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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环(出书版)下+番外 BY 青丘——

时间:2015-01-06 08:28:00  作者:

第十六章:生死幻想

胖子忍不住冷笑说:「不对吧,您老刚入伙没多久,可能不知道咱的情况。顾老和老赵也是七人中的两个。他们不是也活着吗?」

叶炜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陈昊。陈昊无奈地摸着下巴说:「的确是这样,但是事情会那么简单吗?还有,你们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也许可以解释顾老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也能把先前那些散落的线索连成一线。」

胖三问道:「谁啊?」

陈昊说:「你们的好兄弟,老九。」

说到老九,周玦几个人的眼中都闪过复杂的神色。对于老九,也许对周玦几人来说,恐惧感更加深刻,毕竟那是和自己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同学。三个人一下子都泄了气。

周玦虚脱地问道:「你的意思是,顾老、老赵和老九的情况有什么联系?还是说,他们其实都是一类情况?老师,我智慧有限,请您用九年义务教育级别的语言给咱们解释,高深的就不必了。」

陈昊朝他点头,停顿了片刻,好像真的在考虑怎么组织语言。他咳嗽几声说:「如果我猜得没错,老九和老赵、顾老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而至于老九为什么会死,同学们都清楚吧?」

周玦心中一阵抽动,他看着胖三和瘦猴,胖三还真像小学生一样举手嚷道:「因为他被那血气袭击了?」

陈昊点头说:「如果这样的话,看完这本书,那个东西就会发现我们。对了,周玦,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看到那个藏刀的男人吗?」

周玦点了点头,突然恍然意识到什么,说:「你的意思是说……」

陈昊勉强地笑着说:「没错,那些人应该都像老九一样,死过一次但是又活了……因为在茹兰的日记中和你看到的那些片段中,这个姓高的很可能就是那个藏刀人,而他应该也挂了。此外,这些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对外界的影响,两个是死而复生,而另外两个则是传出病逝的消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尽可能地伪装成了普通人或者普通的死人。没人会怀疑这样的设定。」

胖三吓得咬着拇指说:「靠,技术型诈尸?理由是什么?」

陈昊继续说道:「你先别插话,让我继续说。殷叔曾经说过,他的任务完成了,所以他们来收他了。而现在的情况看来,顾老和老赵的任务就是保护那本《七人环》,并且让它找到下一批『七人』。藏刀者存在的意义,就是告知新一批『七人』他们已经进局了,而叶珽的作用是发送信息,茹兰也是通过这样的死亡模式给我们提供了各种信息。至于老九……我现在还不知道。」

周玦努力回忆老九跳楼之前的情景,很多细节已经变得模糊了,但是他记得非常关键的一点,就是那句「我没看,我不知道,放过我吧」。他又想到故事中的情节,他说:「陈哥,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书和这泥板其实都会被那些血气吸引的。」

「怎么解释?」

周玦继续说:「你们想,老九是最后还在看书的人,而我们在寝室门口听到老九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没看,我不知道,放过我』,也就是说,他在向人求饶。那么那个东西呢?你们还记得刚冲进房间时,闻到的那股血腥味和那个模糊的人影子吗?那股味道和我们先前闻到的味道非常相似,或者说,其实我们几乎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那股味道都会隐约出现。我想,那就是书中人一直躲避的危险。他们也在躲避这玩意儿。而他们躲避的时候并没有所谓的《七人环》这本书,有的只是泥板,所以我觉得,这本书是泥板的延伸产物。」

周玦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大家都沉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从众人的脸上,周玦明白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

瘦猴说:「还记得故事中,翠娘是如何处理虎子的尸体吗?」

周玦道:「毁尸灭迹。」

胖三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难道说活着的都是僵尸了?」

陈昊摇头否定道:「虽然很荒唐,但我们的线索应该是正确的。他们两个人的死亡肯定和最后他们的失败有联系,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会来到这里。最好的证明就是我们找到了过去林旭和茹兰他们的路线。我们现在就在这个村里,而茹兰能够躲到现在估计和叶珽有关系,这两个人都是异数。她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保留各种可以保留的线索,给我们最大的线索。她是许多推力中唯一确定对我们有意的。而其他的线索,我还不能确定,毕竟这本书给人的感觉不单单是邪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直沉默扮演听众的叶炜此时说道:「在我们族内是有一个传说,说的是南朝宋前废帝刘子业之死,民间传说他是被鬼刀所杀。刘子业这个人是个实打实的心理变态,荒淫无度、乱杀大臣、淫乱后宫,到了完全丧失人伦的地步。有一天晚上,他做梦梦到了一个女子,心中起了淫心,刚要扑上去,就看见那女人满身血污,脸色煞白,指着他鼻子骂他罪恶滔天,活不长了。第二天早上,他还真就看到有一个宫女长得和梦中的女鬼一模一样,还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就命人把宫女斩首了,宫女临刑前根本不挣扎,好像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似的。当他晚上刘子业又做了一个梦,依然是那个女人,依然是怒喝他活不成了,居然还把自己的脑袋扔向他。刘子业看着地上的脑袋对着自己冷笑,和早上的那个宫人一模一样,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一下子就醒了,于是匆匆忙忙带着一大批祭祀巫师去华林园的竹林堂。」

「史料记载的段子是,刘子业在那个时候被湘东王刘彧秘密联合的主衣寿寂之、内监王道隆、学官令李道儿、直阁将军柳光世等诛杀。不过……因为本族的先人就是当年参与那次杀鬼祭祀的巫师之一,所以我们这里流传着关于当年刘子业被杀的一则秘闻。」

「因为年代实在太久远,所以现在我们能够看明白的也就其中三分之一的内容。大意是说,当时刘子业于巳时带领男女巫师五十人、彩女三百人,行至华林园竹林堂。刘子业向天空射三箭,然后众巫师纷纷射箭。就在刘子业认为女鬼已经被杀死了,准备带领众人起驾回宫之时,在他的宫女队伍中突然冲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拉住刘子业的胳膊不让他走。刘子业当即就用手中的箭刺杀宫女,宫女浑身血污,但是依然不放手。突然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就是昨天被他杀了头的宫女。刘子业大惊失色,大喊遇到女鬼,快来救驾。随后寿寂之等人便赶到,刘子业错过了逃命时间,连拉弓都来不及,直接被冲上来的人给一刀毙命了。」

「而我的先祖看到那个女人一直拉着刘子业,直到刘子业断气为止,女人哈哈大笑。但是后续如何,由于当时过于混乱,先祖只顾着保命,也没看见女尸最后怎么样了。这只是隐藏在我们祖记内的一件秘事而已。」

「然而先祖认为已经死过一次的人,的确可以复活,并且周围的人会忘记他死过的事实,而这个人会以一种半人半鬼的身份继续存活。而唯一知道他是否死亡的人,只有那些参与什么仪式的祭祀和与其死亡有直接关系的人。别人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已经死过。」

叶炜补充说:「我觉得生死错乱只是一个形式,目的是引每一批的七人都沿着他们指定的路线走而已。运用这种方法有一个非常大的好处,就是无论周围情势怎么改变,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影响,因为周围的事物早就和他们隔绝了。」

胖三捂着脸,尽量不让自己抽搐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如果不是当事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还是活着。照那么说,我们……」

陈昊连忙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没什么我们,如果死了,第一个知道的就是我们自己,你的记忆中有没有自己已经断气了的回忆?没有吧?我们最多只是不知道别人是否真的死了而已……算了,不谈这个。反正那本书是上一批《七人环》与我们的第一个接触点,现在的问题是,那些死而复生的人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我们解开了谜团,他们会怎么样?我们得小心,但是不能被迷惑。我觉得,这其中有太多隐藏线索。」

叶炜突然来了精神:「的确,陈茹兰是因为通过叶珽的帮助,才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并且给予我们这些暗示和线索。而你们很幸运地有我,所以即使死亡,我也会让你们真正地死去。大家记得把遗言写一份留给我,我替你们搞一个比叶珽还要牛的线索中转站。」

瘦猴忍不住往他脑后拍了下去,不过叶炜灵敏度太高,瘦猴这样闪电般的攻击也只是扫过他的发梢。瘦猴怒骂道:「你他妈的不要张口闭口的就是遗书,遗书你妹!我们的目的是保命,摆脱这种变态的境况,而不是找你来给我们找自杀地点的!」

叶炜叹着气正要反驳,瘦猴瞪了他一眼之后,叶炜倒真的不说了。

胖三看到这情景,悄悄地拉着周玦的袖子,在他耳边嘀咕道:「这两人现在很熟嘛,瘦猴这架势我也只在咱们几个人身上看到过。过去他看不顺眼的时候,不是直接抽就是干脆无视吗?」

周玦抿着嘴想了半天,说:「估计是混熟了吧……你没发现叶炜也不像先前那么ET(外星人)了吗?」

瘦猴听到两人的嘀咕,瞪了他们一眼:「那么怎么办?接下去怎么做啊?」

五个人再一次回到沉默,树林里萧瑟的秋意包裹着四周。那只黑猫静静地躺在叶炜的怀里,它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五人,但是一声都没叫。

周玦看着天色说:「先回去,我们不能在这里过夜,否则太危险了。」

陈昊看着手表说:「没错,我们没时间了。现在是下午六点二十分。我们赶快回去,我事先打电话通知我在南京的接头人,他会带来我需要的东西。」

于是五人开始往回走,回到那家小招待所的时候,正巧遇到老板娘全家都在门口烧东西。

她见几个人灰头土脸地回来,皱着眉头问:「你们怎么搞成这样了?」

这时,招待所门口突然响起了车喇叭声。陈昊说:「人来了。」

大家精神为之一振,纷纷掐了烟头冲了出去。门口停着一辆破旧的金杯面包车,车牌几乎已经被磨得看不清楚了,玻璃上面一层灰,车皮掉漆掉得简直就像得了牛皮癣。总之,这样的破车还敢在路上跑,那驾驶员也是一种搏命的豪赌。他们一出来,驾驶员就不再按那破喇叭,让他们吃惊的是,从车上居然跳下来一个非常年轻的美女。

几个人流着哈喇子盯着她,而胖三最夸张,简直把身体扭成了一根麻花,靠在周玦边上不停地暗送秋波。美女只是微微地皱着眉头,直到陈昊从大门走出来,她才终于展现了第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一刻,胖三的内心是五味陈杂。他咬着嘴唇,看着美女几乎是飞扑到陈昊身边,而陈昊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退缩的神色。

美女噘着嘴:「不是说坐火车吗?怎么在这个鸟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我有GPS,还真的找不着路呢。」

陈昊平淡地说:「遇到了麻烦,所以没办法到南京,只能找你们来这里。怎么是你?李放呢?」

美女叹着气说:「他下地去了,刚挖到一个小型墓葬群,做抢救措施呢。」

陈昊说:「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还有,你们所怎么还是这辆破车?你也敢开?」

美女白了陈昊一眼:「陈大帅哥,如果不是这辆破车,我还不一定借得出来。你要的东西早就给你备好了,就在后备厢里。我帮你拿下来,你点点。」

说完就卷着袖子往回走。胖三见状,一个虎步冲上去,拉住美女的手,说:「嗨,咱们那么多大老爷们儿,还需要您这么一个美女干粗活?这不是寒碜我们几个不是男人嘛。」

接着二话不说直奔车厢,但是脑袋刚伸进去,就听到胖三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吓得其他人脖子缩短了一截。只见胖三猛地从车厢内蹿了出来,此刻从车厢内下来一个人,看到这个人的出现,就连陈昊都停住了动作。瘦猴大吃一惊,而周玦倒吸一口冷气。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站在他们面前的,居然是那个该死却没死的冯老九!

冯老九的样子非常凄惨,他的额头上缠着纱布,脸上也有伤口,可能是因为伤口的缘故,没戴眼镜,脸肿得像猪头,整个样子显得非常落魄。如果不是相处那么久,压根儿不会看出来他就是老九。

美女看着众人的反应,有些搞不清状况,就说:「怎么了?」

陈昊说:「你们怎么会走在一起?」

美女用拇指指了指冯老九,毫不在意地说:「半路上捡来的,他说他要去南京,一身的伤。我说他该去医院。但是他不听,我想干脆先带他回南京,然后扔给警察处理。你们认识?」

胖三捂着手腕,吐了口水说:「呸,鬼才信。」

周玦伸手阻止胖三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冯老九。冯老九同样有些吃惊地看着众人,眼睛瞟到叶炜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

周玦试探性地问道:「老九,你怎么弄成这样?」

冯老九快速地扫视了所有人一遍,心虚地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周玦一口气没憋住,差点儿岔了气,他无力地说:「我还想要问你呢,你怎么弄成这样?」

冯老九捂着胳膊,低下头低声说:「没什么,别管我……」

众人更加糊涂,冯老九此时的表情没有一丝诡异,反而让人觉得非常凄凉。

一时间,周玦几个人的心一下子软化了不少,本来已经把他当怪物了,但是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同学室友,真到了这个地步,谁都无法真的狠下心不管。四个人只是傻站在原地看着冯老九。瘦猴最先反应过来,同情地说:「你这是何苦,为什么?」

冯老九依然保持沉默,别过头朝车子走去,丝毫没有想要沟通的意思。

周玦咬着牙瞪着老九,他捏着拳头压制自己的怒气。周玦深呼吸了一下:「老九,你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们现在都不在乎了,现在我依然把你当我们的老九,你那个二流的谎言咱们就不追究了。但是现在我们几个都到了最后关头,你就别再拿你兄弟几个的命,耍帅玩沉默了吧?你到底在瞎折腾什么!」

瘦猴向前跨了一步拉住周玦,周玦越说越激动,几乎要冲过去给老九两拳,让他清醒下。老九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众人,眼神非常痛苦,神色暗淡得几乎没有人任何生气。周玦看着老九,在等他的回答,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信任,而周玦似乎已经做好彻底放弃老九的心理准备。在彻底伤心那一刻后,居然有一种狠劲从心底油然而生。他马上止住这个冲动,安慰自己这是因为潜意识里没有把这个老九当作活人。他这个想法让自己的心仿佛被划了一刀似的疼,因为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现在唯一能让老九动摇的只有这份友情。这份兄弟之间的感情是周玦三人与老九之间唯一的羁绊,也是唯一的筹码。

冯老九抿着嘴看着他,看了足足有两分钟,看得周玦心里越来越没底,几乎到了无法控制情绪的地步。老九缓慢地开口,沙哑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如果你们还相信我,老二你带着胖三和瘦猴快点儿离开,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也许……你们会有活下去的机会。至少你们可以像顾老和老赵那样……至少……」

胖三没有周玦这样的忍功,他在边上急得吼道:「什么那样,那样还能算活着吗?老九!冯翔!你他妈的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冯老九同样也失控地对着他吼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继续!陈茹兰的事情你们还没看到吗?这是不归路!要找死吗?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胖三被他吼得愣住了,冯老九抖着双肩猛烈地咳嗽,扯动了伤口,他捂着自己的肩膀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看着三个朋友,颓丧地说:「兄弟,还记得去年我离校整整半个月吗?」

胖三点了点头,冯老九犹豫了很久,停顿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我爷爷走了,这事你们也知道,那时你们还安慰我,我很感激。我爸妈死得早,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他走了我很伤心。但是我慢慢发现,爷爷的死没那么简单,爷爷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显得非常害怕。我本来以为他是因为痛,渐渐我发现,他好像是害怕房间里的某个东西。他一直盯着窗户看,好像外面有什么东西要进来一样,我只要一离开,他就会发出痛苦的呜咽。此外,他很排斥看到任何与丧事有关的东西,我尽量避免让他看到寿鞋寿衣,但那些东西还是在准备,毕竟不能让爷爷走的时候连衣服、鞋子都没有。那个时候,我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心思琢磨这些,直到最后爷爷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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