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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出书版)+番外 BY 月佩环——

时间:2014-11-02 19:32:55  作者:
进了绮春园,那弟子带他进了房,房间的布置一如他原来,令他少了几分陌生,只是衣柜中原来的衣裳几乎被扔了大半,放置了不少锦缎衣裳。这些衣物看着好看,其实出门骑马,练武干活都不方便,尤其是丝帛,动作略大一些就开裂了,他平时不常穿,也就没有置备,却没想以前的衣裳几乎全被扔了,只留下几身他过年节的时候穿的衣裳。
 
难道……难道商弈庭的意思,是想要他专心取悦于他,便如男宠之流?
 
回想起商弈庭殷殷恳切地求他留在他身边,他不由得一阵恍惚,几乎站立不稳,匆匆挑了一套原来的衣裳出去。
 
服侍的小厮虽说要去烧热水,但他赶路匆忙,又刚用过晚饭,身上尽是汗意,便阻止了小厮,自行去了院子后面的水井旁,准备冲一冲冷水便可。
 
绮春园倚山近湖,风景秀丽,恰好是傍晚,阳光照在沾满水珠的矫健身躯上,肌肤细腻的光泽几乎令人心神荡漾。
 
岑渊冲了几桶冷水,擦了擦身子,便披了衣裳。
 
一只小白蝴蝶绕着他的衣襟不去,他不以为意,轻轻挥了挥袖子,将那只呆傻的蝴蝶拂开,随即系上衣带。
 
一声轻微的惋惜声,从身畔传来。
 
「谁?」他转身抬头,却见远处一个男子倚着栏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正是睽别已久的商弈庭。
 
他一身藏蓝银边锦裳,头发系成一束,指间拈着一朵白玉兰,手指纤长细腻,胜过玉兰三分,容颜俊美至极,恰若一个人畜无害的世家公子,正要向一个怀春少女调情,完全让人想不起他心狠手辣的残忍手段。
 
只可惜商弈庭不是世家公子,他也不是单纯可爱的二八少女。
 
他眼皮跳了一跳,压低声音道:「原来是……庄主。」
 
「绮春园何等住处,除了我,又有谁敢擅入?」商弈庭微微一笑,缓步向他行来,「都说岑副庄主敏锐冷静,我这么小声都被发觉了。」
 
岑渊不知他是何意,欠身抱拳行了一礼,心中思虑万千,慢慢直起身时,手里已被塞入了一朵白玉兰。
 
「今年的新花,真比去年还香。你闻闻看是不是。」
 
岑渊自然没有闻过去年的玉兰,但不想扫他的兴,于是低头嗅了一下,花香扑鼻,令人心醉。
 
「只可惜再香,也及不上我的副庄主。」商弈庭笑容满面,张开双手,登时将岑渊抱住。
 
冷水冲激过的皮肤细腻柔滑,令他克制不住,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还不忘问一句:「身上的伤都好了么?」
 
岑渊没想到他这么急色,吓了一跳,过了半晌才低声道:「好了七、八成了。」
 
「既然好了,怎地不早些回来见我?我等得好心焦。」商弈庭声音极是温柔,将他横腰一抱,便已抱在怀中。
 
衣带只是浅浅系着,此时一挣,散落开来,露出结实的肉体,夕阳照射下,说不出的耀眼夺目。
 
岑渊又惊又骇,在沧州时商弈庭虽然多次搀扶他,却没有这么抱过他,何况他如今伤势痊愈,已不须别人相助。
 
「我自己可以走……」
 
「不行,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商弈庭噙着笑意,将他抱回房中,往紫檀木床走去。
 
原以为进房时能看到美人出浴,却没想到他并没有在房中,匆匆去到后院,看到他光滑的背部曲线,腰身细窄,双腿修长,当真是再完美不过,便知以前的自己囫圃吞枣,委实不知珍惜。
 
将他的衣裳解开,露出里面一丝不挂的身躯。
 
岑渊有些窘迫不安,低声道:「属下以为不会有人来,所以沐浴时没带齐里衣亵……亵裤。」
 
商弈庭不以为意:「反正是要脱的,穿多了只会麻烦。」
 
岑渊躺在床上,面对多情而温柔的商弈庭,他似乎有些无所适从,双手支撑在床上,便要坐起身来,没料到商弈庭正要亲他的胸口,恰好将一点茱萸送到了商弈庭口中,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岑渊只觉得半身酥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番就由我来服侍你,你不必主动了。」商弈庭喉间嘶哑,却是语带笑意。
 
这两个月来日思夜想都是岑渊的滋味,如今近在眼前,才知道比他的记忆更加美好,想必美酒更需久藏,小别更胜新婚,他感觉自己比以前更珍爱他了。
 
岑渊没料到商弈庭竟会如此温柔,不由呆了一呆。
 
回望他时,只见商弈庭一双凤目正凝视自己,可说万种深情,难以错认。
 
想必他以前,也曾这般地凝视过别人。
 
脑海中掠过这个念头时,便觉得鼠蹊部传来一阵熟悉的滞胀感,令他本已微微硬起的性器又软垂下来。
 
他的眼神不由得一黯,只盼商弈庭发现不到,于是被商弈庭亲吻唇角时,试着环住他的肩膀回吻他。
 
原来的欢爱虽有唇齿纠缠,但只是粗暴地发泄,他总是默默承受商弈庭的怒气,却从未试过这种温柔滋味。
 
越是想到他对别人百般柔情,便越是不能正常勃起。
 
只因……他的温柔是属于别人的,只有疼痛和羞辱,才属于自己。
 
他试图疯狂地吻着商弈庭,期待商弈庭粗暴的回应,谁知商弈庭目光变得仿佛闪耀一般,眼里尽是欢喜:「没想到你这么热情,也是忍得太久了么?谁让你不早些来见我。」
 
话语中虽带嗔怪,但动作却是怜惜万状,手掌抚过他的腰椎脊背,便如对待世间的珍贵事物一般。
 
他只不过是前任庄主随手拾来的弃儿,又有什么珍贵可言?
 
身体被他抚摸过的地方热得发烫,他并不是毫无所觉,只可惜所有的情潮都似乎被一条堤坝所阻,无法宣泄,商弈庭更多的温柔,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凌迟般的酷刑。
 
被他发现自己的不能,只会再次经历一次难堪。
 
岑渊紧紧抱着商弈庭的肩部,双腿主动去夹住商弈庭的腰身。肌肤紧紧相贴之下,他感到商弈庭的坚硬炽热正顶在自己的臀部。
 
商弈庭亦是有些克制不住,看他这么主动,不由笑道:「不是说好了此番由我伺候么?」
 
「属下……属下忍不了了。」岑渊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面颊的潮红和急促的喘息证明他并不是毫无所觉,他一手轻握住他的前端,对准自己后庭的甬穴,慢慢坐了下去。
 
商弈庭心中涌起一种爱怜不已的心情,以前历经繁花似锦,让他怜惜的人多不胜数,但会让他想在心中开辟一片天地,单单为他留出位置的人,却是从来没有过。
 
欲望被他毫无止境地包容着,商弈庭再也忍不住了,紧紧将他抱在怀中,吻他的眼角眉梢,越是亲吻,就越是能感觉内心中毫无保留的欢喜。
 
「疼不疼?」
 
虽是被岑渊主动坐了下去,但他仍然仔细分辨他脸上是否有一丝痛苦之色。只可惜他面容沉静,看不出什么,只有额角的汗水和面上的红晕泄露了他情潮涌动,想来自身情欲亦是难以克制。
 
看到岑渊无声地摇了摇头,商弈庭终于忍不住抱紧了他,深深吻住他的唇舌。
 
激烈的性爱让两人都出了不少汗,商弈庭小心翼翼地抽动欲望,唯恐令身下的男人有半分不适,却是发现对方一直喘息着夹紧自己,面容却始终过于平静,一如他身下软垂的下体。
 
商弈庭用手指套弄他的性器,但柔软的性器始终没有反应,只有在他用指尖刮着铃口时,岑渊会浑身颤抖,脸上却是露出无法宣泄的痛苦之色。
 
「别……别碰……」他小声地哀求。
 
「真的不行么?」商弈庭不由得十分失望,强忍着高炽的欲火,将硬物退了出来,低下头含住了他的性器。
 
岑渊震惊得几乎无法言语,他确信若不是商弈庭发了疯,就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眼睛明明看到商弈庭俊美无匹的面容埋在自己身下,被温热的口腔包住,垂软的所在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在痉挛,却偏偏无法坚挺。
 
他喘息声变得急促,除了被他舌尖逗弄时难以忍耐的快感之外,亦有对于自己无法做出反应的惊恐。
 
「算了庄主……别这样……」
 
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时,他只觉得一种绝望笼罩着,喘不过气来。
 
会用嘴来取悦自己,大约是商弈庭忍耐的极限了吧,都这样了还不能勃起,他几乎能感觉到商弈庭对他厌倦的那一刻,会在不久之后到来。
 
商弈庭仍然锲而不舍地用不同的技巧逗弄口中的软物,无论是吸吮或是舌尖的调戏,他都做得颇有兴致。
 
岑渊终于忍无可忍,将他推开,面色苍白得可怕。
 
「怎么了,小渊?」商弈庭温言询问。
 
「够了,庄主。」他声音极低,几乎像是哀求,「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商弈庭凝视他许久,才慢慢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舍得打你。」
 
「你若真想要我泄身,还是打我一顿快些。」
 
商弈庭苦笑了一下。
 
用尽一切努力,也仍然是这个结局,他似乎也只能认命。
 
其实即使是赤舄壁,也并非完美无瑕。他其实并不介意岑渊会变得怎样,可是这件事令岑渊耿耿于怀,若是不能解决,彼此的欢爱就一直是他单方面发泄,又有何意义?
 
可若是什么也不做,他不是柳下惠,又怎么忍得住。
 
商弈庭不由得叹气:「以前伤到你已令我后悔得彻夜不安,你知道我出手很重,如今实在打不下手。」
 
彼此的交谈已陷入绝境,岑渊默然良久,才道:「既是如此,庄主请……请回吧。」
 
商弈庭垂眸看着他右腿根部的深蓝蝴蝶,心中万般不舍,但此时想不出办法,也没强行抱他的兴致,只得黯然叹息,不抱希望地道:「若是我用鞭子打你,不知有没有用?」
 
岑渊以为他将离去,正觉万念俱灰之时,却听他问这一句,不由一怔:「想必有……有些用处,不妨一试。」
 
这种事情毕竟羞耻难当,好在商弈庭并无厌憎恶心之色,反而温柔诚恳至极。
 
商弈庭此人爱恨分明,若是对他反感,决计做不出这种温柔态度,如今自然是为他着想,心下的羞耻勉强按压了下来。
 
商弈庭苦笑道:「地牢的那些刑具我已毁去,就连地牢我也用铸铁封死,不再用了。若是用马鞭替代,怕是太脏了。」
 
岑渊听着商弈庭真心实意,就连马鞭也不愿用在他身上,想来他心中的左右为难必定更胜于自己。
 
他也很想让商弈庭尽兴,若是要忍受一些难堪,其实也不算什么。
 
踌躇片刻,他才看向商弈庭道:「你踢我一下,或是踩我几脚想必也可以。」
 
看到商弈庭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只好加了一句:「像当初在地牢时那般。」
 
第十三章
 
商弈庭闻言,脸色登时变了一变。
 
曾经悔之莫及的往事,却被这个人开口要求再做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办到。
 
岑渊的心意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却不能陪着岑渊一起发疯。
 
「你不必说了,此事万万不可。」他系好了衣裳,起身下榻,无意地一瞥之下,却见岑渊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他的目光未必在看着他,但他的绝望,却是因他而起。
 
商弈庭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慢慢穿上锦鞋。鞋子是白缎面绣鸳鸯荷花,他费尽心思穿了一身,在后院看到岑渊为他惊艳的表情时,不是没有得意,但鞋子再好,也不可能用来践踏他心爱的人。
 
他向门外走去,可是每远离一步,就感到百倍的艰难,脚下如有万钧。
 
终于他停下脚步,转身走向床边,面容越来越冷寂,甚至带着一抹肃杀:「这是你自找的!」
 
岑渊被他冷酷的表情惊得恍惚了一下,依稀回到当初私下独处时。商弈庭仍是一般的俊美残忍,却又似乎多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凝滞在他的目光里。
 
他被商弈庭从床上拖曳了下来,扔到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并没有令他感觉到撞击的痛苦,可是这种熟悉的残忍气息却如刀锋一般,无声地切割他的皮肉,迅速渗入他的内心。
 
商弈庭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他的小腹上。
 
并不疼痛,好像根本就没有使力,但是商弈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如当初,冷血得让他绝望。
 
他一怔之下,几乎是立时感觉到下腹的热意毫无阻碍地窜了下去,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颤栗着,像是曾经的欢愉终于得到了熟悉的召唤,重新苏醒了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埋葬了的欲望似乎爆发的火山,无法遏止。
 
商弈庭的足尖下移,轻轻挑着那看起来无比可怜的性器,此时那性器正慢慢变得肿胀。
 
十足十的侮辱动作,却让那里变得兴奋起来。
 
岑渊羞惭无地,忍不住一手抓住了商弈庭的脚踝:「够了……不要了!」
 
商弈庭却没有把脚移开,仍然试图在那个地方轻踩了几下,像是羞辱又像是逗弄,声音仍然冷冷的没有任何情感:「够了?我看好像还没够的样子,越踩越硬了呢。」
 
这句话的刺激无疑更大,岑渊只觉得小腹一紧,目光不由得看向那里,却见一向软垂的器官竟然颤巍巍地直立起来,此时竟从前端渗出了晶莹的液体。
 
他慢慢松开了抓住商弈庭脚踝的手,胸膛一起一伏,毫不掩饰的欲火不熄,目光中夹杂着哀求、绝望、痛苦,却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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