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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故事——张生天子

时间:2015-07-02 21:04:46  作者:张生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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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来自互联网    ┊
┊    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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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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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某个故事》
作者:张生天子

文案:
     无

  ☆、第 1 章

  《某个故事》
  文/张生天子
  CP:父子
  结局:BE
  注:旧文补档
  早已受够了恶毒的骂语与没有缘由的责怪,偶尔会想听听虚伪的温柔话语。
  (一)
  他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大手轻握着我的轮椅把,修剪得分外圆润漂亮的指甲在阳光的反衬下晃着耀眼的光;
  他的衬衫衣角随着夏风起舞;
  他隐在光芒阴影中的侧颜,依稀可见清冷的轮廓;
  他微抬首,眼眸含笑凝视着我,不语。
  她出门去了。出门前说下午四点才会回来。准时。
  我佯装不经意撩眉,抬眼瞧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
  现在时间是:14:00。
  在中午三人一起吃饭时,我故意说我想要洗个澡,自从上次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医生再三叮嘱过千万不要轻易碰水後我便再也没洗过澡。我身体不能动。正巧她有事要出门,而这件苦差事自然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我想,说不定他现在心里乐意得很呢。
  而事实却是,他瞧都不愿意瞧一眼我的身体。
  连一眼施舍都没有。
  哼,装什么装。
  我整个人惬意地躺在浴缸里,他轻轻地走进浴室,反手关上了门。
  伸出指尖试了试水温,微微皱了皱眉,想了一下又加了些许热水在里面。
  他蹲下身,拿过沐浴露瓶子挤出一点点沐浴露。
  他有些踌躇地向浴缸边靠近了一点点,这时我听见他小声又小声地轻叹了一口气,然後慢慢慢慢地走近浴缸里的我,宽大手掌轻柔又带着一点点小心翼翼握住我的手腕,将手掌上的白色沐浴露缓缓涂匀在我手腕上。
  凉凉的。
  我眼神略带讥讽地盯着他,盯着盯着,忽然落泪。
  他不经意抬眼间瞧见了,顿了顿,而後一个平常冷静自持的人竟是生生慌了手脚。
  他想替我擦去面上的泪水,手伸到半空中猛地想起自己手上还沾有略微刺鼻的沐浴露,他迅速地洗了洗手。
  而後替我抹了抹泪。
  疼。
  马上就好了。
  你摸摸。
  医生说不能碰,你把腿张开点,放在浴缸两边……
  那样更疼……嘶……
  忍着点,等会儿就好了……
  噗……
  ……你笑什么?
  你说,这对话像不像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
  ……橘蔷。
  干嘛?不能说啊?
  ……
  做不成连说都不让我说?
  ……
  你听我说话啊。
  不准转头。
  她出门前有叮嘱你好好照顾我的吧?你竟然不看我一眼?
  不要叹气。
  喂你那什么表情?是在把我当小孩吗?
  橘卿,我讨厌这样的你,一味的逃避你会很快乐吗?
  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吧。
  闻言,他自喉间发出一声像是愉悦又像是自嘲的闷笑。
  他在嘲笑自己。
  抑或是在讥讽执迷不悟的我。
  而从前的他,是绝对不会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无论何时,他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同我快乐地说笑。
  抑或是沉默着不发一语地凝视着我。
  即使他心里根本就不快乐,满满的心事。
  他从来都不会告诉我。
  他说,我最希望的就是你能一直这样开心下去。
  就像是想要一直铭记他这句话般,即使是医生宣布我再也无法站起来的时候,我都未曾掉过一滴泪。
  几个星期前,他同她一起陪我去医院检查双腿复查情况。
  他表情凝重地站在我床侧,帮医生轻柔地抬起我的右腿,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弄痛我。他知道的,我这人是最怕痛的。
  直到要检查完的时候,一直很安静很配合的我终于受不了医生一直在我腿上摸来摸去的,几乎想要立刻就跳下床,结果慌乱中一个不小心,身体重心不稳差点就要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幸好他反應快,及时伸出了双臂接住了我搂在怀里。
  医生吓了一小跳,反應过來後有些不耐地瞥了我和他一眼,发出一句小声的类似咒骂的嘟囔。
  小心点啊,再摔别上半身一起残废了。
  医生耸肩揶揄道。
  然後拍了拍手,掸了掸医生制服身上的灰尘,其实上面干净得一尘不染,而他这样的举动明显地是在嫌弃刚被他自己检查完的我。我和他都瞥见了医生这样有些恶心的举动,他皱了皱眉,斜睨了医生一眼,终是没说什么话。
  医生抬首瞥了一眼站在门口,一直紧盯着我和他的她,开口问道:“你们谁是他的家属?”
  我。
  我。
  两人几乎是一同出声说道。
  医生瞧了瞧自从进到检查室,便一直站在门口脚步不曾移过半步面上满是嫌恶表情的她,问:“请问你是他的……”
  母亲。
  她说。语气冷淡。
  噢。
  医生又瞥了瞥正抱着我的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他父亲?”
  嗯。他應了聲,抱着我的手紧了紧,眼睛不经意瞄到她的时候,目光有些闪烁。
  你们谁同我去一趟我的办公室?关于你们孩子的有些事情要谈谈。
  他刚想张口说话,却被她抢了先:“我去吧。”
  然後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光似乎闪了闪,视线一转,淡淡地朝他望了一眼,对他说了一句:“一直抱着会折到他的腿。”
  我俩顿了顿,慢慢回过神来。
  他想放开,却被我无言地拒绝且紧紧抓住了他的西装衣袖,他身体僵了僵,然後轻叹着将我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你别紧张,就算有什么事我和阿央都会陪着你的。”他僵硬地扯出一丝微笑,难看至极,“要不,你先放开我怎么样?这样一直抱着不太好,若是有人路过不小心瞧见了说出去会被人笑的。嗯?”
  我不想说话,摇了摇头。
  他无奈一笑,便也不再说话,静静地搂着我。
  医生说,复诊情况很糟,所以大概是不行了。
  难道?他表情有些紧张地试探性问,抱着我的手逐渐成了箍的力道。
  嗯。
  他俩深深地向窝在他怀里的我望了一眼。
  我面无表情瞥了他俩一人一眼:“做什么?”
  靠他过近,连他紊乱的呼吸声音都听得那样清晰。
  橘蔷……
  他轻轻地叫了我一声,像是叹气,像很无奈,又像隐隐有着一股深深的後悔。
  她浅浅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轻蔑,在我与她无言的“对视”中,她徐徐开口道:“总之先回去吧。”
  嗯。
  嗯。
  我与他一同低聲應道。
  直到上车前,我都一直窝在他的怀里,脑袋深深地埋在他温暖宽敞的怀里。
  我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有点酸,有点涩,又有点甜。
  搞不清这是什么味道。
  不像是香水的味道,也不像是洗衣液的味道,更不像是混杂了她身上香水味的味道。
  可我却喜欢得不得了。
  (二)
  关于他和她。
  她有一本日记本。
  曾经年幼的我因独自待在家太过无聊,便悄悄地打开了她的卧室门,本想在她的卧室里面找找是否有好玩的玩具可以偷拿出来让我玩一玩解解闷。
  不料我却不小心翻到了她的秘密。
  真相的冰冷比隆冬中的水龙头里的自来水来得更汹涌,更让我不知所措,冰凉刺骨,冷到了骨子里。小时候她同我说过的那些所谓“真相”的谎言早就像秘密一样镶嵌进了我名叫“记忆胶卷”的脑里,小时对他的恨便深邃地刻在骨子里,而如今一旦明了了真相,这种恨便跟着针刺般的痛一起在我的身体里面作恶。
  他们的故事。
  她与他的婚姻是商业婚姻。
  没有爱情的婚姻怎会有“幸福”二字所言?他们同他们自己预料中一样,婚後充满了争吵,有时争吵激烈到阿姨都无法阻止的时候曾经大打出手过的地步,家中家具常常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不说,甚至是连带着他们两个其中一个经常因被打伤而被送往医院。
  在我出生後,他们间的争吵不但没有停止,更别说争吵次数有所减少,反之更甚。
  我想起来了。
  有一次他俩因一件小事儿在卧室里大吵完後,在客厅里便听到了摔东西声响的我吓了一大跳,然後拽着胖嘟嘟的小身子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他们的卧室,摇摇晃晃地走近了坐在床沿的他,费劲儿地仰起胖嘟嘟的脸蛋,张嘴对着他的下巴哈哈哈哈地呼了呼气,然後又伸出小手指戳了戳他锁骨上的掐痕,傻里傻气地问他:“痛不痛?”
  他抬眼眼神略带温柔地瞥了我一眼,刚要开口,我便被她猝不及防地拉出了卧室,提着后衣领被一把丢了在客厅沙发上。
  当时仅三岁的我因關心了一下刚和她打完架并受了伤的他,她便恐吓年幼的我罚跪在客厅地板上,直到吃完饭,不许移动半步,否则不仅会被毒打,连带着晚饭也一并没得吃了。
  地板冰凉至极,小小的膝盖不一会儿便被磨得通红。
  他下楼时瞥见了正在罚跪的我,凝怔了数秒,然後抬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发一语,面色有些不自然地朝大门外走了几步,步伐急速。年幼的我,悄悄地抬首看了看没有一丝想要过来扶我起来的意思的他,他原本上扬的唇角,在瞥到我不停发颤的膝盖後更是往上提了提,眼中闪过几丝意味不明的光。
  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的她瞧了瞧跪在地板上我和刚要踏出客厅门的他,说:“你要带走他的话,我是不会说什么的。”
  他身体顿了顿,然後头也没回地说:“我不带累赘。”
  哼。
  她冷笑。
  而他走後,她常常不管我的哭喊拿起阿姨常用的袖针疯狂地,狠狠地刺扎我的脊背,整个人像疯了一般的癫狂,而我每次被打时阿姨们常常都是都吓得不敢前来阻止,甚至连一句小声的劝告都不敢说出,直到将我后背扎得血迹斑斑她才会表情不甘地住手。
  每次都是阿姨战战兢兢地把我抱了下去,给我处理伤口。
  于是在他离开过後的这一个月,这期间,她不停地在我身上发泄她对他的怨恨与咒怨,对于我身上刚处理完的伤口一律采取视若无睹的态度,且变本加厉地使我旧伤未好便添新伤,好在她下手都会拿捏好分寸,不曾让我陷入生命危险之中。
  而那时的我便想,当时若是能和她拼上一命该有多好。
  我七岁时。
  闹了好几年的他们,终于,离了婚。
  财产各一半,但贪心的她却老是在私下向他要他手中的一些股份,他则是每次都不发一语地将财产转一点点到她的账户,其他时间不曾与她做过多的交涉。
  搬家时,站在大门口的她一面补妆一面问我:“你跟谁?”
  我被她冷淡的表情和凶狠的眼神吓到了,哆嗦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地想要去拉他的衣袖,却被他巧妙地避开了。我困惑地抬首望向他,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我不带累赘。”
  哼。
  时隔四年的她再次听见这句话,依旧是冷冷一笑。
  累赘。
  根本不想要。
  冷冷拂袖而去,不留一语。
  被牵着的手狠狠地攥住,像是要捏断我一样。
  一声不吭,直到上车前始终都很安静。
  在进车前,我趁她正将行李放至后备箱时轻轻踮起了脚尖去瞧马路对面的他,他抬起手腕瞄了瞄手表,又左右看了看,最後视线落了几秒在她的车子上与正费劲儿踮起脚尖去瞧他的我身上,面上露出的焦躁表情愈发明显,想是希望我和她能赶快走掉,或是他的司机能马上赶到,似乎是多停在我和她在的地方多一秒,他便会浑身不自在跟得了得绝症似的。
  就在那一秒,我忽然好想看到对面若是出现一辆急速的货车猝不及防向他的方向冲去将他撞得肢体皆碎的画面,这样的话他脸上会出现怎样的表情呢。
  但这样阴暗又愉悦的想法仅出现了一秒便立刻消失了。
  我有时会悄悄想着他们若是没有离婚,他们继续下去的生活会是怎样的。
  被逼着接受一段仓促的交易式婚姻。
  争吵。
  殴打。
  累赘般的孩子。
  婚前对彼此那一丁点好感在逐日的争吵中日渐磨淡。
  身体的背叛,两颗心的从未靠近,财产争吵,孩子抚养权。
  他们活得这样累。
  怎不干脆去死掉呢。
  我恨她。
  她恨我。
  我恨他。
  他恨我。
  她恨他。
  他恨她。
  我曾在夜里认真地理过我们三人的關係。
  我想,我们三人不是亲人,是仇人吧。
  就算是有杀父之仇的仇人,都不像我们三人这样,对另外两人会有这想要亲手杀掉他们的想法。
  她们没有,但我有。
  真的。
  儿时的惨白记忆像毒液一样,一点一点地烙进我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里,每每这种想要杀掉他们的想法逐渐强烈时,它们都像是兴奋得在我身体里翻滚过去翻腾过来,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逼至失去意识的地步才会停止作恶。
  这毒,入了骨髓,扎进心脏。
  我想,若是那天他回首看一眼被罚跪的我,一眼都好,我都不会怨他。
  可是他没有。
  直到幼时与他见的最後一面他都没有。
  没有。
  都没有。
  (三)
  十四岁时。
  当日我放学得早,而她当日也没有去公司上班,悄悄打听了下,听说请假理由似乎是身体不适遭遇了发烧不能起床想待在家休息一整天。
  也不怕这理由用过太多次上司会打回来啊这傻逼。
  刚进客厅,她卧室里传出的粗重喘息声便清晰地传入耳里。
  让人作呕。
  我朝她的卧室方向斜了一眼,打了个呵欠,使劲蹬着脚步发出大声的声响向她的卧室走去,可惜做得很是激烈的他们并没有听见我摔门的声音与踏着地板“咚咚”的响声,我本想二话不说狠狠踢开她的门,但当我走到门口闻见从卧室门下沿缝飘出的浓浓米青液味却忽然没了恶整他们的兴致。靠在她的门口站了站,轻轻地推开了一点点门缝,床上正在激烈ML的两人未曾注意到我,我想要呕吐的欲望因此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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