手势对他说,岑渊昏迷许久,一直未曾醒过来。
 
商弈庭虽想过让庄里的大夫过来看看,但是岑渊的事只能成为一个秘密,不可被人知道,更何况以岑渊的体质,只做了一次不可能会有什么严重后果,除非是他想装病逃走。
 
商弈庭眉心微蹙,再次回到地牢。
 
灯笼照亮了整间凌乱不堪的囚室,他吃了一惊。
 
岑渊的衣服没一块是完好的,干草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人虽有呼吸,但脸色苍白,已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由于以前善后都是岑渊自己做,商弈庭面对自己发泄过后的景象,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开了牢门,那哑奴见他神情,便进去清理岑渊的身体,上面新的旧的尽是咬痕,一块一块都是青青紫紫,竟没一处完好。
 
商弈庭见哑奴惊讶地圆睁双目,心里不知怎地有些怒意,说道:「你出去吧。」
 
这哑奴已是四十多岁年纪,以前是服侍父亲的,因她忠心可靠,他便一直留下来。没想到今日他火气如此之大,连对哑奴也看不顺眼。
 
哑奴听到他的话,自然不能违抗,离开了地牢。
 
商弈庭不顾地牢脏污,坐在干草上,让岑渊半躺在自己的怀中,按了按岑渊的人中穴,发现并无反应,于是燃了一小块艾绒,在岑渊鼻端下熏了片刻,见到岑渊悠悠醒来,竟不由松了口气。
 
「你醒了?」
 
岑渊迷茫的眼眸似乎找不到焦距,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才看清商弈庭。
 
「庄主……」他干哑的嗓音似乎已快撕裂,几乎语不成声,但无疑是清醒了过来,并且认得是他。
 
商弈庭神情有些阴沉不定,缓缓说道:「若你只是想装病借机逃跑,恐怕打错了主意。我已发了武林帖,说你盗走赤舄璧,离开浩然山庄,无论是谁,拿到你的人头和赤舄璧,便可得重赏。」
 
「你!」他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商弈庭……我从未负你,你为何如此待我?」
 
他这是现出原形,连名带姓地叫他了么?这么叫他的方式,倒是新奇得很。
 
商弈庭轻笑道:「你没反意,你手底下那帮兄弟难道就都服我么?哪次不是他们帮着你来顶撞我?此时还看不出什么,再过些时候,他们自然会为了不听我号令,设法逼你叛出浩然山庄,到时你难免会为了他们的性命背叛我。如今岂不是极好,你心中爱恋于我,我便让你日日见我,以慰你思念之情。」
 
商弈庭虽是柔声细语,岑渊却觉得连心也渐渐冷了,唇哆嗦了一阵,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无论如何痴心以对,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个可笑的玩物。
 
「你……你还是杀了我吧。」他低低地说着,却知道商弈庭定然不会答应,惨笑一声,脸上渐渐现出绝望之色。
 
商弈庭自己也不知为何有了冲动,竟想在他苍白的唇上轻轻一吻。但等他凑近岑渊的脸时,岑渊却以为他想再行不轨之事,猛地奋力挣扎,极力挣脱他的怀抱。
 
肉体摩擦之下,早已习惯两人亲密的商弈庭只觉欲望开始勃发,皱紧了眉,紧紧扣着他的手腕,不让他挣扎:「你乱动什么?」
 
岑渊挣扎不过,仿佛疯了一般又踢又咬。
 
商弈庭见他眼睛几乎变成血红,也不由心惊,一下不小心,被他咬在左手手背上。商弈庭手背疼得钻心刺骨,只得点了岑渊的穴道,将自己的手从他口里抽出。
 
此时手背鲜血淋漓,若是有丝毫迟疑,恐怕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商弈庭心中狂怒至极,从来没有人胆敢冒犯于他,就连他捧在掌心的妹妹,看他在发怒时也立刻不敢吭声,竟有人敢咬他!
 
他赫然起身,恨恨地朝岑渊的下体踢了一脚,拂袖而去。
 
岑渊发出一声仿佛野兽的悲鸣,下身还在汩汩地流着黑血,身体却因为被点穴的缘故,完全不能动弹。
 
他原来在保定时便已重病,如今旧病复发,两日未曾进食,更是处境凄惨,登时浑身发起热症。
 
那哑奴只负责送吃食,连囚室也不能进,见他如此情状,当下又去禀告商弈庭。
 
商弈庭怒气未消,气冲冲道:「不去管他,让他病死好了!」
 
哑奴看他如此生气,也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只得照常将三餐送过去,自然是带什么去,又送什么回来。
 
商弈庭原先担心别人发现岑渊的行踪,吩咐过厨房特地准备给自己的点心,再让这哑奴送给他的。
 
很多点心精致华美,色香味绝佳。岑渊竟然不吃,给脸不要脸,还去管他做甚。
 
商弈庭心中恼怒,却是连宋鸣风也不去看了。
 
昨日从地牢出来,他用白布缠了手背伤处,仍是剧痛未止,痛入骨髓,当时便在心里将岑渊骂了一千遍。
 
回到卧室,却被宋鸣风嘲笑他武功不济,扯得好大牛皮,号称武功天下无敌,却是联手都被人伤到。
 
宋鸣风原先说话就极为尖刻,商弈庭向来在他面前谈笑自若,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几时变得如此狼狈,竟是连与宋鸣风调笑也是不愿,终日埋首于庄内事务之中。
 
原先浩然山庄虽大,但有岑渊为副手,他只需核实有无失误,如今将岑渊换下,才发觉找一个能代替的却是极难。
 
商家虽有商隽那般才智绝伦之辈,但根系极深,一旦上来,便再难消除他们的实力。
 
商弈庭从未后悔过废掉岑渊,只是事情过去了几天,当时的震怒渐渐消退,对这个于浩然山庄有恩的人自然存着几分歉疚,特别是连续几天忙得忘记了他的存在。
 
商弈庭揉了揉眉心,将几个商议的管事斥退,又唤了哑奴进来。
 
「他最近好些了么?」
 
哑奴比了手势,却是「还没有醒」的意思。
 
商弈庭脸色大变,赫然起身,扣紧了哑奴的肩膀:「你说什么!」
 
那哑奴是个中年妇人,又干又瘦,被他扣住肩膀,双手剧痛,抬也抬不起来,只是「嗯嗯啊啊」地说不清楚。
 
商弈庭放开她,立时往后院疾步而行。
 
掀开铁板,顾不得取了绳梯,从洞口跃了下去。到了囚室外面才想起没带钥匙,见岑渊仍躺在地上,心下一阵莫名的慌乱,当下用掌力震碎铁锁。
 
进入囚室时,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变成黑色,若非岑渊的脉象微弱,几乎像是一个死人。
 
商弈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岑渊,还没反应过来时,已横腰将他抱起,自己也是呆了一呆,随即不管不顾,出了牢门。
 
原先只想隐藏岑渊行踪的想法早已消失无踪,商弈庭将岑渊放在床上,立时叫人去传唤一个大夫过来诊治。
 
岑渊的手脚冰冷,面色却是极为苍白平静,令人看了只觉得恐惧到窒息。
 
好不容易大夫过来,随行的人却带来了另一个消息——宋鸣风趁看守的人不防备,已逃出庄外。
 
商弈庭脸色已极为难看,喝道:「你们还不快给我追?追不回来,你们就给我提头来见!」
 
庄主一声令下,下属自然不敢怠慢,立时出庄去追。
 
那大夫看了诊,只说岑渊高热不退,若是热症好了,自会无碍。商弈庭虽然觉得这大夫眼神闪烁,看起来不是正人君子,十分令人不快,但既然他这般说了,料想也不敢骗他,登时心安,又担心岑渊的心腹会来救人,于是让人拿了镣铐锁链将岑渊绑缚在床。
 
才过了一个时辰,便听说找到宋鸣风了。
 
商弈庭看岑渊一时也没清醒,要收拾他也不急在一时片刻,倒是宋鸣风要好好教训一顿。
 
商弈庭走到前院,看到宋鸣风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棵大树上,唇角便不由自主地扬起。
 
还没等他开口,宋鸣风就开始连珠炮似地大骂:「商弈庭你这个神经病,有本事你就杀了小爷,只会用武力逼人低头,算什么本事?」
 
商弈庭也不生气,轻笑道:「我既有武力,为何不用?难道也要学那些穷酸书生写几句酸诗讨你欢心?我可不会吟诗作对,只怕是班门弄斧,教你失望。」
 
宋鸣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虽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被他日夜像防贼似地防着,却于报仇无望了。
 
他咬了咬牙,道:「我说不过你,你杀了我罢!」
 
看到他闭目待死的神情,商弈庭心中若有所动,手指轻轻抚摸着少年娇软的唇瓣,却觉得如斯生气勃勃,许是世间少有。
 
刚一分神,便看到宋鸣风眼中狡狯之色一闪而过,竟是一口咬向他指尖。他收回手,宋鸣风自然是咬了个空。
 
商弈庭毫不生气,甚至还有些自得:「鸣风啊鸣风,你若真能有一天伤到我,可真算你长本事了!」
 
宋鸣风鼓着眼睛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商弈庭心情愉悦,又摸了摸宋鸣风白皙幼滑的脸蛋,说道:「其实你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若是强要留着你,你日日想着逃跑,反倒没什么意思。从今往后,我可放你自由,任你在浩然山庄之中去哪都可以,但不许离庄,你可敢答应?」
 
宋鸣风昂然道:「有什么不敢的?你留我在身边,只怕日后要后悔!」
 
「后悔什么?」商弈庭看到他骄傲的样子,不由失笑。
 
「后悔有一天,我能杀了你,为我爹娘报仇!」
 
他话音一落,商弈庭不由哈哈大笑:「你的武功,就是练上一万年,只怕也比不上我一根手指头。」
 
「你胡吹什么大气!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不要后悔!」
 
「很好!」商弈庭缓步走到一个侍卫身前,抽出他腰间的腰刀,割断宋鸣风身上的绳索,笑道,「你可要记得你今日说的话,没有报仇之前,不能离开山庄一步。」
 
宋鸣风「哼」了一声,揉着自己被绑得生疼的手腕,把头扭到一旁,不去看他。
 
商弈庭只觉十分有趣,想再调笑几句,却听得有个侍卫从门外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庄主,不好了!岑渊不见了!」
 
自从岑渊「偷窃赤舄璧,离开浩然山庄」后,商弈庭便广发武林帖,告知武林同道,浩然山庄中不再有岑渊这个人,即使岑渊再次在山庄中出现,也是以叛徒的身分,全庄上下也不得再称他为副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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