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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 (上)——顾禛

时间:2015-01-31 19:00:28  作者:顾禛

  伍钦旸也想到了这一点,本来在想当时的那个车站会不会就是如今出现的这个学均车站,但很快又否认了这个猜想。如果当时的车站真跟学均车站有关系的话,钟离胤不可能

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至少会觉得熟悉才对,那就不会说自己已经记不清了。
  又有人追问道:“那之后呢?”
  钟离胤继续道:“警方认为这个状况十分异常,因为全市那么多条公交线路,怎么偏偏经过这一站的车才出现了人员失踪的现象呢,不是有句话叫‘事有反常即为妖’嘛。于

是警方立即对这个车站展开了调查,但是很可惜,一无所获。而就在这个时候,警方又接到了一起失踪报案,报案人是失踪者的远方表婶,说孩子已经三天没回家了。警方详细询

问了情况,发现孩子平时都坐公交车上下学,而他乘坐的那辆公交车又恰好经过那个车站,警方便把这起案子也并案侦查,但依旧没什么线索。”
  “可自从这个孩子失踪之后,警方就再也没接到过和公交车有关的失踪案了。就这样过了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吧,有天夜里消防队忽然接到市民电话,说是一辆公交车在路旁

自燃了。消防队接到报警后紧急出动,事发地点正是那个和失踪案有关的车站。他们扑灭了起火的公交车,在里面找到了好几具烧焦的尸体,但是车上却并没有司机。这时候有目

击者指着路旁的一个孩子,说他是唯一从公交车上下来的人,消防队为了调查清楚起火的真相,就把这个孩子带了回去,后来发现他就是之前连环失踪案里最后一个失踪的孩子。


  “负责调查失踪案的警察就来亲自询问这个孩子,想知道他在公交车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其他的人都去了哪儿,但是这个孩子就是什么都不说,谁都拿他没办法,最后只能让

他的亲戚把他领回了家。没过多久起火案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警方通过比对,发现死在公交车上的那些人就是之前失踪的那些人,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我记得那个车站

最后是被拆除了,途径那个车站的公交线路也进行了相应的修改,至于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能一直是个谜了。”钟离胤总算讲完了这个故事,又道,“好了,整个故事

差不多就是这样,有些细节我可能记不清楚了,大家别介意啊。”
  众人意犹未尽,有人问道:“钟离老师,你说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钟离胤道:“谁知道呢,我也只是看来的,算是地摊文学吧。”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哎呀”了一声,忙道,“一说起来就忘了时间,都快六点了,大家赶紧吃饭去吧,

就这样了。”
  同学们纷纷道:“那钟离老师再见。”说完三两结伴地吃饭去了。伍钦旸感觉自己非常在意钟离胤说的这个故事,眼看教室里的同学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钟离胤也正要离开

,忙道:“钟离老师!等一下!”
  钟离胤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却状似疑惑道:“伍钦旸?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有考试……这几天大概就耗存稿用了……
  目前存稿到六十八章
  但愿月底之前可以写完第三卷……

  ☆、第六十四章

  
  伍钦旸匆匆追上钟离胤,却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想问什么。他总觉得钟离胤的故事里似乎有着非常重要的信息,但因为叙述方面的语焉不详,让他不能很好地抓住其中的重点。

然而这个故事和如今的地铁失踪案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伍钦旸忽然想到钟离胤之前说“正经新闻”云云,便决定从这点入手,又一次确认道:“呃,是这样……我想问

和那个故事有关的事……它真的是个新闻改编的?”
  “好像是吧。”钟离胤貌似一副不很确定的样子,“时间太久,我也记不清了。”
  伍钦旸有些失望,但却并不气馁,因为这答案多少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钟离胤还记得那是自己运气好,不记得也很正常,毕竟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又不是人人都有超群的

记忆力。伍钦旸便想着换个思路,倘若故事真的是新闻改编,那新闻就是最初的原始资料,改编后的故事是二次传播,那钟离胤复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至少已经是第三次传播了。
  艺术加工以及一传十十传百的扩散效应很容易让事件得真实性大打折扣,伍小同学身为一个严谨的理科生当然明白这一点。心思一转,很快明确了自己的阶段性目标,便对钟

离胤道:“其实我对这个事情挺感兴趣的。”避重就轻,并不想让钟离发现自己的真实目的,而后道,“所以我想把那个故事找来看看,想问问您还记得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吗?


  如果真像是钟离胤说的那样,当初事件发生的地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想要直接找到几十年前报道的可能性就相当低了,所以现阶段只能从那个故事入手。因为作者

在发表的时候,很可能会以附注的方式来表明本故事是根据某地的某某事件改编,这就是一条很重要的、并且具有明确指向性的线索了。伍钦旸不禁有些庆幸钟离胤是在校图书馆

里看过这个故事,要真是纯正的地摊文学,他基本就可以断了追查的念头了,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有精力和能力去完成这件事。
  钟离胤仍是一副很抱歉的样子,对他道:“这我还真记不清楚了,不过应该是本月刊杂志吧,一本里十几个故事的那种。”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当时我是去图书

馆帮忙整理旧书的,那本书是其中的一本,后来那批书都被收到图书馆旧馆去了,你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已经被当成废纸卖了也不一定。”
  伍钦旸觉得这就是个小概率事件,但多少还是有一丝希望在,总比没有强。理工大学有新旧两个图书馆,新图书馆还是当初秦致投资建的,旧馆在新馆建成并投入使用之后就

慢慢冷清下来,一些年代久远、用处不多的报纸杂志就被转移到了那里。不过关于杂志留存也有个相应的年限,因为这类资料的种类繁多,少说也有几十种;更新换代又很快,好

比月刊一年就有十二本,半月刊一年就是二十四本,这还不算各种增刊,要是都存起来的话,恐怕再盖一个图书馆都不够用。
  伍钦旸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钟离胤看到这个故事差不多是在十年前,而图书馆转移旧月刊杂志到旧馆的规定期限一般是两年左右,那就至少应该是十二年前的杂志了。有

价值的期刊报纸被保留个几十年不算稀奇,可有可无的杂志就有些危险了。
  但不管怎么说,伍钦旸还是决定去图书馆看看,便和钟离胤道了谢,很快离开了教室。
  钟离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心里轻轻“呵”了一声,脸上全无刚才那种犹疑又抱歉的神情,透过窗户朝图书馆旧馆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很快离开了。
  伍钦旸随便吃了个饭——主要因为他现在实在没那个心思,满脑子都是对目前情况的不解和困惑。地铁失踪案和自家的联系,一向沉稳的父亲为什么会在听到“学均车站”的

时候陡然色变,母亲的讳莫如深,还有钟离胤讲的那个故事和目前事件若有若无的联系。伍小同学虽然没心没肺惯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对家里发生的事不闻不问

,尤其这件事还被渲染出一种隐情重大的气息,无论是出于责任感还是好奇心——他就是想把这件事弄个明白。
  伍钦旸还没有自恋到会认为自己要比警局的精英们聪明的地步,地铁失踪案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所以伍钦旸决定暂时不在这件事上多动脑筋;而从他爸他妈目

前的态度来看,想必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主动对他说明事实的真相的可能,那他能抓住的也只有故事这一条线索了——虽然到最后很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正如前文所说的那样

,伍小同学在坚定了一个信念后的决心和毅力还是很可怕的。
  图书馆旧馆如今门庭冷落,只有一些想找陈年资料的人才会偶尔光顾。伍钦旸推开旧馆的玻璃门,门轴“吱呀”地响了一声,惊动了伏在草丛里的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图书

馆旧馆还没有凄凉到年久失修的地步,设备依旧完好,每天也有专人负责清扫馆内的垃圾,只是带着淡淡霉味的书籍积淀出一种陈腐的味道,室内也稍显阴暗,是个呆久了会让人

感到压抑的地方,远不如窗明几净有着宽敞自习室还能无线上网的新馆讨人喜欢。
  伍钦旸大约知道报纸杂志类的资料都是按照年份摆放,再按照十二年前的推断折算了一下时间,基本确定那本杂志的出刊日期不会晚于二零二七年,但为了保险起见,伍钦旸

还是向前数出了三年的时间差,暂时把时间确定在二零二四年到二零二七年之间。
  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图书管理员,问明这个时间段内书刊报纸的存放地点,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伍钦旸快步走向服务台,发现唯一开启的那台电脑停在书籍借阅

的登记页面,并没有人在。
  伍钦旸想管理员大概是上厕所或者干脆是吃饭去了,便决定耐心等等,冷不丁被身后传来的一声“同学”给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个和他哥年纪相仿的青年,手里抱着几本书

,是那种笑起来当真能露出八颗牙齿的人。伍钦旸本以为他是学校里的学生,也是来借书的,看见他胸前的工作证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他一直在等的图书管理员。
  “同学,来借书啊?”那人笑道,说着绕到服务台后,拉开椅子坐下,熟练地在系统内进行着书籍的归还登记。伍钦旸趁机看了一眼他工作证上的名字,眼前这个年轻的图书

管理员应该是叫祁瑞。
  伍钦旸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二零二七年左右的月刊杂志大概在哪个位置?”
  祁瑞“唔?”了一声,而后道:“月刊杂志?什么类型的?杂志的名字呢?”
  伍钦旸一时犯了难,因为他并不知道那本杂志的名字,只得实话实说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本杂志叫什么名字,就是刊登故事的那种……每期大概有十几个故事吧。”最

后一句还是从钟离胤那里得到的信息,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不知道名字?”祁瑞多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大约是许久没遇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借书者,难免生出几分兴趣,“让我想想……《故事讲堂》?《小说月刊》?还是《社

会文摘》?……”祁瑞一口气地报出了十几本月刊杂志的名字,“有没有听着耳熟的?”
  “……”伍钦旸心说这不是耳熟不耳熟的问题,自己不是忘了,是根本就不知道,便改口道,“呃……我就是想随便看看……”
  “二零二七年是吧?”祁瑞倒没在意伍钦旸有些前后不一的说辞,“楼梯上去左手第六排的中间三层,月刊类的杂志都在那儿,记得别把顺序给弄乱了。”
  伍钦旸道了声谢,上了二楼,找到左手边的第六排书架,从书架上贴着的标签来看,这里一共存放着二零二七年出刊的总共二十三种月刊杂志。月刊的话是一年十二本,二十

三种的话就是二百七十六本,就算每本杂志平均只有十个故事(实际上肯定远远不止),那都有两千七百六十个故事了。伍钦旸不禁暗暗咋舌,这可真是个大工程,又怕只浏览目

录会遗漏掉什么重要的信息,因为有些人取的题目并不能很好地反映出故事的内容,说白了就是文不对题。
  正当伍钦旸左右为难的时候,祁瑞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问道:“找得怎么样了?”
  伍钦旸又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见祁瑞的脚步声。祁瑞站在离他大约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口袋里,是一个很随意的站姿,半张脸被埋在夕阳余晖的阴影里,显得

沉默而深邃,另外半张脸则被图书馆的白炽灯照出一种异样的光亮。伍钦旸迟疑了一下,方才道:“还没找到。”其实是根本还没有动手。
  祁瑞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你想找什么?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的忙呢。”
  伍钦旸本就动过向图书管理员求助的念头,不过一想自己既不知道刊名,又不知道具体的出刊时间,只知道其中一个故事还只是个大概,这样就去十有八|九会被人看怪物似的

问一句“同学你没开玩笑吧”,再被客客气气地请出来,要么就是直接被轰出来。
  但祁瑞的表情又很真诚,真诚得伍钦旸心中微微一动,觉得就算告诉了祁瑞,对自己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瞻前顾后反而会错失重要的线索,索性便对祁瑞说了实话

:“我想找一本杂志,应该是二零二七年……或者更早,不会晚于这个时间,月刊,里面有个故事是公交车失踪案——很多个人失踪,警方调查过后发现他们乘坐的公交车都经过

同一个车站……”
  伍钦旸把钟离胤的故事又简单陈述了一遍,还没等说完,便听祁瑞道:“我记得这个故事,算是有些年头的都市传说了。”说着走到前两排的书架前,手指滑过一排排整齐的

骑马钉装订,“要说被改编成故事应该是二六年的事情吧,也不是二七年。”又看了伍钦旸一眼,眉毛轻轻向上一挑,“像你这个年纪的知道这件事的还真不多啦。”
  伍钦旸心中暗暗腹诽,心说你看起来也就比我大个五六岁,说起话来倒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不过因为有求于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又追问道:“那你记得是在哪本书上

吗?”
  祁瑞道:“我得想想。”片刻后道,“大概是二六年的《夜语故事》吧,而且这本也不是月刊,是半月刊,你可以找找看。”说着从第三排的书架上取下一摞泛黄的杂志,递

给伍钦旸道,“用我帮忙吗?”
  伍钦旸忙道:“那就不用了。”
  祁瑞道:“你对这方面感兴趣?”
  伍钦旸也不好说自己是为了调查自己亲爹为什么反常,含糊地“嗯”了一声。
  祁瑞笑了笑:“说起来这件事还跟最近那个的地铁失踪案挺像的。好了,你自己慢慢看吧,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去楼下找我。”
  伍钦旸道:“谢谢你了。”被来自他人和自己的各种明示暗示洗脑,真觉得这两个案子是有一腿了,更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拿着书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想二十四本的

工作量可比二百七十六本要好太多了。伍钦旸简单翻看了一下这二十四本杂志,最终在二零二六年七月下半期的《夜语故事》上找到了那篇名为《迷路公交》的文章,由衷佩服祁

瑞记忆力的同时,又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直接动手,幸亏是问了祁瑞一句,不然从钟离胤那里得到的错误信息让他一门心思都扑在月刊杂志上,险些就要白忙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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