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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 (上)——顾禛

时间:2015-01-31 19:00:28  作者:顾禛

  乔源道:“平小祖宗那就是一根筋,我都拿他没办法。不过话也说起来了,前些天说那三家里要添人那事儿有着落了没,真遇到什么事儿我总不能一直拉你们家那口子当后援

吧?”
  肖云鹤道:“三家大本营毕竟都不在这儿,实际操作起来恐怕还得有段时间。”
  乔源道:“我倒不是急在这一时,这不是过意不去嘛。再说了,他们送人进来……”
  肖云鹤道:“他们怎么选人是他们的斟酌,估计不会太出格。再说选出来的人我和秦致也会把关,总不至于把麻烦扔到组里去。”
  乔源道:“哎,随他去吧,我跟向丹问问情况去。”说着寻了个僻静的楼梯间去给向丹打电话,主要是关于何安萍尸体的下落问题,看看吃鱼致病事件发生过后警犬队有没有

出现新的进展。
  如今的重案一组有舒家罗家和武当龙虎两脉张家作为后盾,舒家有舒凌,两脉张家是秦致的面子,罗家则是罗树人从中调剂。当年罗家家变,颂字辈的掌权者几乎死绝,掌门

罗颂辉死后他的儿子罗树源提前上位,然而颂字辈里除了已经出嫁的两个女儿之外,却还留下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大哥罗颂延,也就是早年组织起特殊事件调查科、如今审查组组长

罗树人的父亲。罗树源上位后对自己的这位原本不受重视的大伯可谓是礼敬有加,这也直接导致了罗树人在罗家地位的提升,在许多事情上也说得上话了。再者罗家当年也的确有

对不住秦致的地方,虽然秦致根本没当回事儿也并不打算追究,但向来好面子的罗家,就算为此,在必要时候还是肯为重案一组铺平道路的。
  只不过三家的大本营距A市都相去甚远,虽然名义上是后盾,但实际操作起来也不能这边一有案子就让人坐飞机赶紧过来,因此过往还是秦致插手的时候居多。
  三家要添人进警队也是有一段时间的提议了,只不过最近才有了动静,罗家会不会送人来罗树人尚没有透出口风,不过武当山似是有意拓展这项业务,具体细节秦致比他这个

局长知道的还清楚。
  而与此同时,病房里,秦致拿出在路上就画好了的符纸,打火机的火光只是倏尔一闪,那本就易燃的黄纸便簌簌地化作纸灰漂浮在杯中的温水里。实际上桑蓁蓁也并不好过,

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早没了意识,然而情况相较之下最严重的还是林杰,送到医院的十个人里只有林杰吐了血,桑蓁蓁的情况是和伍钦旸差不多。
  秦致为他们各自兑了一杯驱寒的符水。这间病房里只有三个病人,除了恹恹地平躺着的桑蓁蓁之外,还有一脸蜡黄的食堂工作人员和坐在床上的钟离胤。
  桑蓁蓁和食堂工作人员的精神并不是很好,符水便由更为细致耐心的护士小心翼翼地喂给他们。钟离胤是三人之中唯一清醒的那个,主动接过秦致递来的符水,浅笑道:“秦

少爷。”
  秦致收了打火机,只淡淡道:“你认识我?”
  钟离胤道:“大名鼎鼎的重华集团董事长,在下还没有孤陋寡闻到这个地步。”
  秦致见他神态自若,心下微哂,却只在面上浮现出他惯常待人的那种恰到好处的笑意,目光停在钟离胤的脸上,看着他的眼睛,似是随意地回答道:“把我当董事长看的人,

可从来不叫我秦少爷。”
  钟离胤道:“就不能有个例外?”
  秦致道:“钟离先生想当这个例外我也拦不住,不过……”复又沉声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只一句话,离旸旸远点儿。”
  钟离胤的脸上浮现出一点儿似是而非的笑意,晃了晃杯子里的符水,看着秦致走出病房的背影,目光一沉,随手将那杯符水倒进了床头的花瓶里。
  这边肖云鹤见秦致出来,察觉到他神情里细微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秦致只道如今自己遇见什么都瞒不住他,干脆实话实说:“那个钟离胤有问题。”
  肖云鹤皱眉道:“旸旸的班主任?”
  秦致道:“对。”
  肖云鹤也不问为什么,只道:“改天我让人查查他。”
  秦致道:“估计查不出什么来,乔源呢?”
  肖云鹤道:“给向丹打电话去了。你觉得这次他们撞上的是什么东西?”
  秦致却答非所问:“死者的尸体找到了没有?”
  肖云鹤道:“没有,向丹带着警犬队,乔源给她打电话去了。”
  秦致“嗯”了一声,又道:“提醒他们多去有水的地方找找。”
  肖云鹤想起最先出现在免费汤里的人头,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这时乔源也挂断了电话从楼梯间出来,见秦致已经离开了病房,便问道:“都行了?”
  秦致道:“目前没什么大问题,有事儿再找我。”
  乔源道:“我问云鹤借你两天,没意见吧?”
  秦致笑道:“没意见。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乔源道:“哎,能怎么办,我还有话想问林杰呢。”说着又看了一眼表,“瞧瞧这都半夜三点多了,等林杰精神好点儿的时候我再问吧。学校那边儿基本已经被翻过一遍了,

何安萍的尸体还是找不着,向丹说准备扩大范围去校外找找,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除了个脑袋之外啥都不剩了吧。”
  肖云鹤道:“让向丹带警犬队去有水的地方找找。”
  乔源道:“有水的地方?为啥啊?”
  肖云鹤回答了此前秦致没有解释的问题:“因为有鱼。”
  乔源道:“有鱼?等等啊,你的意思是……他们今晚吃的是鱼……”
  三人之间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乔源道:“行,我明白了,有事儿再联系你们。也不早了,我留这儿盯着林杰,你们俩回家歇着去吧。”
  肖云鹤也不跟他客气,只说:“你也抽空歇会儿,我又没逼着你们几天内把案子破了。”
  乔源道:“这不是责任心嘛,放心吧,我自己在意着呢。等这案子结了之后我去看看老头子去,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也不知道老头家那只大狗还认识我不。”
  秦致道:“小一它不认生,你就是几个月不去它也认得你。”
  乔源说:“那敢情好啊,改天我给捎点儿大排过去,你们回吧。”
  秦致便和肖云鹤一起离开医院,想到玄珏和伍钦旸在家就没着急回去,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摊,要了两瓶啤酒和一碟凉菜。
  服务员打着哈欠过来给他们把啤酒打开,又打着哈欠回到柜台后趴着打盹。
  秦致把啤酒倒进杯子,举起来同肖云鹤碰了碰。
  微黄的灯光与浓稠的夜色合在一处,让肖云鹤觉得秦致这么多年很少变过。不是指容貌方面,秦大少爷少说也活了九百多年,经年的习以为常让他的心态不会再发生什么大的

改变,但非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大概就是在二人养儿子的方面。
  他们两个都在尽力摸索着,想要成为最好的父亲和长辈。
  玄珏长大了,伍钦旸也长大了。
  舒良平去世,沈恒退休,舒凌乔源娶妻生子,实际上是说,他们都已经老了。
  肖云鹤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闭上眼睛,轻轻地哼了一声。
  秦致道:“云鹤,我现在真想你提前退休。”
  肖云鹤道:“怎么?”
  秦致道:“太忙,小珏和旸旸都大了,我是觉得……”
  肖云鹤道:“是啊。”又盯着街旁的路灯看了许久,叹了口气。
  秦致又道:“改天……”
  肖云鹤打断他,低声道:“都随你。”又再次斟满举杯,眉梢眼角都轻轻地温柔起来,微微笑道,“干杯。”
  杯子又安静地碰了碰,夜还很长。
  伍钦旸昏昏沉沉地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实际上是被秦瑶那一声特别凄厉的“儿子——”给吵醒的。他有关昨晚的记忆还基本停留在聚餐回来后觉得自己发烧了的阶段,本以

为自己是在宿舍,后来发现躺着的不像是学校的硬木板床,听见秦瑶的声音还以为是在自己家,最后发现是在舅舅家自己的卧室。秦瑶进门的动作几乎是用撞的,扑到床前捧着儿

子的脸左看右看,又用相互贴着额头的方式去检查儿子的体温,觉得一切正常之后几乎瘫在了床上,抱着儿子的头喃喃道:“伍钦旸你这个小祖宗哎哟喂……不知道你妈我精神衰

弱不禁吓吗……”
  伍钦旸一时之间被搞懵了,看自己亲妈这模样还以为自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抬眼又看到自己亲爹关切的眼神,伍钦旸觉得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可惜他

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只那么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烧了,但之后又特别冷……好像是玄珏把他带回家来的?后来两个人一起睡了,在梦里有源源不断的热力驱

逐着那种刺骨的阴寒——那种感觉让他觉得非常安心和温暖。
  伍钦旸道:“妈,爸,怎么了?”
  伍春行舒了口气:“没事儿就好。你舅舅来电话说你……”
  伍钦旸从自己亲爹的叙述中总算听懂了个大概,应该是自己不小心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这个不干净的东西还和他舅妈局里正在查的案子有关,学校里还不止他一个

人被牵连进去,但后者就显然不在伍春行和秦瑶的关注范围内了。
  伍钦旸后知后觉地接受了自己大难不死的事实,虽然对昨晚的事已经没了直观的印象,但不免还是有一丝心有余悸的感觉。
  等到秦瑶唠叨完了“你这个小祖宗有多不让人省心”,伍春行也嘘寒问暖过一轮,伍钦旸才更为深刻地体会到了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裹着床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又道:“我

哥呢?”
  伍春行道:“你哥给你做饭去了。”
  说话间玄珏正好端着餐盘进来,遵从秦致清淡饮食的叮嘱,玄珏给伍钦旸准备的午饭是蒸得软软滑滑的鸡蛋羹,配上爽口的凉拌海带丝和一碗煮的很香的小米粥。
  伍钦旸看着穿着围裙的玄珏,笑嘻嘻道:“哥。”
  玄珏道:“旸旸。”说着展开床边的小桌支在床上,把午餐给他放在了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玄珏知道伍春行和秦瑶来了,安置好伍钦旸床上的小餐桌之后,这才对他们二人道:“我炒了两个菜,姑姑姑父,你们两个去外面吃吧。”
  大侄子的体贴入微让秦瑶这个当姑姑的十分满意,见伍钦旸的脸色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看,又想到玄珏一向把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照顾的很好,便拉着伍春行一

起去餐厅吃饭了。
  伍钦旸拿勺子舀着软软的鸡蛋羹,上面淋着一层薄薄的酱油,又点缀了一点香油,看上去十分可口。伍钦旸满足地吃了一大勺,这才注意到玄珏正在看着他,见他抬起头来便

笑道:“怎么样?”
  伍钦旸道:“哥你十项全能嘛,做个病号饭也能这么好吃。”说着又皱了皱眉,注意到玄珏鬓角处贴着的创可贴,连忙道,“哥你脸上怎么了?怎么弄的?”
  玄珏想伍钦旸大概是忘了昨天晚上的事,也不说破,只敷衍道:“不小心碰了一下。”
  伍钦旸道:“哥你让我看看。”说着伸手去拉他,愣是把玄珏拉着坐在了床上。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被创可贴贴着的地方,仔细的,小心翼翼的,像是要隔着创可贴摸索出伤口

的痕迹一般。他就是见不得玄珏一点儿不好,小时候玄珏护着他,这个时候也该轮到他护着玄珏。可此刻玄珏明显敷衍的态度让他生出一种被隐瞒了的不满,一向嘻嘻哈哈的语气

竟在不知不觉间严肃起来,定定地看着玄珏,只说:“哥,你跟我说实话。”
  玄珏只是想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和伍钦旸说实话,说是追尾的时候后视镜碎了划的,那伍钦旸一定会刨根问底为什么会追尾,玄珏总不能还实话实说因为你当时掐着我的脖子,

大马路上不得不踩了刹车。再说玄珏也不觉得伍钦旸忘掉了昨晚的事情有什么不好,他又不想伍钦旸难受,无论是被那个东西侵袭的感受也好,还是他被上了身准备大义灭亲害得

自己追尾也好,做一个优秀的哥哥当然要照顾到弟弟各个方面的感受,这是他作为猫科动物的矜持和骄傲。
  不过他也实在很喜欢伍钦旸现在的这个表情,带着一点儿罕见的霸道,和他小时候理直气壮地说“哥我要吃这个我要吃那个”的时候又不一样,其中还掺杂着一种古怪的保护

欲,这种感觉几乎要让玄珏笑出来。
  他和伍钦旸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伍钦旸是他的小尾巴,整天哥长哥短,他一直尽职尽责地做一个保护者,现在的伍钦旸才像是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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