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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 (上)——顾禛

时间:2015-01-31 19:00:28  作者:顾禛

金卡,递到那司机手里的同时道:“卡里的钱拿去修车,剩下的钱算我赔你的,对不起,我赶时间。”
  说罢拐到副驾驶的一侧打开车门,抱起伍钦旸便走。这时那司机才反应过来,连声道:“哎哎哎——你想跑是怎么着。”
  “对不起,我赶时间。”玄珏又重复了一遍,这时那司机借着路灯的灯光也注意到了他怀中面色苍白的伍钦旸,一时之间也懵了,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玄珏眼里的那一层森

森的微光给吓了回来,只愣愣地拿着玄珏塞给他的那张金卡。
  玄珏也不多说,抱着伍钦旸越过看热闹的人群,打车回家。
  伍钦旸身上发冷,被他抱着,只觉得之前滞留在胸中的一口浊气被大力拍散了,醒了之后开始不住地咳嗽。
  然而他的精神还很虚弱,低声道:“哥……”
  玄珏道:“旸旸,还冷吗?”
  伍钦旸低低地“唔”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出事故的路口离家并不是很远,很快出租车就开进了别墅区,司机师傅虽然好奇他们二人的情况且有心询问,但也知道能住在这里的不是等闲之辈,和他们有关的事平头老百

姓也解决不了,便也不多问了。玄珏结了车钱,扶着伍钦旸从车里出来,伍钦旸浑身脱力地靠在玄珏的身上,两个人一摇一晃地走到门口,玄珏动手去掏口袋里的钥匙。
  钥匙还没拿出来,门却自己开了。
  秦致和肖云鹤站在门前,两个人都穿着外套,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肖云鹤皱眉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旸旸?”
  秦致扶过伍钦旸,对玄珏道:“进来说。”
  说着二人又退回到屋内,秦致扶着伍钦旸,肖云鹤回手把门关上。
  玄珏道:“爸……旸旸他……”
  不消玄珏多说,秦致很快察觉到了伍钦旸的不妥。他一手抵着伍钦旸的后心,又看了一眼他颈上的伤口,和肖云鹤交换了一个眼神。
  肖云鹤道:“差不多。”
  秦致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指尖运力在符纸上腾起一道微光,朱砂印记便随着微光的游曳浮现在纸上。秦致双指夹着那符纸轻轻一甩,黄符的边缘便溢出微弱的火星,

随即“嘭”地一声炸裂开细小的火焰,等到这张符纸烧过了大半,秦致把余下的半张连着火星一起喂进伍钦旸的嘴里。
  符纸上燃起的火苗却并没有给伍钦旸的口腔带来任何的灼伤,只那种腥臭的味道又随着符纸燃烧荡起的青烟流泻出来。伍钦旸的眉头紧紧皱着,片刻后似是胃内痉挛,弓起身

体大口呕吐起来。
  先前还是秦致喂进去的符纸的灰烬,之后就变成了暗淡无光的细碎鳞片,像是凝结成片状的灰尘,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鱼腥味儿。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来了,伍钦旸才又一次疲

惫地靠在秦致身上。
  肖云鹤道:“是鱼鳞?”
  秦致扯过一旁桌上的面巾纸给伍钦旸擦了擦嘴,边回答肖云鹤道:“是鱼鳞。”
  玄珏这才想起他们两个是要准备出门,便问道:“妈,怎么了?”
  肖云鹤道:“旸旸他们学校出事儿了。”
  玄珏本以为肖云鹤说的是杀人案,但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指的那辆开进学校的救护车,连忙道:“怎么了?”
  肖云鹤道:“有几个学生急症入院,其中包括还死者的男朋友,也就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医院那边没办法,你许伯叫我和你爸过去,据说症状和旸旸的一样。”
  死者的男朋友说的就是林杰了,玄珏一时之间想不通这和伍钦旸的牵连,这时听秦致道:“旸旸应该是没事儿了,不过这东西三脉归阴,恐怕要休息几天才能缓过来。”说着

又抛出一张符纸将伍钦旸方才呕出的鱼鳞烧了,又叮嘱玄珏道:“待会儿拿土埋了,院子里就行,我跟你妈先去趟医院,有事儿电话联系。”
  玄珏扶着伍钦旸,感觉到他身上已经不是热的那么厉害,才松了一口气。
  肖云鹤注意到他鬓角的伤口,问道:“怎么弄的?”
  玄珏道:“回来路上不小心追了个尾……车也……”
  肖云鹤道:“没事儿,和旸旸进屋歇着去,有事儿打电话。”说着和秦致一起出了门。
  玄珏扶着伍钦旸回卧室躺下,又把被子给他盖上,这才回到玄关处收拾那鱼鳞燃烧后的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那鱼鳞燃烧过后的灰烬散发出一种沉闷的味道,不太呛鼻,只是玄关处仍弥漫着那股浓重的鱼腥味儿。玄珏拿簸箕扫走了地上的残灰,走到院子里,照秦致的吩咐,拿了把花

铲在树下挖了个坑把灰埋了,又回到屋里开窗通风,随手拿起空气清新剂喷了几下。
  然后到卫生间去洗手,又简单清理了一下鬓角处的划伤,这才回到卧室去看伍钦旸。
  伍钦旸蜷缩在被子里,仍旧冷得发抖,平日里眉梢眼角那一点跳脱的神气都跟着安静下来。玄珏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却被伍钦旸迷迷糊糊地抓住了手腕,摸索着用双手把玄

珏的手抱在怀里。
  玄珏不说话,也不动,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任凭伍钦旸牢牢地抓着他的一只手,拧身坐着,手腕不知不觉都有些发僵。良久,他察觉到伍钦旸的呼吸慢慢平顺下来,又把被角

给他掖了掖。
  伍钦旸却醒了,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是湿漉漉的,抓着玄珏的手,低声道:“哥……”
  玄珏道:“旸旸。”另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
  伍钦旸道:“哥,我冷,你陪我睡吧。”说着伸出一只手来解玄珏的纽扣。
  玄珏把他的手塞进去,自己脱了外套,掀开被子,躺在伍钦旸身边。
  伍钦旸伸出手来,自然而然地抱住他,两个人躺在床上,面对面保持着一个相拥的姿势,伍钦旸呼吸间的热气全喷洒在玄珏的脖颈处,竟有些微微的潮湿。
  玄珏的身上很暖,冬日的天气里就像是个永远不会冷却的暖炉,伍钦旸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夹在二人身体中间攀住他的肩膀。玄珏也伸出一只手来抱着他,火热的掌心隔着

一层羊绒衫熨帖在冰冷的背部,让伍钦旸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
  伍钦旸道:“哥,怎么了……”又伸出手去抚摸他鬓边用创可贴简单处理过的伤口。
  玄珏道:“没事儿,碰了一下,冷吗?”
  伍钦旸道:“也不知道怎么了……第一次这么想出汗,头也晕……感觉跟掉到冰窟窿里似的,不太舒服……”
  玄珏道:“休息休息就好了。”说着轻轻拍着他的背,“睡一会儿吧,明天早晨就好了。”
  伍钦旸沉沉地“嗯”了一声,迷糊道:“哥……”变本加厉地抱着他,低声道,“你抱着我……”
  玄珏便把他抱住,拘在怀里,融融的热意藉由身体的相贴互相传递着,不多时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伍钦旸的身上仍流连着那种仿佛冰封一般的寒意,仿佛春暖花开时冬日的

残雪,玄珏等到伍钦旸睡熟了,那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却仍在有着微弱月色的室内闪着微光,片刻后低头在伍钦旸的额头上浅浅地吻了吻。
  像是被微风吹落的羽毛。
  伍钦旸全无察觉,仍在轻轻睡着。片刻后璀璨的光芒一闪而过,玄珏化回黑豹的原型,收敛起利爪上的锋芒,侧身把伍钦旸整个揽进怀里,又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
  豹身柔软的胸腹紧紧贴着伍钦旸的后背,玄珏藉此把源源不断的热力传递到伍钦旸仍旧有些僵冷的四肢,一点一点地褪去他体内的寒气。伍钦旸在梦中察觉到背后的柔软,竟

转过身来把脸埋在玄珏的胸前蹭了蹭,豹类的皮毛并不算特别蓬松,但给人的感觉却非常光滑,伍钦旸似是十分着迷于手下的触感,含糊着发出满足的呢喃声。
  通体漆黑的豹子就这样融在静谧的夜色里,唯独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更显得明亮。玄珏被他这么抱着,抬起头来用下巴蹭了蹭伍钦旸的头顶,他已经很多年没化回原型过了,人

类的言谈举止早已成了习惯,只是他兽类的体温较人形偏高,此时才想借此为伍钦旸取暖。
  伍钦旸发出满足的哼声,就像他小时候一样。伍钦旸刚出生的时候玄珏还是只猫,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就挤在同一个摇篮里,两三个月大的伍钦旸被家里的四个大人加一只猫

养的白白胖胖,毫无自知地吸吮着同样白净的手指。
  可以的话玄珏想永远这么陪着他。
  所谓的表哥也好,真身的豹子也好,哪怕是一只猫也好。
  这个认知忽然让玄珏觉得极其疲惫,只这么抱着伍钦旸,也跟着睡了。
  与此同时,医院。
  林杰两眼翻着白,哇地吐出一口血和鱼鳞的污物,无力地伏在床边,仍旧不住地干呕。秦致拿过床头的毛巾给他擦去嘴角沾着的秽物,又将一张符纸轻飘飘地落在林杰呕出的

鱼鳞上,片刻后又化为一小堆灰烬。
  林杰接过毛巾,低声道:“谢谢。”擦净嘴之后便歪歪地倚靠着床头坐着,神情间显得十分疲惫和压抑。他的目光浑浊,游离,并没有固定在这间急诊病房的某一点,整个人

看起来都十分茫然,只是在扫过站在一旁的乔源的时候停了停,但仍旧没有说话。
  他的嘴紧紧闭着,舌头却在悄无声息地舔净舌头和齿缝间的符灰,再慢慢地吞咽下去。他知道这是救命的东西,仿佛融入了骨髓间的寒冷让他对刚才符纸带来的暖意留恋不止

,情不自禁地想要做些什么来予以挽留。
  乔源打量了他一会儿,而后扭头问秦致道:“他情况怎么样?”
  秦致道:“休息两三天就没事儿了。”说着接过护士递来的杯子,指间一错,一张符纸便在明灭的火光间化作簌簌的符灰,落进装着温开水的杯子里。秦致拿起杯子晃了晃,

细碎的灰烬随着水流的波动在杯子里旋转和起伏,而后他把杯子递给林杰,对他道:“驱寒的。”
  林杰称谢接过,并不抗拒,很快将这杯符水一饮而尽。
  秦致又道:“觉得冷是正常的,过两天就会好,多休息,饮食方面清淡一些。”
  林杰双手仍捧着杯子,又一次道:“谢谢。”
  秦致肖云鹤还有乔源一起离开急诊病房,只留护士照料着林杰。隔壁病房一共六个床位,是仍旧在昏睡着的祝明月,副班长仇锋和数微381班的另一名女生,余下的三人是两名

大二的学生还有一名教职员工。再一间病房里是数微381班的班主任钟离胤,何安萍的室友桑蓁蓁和一名食堂的工作人员。
  林杰的情况在众人之中比较严重,为此单独用了一间急诊。从林杰的病房出来之后,秦致自去其他的病房进行后续处理,留肖云鹤和乔源在走廊里说话。
  乔源道:“总共十个人,多亏你们来得及时。”
  肖云鹤道:“不止十个,还有旸旸。”
  乔源颇感诧异,反问道:“旸旸也……?”
  肖云鹤“嗯”了一声,又问乔源道:“送来的学生里有旸旸他们班的?”
  乔源道:“数微381?十个人里有两个是他们班的学生,还有一个是他们的班主任。我最开始以为食物中毒呢,后来许哥说恐怕没那么简单,让我赶紧叫你家那口子过来,谢天

谢地。”
  肖云鹤道:“别的情况呢?”
  乔源道:“他们刚吐出来的不是鱼鳞嘛,现在差不多能知道他们这些人今天晚上都吃了鱼。就说旸旸他们班吧,今天班级聚餐,吃的就是烤鱼。还有林杰,哎,本来我还有话

想问他的,他当时在食堂吃晚饭呢,你也知道,人头那案子一出人人都害怕人肉包子铺,学校食堂说这两天鱼卖的挺好,其他人差不多也这个意思,晚上都吃的鱼。要么说不是食

物中毒呢,一群人扎堆那可以考虑,可现在分散的这么厉害……”
  肖云鹤道:“恐怕是招惹上什么东西了,你们案子怎么样了?”
  乔源道:“要说进展吧,也不是没有,可何安萍的尸体一天找不到这就等于原地踏步。何安萍意外卷入什么事件导致死亡的可能暂时不考虑,最开始列入怀疑范围的差不多有

这么几个,她男朋友林杰,她那个舞伴雷戈,和她有矛盾的室友桑蓁蓁,还有就是她那个朋友,J大的李佳音。后来经过排查,证实桑蓁蓁没有作案时间。何安萍十一月十九日失踪

,一个礼拜后她的头颅在食堂的免费汤锅中被发现,期间桑蓁蓁一直有不在场证明,要么是和她的室友在一起,要么是和她一起上课的同学,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都是在宿舍,她

总不能在宿舍把何安萍给……再说她要真把何安萍分尸了,周围人也总能察觉出不对来,但根据反馈都没有这方面的迹象,所以桑蓁蓁的嫌疑已经排除了。”
  肖云鹤道:“那李佳音呢?”
  乔源道:“李佳音和何安萍上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到现在十多年了吧,是非常好的朋友,几乎无话不谈的那种。J大是唐岛去的,李佳音还不知道何安萍已经死了,小姑娘哭

得挺伤心的。李佳音白天时段的不在场证明非常充分,她练芭蕾的,最近准备参加市里一个比赛,所以一直在练舞,这点她的老师同学都能作证,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怎么联系

何安萍。发过几次短信,何安萍没回,以为对方很忙,也就不了了之了。李佳音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房子那边我让平凡明天一早去查,那样李佳音晚上回家之后的情况差不多也

清楚了,不过我觉得李佳音不会是杀害何安萍的凶手。”
  肖云鹤道:“怎么说?”
  乔源叹道:“因为李佳音说……何安萍怀孕了。”
  肖云鹤疑惑道:“怀孕了?”
  乔源点了点头,继续道:“何安萍失踪的一个礼拜前吧,她去找李佳音过周末,跟李佳音说她已经三个月没来例假了,怀疑是内分泌失调,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李佳音知道

她和林杰交往的事儿,就说你不会是跟人那啥了吧?何安萍当时既没承认也没否认——那不就是默认了嘛,李佳音就赶紧去附近的药房买了验孕棒,最后证明何安萍是怀孕了。”
  肖云鹤道:“孩子是谁的?”
  乔源道:“李佳音觉得是林杰的。何安萍虽然跟很多男生都保持着**,但是正式交往的男朋友只有林杰一个。李佳音说何安萍不像是她外表看上去的那样,实际上是个相当

保守的人,不会随便就跟男生上床,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正在交往的男朋友林杰了。她还说何安萍是那种不太会拒绝别人的人,要是林杰主动要求的话她不会不同意,再说何安萍

也并没有否认。”
  肖云鹤道:“那林杰知道何安萍怀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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